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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咱是良民,好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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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铃声响了!
  第四节课是英语课。
  一听就是万恶之源啊!英语课每次都是安排在第一或第四节课,要么吃过早餐要么赶着中午吃饭前,还不是老师临时有事调的。
  打了个哈欠,松了松筋骨,就这懒散样,还真有点点饿了,早餐一碗米粉两个包子都不管饱,下次去宿舍一定要带点吃的备着,我还在长个呢,先慢条斯理的喝了口水,然后翘了翘二郎腿,左顾右看怎滴老师这次又迟到了吗?腿一直抖啊抖,这画面好惬意。
  反正老师没来,很多同学都是赶着做完上节课的作业,还有些唧唧哇哇的得意忘形的,现在越来越嚣张了,相处久了成了飞行模式。
  “门口放哨的,鄢老师来了没有?”有人问了,靠近门口坐的专儿、琴艳几乎每天都在盯梢,还是被周遭逼得,要不然全班都跟着遭殃。偶尔李校长没事的时候就喜欢撅着手在走廊上玩起来倩男幽魂,长的丑的谁都不会张望久了,自古丑人多作怪,很少人来观摩,这么乱,咱们班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谁离教室门口近,谁就要做出点牺牲。
  太调皮了,不可思议呀,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不想被骂,就不能老实。这会估计男生班也好不到哪里去?听说二十五班换班主任了,最近他们班出的事还不少,因此也有同学转学了,唉!还治不了,难不CD在叛逆期?还是根本不够了解学生。我们班可要警惕了,上周流动红旗又没有我们班的份,为什么呀?天天这么作郁闷个毛线。
  “喂,你别动我的东西。”
  “看一下嘛!”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
  ……
  看吧,不是我吹毛求疵,班里何止一两个刺儿头,都乱成什么样了?
  那个说话的说话,这个哼歌的哼歌,时而转来的尖叫声,憨笑声,调戏声,打逗声,声声不堪入耳,别说严谨,有时我也会提心吊胆,还不如被逮到。
  这边某些同学还在打着情骂着俏,堪比戏班子里面的角儿,“娘子,你这又为何呀呀呀…”好热闹啊,怪腔怪调的,我都要起鸡皮了。
  快,快喊话呀!
  班干部发话,“安静,安静,不要咁话哒!”一个喊了,另一个接着喊,呀呀个呸的全当是放屁,喊破嗓子成鸭公叫都没用的。
  一个个丧心病狂啊!
  “安静”还是一样,我特佩服那些当导演拍电视剧的,特能把控局面,还能拍出一幕幕精彩绝伦的画面。
  “你说的真的!”
  “上次去的那个地方可好玩了…”
  “那谁,作业本借一下。”
  “我都是乱做的…”
  ……
  这会,场面有些失控。
  呃,一群乌鸦华丽丽的从头顶飞过,汗,大汗,特汗!瀑布汗!成吉思汗!
  “安静,安静!”
  “听到没有,大家都不要讲话了。”
  只要老师没来,这就是每次上课前的样子,其实大家还是有些怕鄢老师的,她可是我们学校里的教导主任啊。不要以为是个女同胞会帮着咱们说话,不想混的出去站,经常讲的那句“这么爱讲话,我请你去我办公室。”有些人多少还是有些害怕,生怕被逮到,要不特么作,女孩子面子薄又喜欢装,“不嘛!”看不下去了,矫情啊!
  难道不是重点学校就不能有点自觉性吗?很多同学都是老师让我学什么,就学什么?老师让我记什么,我就记什么。课堂上缺乏自信漫无目的磨着时间,即使想学习,内心十分迷惘。
  唉,不是因为非职高不可,这么穷的地方人又那么多又没几所好的学校,我知道很多同学是被招生的,跟我一样是被迫,明明有机会去更好的地方,却被扼杀在摇篮里,破罐子破摔。
  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了,每天都是这种水深火热之中,分明是在太岁头上动土。既然怕,咱就不能老实一点吗?既然要面子,就不能好好的懂点规矩,一点都不矜持,逮到都活该,我一定好好鼓掌。
  自个先看了会课本复习,剩下的几个经常一上课一问三不知,那种想放空,想翘辫子的,看你们嚣张气焰别影响班里集体的荣誉,保不齐让你横着走。
  虽然班里有我们三位学生会干部,我可做不到每次为私,搞名堂耍手段的机会多的去了,也会头疼。真不想听到文秘二十六班的这些女流之辈该有多么听话,好虚伪啊!一个字形容“乱”,学校领导还经常表扬我们班的纪律,真是ZTM眼瞎了!看不到的虚荣,看得到乱哄哄,谁让我们住的是四楼,山高皇帝远耶。
  为什么会是一个男老师来管呢?另外一个班也是男老师,好吧,都是男班主任,我就想知道我们和企管二十八班的到底有什么不一样?同样一层楼,同样的老师授课,她们班老师没来上课之前安安静静,很少很少有人讲话,再看看现在的我们班又吵又闹,这气质差别太大了。
  望着窗外,今天的天气见鬼了吗?刚下过一场大雨,秋分时节天气稍微的转凉了;雨水少,老少下雨,气候干燥,对面的山上老是自然起火,一惊一乍的,生怕着到学校来了。这灰蒙蒙的天,有些阴沉,估计谁也没受影响吧!
  “老师来了,老师来了!”放哨的打来暗号,咳了好几下。
  我说明一下老师您迟到了五分钟,下次不能迟到,好吗?
  切,还以为我是谁!
  这下安静了,进入状态了。
  “Stand?up?!”英语课代表廖柳絮赶忙敏捷的站起来。
  “good?morning,?students.”
  “good?morning,?teacher.”?
  “please?sit?down!”
  “thank?you.”
  记得第一次学英语时,哈哈,笑的神魂颠倒瞻前仰后,何止是这样,还以为笑掉大牙,你说中国人为什么说洋文?难道是为了世界和平?
  现在吗?
  你笑,你笑,你笑,看你还有什么本事笑,看见英语低头喊头痛。
  鄢老师拧着一台小小的录音机摆上讲台,戴着一副黑色大框眼睛,头发绑起来插上了粉红的发夹,白色带花纹的折叠V型领口长袖衫,褐色的长裤左右两边也是带花的,衣服与裤子显得协调,黑色的平底皮鞋,鄢老师的这身打扮,平淡风清,太过于端庄,私底下的鄢老师不可能跟我们打成一片的。
  重点介绍一下鄢峥嵘老师,女,现年三十五岁,从事教育工作近十年头,经常绑着乌黑的靓丽长发,简单的卡个发夹,瓜子脸,戴副大眼镜,一米六的个,身材匀称,言行规规矩矩,又平易近人,办事雷厉风行。不过呢,很少在课堂见鄢老师大笑,生活中的鄢老师一笑很缅甸又害羞,接触过你就发现鄢老师人特别好,话不多,特实诚,也没见跟朱老师红过脸,意思是他们夫妻很和睦啊,鄢老师不像她能力上的强势。
  不知道你们最近有没有看一部非常红火的青春偶像剧《红苹果乐园》里的那个叶主任,外表相像,身材吗?呵呵大S型,也是经常职业装,没那么“矫”也从不“作”,其实工作性质一样啊,不过鄢老师特朴实,无论是处理学生工作还是平常的教学要求都还有独特魅力的,所以我对鄢老师颇有好感。
  鄢老师拿的教学录音机就每次跟着朗读,“Man?today?talking?about?how?to?get?along?。今天讲课的内容是怎样为人处事?”
  ???“Did?not?understand?this?topic.(明白这个话题没有)”
  接着道:“我们作为学生,来学校的目的是学习,学习知识,学习做人,对不对?在学习的基础山,我们注重的是品行的修养,诚信待人,严于律己。一个人的行为举止代表的是个人,也可以是一个团队。我们中国是有着千古文明的古国,在中国的历史上,最早开始讲究做人准则的是我们的大教育家孔子,被誉为“千古圣人”、“万世师表。”对不对?”
  我们上英语课从来一直都是一边中文一边英文,其实千篇一律没什么特别成效的。
  嗯,不过老师讲的有道理!
  “今天我们不是学孔夫子,先学几个单词,大家做好准备,在打开课文之前。
  “Students?who?are?willing?to?read?the?text??文章中具体讲到的几个主要的因素是什么?这个典故又同时说明的什么?下面请一位同学朗读一下,这么多举手的啊,恩,看来文秘二十六的同学有进步。”举手都是那几个,用得着这么夸张吗?
  每次老师一开始点名就好多只缩头乌龟,“Liaocatkinclassmate,youtoreaditagain!”
  ……
  “Ok!Youarethebest,表现真棒,Toanswerafewquestionslistedontheblackboard,pleasecarefullylookatthetextreadfollowthetaperecorder,areyouok?”
  ……
  偷偷的瞥过右边看了一眼后面的,然后轻声地问坐在旁边这人,“喂,喂,喂,红萍!”
  “怎么了?”
  “嘘,小声点。”
  鬼鬼祟祟指了指在后面转前转后正在黑板上写字的鄢老师轻声细语的说,“有答案了没?”
  “嗯,差不多了。”
  “什么差不多啊?”
  “等下举手不?”谁叫我们是同桌,商量事情这么方便。
  红萍指出了答案,紧接着用手挡住,身子稍微往前倾道:“看着办吧!一会静观其变。”
  “呵呵,OK!”做个O耶的手势,顺速的坐正。
  这两个人精,连举个手还要商量要不要,是侮辱谁的智商呢?还有这闲工夫玩,不知道有些人对英语很感冒嘛?每次举手的就是那几个,一部分低着头,就我们两个带着玩味经常马后炮,很少当出头鸟,除非鄢老师点名指姓。课堂的鄢老师向来不拘言笑,啧啧啧这个不能怪我们两个没事干了。
  “行了,同学们,ok,stop!”
  本小姐的英语也就一般般,烂啊,不会具体的翻译,至少能读,猜个八九不离十的,但题不能太难了。重要的提示一下,我喜欢写作,就是喜欢写作,咱偏科,行不?瞑目壮胆的事情最好还是少做点,我们两还是学生会的,不想混了啊,小心乌纱帽不保。
  哈哈哈,有时候觉得上课太有趣了。
  大部分同学只有英语课上最老实,一瘪三就因为怕,要是叫起来半天吭不出声,笑话你像个白痴,等着罚吧!
  上次是谁来着,气的老师直翻白眼,尤其有两个小鬼,站起来就是一木桩,稳稳的,妥妥的。浪费我们的时间,“不会就不会吧,别害其他同学,好吗?”哈哈哈,暗自想啊,“这回看谁又要倒霉,拿谁开刀?是病,得治。”
  “罗信平,pleasespeakup!”
  好啊,这叫什么事啊?全班同学鸦雀无声!
  等了一小会,咔咔咔,没动静。
  “夏翠婷!”
  ……
  “刘胜兰!”
  “Sayaword。”
  “sorry,Idon’tknow?”
  怎么回事?连续叫起来几个了,站起来只顾埋头,没一点反应。
  看着鄢老师的脸色拉的老长老长,本来平时一直带着一副眼镜,这会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其实,说真的,我们还真没见过鄢老师发过脾气,就因为这样,底下有一群人坐不住了。
  廖俏一个劲转过身使眼色,小声提示:“课文中有答案啊,就第一段,念啊…念啊……”
  “第一题很简单呀,有没有搞错既然不会。”谌方翠也在一旁怂恿,小声说开了。
  大家开始小声嘀嘀咕咕的帮忙了。
  “嘘!小点声,老师又没叫到你。”张霖小声叮嘱谌乐,“你再说人家也听不到你的答案。”
  “切,你知道什么呀,你愿意看到鄢老师摆那副脸啊,真是的!”谌乐很生气的反驳道。
  “傻啊,快点啦!”
  我心里想的,“蠢的做猪叫,猪脑壳,这么多人给提示,开窍啊,开窍…”
  站起来的没反应,要不支支吾吾,要不就哼嗯,老师啊,你叫错人了,都是些底子差的,您可别生气啊!
  “赵忠贞同学,Wouldyoupleaseanswerthequestion!”
  又在叫人,鄢老师啊,有时候,真服了您了。
  ……
  “嗯,ok,good.”
  哇塞!总算叫对人,害的不少人担心死了,站起来五六个人,像话吗?我要是答不出我都嫌丢人。
  “Youanswerthesecondquestion。黄世琼你来回答!”
  “OK。”
  ……
  “Thethirdquestion,LiaoMinzhiwilltellyouthecorrectanswer!”
  ……
  “sorry.Thereisaproblem,whoisgoingtohelpcorrectit!”
  老师看了举手的指到“颜金枝”,叫上学习委员,有什么难的?不难,不难!
  ……
  “5.pleaselistentogood,thisisadebateonthetopic,theclassmates,titleisabitdifficult,Listentothetape……”
  老师一说,这下没几个举手的,我也不知道对了没有,红萍看了我一眼,打了个手势,我看她也不确定她的答案,两怂蛋。
  “廖俏同学!”
  来了个厉害的,副班长啊,最近的单元考试学习成绩几次考第一,我都没争赢,学霸与学渣之间有差距,可我两者都不是。
  刚才她还在一个劲激动的想帮忙来着,说人家,自个成了缩头乌龟,装的挺像的,没趴桌底下钻个洞就不错了。
  不知道每次我们在台底下做小动作,鄢老师真听不到吗?冲红萍来了个鬼脸,这时只听说老师嘴里的,“verygood!”还伸手给了她一个赞。“Thesixthquestionisalsoaproblem?Somereasonnobody'sgothishandup?”
  鄢老师很疑惑的看着大家。
  我就知道,一般遇到更难的题目,是没人举手的,不要叫我,不要叫我,反正第一排很少叫到,可能是会影响后面的视线,鄢老师近视,不会瞄近的,这只是我的猜测,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李润欢”当喊道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心里蹦哒了一下。
  我可爱的欢欢,最近我俩有的很近,长的像卡通人物,瘦瘦的瓜子脸,眉毛浓浓的,眼睛大大的,睫毛长长的像把刷子,炯炯有神。鼻子很标致,高高直直的,嘴巴小小很诱人,oh,卡通王子!众人把视线一齐瞄向靠近第二小组的最后第二个位置。
  李润欢自信十足的站起来,“Iknow.”
  “ok,pleasespeak.”
  “Because?the?text?to?say…”
  鄢老师微笑的点点头。
  “good,verygood,Reallylucky.”
  Oh,Mygod!这家伙未免太牛了,我都没听明白这题是什么意思,刚来老师说这道题其他班的同学根本回答不上来,这人英语这么好,不能小瞧了。
  记得有一次演讲比赛,她讲的非常流利喔!佩服,佩服。
  说真的她的数学很英语特别好,而我恰恰相反,唉,不说了,基础没打好。
  鄢老师接着讲到:“课文中有几个重点的词汇,大家听着我念做好记号,我跟大家讲解一下,这里面的用词手法……”
  老师每次上课讲的很详细,不知道我们有没有用心学哦。上次模拟考试,考九十分以上的才四个,八十分之类十多个,大部分在边缘危险地带挣扎,竟然还有几个不及格的,丢人!话说隔壁二十八班的英语考试全班整体水平八十五分以上,九十分的十多个,没有不及格的,我考个八十五分,鄢老师没说我,可朱老师把我狠狠地骂了一顿,呜呜!哇哇!说实话我的英语不好,老是扯后腿,该打基础的时候没用心,其实是初中的时候没上补习班,说多了都是眼泪。
  “Springsi()??March()Mayinmyhometown。在我家乡,春季从三月到五月。”
  ?“()()()todo,justdoitcarefully无论做什么,认真去做吧。”
  “Thechildsi()young()answerthesequestions。这个孩子太小回答不了这些问题。”
  ……
  “同学们请你们对一下这十道题的答案,看你们对了没有,翻到课本的四十七页第一题和第四题是今天的课堂作业,还有抄写今天所学的单词词组,下节课要我要随时抽查。”
  又是记单词,每回不是早自习就是晚自习默写单词。朗读几遍课文,看了下手表,还差几分钟就要下课了。
  刚刚好一节课满满的结束了,太纠结了。
  “Todayislessonends.classof,下课了!”
  “good-byeteacher。”
  “good-byestudents。”
  这鄢老师前脚刚走不久,班里就炸开了锅,何不直接说在#刘德华的演唱会#吧,赶快把校董夫人刘德华请过来,热闹热闹。
  刚才撞破胆的几个,现在回过神来了吗?碰到严厉的老师当面不敢怎样,还一副怕怕的样子,背地里一定是恨得咬牙切齿,一会下了课估计会说有多倒霉了,真的很恶心。
  鄢老师每天要处理很多工作,不光学校日常事务,还有三个班的英语课,还有她自己的小孩,家宝现在读二年级了,洗衣做饭,好多事,有几次去找朱老师看她一直在忙活。
  每次看鄢老师从办公室里拧着一台录音机,步伐稳健,神情若有所思,心里觉得怪怪的。心里想着,“鄢老师,对不起,可能让您有点小失望吧!”我这人有时候就是当面不会表达,其实太感性,很多时候优柔寡断。
  “喂,喂,喂,发什么呆啊?”红萍拿起书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我赶忙扯住苦笑道:“你要什么暗示?我又不是瞎子。”
  “Right,我还当你是良民,刚才你看见我的手势吗?”
  于是疑问,额头立即布满黑线,“什么动作?”
  “还好学生呢?想什么呀?”
  “我不是吗?我还是大大的良民,好学生。”当下撇撇嘴假装摆出一副作态,内心一个劲的憋着兴奋。
  某人生气道:“就你,形象败坏,一肚子鬼点子,典型的洋(杨)鬼子。”
  “你说,我们是不是过分了点,一两次老师不会察觉,次数多了难免起疑心。”
  靠右边坐的时雨也来插话,“你们有完没完,都是半斤对八两好吗!”
  什么情况?
  我们两面面相觑之后异口同声的道;“关你什么事?”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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