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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平凡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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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江昊,今年二十岁,在读一所二流转型一流的郊区大学。我和我的学校一样,比上不足,抵下有余,用一个我最不喜欢的词来概括就是——平凡。其实要保持一种低调到不熟不涩的境界那么多年也是极不容易的,一开始和我一起普通的人,或堕落到夜不归宿、灯红酒绿,或激流勇进、扶摇直上了。
  不得不坦白,我觉得这个世界很无趣。因为大多数人的人生都脱离不了某种平凡的轨迹,大学毕业,找工作,娶妻生子,然后为了家庭忙碌大半生,等到真正闲下来的一天,却没有精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梦想,就像是生长在荆棘丛中的一朵鸡冠花,等人们鲜血淋漓的走到他面前时,早就已经萎成光杆子了。不是每个人都能闯过荆棘林的,所以少部分人是生在鲜花丛里的,一生皆可享用取之不尽的花蜜,绝大多数人生在荆棘丛外,却失去了勇气所以选择了一条前人走过无数遍的坦途,虽无多少坎坷,却也没有几分精彩。
  我不喜欢平凡,也力图改变平凡的境遇,所以我总会用一些特立独行的方式来区别自己和别人。比如我就一个人在学校外边单独租了一间小公寓,虽然是拆迁区,还是单独的一栋小楼房,但贵在安静啊,最重要的是租金便宜到令人发指。本来我会和绝大多数人一样平凡的度过这一生,直到那一系列事情的发生,让我彻底告别了平凡的世界。命运总爱这样捉弄人,在你过着自己平凡而稳定的日子的时候,惊喜或者说惊吓不经意间就来到了。
  那天傍晚,我刚点了“饿了么”,坐在窗前玩着无聊的电脑,随便浏览着一些杂七杂八的信息,什么某女星力证自己没整形啊,某疯手机又发售第几代了,说实话这些都太遥远了,也就凑合着看看以便日后扯皮用。我敲着二郎腿,听着最爱的那首“威风堂堂”,正热血沸腾、心情澎湃,在动次打次之间冲上云霄之时,“叮”的一声右下角弹出个窗口,音乐停了。偏僻郊区的黄昏很安静的,一下子我的世界静的无比诡异,使我不经想起了某个恐怖片的场景,霎时从脖颈顺着背脊流下两道冷汗,兴许是天气有些闷热的原因。
  “玛德,搞啥子!”有时候大吼一声能够壮胆子。我把鼠标移到那个窗口,那是个黑色的界面,写着“你真的认识这个世界吗”几个白色大字。
  对于这些神神怪怪的东西我都是很有兴趣的,但是见多不怪了,为了吸引读者,编辑是什么标题都敢取的。我瘪了瘪嘴,点了进去,竟然是个论坛的链接地址。
  “中国守夜人论坛?什么鬼东西?《权利的游戏》看多了吧?”我只认识那几个中文,依稀从玄幻的名字可以猜出这大概是一群神秘的中二病聚集地。因为这张网页上除了那几个中文外就是一堆乱七糟八的字符了,大概是阿拉伯语?管他的先点进去看看再说。
  “蛤蟆玩意儿?还要密码?”我随便点了个不认识的语言书写的链接,结果被一个密码框给挡住了。
  “真是秀逗!”我试了几个常见的老司机密码都没凑效,也没去想为啥会弹出这么个奇怪的网页,便叉掉了这个疑似隐网的论坛网页。
  隐网是啥?就是说,在网络自成一个世界后,我们用正常搜索引擎所能得到的信息仅仅是冰山一角,还有很多隐藏的信息是我们正常途径接触不到的,当然,大多数都是非法的信息,所以才需要藏起来。这种又称暗网和深网的存在在我看来是很讽刺的,人类发明了互联网,却无法完全掌控它,或者是不愿意完全掌控?谁知道呢,也许真实世界就和网络世界一样,我们所能接触到的仅仅是万分之一不到呢。
  刚关掉这个网页,电脑便暗了下去,风扇也熄了火,竟然停电了。这个纬度的天气总是很闷热,夕阳通过窗口照在我脸上,让我有些烦闷,起身打开门准备出去逛逛。
  学校大马路对面是有条脏不拉几的街道的,就是那种二三十年代老上海的感觉。围绕着一条主干道有很多小巷子,两边大多是两三层高的平房,住的也尽是些养老的人。主干道两边开店面做生意的,大多是清仓甩卖最后一天的那种鞋店,或者是老大爷开的灰尘扑扑的杂货店,理发店也有,不过也是中年大妈开的,估计是没有什么特殊服务了。总之,这条街道一点都不时髦,它似乎就停留在自己那个年代一样,不接地气。倒是清晨傍晚有些卖菜的,天黑以后夜市的麻辣烫、羊肉串生意也不是很好。相比其它大学肯定是很凄惨的状况。
  等我走到街口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太阳彻底掉了下去,天边的乌云开始积聚,大有要行云布雨的趋势。也许是今晚天气不太好吧,街道上就三三两两的有些赶路的学生和买完菜的大爷大婶,两旁的店埠倒是有些人在乘凉,像我这样还在街上闲散地散步的还真没有。
  雨来的很快,渐渐地街上都没人了,发黄的路灯亮了起来,小雨点落在路灯上,发出“滋滋啦啦”的声音,毕竟经久失修了,我也习以为常。
  须臾间,雨就开启了瓢泼式,我只好躲进两旁的商埠屋檐下,顺着屋檐慢慢往回走。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倒霉的事情还不止这一两件。
  当我走到一个巷口的时候,鞋子和裤脚都已经湿了。发黄的石板在雨水的冲刷下被湿漉漉的灯光照得愈发油滑,雨水还从屋檐上噼里哗啦的往下流,跟一条条小瀑布似的。
  “呜...呜...呃!呜...”
  我提着裤腿奔走在屋檐下,耳畔生风,整个世界都是雨水的淅沥声。
  “呜,呜,救...救命!”
  等等,似乎有什么人在说话,不对,是在呼救!雨声是在太大了,以至于我听不清楚是哪个方向传过来的,根据声音判断应该是个小女孩。夜黑雨急,无人深巷?无助的幼牙萝莉,猥琐的大叔?一件件看过的新闻浮现在我脑海里,本以为很遥远的事情竟然极有可能就发生在我身边,就在不到百步的某个角落。这怎么可以!倒不是说我这个人很有正义感,只是可爱的萝莉怎么能够放任不管呢!不过,万一对方有刀呢......不会不会,又不是什么劫财的匪徒,不过还是找点趁手的武器比较好。
  正在思考对策间,我已经找过几个街角,终于在一堆人高的塑料箱后面发现一个耸动的人影。我握紧了刚刚找到一截废水管,小心翼翼的爬上塑料箱,我准备给罪犯一个突如其来。
  “曹!擀你孃!”当我看见压在小女孩身上,一手捂着她嘴巴,另一只手死死压制女孩的黑袍男子时,不由得大骂了一声,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么娇弱的花苞被摧残,若非亲眼所见,我也无法想象自己会这么的愤怒,也许是那个女孩和自己妹妹差不多大小吧。
  在我发声的同时,我暴怒地挥出了手中的废水管,被我的吼声惊到的罪犯下意识的转过了身来,正好被我一管子抽打在他那张又老又丑的脸上。我的力气虽然不大,但是经年的锻炼教会了我如何有效使用自己的力量,这根废制的黄铜管足以对这个罪犯造成巨大的伤害。这个有些干瘪的黑袍男子额头顿时满布血迹,是从头上流下来的,鼻子里的血也以可见的速度喷涌而出,嘴角也被打破了,淤血肿块极不协调的出现在那张干瘪的老脸上。毕竟第一次打人也没啥经验,我怕这一棍子不足以放倒这个罪犯,于是趁他病要他命,又一管子甩在他侧身,或许是距离较宽的原因,这一次比刚刚还要生猛一些,那个黑袍男子竟然如同纸片似的被我打得向后一仰,倒在了女孩身后,呻吟了一下,便不再动弹了。
  我之前一直很紧张,直到现在才开始慢慢冷静。不对,万一打死了人呢?还有,这个黑袍是怎么回事?人在紧张、愤怒的情况下总是缺乏理性的,思考简单,不足以发现任何本来极易发现的不合理的事情。但现在我开始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呼!”我深深的出了一口气,屋顶漏下来来的雨点扑打在我的小脸上,我的太阳穴不停地在流汗,我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不过,救人救一半可不对!我看着扑在地上抽泣的小女孩想到。罪犯倒在她身后,光线不是很好,但是我也可以看见黑袍男子身下流淌着的血,感觉乌漆墨黑的,把小女孩的白色裙子都染黑了一些。
  我跳下塑料箱子,凑上前去看了一眼那个罪犯,还好,虽然被我打得很惨,但是还有气,因为他还在喘着呢,脖子里还发出咕隆的声音,虽然很微弱,至少没死翘翘,不然我不知道我这见义勇为会不会被定性成过失杀人。
  这个巷子有点腥臭和狭隘。我小心地转过身去,准备去安慰那个受伤的小妹妹。
  “小妹妹,你没事吧?”刚开口我就后悔了,都这样了还没事啊,我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万一对人家造成二次伤害怎么办,这种事情,还不如不开口的好。
  “呃,小妹妹,现在没事儿了,坏人已经被我打跑了。来,起来吧,一会儿你爸爸妈妈就会来带你回家!”我伸手去扶这个小女孩,她很瘦弱,我的手触摸到她的肩膀处,感觉她的骨头很硌人。
  小女孩抬起了头,看了看我,我也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其实我挺心虚的,就好像无意间发现了别人的秘密结果让人家很难堪一样。
  我一手扶起她,把塑料箱子胡乱地踹开,把她带到了角落外边,透过远处的灯光我依稀可以看清她那张惊慌无助、涕泗横流的白嫩小脸。这是个长得很乖巧的孩子,十岁左右,正是生命中最美丽的时节,却遭遇了这样恶心的事情。
  “等等我,我打个电话,联系警察叔叔,你别怕,坏人已经被打跑了!”我摸了摸她的头。她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脑袋,继而似乎觉得我没有恶意,又点了点头。
  我拿出我的国产爱疯手机,打了个110。我想我的“见义勇为”奖到手了,更为重要的是,我拯救了一个花季小女孩,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第一次觉得,救人是那么有意义的事情,难怪有那么多的人为了救人奋不顾身,回想起以前看到跳水救人自己牺牲那种新闻自己嗤之以鼻的态度,我突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是啊,这个社会不能没有勇士,我以前那种事不关己的态度是多么可耻的啊!
  “大哥哥,我好疼啊...呜呜呜...”就在我陷入自我批判的时候,小女孩发出了微弱的、疲惫的、带着哭腔的声音。
  “怎么了?”我蹲在她面前,她双手捂着小脑袋,两根不算太长的马尾辫随着她的脑袋不停的晃动。这,她不会被吓出了什么毛病吧?
  我也找不到办法安慰她,只能轻轻拥着她,用另一只手轻轻拍打她的后背。我都是这样哄爱哭的小孩的,看她也没多大吧。
  她的头趴在我的肩膀上,身体在微微的颤抖,而她身上那淡淡的洗衣粉味混杂着鲜血的腥味则一同往我鼻子里钻。
  “呜...呃...呃...”她似乎很难受,发出了喉咙被卡住时的声音,她似乎想吐什么东西!
  她一把推开了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把我推坐在地上,石板湿漉漉的,雨水自觉地往我屁股上沁。
  “你怎么了?”
  只见她低头捂着自己的肚子,湿漉漉、灰扑扑的连衣裙被她从中揉成了一团麻花,她很难受!
  “呜呜呜,我好...痛...呜呜呜....!”她的哭腔很渗人,尤其在这偏僻湿暗的雨夜。
  “哇”的一声,她吐了一滩东西出来,淅沥哗啦的打在地上,还溅了一部分在我的鞋子上,一股酸腐的隔夜饭的味道弥散在这并不宽阔的巷子里面。
  我耸了耸鼻子,正要伸手去拍打她的背部,帮助她缓缓劲,不想她还没吐完,又“噢”的一下吐了一地,不过,这一次吐的似乎不是隔夜饭,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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