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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了……”
大浪淘沙洗浴中心的豪华浴间里，七环宝刀的造形温泉游泳池横贯大堂，每个背环都是一个温泉的泉眼，七种不同温度任人享玩，人造的沙滩边设置着微缩版的棕榈树、椰子树等景观。虎居休闲室的造形象一个下山长啸的斑斓猛虎，里面往外看一览无余。
“都多大年龄了，你不想想，还是十七八豆蔻年华那会？干这行按年龄来说已经是严重过期了，只能为‘咪妹’和‘吉鸭’们当后勤服务哩！”郝凤荚自嘲，仍旧咪着眼侧躺着。
“咱认识得有二十多年了吧？”薄曾丕问。
“那可不止，咱谈恋爱那会我只有**岁，你开始常常给我买高梁饴，还给我买连环画书，但自从跟我睡过以后再也没找过我，我一寻思就你这货也没多大出息，就去南方发展了。”郝凤荚说。
“你咋知道我没出息哩？你这个七路公交小骚货。”薄曾丕也强硬回击。
“你的成绩在咱们班一般都是首屈一指。”郝凤荚又揭他老底。
“也有屈两指的好么，初二上学期一次测验，我的数学考了12分，我把选择题全选上了A，结果蒙对了4个，历害不？”薄曾丕从小父母双亡，被姑妈收养，他在学习上狗屁不会，但家长让他退学他偏上学，因为他喜欢大人群大热闹。
“我是没努劲，真下劲可比你成绩好太多，就是三月不学习，你都赶不上我，我每门都是25分以上！”郝凤荚得意地说，“你上完初三又下到初一，才跟我同了班，成绩基本上是鸭蛋大王，稳占全校倒一地位，多少年雷打不动。这还能有么出息，当初就是跟你长期好下去也不一定有我现在自在，有钱有闲，帅哥是常配，小鲜肉是标配。”
“看我虽说对学习过敏，但就好玩，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什么样的鲜没尝过？我的黑金帝国也是本省赫赫有名，想要啥有啥，看谁不顺眼干谁！让我当市长我都不干。”薄曾丕又开侃。
“你怎些年不理我，为么脑袋一热又想着约我？”郝凤荚不解地问。
“怀旧呗，也没啥特别意思。听说你现在发达了，钓了一个搞房产开发的金龟婿，你跟他要钱搞公司弄的么熊样了？”薄曾丕问。
“朱又强他是个吝啬货，扣扣肛门，舔舔手指。去几回给99万拉倒，毛毬事干不成。只要闺女舒服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不然看我不闹死他。”郝凤荚说。
“你在东莞天上人间能开多少工资？同行人不说外行话。”朱又强问。
“一年底薪10万，加上培训的小姐出台率提成也就十五六万的样子，我老了么，青春饭也快吃到底了，就是这个行情。这你也知道还是一线人员挣钱，光小费都不少挣，模样俊技术强服务好的一年不亚于企业高管。”郝凤荚说。
“咱再合作共享一次呗风荚，我开给你一年二十万，由你全盘负责这边的小姐招收、培训，在汤都县的大浪淘沙秘密开场，那里是我起家的风水宝地，非常安全。”朱又强终于把目地暴了。
“北方人封闭、保守，老婆管的严，生意不一定好干。”郝凤荚有些担心。
“其实骨子里荡着呢，属闷骚型，碍于面子没恁露骨罢了。再说我的定位是服务普罗大众，外出的民工，城市黄片小青年，退休老干部，精力旺盛的大叔，这四大区块是重点。”薄曾丕划出了目标人群类别。
“那这骋人就宽了，不像南方形象差，年龄大的，大而差的，都没买卖。分四个组给你训呗，不过有一点，我在原单位的辞退我之前，我每月二次必须回东莞。另外一个，安全问题我也相信你的实力，你现在是个大牛B克拉斯了。”郝凤荚又说。
“干脆，咱一言为定！”薄曾丕很高兴。
“老大！敢哥来拜见您来了。”女马仔皮琴从大厅转几弯来到薄曾丕的专用办公地轻声说。
“让他进来吧！”薄曾丕穿个浴衣坐在休闲软椅上，皮琴赶紧把一罐红牛倒到蒸甜碗里给他端过去。
“老大，接到你的信，我风风火火赶来了，一刻不敢停歇。临来前，按你的要求我已经把汤都县的收保护费的工作全部停止，让肉头扮做我坐桩，我神不知鬼不觉潜过来了。”李敢说。
“你小子在荷花市已经被公安部门盯上了，你来连渤市搞个异地发展，换个安全的地。这是咱自己的洗浴中心，这个卧虎厅是我多年的居点，从明天起归你，你负责把咱这个片区统领起来，别TM给我搞砸喽！”薄曾丕说。
“是！老大，你为处处为兄弟们操心，兄弟甘愿效死报答！咱斧头帮的男人没孬种，安派的工作我想方设法也得干出明堂。”李敢心中十分感激老大，表决心示干劲一气呵成。
“嗯，好好干！你先去喂虎厅吧。”薄曾丕说。
李敢脑袋嗡的一声，心想：难到这是我犯错误了，要让老虎吃我？他扑通就跪下了，头一别说：“要杀要刮也不怕！不过老大得让小弟死的明白啊！再说，我想被你杀掉，不想变成老虎粑粑！”
啪啪，李敢脸上挨了薄曾丕两耳光，李敢直接懵逼了。
“知道老大为啥捩你不？”另人薄曾丕的女马仔谷杉，江湖人称一线天。
“知不道！……”李敢哭丧着脸说。
“老大不是要宰你，是犒劳你，喂虎厅里有美女，出水芙蓉在等你。你错解老大的好意，不该挨搧么？”一线逼说。
薄曾丕哈哈大笑，李敢敢紧说：“我错了，老大，谢谢你教导我。”
江湖人称“收割机”的皮琴领着李敢去了喂虎厅，李敢单独进了虎口样的感应门，正三圈一拧虎舌，眼前一片黑暗，正在迟疑，正前方忽然射来一束绿色的光柱，一个女声在轻声呼唤：“前进吧，勇士，虎心一号在等你！”李敢仔细看着听着，顺着通道向声音进发。
很快，黑**尽头的滚球门开了，桔红的灯光散射，中间的桃花状温泉游泳池小巧玲珑，一个白肤黄发的女孩在软皮榻上对着李敢微笑。李敢心中热血激荡，他来个饿虎扑食，抱起小美女扔进桃花池，自己也纵身一跃，插入水中。溅起的水花腾起氤氲浅雾，小美女入水更是风情万种。
李敢刚刚潜个水猛，在水下摸到一地三角布，小美女用手一提李敢的门把手，李敢也浮出水面。
“你从哪里来？叫啥名？小妹。”李敢问。
“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的叙利亚。我的中文名字叫绿韵。”小美女用也算顺溜的中文回答。小美女说完给他细心搓澡，偏角旮旯也一一清洁不在话下。
三遍翻地以后，收割机把李敢领到地下密室。薄曾丕关切地看着李敢，李敢对薄曾丕更加感激佩服了。
等收割机一走，薄曾丕开口了，“了二，‘桃林九女奸杀案’祥细情况你细细给我说一遍，一是一，二是二，得让我得个实底！”
“是的，老大。”李敢不敢隐瞒。
“这都是寇大胆干的。”李敢说。
“这个人我听着怎么有些耳熟啊？”薄曾丕问。
“寇大胆以前跟过你，为咱斧头帮干过不事，自从你安派我为他母亲报仇雪恨以后，情怨两清后他金盆洗手了。”李敢说。
“那他怎么招惹这么大个事呢？”薄曾丕问。
“他家以前在村里是冤大头户，邻居老是欺侮他家人，以前村主任的弟弟在大街上把他娘摁到玉米杆下都干了。到后来他偏又娶了个漂亮老婆，这家伙太惹眼了，加上这个老婆天生水性杨花，东勾西引是非不断，本村几家好色的男人都与她有扯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一次他老婆又戴顶绿帽子回来，寇大胆看他耳跟红印未退，就质问她，逼她交待不轨的事实。女人一急骂他是废物男人，手不会外出挣钱，鸡不能把活干完，一来二去吵吵急眼了，他操起斩骨切菜利刀，失手把老婆砍死了。他推起地板车以送粪拉土做掩护，把他老婆埋地里了，处理完过二天又报了失踪案，警察当成普通两口子赌气出走事件也没仔细查。后来寇大胆一看杀个人也没多大事，就又把一个小姐高价骗到他家，玩了几天，等人跟他结算时，他把人掐死了，然后又刨个坑埋地里了。这样他同样的方法从各处骗来四个妙龄小姐，分别玩够了就掐死或勒死，然后裸体埋到北地。”李敢一一细说。
“这才六个人了，另外三呢？”薄曾丕明知故问，其他知道得比李敢还祥细。
“这三个跟咱斧头帮有关。”李敢说。
“你以前咋不跟我汇报，这么大的事？”薄曾丕故意训他。
“老大，我是出事怕连累你，所以没跟你提过。”李敢说出心里话。
“算你还有良心。现在就咱俩，但说无防。”薄曾丕又叨上Cohiba雪茄，李敢敢紧寻着电子打火机给老大点上，薄曾丕让他抽他不敢抽，只能干看着薄曾丕吞云吐雾。
李敢几次盯着薄曾丕的雪茄柜咽口水，薄曾丕便猜中其心，专等谈话结束，让一线天给他两卡。
“我是在咱KTV会所认识的寇大胆，那时他媳妇还活着呢，他还是个业余做防水的。一次他给咱用沥青补楼上的墙漏，完活结帐时无意间我多给他二百快钱，谁知他骑半路摩托车给咱送回来了。我觉着他够义气，就收了他当小弟。之后我给领他拜见你，一块去的还有另外兄弟带的小弟统共七八个人，你不一定对他有过深的印象。”李敢回忆说。
“哈哈哈，是有这回事，他们送上拜帖拜钱一千元，我每人给他们回爱钱五千元，其中有个叫大胆的，我有点印象。”寇大胆右手中指与食指霸气地夹着名贵的圆棍，在空中熟练地划着弧度。
“入帮后，寇大胆给我陈说了他的屈辱，我派肉头、老三肥、马蛋三个小弟寻机会把欺侮过他的村长弟弟家二两个女儿给他拖进玉米地里干了；还有他们邻居的闺女，三个人直接弄到麦桔垛给轮了，裤头都给他剪了送给了寇大胆。从此寇大胆对我言听计从，指哪打哪，让逮狗绝不会撵鸡。”李敢涛涛不绝。
“那另外杀的三人呢？”寇大胆又问。
“其中一个是咱这儿的流动坐台女，她不懂规距，私下结客，还给我顶嘴，我一气之下让寇大胆和老彪把她哄到寇大胆家，一刀把她的头砍了，把衣服与割掉的脸皮头皮在锅底烧化，尸首还埋北地。”李敢说。
“另外二人呢？”薄曾丕呷了一口雪茄继续问。
“这是咱的老对头，在荷花市干巴山夜语夜总汇，后来又加盟了冒牌的巴提雅KTV，跟咱对着干，我派出内线，得知其老板尚成仁旗下有两个东北大美女，郑成仁的媳妇窦比倩是个大醋坛子，这二个女人是一等一的美人，我就设计制造窦比倩与二个坐台台柱的矛盾，然后在关键时候让寇大胆、马蛋把二女高价招嫖，骗到家干了三四天，玩腻了以后立即勒杀，也埋在北地，埋尸点相距二三百米，一线排开。”李敢继续汇报。
“直到事发，公安的侦察重点是窦比倩。你别看窦比倩个子大头脑还灵，但几个回合下来，她承认人是她掐死的，说衣服焚了，只是那个砍掉**的对不上，也找不到凶器，但她杀八个的事认了，已经批捕，估计秋后就毙了。”
薄曾丕也频频点头，一言不插。待李敢介绍完毕，薄曾丕又说：“好嘛，此事到此为止，永不再提，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不承认。”
“但有一点，老大，这个马蛋嘴不严，喝完酒会胡说八道。”李敢担心这个。
“你发挥一下能力，有智慧别藏着掖着，该消失的人物就别留恋那么多！”薄曾丕一语点题。
“老大，这个我伺机马上办，你放心。”李敢答。
“嗯，你办事，我放心。以后这个办公区移交给你，你别辜负了大哥对你的栽培。正好，亚太集团又拿一块地，开发“东方夏威夷”楼盘，你来几个重炮，杀杀朱又强的威风，把挖送土石方，砖瓦窑等进货各项给垄断起来，必要时把他儿子拿了，人给他埋到黄河滩！还有牡丹妆园连锁店的装修、梦闪成真集团的装卸货，三头齐进，打他个三大战役，统一连渤市场。”薄曾丕口发指令。
“梦闪成真集团的背后是徐卫国，咱惹得起么？老大。”李敢有些顾忌。
“这个你不必投鼠忌器，放心大胆，干就是了！他也是人，没有三头六臂！”
“偷鼠机器是什么机器？是进口的机器么？”李敢疑惑地问。
薄曾丕大手一伸，啪啪啪又是三个响亮的耳光，打得李敢眼冒金星，火辣酸疼。。
“什么机器也不是！你只管干就对了！”
“是，老大！小弟生是大哥的人，死是大哥的鬼，我会带领咱斧头帮的弟兄们下定决心，排除万难，开动心智，坚决完成您交待的一切任务！永不当缩头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