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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是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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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风凉凉,
  大漠漆漆。
  祖玛站在夏的跟前,“你愿意自由吗?”
  “哇哇,嘎嘎,呀呀,……”
  夏惊慌地看见那两只红嘴蓝鹊绕着沙丘飞了一圈,又落在祖玛的肩头。红嘴蓝鹊早就发现了夏,对他虎视眈眈。
  兽族们点燃火炬,捆绑好了夏,,巨蟒用尾巴重新卷起夏奔向河谷的祭台。
  夏目瞪口呆,趴在巨蟒裸露的鳞片上,“自由太可怕,我己没有家了。”
  “夏,这次你不用装死了,前面就是祭台,主宰者就安葬那里。”巨蟒轻声私语,载着夏越过山川。
  夏又惊又恐,他看见了河谷,看到祭台。
  河谷布满了火炬,盘古带领野狼,猎豹正站立在祭台迎接巨蟒的到来。
  祭台恢复了宁静。夏被巨蟒安置在祭台上,这也许是夏今生今世最后一次活着回到河谷。夏不禁泪水流淌,浸湿热烈的胸膛,滴落在坚硬的祭台上。夏但愿自己一路好走,兽族不要因为主宰者而使他备受折磨。他为了食物而被迫当了凤凰城的监护,又差点使祖玛和巨蟒命丧主宰者的圈套。祖玛会因此而记恨他一辈子。
  “滚过来!夏!”
  “滚过来,滚过来!”
  兽族们在欢呼。火炬向夏飘浮。
  夏己倦的身子滑下祭台,眺望远处的星火。
  “我从来都没有属于自己的快乐,没有自己的意志。”
  祖玛执起剑向祭台祷告,召唤凤凰城的亡灵,“太阳神,回来吧,回到祭台。你与我们同在!谁也阻隔不了我们对爱,对自由的诉求!”
  夏爬过祭台,挺直身子。他不再惧怕兽族们的震怒,做良心的勇士,请求兽族的饶恕。
  “请允许我回来,……回到曾经的家园。”
  兽族们执动火炬托起夏的头颅。
  “你想回来?回来做凤凰城的监护?”
  “我向同胞致歉,我是主宰者的囚徒,灵魂的瞎子。”
  “你有良心吗?你惩罚自己的兄弟姐妹,从没有仁慈的语言。”盘古抬正夏的脊梁,拍动夏的胸膛。
  祖玛水灵灵的大眼晴审视夏。夏垂下脑袋向祭台跪卧,痛哭流涕。“我向盘古忏悔,我愿意为灵魂受洗
  。”
  “你在凤凰城犯下累累罪恶,你在逃避吗?”祖玛执着剑指向夏。
  “我以良心的名义发誓我将爱护兄弟姐妹,捍卫自由的生活,为我的行为赎罪。”
  夏象一片枫叶,灵魂剧烈地抖颤,仆倒在一片烈烈燃烧的火炬下。他虔诚地割下自己的头发,咬破指尖,让血滴入祭台的长明灯下。
  盘古步到夏的身前,一手执着祭台,一手挽起夏的胳膊。
  “凭着祭台,凭着死去多兄弟和姐妹,我让你去找回令妹夏红!”
  夏摆动抖颤的腿,向祭台致敬。“愿意!如果牺牲自己可以赎回灵魂,那么我愿意去牺牲。”
  祖玛挥动剑,斩断捆绑夏的绳索。“带回夏红,这是责任,也是义务。”
  大自然的灵性在召唤每一个离家的孩子。他们的身体,他们的血脉,他们身上的每一个特征都是神圣的符号,灵魂命令他们回来的咒语。
  盘古从祭台上取下一块岩石交给夏。“这是兽族的火石,太阳神的化身。你要保护好它,愿它带给你力量!”
  夏双臂擎动火石“我发誓,善待每一个同胞,无论他高或者婑。我将火石时时刻刻悬挂在胸前!”。
  祖玛,巨蟒,猎豹,野狼,玄武向长眠在祭台之上的长老祈祷,请求人族宽恕夏
  “太阳岛,火石是你的凝固,火焰是你的血流,我们请求你饶恕漂泊在外的孩子,让他们回家。我擦动火石,我点燃火焰,只是为了祭奠你不死的信念。”
  盘古牵起祖玛来到祭台前,与夏拥抱。夏伏在地,向盘古叩拜。
  太阳开始西沉了,
  夏一脸的疲惫,从草丛里钻出来,来到一条小溪,灌了一肚子水,还是很饿。
  天色愈来愈阴郁。夏擦动火石,引燃一簇火焰,在天极搜索夏红。
  “夏红,出来吧,不管世界发生了什么变化,我们血肉相连。”
  四周寂静无声,夏内心莫名地烦躁。他己感应到附近有一只爬行动物向自己靠近。这种信息愈来愈强烈,虽然他们还没有相见。
  夏红正潜伏在夏的背后,瞭望着夏。她不明白以前那个利欲熏心的夏会突然思念自己。如果不是另有所图就是他在凤凰城实在混不下去了。
  夏红对夏的到来没有兴趣,但她也不愿看到夏被祖玛杀死,象土狗一样企求兽族的宽恕。她既想出来与夏兄妹相见,又担心哥哥出卖自已与兽族达成了某种交易。夏红正藏在一蓬荊刺下打量夏的周围有没有兽族,或一个陷阱。
  天际雷电交加。
  原野翻滚着比黑夜更黑的乌云,一场暴雨就要降临。夏不能再等待,他喝了一竹筒水,开始朝天空和天极深处发出极具悲伤的痛哭。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夏红,出来吧,你一个人流落在这里,我也倍受折磨。夏红!我的令妹,别再躲着我。我们曾住得很近却又很远。我知道你会在这里出现,夏红。”
  夏红经过那蓬荊刺挨近夏,悄悄扯动夏的手臂,“哥哥,你在这里?”。
  “跟我走吧,带你回到河谷的祭台。”夏双臂紧扣夏红的脖子,防止夏红逃跑。
  “哥哥,你要逮捕我吗?”夏红又惊又恐,想挣脱夏的臂膀。“凭什么这样对待我?我们都是兽族的囚徒,一样的犯罪。”。
  夏抽出一条绳索捆绑夏红的手臂和脖子,然后拿出一块火石向夏红宣布“我获得自由,这是兽族的凭证。你不用紧张也不必担心,祖玛会宽恕你的。”
  “放开我!”夏红很生气,一脚踢中夏。“我们兄妹一场,竞抵不过你对祖玛的承诺!”
  “请原谅我对兽族和盘古的忠诚,我在祭台发过誓。”
  “我拒绝在我的脖子套上绳索。”夏红挥舞流血的手臂,撕扯脖子上的绳结。
  “别怪我,我也难过。”夏反剪夏红的双臂步向祭台。
  “我为自己宣战,我宁可受难!”夏红一头撞向一截老朽的树干。
  “我不绑你,但你必须听话,好吗?”夏大惊失色,帮夏红擦净脸上的泪痕。
  夏红默默点头,两人一行向祭台赶去。
  轰!隆隆,……
  轰!隆隆,……
  雷电声连续不断地在山谷间飘荡回响。
  夏没有停顿脚步,在天极的尽头,沿着蜿蜒的沙丘行走。
  冰暴象一粒粒透明的大珍珠砸向他们,夏拉着夏红顶着强劲的山风,朝河谷疾行。他们穿过一团厚重的黑云,爬上河谷的高地,一片灿烂的阳光迎接他们。冰暴逐渐地停止。从太阳的高度、热量和位置看,夏立刻断定他们己来到河谷的深处。
  “哦,哦,……”
  “噢,噢,……”
  夏发出声声尖叫,夏红也附合夏的大叫,提醒那些猛兽和爬行动物自觉绕开自己。
  “呵,呵,……”
  深谷竟然回荡出另一种声音。夏目瞪口呆,夏红也不自觉地挨近夏。
  “哥哥,那是我们自己的叫声嘛。”
  “噢,噢,……”
  夏在此大叫起来,
  嗡嗡嗡,嗡嗡嗡,山谷里荡漾着夏的回声。
  夏断定刚才的回声不是自己的。
  “呵,呵,……”
  山谷里有一个声音在愤怒地大叫,并且向夏赶过来。夏拉着夏红赶紧爬上树,向深谷观望。
  一条麋鹿在林丛中穿索,角似鹿而非鹿,头似马而非马,尾似驴而非驴,蹄似牛而非牛,俗称“四不像”。,
  。一条灰狼在麋鹿的身后紧紧追赶,一个箭步跃过小溪咬到麋鹿的后腿,前腿搭上麋鹿的脖颈。这条麋鹿十分疲惫在溪水中站立,没有向灰狼激烈的冲撞和大范围的搏斗。这只麋鹿在孤独地吼叫,呼唤同伴。它仰头看了一眼夏和夏红,近乎绝望和无助,向夏掉头流泪。夏红窥视这只麋鹿,向灰狼大声呼叫。
  “哇哇,哇哇,……”
  夏突发奇想欲驱逐这只灰狼捕捉麋鹿,他向灰狼夸状地咆哮。
  “噢,噢,……啊,啊,……”
  灰狼一怔,有些吃惊突然出现的夏。灰狼犹豫不决,闪动一双绿莹莹的眼睛,夏擦动火石,一步一步逼近灰狼。灰狼有些无奈,向树林的深处撤退。夏和那只麋鹿一前一后在树林边跑步。夏愈跑愈快,快要追上那条麋鹿。原来这条麋鹿被灰狼咬伤后腿,走路一步一瘸。
  “哦吔!哦吔!……”
  夏向这只麋鹿发起尖啸,这只麋鹿被夏和夏红的叫声吓呆。夏一下子扑倒这只麋鹿,这只麋鹿因为惊吓过度猛然倒地不起,四肢不停地抽蓄。
  “这只麋鹿一定气坏了,我们刚刚还在帮助他,现在又打劫它。”夏红**麋鹿的脖子,担心它气坏了身体。
  “麋鹿,我们无意伤害你,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
  我虽然长得很凶恶,但是内心很善良,亲爱的不要被我的外表蒙骗。”夏小心地触碰这只雄鹿的鹿角。
  许久,这条麋鹿缓缓睁开眼睛,还是很恐惧。它不敢面对夏和夏红,圆睁着两眼,四腿乱踢,鹿角还很娇嫩,也不用茸角抵撞夏和夏红,它宁愿后腿支立,用前蹄拍击对方。
  “别担心,我为你疗伤。你不必生气也不用哀伤。”夏红找来几株马兰头和蒲公英。夏将马兰头嚼碎了敷在麋鹿的伤口,帮麋鹿止血。夏红升起一簇火焰用瓦釜熬了一锅蒲公英汤。夏又扮开麋鹿的嘴巴,喂给它汤药。
  经过几日观察,麋鹿对夏和夏红不再抵抗,它开始主动配合夏给它灌入草药汤。它甚至同意跟着夏和夏红在小溪边散步。它对自己鹿角颇有自我保护意识,身体恢复得很快,鹿角慢慢强壮起来。
  一日清晨,这只麋鹿开始流泪,眼眶里泪花晶莹。夏知道这只麋鹿在向自己告别,他虽有一百种理由一万个借口留下这只麋鹿。他如果强迫麋鹿留在身边,那么他和这只麋鹿之间的友情将灰飞烟灭。
  “麋鹿,你想走就走吧!你是自由之身。当我赶走灰狼那一刻,我已决定给你自由!”
  这只麋鹿似乎明白夏的语言,绕着夏和夏红转了三圈,眼含泪花,掉头离开。
  一会儿工夫,那只麋鹿又回来了,嘴里叼着一块灵芝草。它对夏望了望,又用脖子蹭了蹭夏红,埋下头,发
  出悲哀的嘶鸣。
  “嗯,嗯,哦,哦,……”
  麋鹿终于离开了,快步跑过小溪,消失在一片芦苇荡里。
  “你饿吗?我好饿。”夏看着脚下的灵芝草,肚皮咕噜咕噜直响。
  “这棵灵芝草会不会有毒?”
  夏红在小溪边升火,夏洗净灵芝草放在瓦釜中煮汤。
  “我不怕,你也不怕,还有比我更毒的吗?”夏嘻嘻嘻嘻大笑。
  夏和夏红一口气喝完了一釜灵芝草汤,连着灵芝草的残渣一并吞下肚皮。
  夏心里似有万马奔腾,两眼发黑。
  “不好,我就要中毒身亡了。”夏心已止不住的悔恨,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大颗一大颗滴落下来。
  夏红脑袋一昏摔倒在地,“那只麋鹿……太可恶……,比我们还邪恶。”
  也许过一天,也许过了一年,夏终于在迷迷糊糊中醒过来。他摸了一下身旁,夏红还在熟睡。不过,他们己不在小溪边,而是躺在山洞里。
  “是谁救了我?我怎么会躺在这里?”夏百思不得其解。
  又过一会儿夏红醒了过来,“谁把我抬到这里?哥哥是你吗?还是我们遇上的魔鬼?”
  夏立感丹田有一股温热的力量向全身流动,顿时神清气爽,健步如飞。
  “夏红,我的身子好轻,好像可以在空气中漂浮啊。”
  “我也是,好像脱胎换骨,还长出了许多新的头发。”夏红在溪水中照来照去,奇异地发现夏更加地高大,头上竞然长出了一只鹿角。
  “啊,啊,……”
  夏大叫一声,赶快逃离了小溪。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上面长着一根又粗又壮的鹿角。
  他不禁泪流满颊,自己好心救了那只麋鹿却长出了鹿角,心里自言自语。
  “一定是那釜灵芝草汤害的,我要找到那条麋鹿报仇雪恨!”
  夏咬牙切齿,独自向芦苇荡的深处跑动。
  “哥哥,你等等我!就算你的头上长出三只角,也是我的哥哥啊!”夏红在后面紧追夏,一边哭泣,一边呼喊。
  “我要找那只麋鹿算帐,竟敢用假灵芝草糊弄我!”夏的脚步愈来愈有力,也会麋鹿一样一下窜起老高,还会空中跳跃。
  夏红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哥哥,长成了麋鹿?”
  东方,晨曦从天空向山谷里飘荡。大地迎来一轮金灿灿的太阳。
  一年一度的鹿王争霸赛己经在芦苇荡的另一边开始了。雄性麋鹿们两两组合,自由搭配对手,两头一组,淘汰失败者。参赛的雄鹿分成很多组。太阳热烈又奔放照耀着这些神奇的野兽。沼泽地的周围站有许多雄鹿、小鹿组成的观察团。一群群雌鹿漫不经心地吃草,紧张又兴奋地盯着正在格斗的雄鹿,萌动的心潮一会熄灭,一会又点燃。
  黄昏,太阳有些冷淡。雄鹿们激战了一天,胜利者明日继续挑战剩余的雄鹿。被淘汰的雄鹿有的成立亲友团,有的垂头丧气地悄然离开芦苇荡。最后场地上只剩下两头雄鹿进行鹿王的决赛。
  它们一致决定在明天日出时分还在这片芦苇荡进行对决。
  东方刚刚破晓,芦苇荡里一片朦胧。
  “哦哦,噢噢,……”
  两头雄鹿吸着晨露意气风发互相用角对顶。一只雄鹿渐渐占据了高地,竖起它雄性的鹿角向观战的雌鹿展示它的强壮。它一会跳跃,一会俯冲,扬起一阵尘土迷糊了对手的眼睛。最后它趁着对手眼神迷漓之际奋力一顶对方,又一角把另一只麋鹿挑翻在地。
  一个新的鹿王将在他们之间产生。
  那一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就不太明亮,夏感到莫名地躁动不安。
  夏和夏红潜伏在芦苇荡的草丛,听得鹿角“得得”的撞击声此起彼伏,发现两只雄鹿进进退退向他们这边移动。更让夏红紧张的是送她灵芝草的雄鹿就在其中,它的鹿角是与众不同的玄黄。
  “难道那一天喝下的灵芝草有什么特别奇异的功效吗?”夏红看到夏愤怒又颤抖,额头上的鹿角竞又长粗长长了许多,面颊上长出许多细软的鹿毛。夏红抓住夏的手臂,一步都不敢离开。她害怕夏会做出疯狂的举动。
  时间似乎要考验夏红作最坏的预感,夏开始出现了异常的反应。一阵阵痛楚从鹿角上传布开来,又昌出两根分叉。夏扯动新长出的鹿角却不知所措,绝望地意识到自己差不多变成了一只麋鹿。
  “哥哥,你还好吗?”夏红看着夏新长出的鹿角和软毛心如刀割。
  夏和夏红抱头痛哭,“我……我……令妹,我以前没有照顾好你,让你受了许多委屈。我想补偿你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夏红望着自己心爱的哥哥,她差不多明白以前和夏聚少离多,现在告别的时刻就要到来了。“哥哥,我要守护你,不管你变成了麋鹿,还是妖魔!”
  “夏红,你要好好地活着。没有我,你一定要回到河谷祭台.....把这块火石还给玄武.”
  夏的声音渐渐地粗哑,象一只麋鹿在芦苇荡嘶叫,他望着远处的太阳,仿佛看见自己变成一只麋鹿。
  夏默默地走入溪水,将自己长长的、坚硬的犄角伸进冰冷的溪水中,挑起泥浆在自己身上尽情地涂抹。它还挑动一缕缕青草装扮自己的鹿角,这是它作为雄鹿应有的装饰。
  夏的举动无疑是对那只鹿角玄黄的雄鹿一种巨大的藐视,很快,那只雄鹿就逼近了夏。其它惨败的雄鹿和围观的小鹿,还有那些雌鹿聚拢在河滩观看夏和犄角玄黄的决战。
  这一场战斗,从日出一直战到日落。然后,又到日出。
  鹿角得得的撞击声此起彼浮,两只雄鹿进进退退,来来回回,从沼泽地格斗到芦苇荡,又从芦苇荡追逐到小溪边。
  “噢噢,哦哦,……”
  “噢噢,呵呵,……”
  夏斗志昂扬,对犄角玄黄发起勇猛的打击。
  “玄黄!你竟敢用假灵芝草来骗我,枉费我为你煮汤喂药?把你当做我的兄弟。”
  夏一下子激动起来,整根鹿角直戳玄黄的眼脸,玄黄满面流血落荒而逃。
  夏雄鹿一样的强壮,竖起坚不可摧的鹿角,他是不可被战胜的鹿王。
  当一团彤红的火球跃出地平线,夺得王位的夏雄纠纠气昂昂地跑向围在一旁的雌鹿和小鹿,还有那些惨败的雄鹿。
  夏用麋鹿特有的语言宣布:“我是你们的王,你们要听从我的指令。”
  夏光滑的皮毛在阳光下泛着油光,体格是那样健壮,又有力量。一头雌鹿走到一洼清水畔低头饮水挨近夏,另一头雌鹿站在一边的草地上。它们的目注夏的模样是那样地特别,温柔又含情眸眸。角似鹿非鹿、头似马非马、尾似驴非驴、蹄似牛非牛……
  可能是被夏吸引了,这只喝水的雌鹿抬起头,眼睛里闪过些许暖昧和痴情。另一头雌鹿仰着头在草地上打着转不时观望意气飞舞的夏,等到夏和一只雌鹿在水洼边喝水时,它就在旁边绕来绕去。有七八只白鹭在溪边漫步,遮挡了这只雌鹿的去往夏的直路,它又羞又怒向那群白鹭冲去,惊得那些白鹭扑棱棱地四处飞舞!
  忽然,这只雌性的麋鹿看到了夏红,好奇地张望了一阵,好像在责问夏红为什么留在这里?
  “妹妹,你一个人走吧,我要留在这里。”夏眼含热泪,用鹿角拱了拱夏红“当你擦燃这块火石,你就会感应到我的心跳,你有什么愿望告诉这块火石,我会知道,并且一直牵挂着你。”
  “哥哥,……哥哥,……”夏红失语地抽泣,忘记了自己的语言。
  夏领着两头雌鹿迈着优雅的鹿步走向芦苇荡的深处。夏红依依不舍地目送哥哥远去,默默地吞咽自己的泪。她长卧在溪水边为哥哥祈祷,她小心捧着那块火石,“哥哥,你一定要活着,永远快乐。”
  五月,
  在这万物复活的季节。
  山谷里温暖而飘香,芳草如茵,芦苇荡里白鹭云集。
  空气里散布出一种香馨的芬芳,在没有风的日子里,夏在芦苇荡漫步,巡视他的领地。他雄性的气味从溪水边,沿水平方向在灌木和草丛间弥漫。
  太阳在天空热烈又奔放,晒
  着夏的心肠。夏和芦苇荡的麋鹿们陶醉在这种百花盛开的香馨中。它们三三两两围坐在溪水边,猛吸一口有些甜味的芬芳,然后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地品味着这里的空气,绿草,泉水。夏如痴如醉,吸动鼻孔良久才舒缓地呼出心中的污秽。
  这是一种自然的信仰,虔诚。
  在这个季节,
  麋鹿开始装扮自己,夏往自己身上涂抹泥浆,用青草装饰他鹿王的桂冠。在这群麋鹿的眼里,夏是鹿王威武的象征。夏隆重地召集所有的麋鹿,举行一场盛况空前的赛事。夏要求所有的雄鹿严格执行比赛秩序,两个一组,共分二十多组。胜出者不许追逐失败者,只要对方认输就可以结束战斗。失败者无条件退出比赛,以待来年再战。夏在芦苇荡的小溪边大声宣布比赛精神。
  “赛场第一,友谊第二,重在参与,服从裁判。”
  尽管许多雄鹿徘徊在夏的身边虎视眈眈,但是,它们却不敢轻举妄动。在鹿王争霸赛中,只有最后胜出者才拥有惟一的裁决权。
  犄角玄黄最后一个出场,它昂首挺胸向夏踏来。每一个挑战者都遭到夏无情的驱赶,甚至猛烈地攻击。
  面对玄黄,夏两眼暴睁,把眶下腺液涂在玄黄的脖上。这对玄黄是一种污辱,只有品格低下的麋鹿才能获得这种待遇。
  “噢噢噢,哦哦哦,……”玄黄大声争辩。显然不服夏对它品格的裁判。
  “哦奥,哦奥,……”夏故意激怒玄黄。
  新仇旧恨一齐涌向两只雄鹿,玄黄一边嚎叫一边向夏进攻。鹿角来来往往撞击在一起,玄黄愈斗愈勇把夏逼到小溪边。
  夏左后闪避,不让玄黄戳到额头。玄黄十分不满夏这种磨磨蹭蹭的毛病,一声大吼决定一举拿下鹿王的桂冠。玄黄后退两步两腿一下子竖立起来,鹿角猛力地刺向夏的面颊。夏假装应战,鹿角虚晃一枪从玄黄的背后斜捅玄黄的眼角。
  “噢噢噢噢,……”玄黄负伤而逃。
  夏也不追赶,向玄黄逃跑的方向,示威地吼叫一通。
  他警告玄黄离自己远一点,以后永远不许再踏入芦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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