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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山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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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夜,群星璀璨。
  天空之墟上殉落了一颗长尾巴的慧星,嗡嗡嗡地鸣叫着,自东南而西北,飞过大漠。盘古默默地仰望着,不觉就动了思乡之情。
  祖玛翻身起立,昏昏沉沉移步到地堡沙官外“回家吧,我们该回去了!”
  夏红被鸣叫声惊醒,接着起身来到洞外就问祖玛“天外天很凉,这里离太阳岛路途遥远,怎么回去?”
  祖玛就答道“不是有太空船吗?”
  狼孩就笑道“那艘太空船早就被黑魔王毁灭了,我们现在不可能回到太阳岛?”
  祖玛又说“不去太阳岛,那就回天空之城吧!也许道长还在那等待我们。”
  小道士泪眼婆娑地说道“天空之城回不去了。我们早已没有能量。能回去早回去了。自从上次在黑沙漠被风暴吹散,再也没有他的消息!”
  祖玛又说“不管咋样,我们总不能老待在地堡沙宫呀?……”
  “是啊,我们一直待在地堡沙宫吗?虽说现在有了食物,但那毕竟是无根之苗,早晚会吃完的。”夏红的脸上一会红一会白,内心起伏很大。
  “可是又能咋样呢?如果我们继续前行吗,那前途也实在太渺茫了,刚才的天象显示月亮岛正在遭遇种种灾厄!”盘古察看天象,陷入深重的忧虑。
  “不如将那些五谷杂粮全部驮上,继续上路,向月亮岛长途迁徙,走一步算一步!”祖玛归心似箭恨不能立即回到太阳岛。
  “也不可轻举妄动,我们已经走投无路,就算老在这里,也算死得其所!”小道士言词凿凿。
  狼孩立即附合小道士“还是以静待动好,万一道长从天空之墟寻过来,还可以在此会合!”
  祖玛和小道士意见相持不下,双方谁也不能说服谁。这样日子又过了很久,那粮食天天减少……刚刚获得新生的夏红和祖玛重又被一片阴云笼罩。
  这些天狼孩始终没有吭声,整日背着一张弓箭远离祖玛和夏红,在那洼水泽的周围四处游荡。
  一日,狼孩见盘古和祖玛愁眉不展,忽然凑近盘古跟前说道“我有一则奇思妙法可解现在的困境!”
  盘古忙问“什么奇思妙法?”
  狼孩信口开河地说“开荒!种地!”
  小道士一听完就笑了“这算那门子奇思妙法?你想过没有但凡种地须有起码的条件。但水从哪里来?这茫茫的地堡沙宮仅沙山下有一洼水泽,哪里有多余的水用来浇地?”
  狼孩又滔滔不绝说“泉水不够没有关系的,我们还可以挖井!”
  祖玛相当恼火了,以为狼孩这几天恍恍惚惚,大概精神错乱了。
  小道士忍无可忍首先对狼孩出言不屑道“小屁孩!这干沙滩上能挖出井吗?你就算能挖出万丈深井,你能用桶打水浇地吗?”
  狼孩就扑哧一笑“道兄,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说的那种直筒井,跟我说的不一样。你说的那种是太阳岛的竖井,我所说的井能自流,像渠一样,可以流水的自流井……”
  “什么井能自己流出来?”祖玛和夏红齐声尖叫。
  “对!是自流井,先选好一座山,从高处往下,挖一排直井,再挖一道横井,把所有的直井都连通起来,水就慢慢地汇成一条地下泉,一直流淌到地面上那洼水泽。”
  盘古脑洞大开“你确定那里有水?”
  狼孩神刁刁地说“主人,你别担心了,我早已考察了地形地貌,那座黄土岭其实是座水山。内部蕴藏着丰富的地下水。”
  夏红和祖玛半信半疑了,小道士与狼孩面面相觑了一阵,便把目光盯向盘古。
  盘古不动声色,噗噗地吹了一下日月剑上的风尘,又问狼孩“你能肯定这里有地下河吗?”
  “这种地貌一般的凡夫俗子看不清,只有我生得一副狼眼之人才看得清。你们别再犹豫了,照我的去做,保证马到成功!”狼孩胸有成竹,一副以命相赌的模样。
  “如果挖不出水呢?”小道士认真地盯着狼孩的眼神,那双眼睛确实闪着绿莹莹的光芒。
  “永世为沙为石,我自决于地堡沙宫!”狼孩向地堡沙宫跪下。
  “好!”盘古拔出日月剑断然一挥“干就干!活人还能被尿憋死!”
  那座土山,远看是一座大土墩子。有的地方是沙土疙瘩长满野草,有的地方沟连沟露出一汪湿地,盘古在山脚下果真就发现了一条隐约的水泽。没有挖土的工具,他们就将马骨、骆驼骨、甚至人骨收集起来,用大腿骨取土;没有装土的筐子,他们就将那狼尾巴草割倒,编成一个个的大小筐子。祖玛和夏红也都跟着盘古,狼孩,小道士全部上阵,挖井的挖井,运土的运土,争分夺秒,甩开膀子大干特干起来……
  盘古头顶一头乱发,脚踏一双赤脚,腰里挂着日月剑,身先士卒,挖土取土,一人顶俩,手掌磨破了皮。他一人挡关,万夫哀叹。有一次,一块巨石躺在一眼竖井里阻绕了水脉,拉不动,也拽不出,盘古拔开小道士和狼孩一人跳下井底。他十指入土抱起巨石。
  “石老大!此乃水脉之地,请你挪个窝!盘古今日得罪了。”
  日出,小道士忽然得了病,浑身高烧不退,躺在地堡沙宫爬不起来。盘古悄悄走过去,屈膝跪在小道士跟前,一手握着日月剑柄,一手摸着小道士的额头,轻轻问过“道士,你好些了吗?”
  小道士偷偷睁开眼睛,瞥见盘古跪在沙宫地堡,面带温和的笑意,手中日月剑却已出鞘,剑刃寒星闪闪。
  小道士一时吓得魂飞魄散,一骨碌爬起来,连声惊叫“病好了,病好了,我就下地干活去啦。”
  就这样大家齐心协力掘井取土,引水工程日渐精进……
  此时的狼孩一改平日的萎靡不振,神气活鲜,俨然一个通灵的神汉,他的言语没人敢当耳边风。有一次小道士不小心砸伤了祖玛的手,狼孩竟走过去“咣当”地一个耳光,扇得小道士眼冒金星,骂道“臭道士!你狗眼长到哪里去了?”
  小道士满面委屈,但一直没有发作出来,他心中暗道“子比中山狼,得志更猖狂。”。如此辛苦数月经年,土山上留下一个个排列整齐的井洞,地底的横井也全部贯通,连成一线。水却迟迟不见出来,盘古就向狼孩发出焦急的询问。
  “狼孩!你有没有把握在这座土山上找到水?”他显然知道问了也是白问,但事己至此,只有一条道走到黑。
  狼孩则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急什么?时机未到,机缘一到,一切水到渠成!”
  盘古两眼狠闭就不再多声,继续挖井取土。又过多日,井洞己挖穿了沙土层,还不见一滴水来滋润干涸的大漠。
  夏红也终于沉不住气了,问狼孩:“你到底有没有这个眼力,是不是老眼昏花选错了地方?”
  狼孩脸色阴沉,拂袖而怒“夏公主,你不用怀疑,主人既然委我以重任,就不该猜疑我!”
  祖玛缓步到狼孩跟前说:“不是怀疑你的能力,而是春光不等人,如果错过时令即使再多的水也播不上苗了!”
  狼孩面色顿变,呵呵一笑说:“祖玛!水就在眼前了,而且这地下泉很旺,不信,你趴到地底仔细听!”
  祖玛和夏红就趴到井壁,贴耳细听。她们听了半晌,还是没啥征兆。狼孩又在她俩眼睛每人蒙上一块狼皮“你们把眼睛闭上,嘴巴合上,吐上唾沫拿湿土把**子塞上,你们再仔细听。”
  祖玛和夏红又气又好笑,她们在井壁上一阵猛跺脚。却不料把盘古先前拽出的那块四方石踢落井中,井底深处传来一声水花溅起声。
  夏红禁不住心头大喜,一个蹦子跳起来“水来了,真的有水!”。
  “天呀,有水了!宇宙之灵己经听到我们的呼唤!”祖玛号啕大哭,整个土山顷刻间哭声一片。
  接下,狼孩又虔诚地爬上大土墩“感谢天,感谢地,感谢我的主人!我们明天就正式开渠,向洼地放水!”
  盘古心头波浪澎湃,激动得一下子把狼孩举了起来“你真是一个福娃!”
  日出东方,
  太阳爬上了山岗。那是一个等待已久的辉煌时刻。大漠特别地晴朗,天空蓝蓝的,浮云如霜。祖玛,盘古,狼孩,小道士全部集合在了土山脚下,共同见证一个庄严隆重的时刻。
  当盘古考虑向水神献牺牲时,一匹小骆驼闯到了洼地。自从经历黑沙漠和龙卷风之后,这些死里逃生的外族人,都信了宇宙之灵。盘古扬弓搭箭一出手即命中那头小骆驼,显然小骆驼的出现也有着宇宙之灵的恩赐。于是,这匹小骆驼便被挑选了出来,要用它的热血来表达人族的感恩之情。担当这一任务的是擅于与鬼魂勾通的小道士。他先从祖玛和夏红那里找来一块血色的红狐狸皮挂到小骆驼的脖子上,而后拿出佛尘口中念念有词嘀咕了一阵什么。
  “此间土地神之最灵升天达地出幽入冥
  为吾关奏不得留停有功之日名书上清。”
  接着盘古一剑下去,刺入了小驼的胸胛。那小骆驼也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生命的非凡。再也没有做过任何的挣扎,日月剑穿心过背后,小骆驼抽蓄一下就躺在了血泊中……
  之后,便是狼孩,盘古,祖玛和夏红蜂拥而上,争相捧饮它的热血,以分享神赐的甘露……
  当祭完天地,拜过水神后,盘古又将那骆驼血浸润在日月剑的剑刃上,祖玛把一片染血的红狐狸皮缠在盘古的手臂。夏红又将剩下的骆驼血涂抹在盘古额头与胸口。
  “宇宙精灵会保佑你,一切恶鬼邪神会避让你!”
  盘古举起日月剑正对着土山上那一列整奇的竖井,竖井与明渠的切口早已被狼孩和小道士削得整整齐齐。山脚下那洼水泽,与山上通下来的水渠只隔一层薄薄的沙土,只要盘古一剑刺穿沙土,一股清流便会喷涌而出。在这个神圣庄严的时刻,祖玛与夏红,狼孩,小道士都激动得屏住了呼吸。此时的盘古也兴奋得有些失常,这个曾经出生入死的家伙,这会儿竟像新媳妇上挢一样,手也抖,腿也抖,高举着日月剑,迟迟不敢劈下。过了好久好久。
  “哼哈!……”那头白骆驼凑近盘古,拱动了一下日月剑。
  “呀!”盘古极度紧张,受到白骆驼惊吓,一声怪叫,将日月剑刺入沙土之中……
  一桩怪事发生了!日月剑刺过沙土却没见泉水喷出,土层里传来了一声沉闷的吼叫。
  “吽吽,吽吽……”仿佛有一个什么怪兽被日月剑伤着了身体。接着土山上一阵剧烈的晃动,明渠上震落许多沙石。而且盘古还隐隐听见一条大鱼搅动水浪的声音。这可把狼孩与小道士吓懵了,真是破天荒的奇事,土层里怎么会有怪物?一时间,在场围观的祖玛和夏红都吓白了险。乌稚马和白骆驼如临大敌尖叫着连连后退。
  “嗯!嗯!嗯……!”这时候盘古一阵惊骇连声怒吼,爆发出了一股惊天地泣鬼神的神勇,他猛地将日月剑从沙石中拔出,接着将锋利的日月剑连续刺入土石深处。
  终于,“轰”的一声巨响,土飞石裂,一条似龙似马的怪兽伴着一股粗大的水注腾空而起,那怪兽腾空之后,很快就窜入一片银雾黑云中,隐没了身子,盘古还没看清它的真面目那怪兽就不见了踪影。
  那股大水冲出渠道之后,祖玛,夏红,狼孩和小道士跳着蹦着载歌载舞,竟将那怪物的恐惧全忘了。那泉水是那么的清澈,那么的凉爽,浪花飞溅,如雾如云。狼孩索性就跳进那翻滚的浪花中,祖玛,夏红在水渠里上下扑腾、打滚撒欢。
  盘古扑入水泽中尽情地饮着泉水,洗净一身的疲惫和灰尘。
  那道地下河直直流了无数个日夜,在土山脚下汇成了一片小小的湖泊。当日他们就用这片湖泊里的水浇灌洼地,洒落各种谷类的种子,数日后洼地里萌发了一片禾苗。到秋天一看,竟是红一片、绿一片,一个大丰收。随后的日子里,盘古和狼孩们又陆续在许多坡地上挖井寻水,水势愈大,形成了九山九洼。九山九洼渐渐成为一片绿洲。许多鸟类和骆驼与马多聚集在春风十里九山九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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