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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大小姐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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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欢的金秋十月是最好的季节,秋天的阳光,有时是柔和的,涵盖春季的“温暖”;有时是干燥,遮掩了夏季的“炎热”;有时不经意的送来了一丝丝“凉爽”。秋天不是花开的季节,但秋日的片片红色缠绵悱恻,却总是让人沉醉与记忆犹新。有伤感,有无奈,有回忆,也有无法停留的幸福。
  秋天的阳光醒来都是挺晚的,随风而逝得也快。算得上“晚出早归”吧!但并不妨碍它的质美。它不单单照射到万物,同时把人类心灵深处照得通通透透。
  看着窗外不就是这样吗?我想,秋天的阳光是了解我内心的秘密,我不用向谁倾吐。因为秋天的阳光已经告诉大自然,它们会和我一起同喜同忧,偶尔上课的时候也会翻涌,就这样才会妙趣横生呀,要不然怎么会多了停留在心间的那份跋涉呢!
  太多来不及的感叹,“风定小轩无落叶,青虫相对吐秋丝。”因为秋是喧闹的,也只有在这个季节才能尽情地品尝每一份收获的喜悦。
  秋,阳光温馨恬静,秋风和煦轻柔,蓝天白云飘逸悠扬。还有什么不该是我体会的?我正期待着。
  下课了,下课了。
  课间****!
  秋,也是最让人胡思乱想了。
  教练在操场急促促的吹口哨,广播也响了。
  老是播放那首恒古不变,家喻户晓的《运动员进行曲》。
  ……
  听了好多年了,这旋律多少个场合听着都能听老茧来了,但也是最好听的。
  “快点”
  “快点”
  一会下去慢了,李校长他们又要点名批评了。
  我们这里是校区总部,小是小了点地方,分校有十八班、十九班、二十一班三个班。现在这里有八个班,高二:计算机二十班和文秘二十三班。高一的是:机电二十四班、武术二十五班、文秘二十六班、计算机二十七班、企业管理二十八班。
  二十三班在四楼,二十六班、二十八班在三楼,三四楼都是女生班,下楼时最不方便了,每次集合堵成蜂窝一样。二十班在二楼、二十七班在另一栋的二楼,一楼是二十四班和二十五班两个男生班,最方便的就是他们,每次都是一群女孩子被挤的鬼哭狼嚎似的,几次被人踩到脚后跟,特别无语。
  可恼火了,怕事的习惯了慢吞吞的,倒情有可原。后来我总有意无意的找各种真假疼痛不去,别以为就我一个,谁都有那么一次两次。
  现在每个班站成两列,按班排序。右手边二十八班,左手边是二十七班,矮个站最前面,高个都是往后面挤。只有像我这么不高不矮的,每次我、廖俏、芙蓉、杨小叶、廖敏芝、谌乐我们几个老油条老是插队,不想固定自己位置。
  颜金枝是我们班的体育委员,现站前头整队,我们几个在后面老是摆龙尾,好好玩喔!一条蛇一样不安分,根本听不到她口令,队伍总是站成唧唧歪歪的。
  最规矩的是二十八班,尼玛全都是高个子,各个都漂亮,一直是男生们的焦点。听说军训的时候几个老师被王老师摆了一道,高明啊!不愧是看《孙子兵法》的,看看咱们班都是些什么恶魔身材,1米六一下的一大堆,都是搪塞过来的,咱还能长个吗?
  每个班的体育委员整理好队伍,报好人数后,学生会的体育部长****,当朝一品大员,站在升国旗台下喊着口令。
  “立正!”
  “稍息。”
  “向右看齐,对齐!”
  “向前看!”
  每次喊口号队伍里面总有几只不安分,方向分不清,要不就是故意作的。
  接着就是,现在第八套广播现在开始;
  第一节?伸展运动……
  做完****,就由体育老师整队了。
  “注意,以二十七班这条为准,靠拢集合。”
  “立正!”
  “站好了,第一排后面的几个,动什么动?看齐!还有第七排的第四位同学,头偏向了那里去了,看不齐吗?”
  吖,又开始整人了。
  “……”
  “站不好,继续!”
  “哪个班的?帮我扣掉一分。”
  人群一种骚动,纵然引起众愤。
  “MD娘个西皮,这么狠啊,糟糕了的是二十七班的,又要扣分了。”
  “别说了,小声点。”
  “怕个叼啊,有什么了不起?”
  “俏儿,你敢,你就上,别在背后装能耐。”
  某人口里发出,“切!”的一声,又在开始抖脚了,像极了小爷们儿,又俏皮了。
  “稍息!”
  每周的流动红旗班要开始了,鄢老师上台讲话了。
  啪啪啪!
  全校同学在鼓掌,今天星期一,本来是第一堂课前三十分钟就要到操场集合的,谁知道下的一场大雨,只好将时间推改在课间操的时候,地面上的水是被扫干净的。
  “这周流动红旗评比优秀班级是,文秘二十三班,企管二十八班,欢迎两位班的班长接旗。”
  这两个班听了倒是振奋人心,一片欢呼雀悦声。
  鄢主任又继续道:“这周各班都有表现好的典型,二十三班,是表现最好的,班干部一直很努力,班纪律最好……”
  台上面讲着,台下面某人小声的低吟,“又是二十三班,回回这么厉害。”
  ……
  “什么扣了分?”
  听得我们下面的同学不安分的交头接耳,小声嘀嘀咕咕。我就知道每回升国旗或是做体操的时候不都是这样吗?
  “有没有听错,我们班又扣了分。”
  人群中一阵骚动。
  “安静!”
  安静,安静什么呀,安静得了吗?
  我们老是站最后都听不到,这回好了鄢老师换了拿话筒了。
  廖俏发牢骚:“嚓,有没有搞错啊?”
  “麻批滴,又扣分了!”
  不知道谁的一句更难听
  “有木有搞错,这周依噶滴鬼(怎么回事)?”飞群更是生气了。
  全班都没几句好话。
  刘胜兰很平静又清晰的说道:“我们班扣了五分,二十七班扣了十一分,二十八班才扣三分。”
  乐乐那火爆脾气更不容忍道:“切,TMD哪里扣了呀?”对,要死也要死个明白呀!
  同学们陆陆续续回到教室,气氛异常的诡秘,有几个人恼羞成怒。这不是刚才的事情惹的,上周好不容易得到流动红旗,还没挂稳了,又被别的班抢走了,人家奖状挂满了讲台,我们班呢?才几张,老是为了那么两三分斗来斗入,有必要这么寒酸吗?
  这会,谁的脾气都不是好受的,这下又彻底惹毛我们这帮姑奶奶们了。
  金枝一拍桌子大喊大叫,“神经病,哪个扣的?欠扁,要死哒。”这也要打架还是要干嘛呢?这人也是个火爆脾气,身为学习委员,自然要负主要责任,大家的情绪难免不受控。
  “我嚓,二十三班得意个啥?”
  “就是,下回抢准了,我们不要太老实了,”
  “对!”
  “对!”
  “就是。”
  几个家伙接连的起哄,个别同学的情绪大打折扣,纷纷砸自己的桌椅板凳,讲台上也被弄得乱七八糟,黑板上也是个鬼画符,哪顾得上矜持,哪里还有淑女范,这是要搞事情呀,全尼玛简直酷毙了。
  争风相对毕竟是竞争,这一点不难看出我们二十六的学生在学校领导的眼里还算不错了的,这完全是老师们看不到的情形,愤怒的时候挺团结的。
  接下来的第三节是普通话了,铃声早就响了,李春老师一进我们教室,全班同学更是愤起而怒,看到他就是个软蛋,就他这出气筒,最好欺负了,我真替他冤的。
  就是因为刚才的流动红旗的事,你说我们班,看起来各个调皮捣蛋,你争我斗,拉帮结派的暗地较劲儿,其实到了最不关键的时候才这么毛躁,要干嘛了!
  到底哪里出问题了呢?
  大家的情绪还在太激动,根本就没在意刚才进来的人。我们几个学生会干部不能每次保证不会扣分,有些时候连怎么扣得都不知道,做手脚又不能太明显,更不能让别的班有机可趁,我们做班干部的辛苦,为什么就不能体谅一下,大家齐心一点,有这股怒劲怎么早不把事情做好呢!
  有错就要分析原因。
  估计是在大扫除的时候,那个二十四班的刘俊辉吧,或是二十三班的谌芳和李超群两位灭绝师姐,太不给面子了,我们班的闵小维同学怎么不去抓人家的把柄啊?作为我们班的生活委员,关键的时候也没见发挥作用。我是管治安的,大扫除我是没资格参与,这是由学生会主席张龙辉带领学生会生活部长和各班的生活委员一起检查的。
  我也很气愤啊!下次的流动红旗一定是我们二十六班,NND的握紧拳头,我是要大展手脚了,要不然班里这两三个学生会当的,还真不够格,似乎做手脚的时候不止一次了吧!这机会难得,一定有我在背地里发挥余热的机会,先下手为强。
  “上课了,上课了!”
  “上个屁啊!”不知道谁恼火的一句狠话。
  也是,谁说要上课了,我看他脸上挂上了一副欠扁的样子。
  记得上节普通话课,就已经气的他半死不活,今天看来又个不走运,还敢来我们班啊,不怕吗?
  瞧,这老师当得!
  “上什么上?”
  “****。”
  “造反,不用上了。”
  一个接一个的火气。
  这状况,这下糟糕透了!这课甭想上了,廖俏和金枝、谌乐、谌倩他们那一帮派的几个情绪波动最大,大家伙更是各个憋屈,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学普通话啊?连骂娘的心思都有,张口闭口就是出口成脏,哪里还有女孩子的斯文形象?更是不把李春老师放在眼里。
  他进教室站在讲台上看了我们一小会,一个劲的唉声叹气,又不住的摇头,欲开口又放下,不知从何说起,哪里还有他说话的余地啊!其实有句话:“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该,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足够说明李春老师极好的心理素质,也就被我们这班女孩子欺负惯了,一点原则都没了。
  大家没完没了,课堂上叽叽喳喳砸开了锅,某人在原地僵持了半天,好不容易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安静,安静!”
  这个时候才叫安静,没用吧?班干部都不做声了,李老师更是拿我们没办法。我管不了,我不发表任何意见,就当没看见,因为我对普通话,没多大兴趣。有几次演讲朱老师老是说我说话太快,让放慢速度,一字一句。这课看来是上不成了,看戏的就等着看戏,台上的人等着被人收尸吧!
  五分钟过去了,这可不是用时间来抹平的,大家的情绪反而越来越嚣张,越吵越闹,越闹越不可理喻了,整个班弄的鸡犬不宁。
  “翘课!”
  “哪还有什么心情?”
  这不是刚平息了几秒吗?
  “他们是什么意思?”
  “扣分,扣什么扣?”
  还是飞群站起来说了句公道话,“李老师,你就教我唱歌吧!”总算有人这乱中出谋,急中生智。
  总比浪费这节课好。
  “也对,这主意不错!”起哄的越演越烈,班上的同学就是爱瞎起哄,明明不敢,只要有人带头了,就一发不可收拾。
  “这个……”李老师还是站在原地嘴上直打结。
  “李老师!”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七嘴八舌绕开了。在不答应,你耳根子也别想清静了。李老师是扭扭捏捏的,很不情愿的答应下来,“好吧!但你们不能再闹什么大小姐脾气。”他是真怕了呀!
  “行,唱好听的。”
  “对,必须的。”
  “嗯!”李老师答应道。
  我心里面偷着乐呢?心想,“哈哈,李老师啊,你也怕啊,我看啦,你是从教我们班的第一天起就知道了吧。还有,合着点胃口,我会为你祈祷的。”
  哈利路亚都是一些大小姐脾气,不能惹得喔!
  像上李春老师的课,大家台太随便,再多的不满再多的情绪都会任性,连班上最胆小的几个显得放荡不羁,她这人面善,都爱跟他开玩笑。虽然我们是一个镇上的,上他的课我也是肆无忌惮,经常与我们一帮羊角塘镇的同学开他的玩笑。超好的脾气,很少见到他生气,即使有生气又很难看出来。也说不定表面上没有,背地里觉得特委屈呢?
  有人提议干脆跟下节的音乐调换了,反正都是他教。
  这个李春,二十六岁,人长的白白净净胖嘟嘟地,左看、右看、横、竖、斜、倒看,一点也不想个老师。他说话慢条斯理的,太慢了,嚼字一字一句,一定是抑扬顿挫。普通话嚼这么清的字干嘛?说习惯了不就是要我们改吗,他倒是像个唱戏的小丑,有时候看着阴阳怪气。
  唱什么歌呢?
  既要好听又能安慰人的,各刁蛮公主脾气古里古怪,同学们的要求还真高,老师想了想一会。
  “好了!”
  于是发话了,“我教大家唱一首黄家驹的《海阔天空》和《真的爱你》,希望大家安静下来认真学。”
  于是在黑板上刷刷的写下第一首《海阔天空》的大名。
  接着同学们跟着拿出他们各自的音乐记录本。
  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飘过…
  怀着冷却了的心窝瞟远方…
  风雨里追赶…
  雾里分不清影踪…
  天空海阔?你与我?…
  可会变(谁没在变)…
  多少次迎着冷眼与嘲笑…
  从没有放弃心中的理想…
  一刹那恍惚…
  若有所有的感觉…
  不知不觉已变淡…
  心里爱(谁明白我)…
  原来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被放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
  那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撑起下巴按在桌上,翘着脚一个劲的抖啊抖,这首歌一点都不好听,没兴趣!脸上布满了不悦,不想学,没学过白话,口音都唱不对,有点模棱两可。看同学们各个唱的多起劲啊,一句一句,一遍又一遍,看来这首歌还真对他们有效。
  李春老师对美女们超有耐心了,将来找个女朋友肯定也不错。
  “同学们,下一首,记得要抄好哦,这首歌是我平时最喜欢唱的。”
  乐乐鼓起腮巴子问:“老师,是不是啊!”
  飞群更是兴奋叫嚷着:“先哼两句吧!”
  看来李老师不得不答应了,这帮有女孩子哪会通情达理,简直刁蛮、无理又任性。
  无法可修的一对手…
  带出温暖永远在背后…
  这是啰嗦始终关注…
  不懂珍惜太内疚…
  沉醉于音阶她不欣赏…
  母亲的爱却永远未退让…
  决心冲开心中挣扎…
  亲恩终可报答…
  春风化雨暖透我的心…
  一声眷顾无言地送赠…
  是你多么温馨的目光…
  教我坚毅望着前路…
  叮嘱我跌倒…
  不应该放弃…
  啪啪啪!掌声很热烈。
  听过前一段,后面听的时侯自然有了节拍,大家都在一个劲的抄起了歌词。
  “李老师,唱的好。”
  “可不可以再来一遍?”
  “嗯,大家跟着唱……”
  这首白话歌比前面那首好听,李老师唱的时候声音很浑厚,有点韵味,但我还是不会唱啊。
  晕啊!干脆我欣赏他们唱好了,这下换成八爪章鱼样子趴在桌上,手里转着笔,时不时在草稿纸上画满涂鸦。
  平常李老师被我们欺负成那样,今天怎么这么爽快的教我们,他是在拉拢我们吗?我看各自打的各自的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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