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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656年,这天,骊姬对优施说:“你让我做废太子申生而立奚齐之事,但是执政大夫里克为太子一党,手握重兵,党羽遍布朝野,恐怕不好办吧?”优施说:“等我以言辞说动他,使其不敢轻动,一天时间就够了。”
这一天,优施带着骊姬准备的酒菜来到里克家,里克与夫人陪伴。酒酣之时,优施说:“我有一歌,请为大夫与夫人助兴。”他边舞边唱说:“暇豫之吾吾,不如鸟乌。人皆集于菀,己独集于枯。”里克问:“这是什么歌?”优施说:“这是《暇豫歌》,悠闲逸乐的歌,一个人悠闲逸乐却不合群,还不如乌鸦;乌鸦尚知栖集在繁茂的枝头,他却独自停在枯枝上。”里克不解,优施说:“其母为夫人,其子要做国君,这不就是菀(茂盛的树枝)吗?其母既死,其子又遭到诽谤,这不就是枯(枯枝)吗。这枯枝还会折断呢!”
优施走后,里克撤去酒席,没吃晚饭就睡了,却辗转不能入睡。半夜,里克叫人把优施叫来,问:“你前面说过的话是开玩笑吗?还是你听到了什么风声?”优施回答说:“是啊。国君已经答应骊姬杀太子改立奚齐,计划已经定了。”里克说:“让我顺从国君的意愿杀太子,我不忍心。要我向老友通报消息,我不敢。保持中立可以免除灾祸吗?”优施说:“可以免除。”
第二天早上,里克见到荀息、丕郑,说:“史苏的预言快要应验了!优施告诉我,国君的计划已经定好了,准备立奚齐为太子。”丕郑说:“你对他说了什么?”里克说:“我回答说保持中立。”丕郑说:“可惜啊!不如对他说不相信这件事而使他们有所收敛,这样也加强了太子的地位而分化了骊姬的党羽,多想些办法改变他们的念头,等他们念头淡了,就可以离间他们了。现在你说保持中立,会更加坚定他们的想法,他们一旦准备充分,就很难再离间他们了。”里克说:“说过的话无法收回,况且骊姬心中一直就肆无忌惮,怎么可以叫她们取消念头呢!你们打算怎么办?”荀息说:“我听说臣事国君的人,应该尽力为之办事,没听说可以违抗君命的。国君定了的事臣子理应服从,怎么可以有二心呢?”丕郑说:“我不能自己做主。因为作为侍奉国君的的,国君就是我的心,决定权不在我这里。但是,我听说臣事国君的人,只能服从正确的决定,不可屈从他的错误。国君的错误会影响民众,民众跟着一起犯错误而丢失德行,无异于抛弃民众。民众所以要有国君,是用来确定上下之间礼义的,礼义是用来生利的,利是用来丰裕民众的。怎么可以与民众共处却要抛弃他们呢?一定要让国君立申生为太子才对。”里克说:“杀掉国君以博取廉直的名声,夸大了这样的廉直,产生骄横之心,由这样的骄横之心驱使去裁制他人家事,我不敢这么做。但是违背心志顺从国君,废弃太子以谋求私利,迎合国君成全奚齐当上太子,我不能这么做。我准备隐退了。”第二天,里克称病不再上朝。这正是:
只因壁上作观客,千古悲声暇豫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