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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弈人者机关算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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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是一种高等的灵长类生物,天地共主。因为身体构造不同,人又细分为男人和女人,一阴一阳。世上的男人保持着一个高度统一的共识,普遍觉得女人实在太难以理解,但是他们不知道,在女人们的眼中,男人也并不例外。狂鼠刚才还在墙角表现得要死不活,这才听完天水阁二楼传来的声响,双眼立马变得有神起来,在这深夜像是会透出两道渗人的光。可算是没有辱没他那名号中那一个“鼠”字。
  那杆烟枪被准确无误地抛向狂鼠所在的方向。老僧人并没有什么反应,已经将二狗的血止住,其他的事情他没有关心的必要,只是站立在那,手中把玩着佛珠,嘴里的《大般若心经》振振有词。二狗瞅见那烟盖子里面烧红的烟叶子也是无比激动,有什么比你在想要抽烟的时候,下一刻便发觉,有人已经帮你将烟点起,放在你嘴前,只等你嘬两口,更能叫人舒坦的呢!
  狂鼠跟二狗一齐伸出了手去迎接那馈赠,这时候可不分什么谁长谁少,先拿到手便是赢家。二狗刚损失了一条手臂还没有习惯,自然是比不过双臂完好的狂鼠。这烟叶子燃得正火热,在二狗羡慕的眼光中,狂鼠将烟嘴咬在口中,先是轻轻吸了几下,将烟杆里的空气排出去一些,紧接的便是一大口,一瞬间烟雾缭绕。人总是容易沉溺在眼前小小的快乐之中,自觉地暂忘了所背负的伤痕和困苦是多么的沉重。
  “刘天树,你再不给我来几口,你可真摊上事了!。”
  “急啥子,又不是不给你留,大家都是病号,催啥子催!”
  “我说不过你,你这人从小就牙尖嘴利的。到时候若只剩下一两口给我,那我可真要发火的。”二狗的神情从之前的着急变得委屈认真,像极了一个被相公捉弄的小媳妇,引人发笑。
  狂鼠也是有分寸之人,过瘾之后便将烟杆递给了二狗,二狗也不急着抽,第一时间选择去瞧了一眼烟盖子,心里有了个底,再用单手将那烟嘴在自己身前的衣服上擦一擦,就那么慢悠悠地抽了起来。
  “瞧你那出息,真是没见过世面。咱俩都这么多年交情了,还能不知道你,话说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哪里去了?”
  一旁的陈旭看着这两兄弟的双簧表演,无力又无心吐槽,自己情况他比谁都清楚,胸前肋骨有一两根断了,万幸的是内脏并没有损伤,但是他的注意力,却并不在此,自从这个和尚出现之后,他便一直牢牢地盯着这个僧人,那种从心口传来的沉闷感就是来自于他的存在。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气场,若把世界比作是一个平面,每个人都是这平面上一个个点,差别只在于质量。之前杨越和李义冲相继跟狂鼠交手的时候,他的感受并不明显,就在那道电光闪过之后,他感觉这天地元气都往一个地方涌去,指向是这僧人站立之处,其实这个僧人并没有做什么,仅仅是因为他的存在于此,像是一个质量极大的点,足以让这个平面在他所在处塌陷,天地元气不自觉地随着他的节奏运转。“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天地大同境的武者”,陈旭一想到于此,胸口的沉闷感再次袭来,又是一口鲜血反涌,刚好吐在小环递过来的手帕上,真是可惜了这精美的刺绣。
  慈恩听着陈旭的咳嗽声,回头看了陈旭一眼,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位施主,慧根已开,今日之事,是福不是祸,阿弥陀佛。”
  在杨家从来没有人敢跟杨越这般说话过,她今天受到了这辈子最为冰冷的待见,且不说年纪,光是武学修为和长相就足以让她一直处于众人的言谈之中。但是面前这几人,仿若看不见她一般,一直没有对她报以理睬,只自顾自的聊着天。一旁的李义冲倒是看出了杨越情绪上的烦躁,转身对着面前的僧人,“大师,这两人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是该跟我们谈谈今晚的事了吧?”
  “这位李姓施主,可是镇上李姓世家的长子,这些年来我黑云寨倒是受了你李家很多照顾,老衲觉得有些话在这仓平还是不说的好。”
  杨越不解,李义冲心里明白和尚说这话的意图,哪个能成为一方霸主的世家,背地里没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像黑云寨这样逃脱法规之外的存在,利用价值可是不小。黑云寨平日里也需要一些物资银两,李家当初派人找上门来,说明了来意,一番交涉之后,双方便达成了一项共赢的口头协议。
  “大师,就事论事,我是李府人氏不假,但弟子打小便去了那致远山门修习武学,你刚才那番针对我李家的言论,待我回府自有说法,可今日这事要如何处理,总不能因为你的修为境界比我们高出一个层阶,就可以让你任意为之。”
  “真是一个极聪明的娃娃。”狂鼠心里默念道:“二哥本想通过旧事封住李姓娃娃的嘴,没曾想竟反过来被利用,当初跟李家也只是口头约定,没有证据,到现在被反将一军,刚才咱们跟那个女娃娃已经将瓜葛理清,这下又被他拉入伙来,二哥之前有提到杨家,能入二哥法眼的杨家自然只能是江东那个庞大家族了,没想到那日出门会惹上这样的事端!”
  “那依李施主之言,老衲该如何?”
  “人不能带走,毕竟这两人都是官府悬赏的匪贼,让他们就这么离去,我们这些仓平世家得脸面何在,对巴蜀的广大人民也是没有办法交代。”
  话音未落,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从街对面传来,那一个个高举的火把照亮了这半边天地,那群来人身后都绣着一个个明显的衙字,表明了立场。狂鼠他们总归是那黑云寨的贼寇,这般招摇地在仓平镇上出现,总是要引起官府注意的。这些衙役也是聪明,每次都在争斗结束进入收尾时刻,才慢悠悠的出现。
  “原来如此,李施主刚才一番交谈只是为了拖延老衲的时间,想必这官府人士也是你通知而来的。”
  “大师言重了,李某只是清楚的了解自己与大师之间修为的差距。况且这两人是有名的悬赏嫌犯。由官府之人接受处理,是最合乎常理的。”
  “你既然清楚我们之间境界的差距,叫上这么多官差,似乎改变不了现在的局势。”
  “大师,您已出家,何必插手这俗世之事,这些官差只是寻常之人,我相信大师你应该不会对他们出手吧,他们也只是奉命行事。”
  “你这施主倒是心思算尽。若我只是那刚出世的行者,自然对你无可奈何。”
  那老僧已经闭嘴不言,没有再跟李义冲说文字游戏的兴趣。他下山已经有了十几个年头,看过了太多的人情冷暖,在寺庙里他一直受到各位长老跟师兄弟们的照顾,他很喜欢那种感觉,他打小就是一个孤儿,单名一个余字清楚地表明他的来历,他自小就渴望有一个家,但身为出家人,他不能有自己个人的家庭,小家难寻,大家易得,这也是当初遇见大哥,两人一拍即合的理由,都是漂泊在外的人,谁不是为了一个归宿。在黑云寨的这些年数里,他很开心,这跟寺庙里的感觉不一样,以前他是作为小师弟被照顾的一方,现在大哥远行未归的时日,整个寨里都依赖着他,被依赖的那种感觉,他很享受,像是亲人之间的无形羁绊。今日有人劝他抛下他最为看重的亲人,一想及于此,他便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我不是那冷眼观世人水火的天上佛,我本就只是一届凡人。”
  这句话渐渐传来,应是用上了些许修为,那奔袭的官差中竟有几人听了声响后,就这么踉跄倒地,口吐白沫。
  李义冲从没有想过靠嘴上的几句话,这来者就能让狂鼠他们留下。他今晚的目的已经达到,刚才那几番话,只是顺着杨越的意图所言,本就没有想过跟这个不知境界深浅的老僧动手,他左手背过身后,隔空做了几个动作,示意哪些潜伏的高手不要轻举妄动。
  和尚抬头看向了杨越,一切事端都是由她所起。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位女施主,你看如何?那辎重货车里的绸缎和吃食我无能为力,其他剩下的贵重物品,我黑云寨并没有贪图,你看这样可好,过几日我亲自将宝物送至仓平,算是对你的赔罪。”
  杨越看着和尚真挚的眼神,有些心软,这里不是江东,她不能任意为之,就算这僧人现在暴起伤她性命,她父亲也是无能为力,只能打个替她报仇的旗号。又瞧了一眼之前被她搁置一旁的陈旭,心中又是愧疚难当:“算了,你们走吧。我再也不想见到这两人。”
  “施主,慈悲为怀,上天庇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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