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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神秘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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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窝草,吓死我了!”我浑身冷汗从床上惊坐而起。就在刚刚,我作了个超级可怕的噩梦,先是差点被一个怪物吃掉,然后重伤躺地之后竟然被一个女人莫名其妙给杀了。真特么晦气!
  窗外沉沉的夜色暴露了现在还是晚上的事实,我决定先下床喝杯水压个惊。敢在外边独住偏僻小公寓的男人会是简单角色吗?怕鬼?简直是笑话,想我大半夜上天涯莲蓬码鬼故事唬人都不带开灯的。
  “哎哟,什么玩意儿?”我刚摸黑走到桌边就发现自己好像踩到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蹲下身去摸了摸,似乎是一双皮鞋。我家里怎么会有皮鞋呢?于是我顺着鞋尖往上摸,直到碰到一双腿,我才意识到家里可能进贼了。
  机智的我立马一个驴打滚,滚到床边,迅速抽出了床底下藏着的锈砍刀,这把破刀是从破街的某个收破烂的老板那里淘来的,貌似是民国时期的玩意儿。想来心思缜密的我早就预料到了可能出现的所有状况,针对每一种情景我都有一百种方式完美解决,就比如现在,家里进了贼,我一个大学生,除了知识渊博了点也没啥可图的,所以这个贼定然是个没经验的毛贼,不然懂得探点之“盗”的老贼是不会来搞我们这种穷学生的。
  “别动,不然老子分分钟砍死你哦!”好歹我也是高中混过的人,这点唬人的样子还是做得出来的,对于这种没经验的毛贼,你就得比他更凶,不能软。
  也许是我的刀抵在他身上给他唬住了,这个毛贼一声不吭。也不知道他穿的啥衣服,刀子戳上去软软的。也亏得没开灯,不然他就会发现我的砍刀是锈货,只当钝器使用的话威慑力就没那么大了。
  我想他顶多带了一些撬门的工具和弹黄刀之类的小利器,危险性也不大,于是继续唬他,最好把他给吓走。
  “小子,你找错人了,老子,不是你该惦记的!”我凶狠狠地说道,脸上也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倒不是给他看的,毕竟屋里伸手不见五指,我这样做是为了给自己代入感。一个人想要欺骗别人就好先把自己给欺骗了。
  毛贼还是不说话,我想他一定很紧张,肯定没遇到过我这种拿刀抵着他的受害者。
  “我给你个机会,你自己......”
  “你要拿这把锈刀表演到什么时候。”我还没说完,就被这句讽刺意味十足的话打断了。这厮的视力这么好?
  “表演结束了,你该听我讲了。”声音很有磁性,给人一种领家大哥哥的感觉。啊呸,我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联想呢。
  “第一,我不是你认为的贼。”一般贼都不会承认自己是来偷东西的,难不成这厮要说自己是来查水表的?反正有武器在手,即便是钝器,威力也是不容小觑的,我紧紧握着锈刀,有恃无恐地听着他如何编下去。
  “第二,你难道不好奇自己为何会在这里吗?”这是我家,我没问你为啥在,你倒问起我来了?这贼的孙子兵法学的不错啊,都会反客为主了。
  “最后一点,你的演技真的很挫虐!”最后一句话,这厮竟然惹不住发出了一声轻笑。
  尽管这笑声也许会令同龄的女孩儿花痴上一阵子,但在我听来却是无比的不爽,这家伙是红果果地不把我当一回事啊,真当锈刀就打不死人吗?
  “格老子滴,真当我不敢砍你?”我怒气冲冲地吼道,高中混迹江湖的时候我也是见过血的,虽然是没有吃过猪肉,但至少看过猪跑,那种气场我还是可以模仿的。
  “嗯,你的学习能力的确很强。不,准确的说,是你的复写能力很强。”这个声音淡淡地分析道。
  这家伙绝对是我所知的最奇葩、最装逼的贼了,没等我开口他又挑起了话头,但这下面他说的一吧啦话自然不如上面那么有趣了,也真真正正让我陷入了慌乱。
  “江昊,二十岁,一九九六年五月二十日子时于闽省鹭岛莲花医院出生,户口登记地在川省里河市L县J镇G村。二岁才学会说话,四岁回到G村由祖父祖母抚养,七岁得过一次急性肺炎,病期一个月,之后身材开始向偏瘦型转化,至今再无病史。十岁和同乡伙伴争斗,左额碰到石板造成两寸见骨撕裂;十二岁上颅碰撞到卡车车厢铁栓,造成头骨五厘米下陷。一九九六到二零零八于L县、鹭岛之间来回四次,换过五所小学。初中成绩优秀,无不良记录,标准的三好学生,除体质偏弱外无其他不良因素。二零一二年,在L县第一中学就读高中,第二年不知为何开始向校内外混混靠拢,成功结交L县最大黑势力幕后老板的公子,成为了该公子出色的狗腿子。”
  “够了,你特么到底是谁,想干啥!”我真的慌了,不敢听他再如数家珍的说下去。无数个念头瞬间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这个人到底是谁?他为啥干啥,会对我的情况掌握得一清二楚?难道说......一阵惊恐如同一道电流瞬间传遍我的全身,麻痹了我的神经。看过《楚门的世界》的朋友也许能理解这种惊恐。
  “你应该听下去的。”那声音似乎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魔性。
  此时此刻,我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另一个“我”占据了身体一样,呆呆地立在那里,握着锈刀的手都不像是自己的了。我已经彻底被慌乱、惊恐的情绪淹没了。
  “拣重点的说吧,二零一六年六月七日二十点十五分,你已经脑死亡了,就在第九街。”这个声音一点波澜都没有,似乎无论述说什么事情他都了然的样子。
  “你特么才脑死亡了!”我怒吼到。我很愤怒,这是除了惊恐、慌乱之外的第三种情绪,我之所以这么生气就是因为他的语调没有一点起伏,让我觉得他不像是在开玩笑,而为什么我会相信他说的话我也弄不明白。总之下意识地就在抗拒他所说的死亡,感觉就像是你被一个高高在上的存在以一种俯视蝼蚁的态度宣布你必须死一样,这让我很愤怒,我憎恶这种语气。
  “哦,你的情绪波动很大啊,看来你潜意识都在抗拒这个事实,不过愤怒解除了你惊慌失控的状态,这果然很人类嘛!”
  我并不想再和这个人交谈了,我认为他是个精神病。不然就是我疯了,幻想出了这么一个对象,不然他能对我这么了解?有一点倒是,我的心理状态曾经是隐性人格分离倾向,虽然治愈已经有两年了,但也不排除复发甚至加重的可能性。
  我从牛仔裤里掏出了手机。我想万一他是个真人,那么肯定是个精神病,得打110找人来把他带走;假若他是我幻想的对象那也好打120自救。我划开了国产爱疯手机的美女屏保,几个殷红的数字浮现在我的眼前:
  2016.6.14
  什么鬼?手机故障了?这时我对眼前的这个疑似精神病的家伙早已失去了警惕,我顺手把锈刀丢在桌子上,擦了擦眼睛,又掐了掐自己没多少肉的脸皮。不可能啊!我赶紧跑到书桌前,按亮了笔记本,可惜我看到的还是2016.6.14这几个数字。
  我清清楚楚地记得,我是睡觉的时候是七号,怎么一睁眼就过了一星期了?我不可能记错了,除非这些都是我幻想出来的,但世上会有清晰地明白自己是在发病的精神患者吗?
  对,最好的办法就是看那个男人是不是真的!
  于是我又拿起了砍刀,也不管为啥那个男人还是在原地,似乎从一开始他就没挪动过地方,甚至连身体都没有动过一丝一毫。刀虽然是钝器,但用来拍人还是很疼的,只要那个男人能被我伤害到就证明他是真实的,而我并没有发病。此刻的我就没想过伤害他人是违反法律的,似乎除了自我证明之外的一切事情都被我抛之脑后了。
  “你的情绪很不稳定,真是太敏感了,你的脑洞太大了。”那个声音依旧那样古井无波。
  我狂暴地向他挥出了砍刀,我就想知道他会不会流血,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你需要镇静!”我的刀刚挥到他身前几寸便动弹不得了,好像是被什么软绵绵的东西钳住了刀口。
  我想抽出刀来也没有办法,就像是陷进万年湿沼的木棍一样,怎么使劲也拔不出来了。我手脚并用,使出了浑身力气,想要收回我的锈刀也无济于事。
  “别上蹿下跳了,跟只猴子似的。来,看我的眼睛!”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稍微有点人情味了,不再像前面那样平静而机械。
  漆黑的屋子里本该什么也看不见的,但此刻的我却能清晰地看见一双眼睛。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双眼睛,正是那双眼睛,为我开启了一扇窗户,透过窗户我才能窥得这个世界的一角真面目。
  他的眼睛是血红色的,就像燃烧的红宝石一样,灼热,充满了力量,毫不夸张地说,简直就是两颗小太阳。但似乎这两珠如同琥珀一样晶莹的瞳孔中还夹杂某些杂质......没等我看仔细,那对灼眼已经黯了下去,变得不可视了。
  “喂,再把你的眼睛放出来瞧瞧啊!”就像向小时候向同桌要新玩具耍一样,我对着这个男人提出了奇怪的请求。
  而他只是冷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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