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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涮羊火锅小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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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秀听了崔莺莺的话,佩服是很佩服这唐朝妈妈桑向企业方自荐的勇气,但是十动然拒。他心里头总感觉自己来到唐朝,要搞餐饮的话,肯定要走点别的路线,如果一味是那些好汉们包娼庇赌的勾当,那就妄自穿越了。
  于是,他想了想,就说道:“这个曹女士、还是崔女士,你的商业计划我了解了。如果到时候我的食店或酒家要开展这方面业务的话,我会第一个通知你的。但是一码事归一码事,小昭的钱,是我不合,占了你便宜,说好了十日之内还你四十贯,那便是十日。这十日你可找什么地方住下,回来找我要钱即可,信不过,我可以给你立字据。”
  崔莺莺连忙摇头,又要说什么,薛秀不想跟她纠缠,就说道:“好,好,不立也罢,反正到时候你到我店里要钱便是。看你至少今晚也没地方安歇,我知道哪怕你个人比较开朗,跟陌生男人住一晚也不合适,那你就在这里跟小昭过一晚吧。薛某这就先回避了。”
  小昭急忙上前道:“主人,奴婢买了菜了,这么晚,您还没吃饭!”
  “不用了,我回食店吧,回去怎么也能找个饼吃。”薛秀既然不想留在这么小的房间里跟那崔莺莺主仆二女在晚上惹人非议,自然饭也不会留下来吃了。
  他摸了摸小昭的头道:“买了菜,就露一手,做几个好菜招呼客人。那两姑娘也不容易,尽好地主之谊,懂不?”
  小昭努力地点点头。
  薛秀一边说一边还掏出铜钱来给小昭,让她明天帮着去给那崔莺莺找牙人租房子住。毕竟小昭在这城里也呆不少时间了,比那崔莺莺和他还更熟悉长安城,他这一举动也是做给崔莺莺看,好让她知道,自己已经把小昭当家里人看待了,不要再在她面前摆主子的姿态。
  崔莺莺一个伶俐通透的人,一下看懂了,便在旁边施礼,说道:“既然如此,小女子生受了。也先谢过小昭的帮忙,小女子不合将小昭当自家奴仆看待,方才失礼了。生意之事,还望薛郎多思量。”
  薛秀笑了笑,摆摆手走了。
  走是走得潇洒,但是薛秀脑子里一直想着崔莺莺的话,他无法抗拒与她合伙做生意的诱惑。
  他知道,西中隅这一片做饮食的食店,最旺的当然不是他们这中曲,而是最左边沿着坊墙大街的那曲,即沿墙三曲,那沿街旺铺的食店,都是大院子整个儿改造的。虽然还比不上宋代樊楼的壮观与精致,也是二层楼房,有包厢的。
  最关键的是,这些食店,无论是否是胡人开的,都是有胡姬应召的,这可以说是西市餐饮业的一大特色,不但享誉唐朝,更是通过盛唐的诗篇,香艳于后世。你要做大生意,没有胡姬,绝对无法想象。
  这些胡姬大部分都掌握在昭武九姓的胡商手里,外人是很难插手的。虽然自己可以通过张解的关系联系到他们,但薛秀总是不想欠张解这方面的人情,如果崔莺莺自己送上门来的话,确实算是得到一个很好的管理人才。
  要不真不打丸子卖了,直接引进后世夜总会的先进管理经验?可是自己原时空一个和谐社会的宅男码农,实在没有去过什么高大上的夜总会啊,仅有的经验都是在《孃王》啊、《如龙》啊啥的那些动漫、游戏作品里得来的,没有一手经验啊。
  正想着有的没的,薛秀又回到薛家食店来了。王二大爷也正指挥着人上这边门板呢,见东家来了,连忙让进来,薛秀也不想解释那么多,就说自己回去把饭烧糊了,没饭吃,就回食店来吃饭。顺便今晚也帮忙剁几斤丸子,晚上就堂里打个地铺歇息睡觉。最近大家辛苦,要与大家同甘共苦一番。
  王二大爷一边叫人去找赵二弄吃食,一边连忙说这哪里使得,就要收拾后院子。薛秀知道后院子挤了一堆人,根本没地方腾,赶紧命令王二大爷说不用了。
  他又看到大家都还没吃饭呢,就吩咐叫不用特意准备,就按平时的来碗羊羹,一屉馒头就好,顺便给大家都来一份,犒劳犒劳。
  哪想那赵二满头大汗地过来,一边擦着满是脏污的手,一边苦着脸说道:“师父,还真不知道您回来,那羊羹日中就全卖完了,馒头也不剩下了。后来羊肉全拿来剁丸子了,其他带肉的都不做了,伙计们今晚都打算两张饼子,一碗水对付过去的。您来了,某先切羊肉煮汤去,不过可要等会儿了。”
  薛秀听了,突然想到什么,连忙跟赵二说:“慢着,赵二,你先别忙弄你的羊羹,大家这么高强度劳动,光吃点饼子哪儿成。看你这手,是不是刚杀羊来了?”
  赵二点了点头。
  “那就是有刚分解好的羊肉咯?”
  赵二又点了点头。
  “好嘞,那今晚就涮羊肉吧。是时候展示真正的技术了!”
  是的,薛秀一看到赵二要切羊肉,就想起他切的厚片羊肉来,随即就想起自己要开涮羊肉店的事情来。涮羊肉,那可就是大众消费么,咱不搞高大上陪酒的,搞涮肉店总成吧?
  于是薛秀兴致勃勃地来到后院,果然看到又有四扇羊肉正开好架在那里,初春的夜晚也是很冷的,那肉虽然刚解下不久,薛秀摸上去,外面也已经冻硬了。
  冻硬了正好切薄片,薛秀暗自点头到。
  他便命王二大爷跟其他伙计去找铜盆、小火炉、泥炭,命赵二去剁蒜泥、调香油,他自己选了一扇羊肉抗回一楼厅堂里,叫把所有人都叫出来,今晚涮羊肉吃。
  加上今天收的徒孙,还有之前食店里的伙计,现在薛家食店里说少不少也有三十多个壮小伙子,薛秀怕不够吃,还叫将其他三扇都扛进来,都涮了大家吃个饱。
  伙计、徒孙们见薛秀又要大展神威,弄些新的吃食,便纷纷放下手上的活计,都涌到门面的一楼厅堂里看他发威,小小的厅堂里挤得都是人。
  好么,这一下人员就扩充成这样了,薛秀想,都挤一块是不够地方了,等下搞多几个锅吧。
  薛秀见那么多人,只能让他们把桌子都清开,就留一张在中间给他切肉用,大家围着看,也就当示范了。
  众人只见薛秀把肉放桌子上,权当肉案,还在桌上放着空的食案,不知何用。
  薛秀拿过赵二的剔骨刀之后,先将羊肉沿着骨头片成大块,将骨头去掉,然后一手拿着羊肉块,一手青筋暴起,竟拿刀快速地在肉块的面上削去,就削出一片片的薄片来,飞到食案上去,就如同削的是汤饼的面片一般!
  众人知道,这羊肉软的时候可不像面片那边好削,肉是有肥有瘦,相当吃刀的,也就薛秀这真功夫才能切肉如削面片!
  “额,大家也不必如我这般削羊肉,其实可以等羊肉完全冻硬了,拿木匠的刨子来削,也能削出这么薄的效果,我这是等不及那羊肉上冻哈。”薛秀在一旁解释到,他怕众人误以为非得有神功才能削得这么薄,那就没法推广了。
  众人都懵懂地点头。
  赵二当了大徒弟,胆子是大点了,这边就疑惑着问道:“师父,这羊肉非得削那么薄嘛?”
  “那当然!不薄哪叫涮羊肉,口感完全不同好不好!涮羊肉就是吃薄的!”薛秀一边削着羊肉一边自信地回到。
  顷刻间,食盘上就堆了小山一般的密密层层的羊肉薄片,薛秀又换了块羊肉继续削着,他还说道:“我叫你们拿来的锅呢?”
  外边张掌柜的声音连忙应道:“回,回东家,咱店里委实没有您说的那种锅,某思量着,您说的火锅跟装大菜的铜盆区别不大,就找前面做礼席的刘婶婶借来一个铜盆,您看合用否?”
  薛秀看过去,只见张掌柜的拿进来一个类似装水煮鱼,但是浅很多的,也就是一个指头节深的铜制盆子进来。
  浅是浅点,也能用了,薛秀于是便点点头,赶忙命人将其架到小泥炉上,加上大锅里还剩的一点羊汤去煮。
  口浅的好处就是水开得快,薛秀见水开了,就放下羊肉和刀,拿起赵二递上的筷子,夹了满满一筷子食盘里的羊肉片,下到铜盆里。
  众目睽睽之下,只见薛秀只是将肉在沸水里稍微摇了几下,那肉立即就变了颜色,想是熟了。
  薛秀不再等待,立即将肉夹起,蘸了蘸赵二又递上来的一碗蒜泥、香油的调料,就将肉送到了自己嘴里。。
  可有段时间没吃这涮羊肉了,他没嚼两下就将肉吞进了肚子。
  众人等着他评价,他只说了一句:“嗯,还是要加腐乳,韭菜花,味道才够!”,然后便自顾自地又继续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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