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小说巴士 / 深,浅 / 第三十六章:情越

第三十六章:情越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王哥,你怎么把我的照片放这儿了,也不经过人家的同意,多不好意思……”平静脸一红,心里荡起一圈圈涟漪。
  “哏哏哏,静妹,你再看看这里!”王南北又领平静去了他的卧室。
  桌子上一个单腿摆置相框,里面的女孩跟他女儿房间的照片上的女人一模一样,照片老旧微微泛黄,她微胖的漫圆脸上挂着微笑,一双圆圆的干净眼睛里散发着纯真,乍看真是另一个自己。
  “这是你嫂子戚兰年轻时的照片,我们老家是黄河滩中同村的邻居,一个村头,一个巷尾,生日同年同月只差十二天,两小无猜,彼此同趣。那年我们十八岁生日,我送他一个我获奖的笔记本,他送我这张照片,那一夜黄河滩边的知了吟唱,我们从引流站旁的沙滩上并排行走,后来又牵手前行,把平平的沙层趟出几道浅沟,半夜无休,眼看夜深月沉,我终于鼓起勇气,青春初吻,从此一定终身。”王南北回忆着往夕幕幕,晃如昨日。
  平静惊讶得下巴飞飞,听着王南北的叙说也情窦又开,一笑莞尔,轻声说:“嫂子去世这么些年,你没再找么?”
  “早年给说媒的隔三差五常有,一方面为了女儿,一方面是我这人一根筋,情感上只陷在戚兰这里,也没放开身心去处,久而久之外人认为我不行了,也不再跟我谈再娶的事了,我也习惯了,就这样熬到如今,现今女儿也结过婚了,小外甥刚一岁。我独自一人,除了上上班,晚上也只能靠回忆温暖自己。我不舍得她一人在荒地孤单,她的骨灰也一直放我的床枕下面。”王南北谈到妻子,依旧爱火炎炎。
  枕着你的名字入眠,多有诗情画意!但枕着妻的骨灰过夜,还是有些瘆人!平静一想前面整洁的淡蓝色枕头下有一盒人灰,吓得脸有些苍白了。
  “王哥,我……我有点不舒服。”平静说。
  “你去我女儿房间歇会吧,我给你倒点红茶。”王南北说,他也意识到自己说多了,他说着下意识一揽平静的背,一同走出房间。
  平静感觉到硬叉的力量,顿时心跳加速,想让男人把她抱进怀中,体验爱舟泛洋。但王南北又好像不懂女人心,需要他奋勇前进时,他却脱手撤退了。平静也许是站的太久的缘故,她刚往前走,脚却一麻,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王南北赶紧左手一个侧环,把她驾住,两个变形软金钢传递出电击般的感觉。
  客厅电话响了,王南北只好去接。
  “你好,请让王玲的父亲接电话!”一个女声带点男低音从黄象牙色老式听筒传来。
  “我就是,请问有什么事?”王南北疑惑地问,他却有不祥预感,这几天右眼不停的跳,对比“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的俚语,他也不自觉对号入座。
  “你女婿陶其宝被人打伤了,现在创伤医院呢,在急诊,等着手术,等着用钱!”女声说。
  “他在牡丹妆园干的好好的,怎么会被人打了呢?”王南北问。
  “他在渠道部门,我是他的同事,我叫李响,是品牌部门的,具体情况电话里三言二语也说不清楚,叔叔您先来医院吧!”李响说。
  虽然女婿家庭是一般小市民,不穷不富,他平常对人很有礼貌,话也不多,跟人吵架都不会,怎么会跟人干仗?别家是场骗局!王南北敢紧给女儿打电话,电话关机,打女婿的号,也是无人接听!宁信其有,毋信其无。要不是信,耽误治病可是大事,只要不按照电话要求去汇款,骗子纵有千条歪计又能奈我何?
  王南北与平静赶到创伤医院,电话联系到李响,她是一个外向开朗,热心面善的女子。在她引导下,王南北见到了头上扎着绷带的女婿陶其宝,他捂着肚子不断呻吟着,看到岳父来了脸窝在自己怀里,也没打顾上招呼。
  女儿王灵也在,一个脸黑紫肿胀,鼻子里流血的干血痂还在,刚涂抹的紫色杀菌液在皮肤上留下暗影,一看活脱脱像个脏鬼一样。
  得知家属赶来了,医院的护士催他赶快交费,以免耽误手术,刚才的仪器检查发现陶其宝的肠子破裂了,须要近快做手术。
  “钱一分少不了你们的,先做手术吧,越早越好!”王南北急着说。
  “你去交费处问问呗,我只是提醒你一下,我们不负责收款,也不当家。”女护士说。
  王南北赶紧返回外面一楼收费处,一看前面有不少人在排队交费,他也顾不上秩序了,敢紧跑到窗口,看到小洞里面一个中年妇女用验钞机验钞,他喊一声:“唉,大姐,我问你个事,我孩子等着手术,让他赶紧上手术台吧,你给通融一下,我有钱,得回家去拿银行卡,一来一回得个把小时,怕耽误病情。”
  收费大姐眼一瞪:“都跟你似的,医院还开门不?先交钱,再治病,是规距,你不懂么?”
  “私营小医院本小业小,害怕病人拿不起钱也可以理解,你们公立医院,门口写着‘为人民服务’,干起事来咋这么死相,一点也不为病人着想!”王南北气愤地说。
  “什么公立私人的,你只要交不上钱,药就开不成,手术用的东西也取不来,怎么给你做手术?你急,这进创伤医院的,烧伤砸伤的,车祸中折胳膊断腿的多了去了,你急,人家不急?”收费大姐直怼他。
  “你这人咋这么迂磨,你不交费,也不排队,插前面给人家抬杠咋怎有劲?”第一个交费的也对他开炮,其他排队的也群起附和。
  “我不是交不起钱,只是让你们早一点给手术,我马上去拿钱!”王南北辩解说。
  “你别嘟囔了!赶紧去拿钱去吧!前几天都有一个农民工坠楼穿在钢筋上了,初期手术把钢筋取了出来,后期修复肝、肠等需要一二十万,开发商给他垫的几万块化完了,他家也凑不出来,医院就只能给他停药,不撑五天,死了!谁可怜谁?我们医院每年硬头关系户欠的钱有几百万,谁来可怜医院?你去院长办公室吧!他给你担保也管用,我一个收费的管不了怎多事!好心跟你说,你不听,你站成木头看看有人理你不!净耽误你自已的病人!”里面又传来边工作边呲他的声音。
  外面一辆救护车来了,一个痴呆老嫲嫲过马路也不知道躲车,一个哈飞面包车为躲她方向盘打猛了,车撞折电线杆,人都飞出去了,女人头碰的脑子飞溅脑袋扁了,开车男子方向盘进肚里把五脏六腑挤坏了,表皮看不出来,鼻子口里都是血,还有游丝呼息,赶来求入院,家人也一时半会赶不过不来,这不,眼看着把他放在大厅躺着,无人问津。王南北一看,也不求她了,又不认识院长,只要赶紧打的回去取钱。
  有钱就是好使,二万元一交,医院医生也来了,一切紧张有序进行,半个小时后正式手术。签了字,看到女婿推进手术室,王南北才算放下心来。
  在等手术间隙,王南北问王玲事情的来垄去脉。王玲只说是,自己与丈夫拌了两句嘴,与丈夫正嗷嗷吵盘呢,一个男人忽然跑过来就用拳头就上丈夫头上打了几拳,丈夫跟他还手,也打他一巴掌,他把丈夫又抓住头发攋倒,往肚子上又狠踹了几脚,就离开了。
  “你脸上是咋弄的?”王南北问。
  “在家不小心磕的。”王玲说。
  “磕啥上面了,青一块紫一块的!我咋看像被人打的。”王南北说。
  “不是打的,真是碰的!爸,你别问了。”王玲说。
  “你俩以前从来没吵过架,这回是咋会事?人家陶其宝这么好,又没脾气,你不会瞅点趣?别跟人家闹,在说一个家里人,怎么在单位给男人吵架,人家不笑话你么?再说他一人上班也不容易,他父亲去世的早,他母亲也有病,也不容易,我的工资补给你们一半,这一年一年的。唉!”王南北说。
  “那个男的为什么打陶其宝?”王南北一头雾水地问,“你们报警了没有?这也不能让张狂之徒为所欲为,逃脱法律的制裁啊!”王南北又说。
  李响一听,赶紧把王南北拉到一边。
  “叔,这边说话。”
  “闺女,我问你,这个打人行凶的家伙你认识不?”王南北问。
  “认识,也是我们牡丹妆园的员工,他是促销部的经理,名字叫张扬。”李响说。
  “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同事,这个叫张扬的家伙咋那么狠种呢?打完我女婿,又打我闺女。这个张扬有什么黑恶背景,我闺女吓得都不敢说出他是凶手!我堂堂一个刑事辩护律师不相信他能长久地猖狂,我们不能放过他!你们当时报警了没有?”王南北有些激动地说。
  “本来大家以为是小过节,年轻人你捶我一捶、我踢你一脚的也没什么,正巧有个反扒的便衣民警队一行三人追赶躲到我们门店的小偷,听到楼上办公区有打斗,顺手牵羊就把张扬铐走了,我们老板赵准先生得报后赶去派出所要人去了!现在是化妆品批发的旺季,张扬管的促销部是公司第一大部,每家上我们代理品牌的大型商超,各县区镇上的上我们代理品牌的日化精品店、美容美体会所每天都多少家挨号等着做活动,这都得张扬来安派呢!”李响实话实说。
  “张扬和陶其宝以前有啥过节?”王南北问。
  “没啥过节,他看不惯男女打女人呗!其实这个张扬也没什么背景,他除了有一个高帅的形象,么没有,家庭兄妹众多穷的叮当响,他高中没上完就辍学了,也不算有学历,十七岁外出打工,倒是这人勤奋努力,渐渐混到这促销经理的位置上,收入也算可以。但他不是什么爹舍娘不要的混子,本质不是歹人。”李响虽然这样说,其实李响清楚,是张扬喜欢自己,而陶其宝也喜欢自己,但是张扬年青气盛,好争强斗狠,他找准机会借机报复,才导致此事发生。从心里来讲李响喜欢张扬一点,毕竟张扬未婚,而陶其宝却是已婚了,尽管自己有未婚夫,也曾恩深义重,没法短时间决断,所以她还是向着张扬说话。
  “我女婿小宝那么平和,她两口子都没吵过架红过脸,他怎会跟别的女人吵架?动手打女人更是绝对不会。”王南北根本不相信李响说的话。
  但李响知道,淘其亮与王玲夫妻关系一直很紧张,不但是经常吵架,而且是淘其亮动不动就对王玲拳打脚踢。因为以前淘王二人没结婚时都在牡丹妆园系统工作,王玲理工大学毕业后在自己当经理的品牌部做院线品牌的培训师,而陶其宝也在KA商超渠道,后来又调到CS渠道,做渠道部副经理。之后王灵传出怀孕消息离职,后来王玲生下孩子就再也没上班。不管怎样王玲很帖李响,大事小事找李响帮忙,李响也很珍惜王灵这个妹妹,二人也算无话不谈的走心朋友,连小内内都是用的同一个品牌原子弹。
  “唉,我跟你说,叔叔,你不知道内情,其实现实是陶其宝打王玲,而张扬一看陶其宝打王玲,就反应过度把陶其宝打上了。”李响说。
  “这个怎么可能呢?我女婿打我闺女?”王南北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时,两个民警穿着整齐,全副警装的健步走了过来。一个人连着问:“谁是陶其宝的家属?”
  王玲一听,从连梆椅上站了起来,说:“我是他对象”。王南北缓缓神,说:“我们……我也是。”
  民警问王玲:“你认识张杨么?”另一个民警拿个硬质本夹,快速做着笔录。
  王玲:“不识识,但听李经理说过他。”
  民警:“不问你不用说职务,只说人姓名。李经理全名叫什么?”
  王玲:“李响。”
  民警:“打架时李响在场么?”
  王玲:“在。”
  民警:“你说一下打架经过。”
  王玲:“我和我对象经常吵架,他也经常打我。记得我们结婚第二天,他就朝我脸上啪啪啪搧了好几巴掌,我一还嘴,又打了几巴掌,嘴都打流血了……之后他提出跟我离婚,我不同意,他还动不动就打我,有时候一脚踢我肚子上,我疼得缩成一团,他还扳开我的头往我脸上吐……我实在受不了了,就忍痛放手,爱情的罂粟花再美,毒久伤更深!放弃吧!我决心离开他,可是他又发疯似的找我,我不同意,他便跪下求我,他把他自己的额头都磕烂了!我心一软,又原谅他了。跟他回家,好了半月,又开始打我,有时候让我喝他的尿,不喝用皮带打,到了夏天他不让我进空调屋,给我头上罩个布袋,说让蚊子咬我的身子,别咬坏了脸,以免影响他的面子。到了冬天,下着大雪,他半夜把我光着腚赶出屋门……”王玲说着,泪珠成线,却听不到一声抽泣。
  民警:“以前的事,以后专门再问你再说,今天你只说今天打架的事!这个不做记录。”
  王灵:“这次是我去牡丹妆园去找我对象陶其宝,和以前一个认识的男同事说了几句话,陶其宝恰巧碰见了,非让我交待与该男同事有哪些私情,我们清清白白,我交待什么啊?他羞恼成怒,大骂我狗改不了吃屎,臭B不要脸,朝我脸上搧的耳刮子不计其数,他打得正欢实,我也不敢躲一下。谁知到一会过来个高个子男人,我看着像渠道部的张扬,二十八九岁那样,就把我对象暴打一顿,踢几脚,我对象开始能还手,后来就倒到地上,捂住肚子打滚。李响姐出来劝架,也拉不住他们,随后见陶其宝出事便打了120急救。之后几个便衣突然出现,问了几句,就把张扬抓走了。”
  民警:“与陶其宝冲突的男子你确定是张扬么?”
  王玲:“当时我被陶其宝打懵了,觉着是张扬,但也不确定。”
  民警:“这是你的问讯笔录,我念你看,没异议的话,你在我指的地方按一下手印,然后你签上一句话,‘以上记的和我说的一样,我说的决无虚假,否则自愿承担法律责任’。”
  民警又去住院部了解情况,待手术后伤情稳定了再验伤,估计张扬出不来了。一会赵准的心腹加盟中心的经理史远芳来了,她找到王玲,代表公司慰问伤者家属,并带来5万现金,让陶其宝治病,因为公司也离不开这位陶大将。
  平静听到这些,认为简直是天方夜谭。李响说,其实这王玲讲的事实已经是避重就轻了,王玲的**都让陶其宝咬掉一个。
  王南北一向稳重理性,听到女儿的叙述,还有李响传递的信息,他的心几乎是被人一下踩碎了!他一把把女儿搂在怀里,痛惜的说:“乖儿啊,你过的这是人过的生活么!这个陶其宝人面兽心,我把我的宝贝闺女亲手交给他,他给我这样败坏!等他狗杂种病好喽,我给闺女写自诉状要亲手把他送进监狱,让他回炉改造。”
  “爸爸,使不得!”王玲哭着说。
  “对待这样残害你的畜牲,你还留恋什么?”王南北生气地说。
  “爸爸,他真不是畜牲,他很善良!我们是相爱的!真心相爱的!”王玲说。
  王南北一听气的脑袋立马爆掉,他歇斯厎里地喊出口:“你怎么这么糊涂?!对一个歹徒一样的非人类货色竟然认为他很善良,他有一丝人性也不能这样对待你啊!就是有杀父夺妻之狠也不过如此报复仇讎,他这样祸害你还认为是真爱?!”
  王玲泪如雨下,拉着父亲走到一个偏僻处,说:“其实爸爸,我理解你,自从妈妈去世以后,你为了我又当爹又当娘,辛苦半生,供我上大学,成家给我们买房子,只想让女儿过上幸福生活,一听女儿受这般罪灾肯定也受不了。不过请你老相信,我们真是相爱的!”王玲信誓旦旦地说。
  “乖乖儿,我的糊涂妮啊,你怎么仍旧执迷不悟啊!”王南北痛心疾首。
  “爸爸,您老不知道,他越打我其实是越爱我!他其实因为我,把他自己的脚指头,还有一个手指头都剁掉了!”王玲心痛地说。
  “你们搞的什么玩意这是,这个陶其宝有严重暴力倾向,不离开他,你早晚死他手里!”王南北忧心忡忡。
  “这不怪阿宝,他是多么优秀的一个男孩子,因为爱我,精神几乎毁掉了!”王玲痛心地说。
  “这是什么话?”王南北陷入崩溃。。
  王玲最后难为情的真言终吐:
  “因为结婚时,我却不是处女!”
热门推荐
夜的命名术 吹神 夜的命名术 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