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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天生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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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大仁之前曾经跟王正学过三年手艺,但都是学习最基础的东西,工具使用或是各种材料如何应用,跟杨老二拜师后才开始学习更多的工艺。杨老二曾经有过一个女儿,还曾与王大仁订了娃娃亲,但不到两岁就不幸夭亡,杨老二本就将王大仁当做自己的儿子看待,王正临终前把王大仁托付给他,他更是把王大仁当做亲生的一般。王大仁也不负嘱托,每日进步飞速,到了十八岁,各种工具使用起来如同用筷子吃饭一般容易,对一般建筑更是不用图纸心中便知如何建造。
  王大仁十八岁这年,杨老二接到一份在西明寺修建一座大殿的工作,于是便带着王大仁也参加建造。这大殿是去年失火烧了个干净,今年寺院攒了一些钱让杨老二在原址上建座新的。
  “大仁,你可小心点。”杨老二皱着眉对王大仁说道:“你这样使用锤子很容易砸到自己的。”
  “师父,你看,我这样使用锤子能快很多,比一般的方法效率更高。”王大仁上下翻飞着手中的锤子,感觉马上要砸到他的手,但总是巧妙地避开了。
  “大仁,你不要不听我的话,一切都以稳为主,你现在年轻,手疾眼快,等习惯了这种危险的做法,岁数大了改不过来,眼花手僵,很危险的。”
  “行,师父。”王大仁边答应着边慢下手中的锤子,按照最传统的方法一下一下有规律地锤下去,但杨老二一转身,王大仁又变换自己的手法,像杂技一样使用手中的锤子。
  杨老二跟王正不一样,王正生前在工地上总是不苟言笑,教育王大仁更是极为严格。而杨老二待人随和,在工地上对人总是笑呵呵的,即便与别的工人有了工作上的争执,也总是以理服人。杨老二传授王大仁技艺也总是和颜悦色,王大仁遇到不懂的地方杨老二总以引导为主,每次等王大仁彻底学会了才放心。很多师父传授徒弟技艺总是自己保留一分,防止“教会徒弟,饿死师父”,而杨老二则是将自己的所有技艺全部传授给王大仁。
  正当王大仁拿着锤子在大殿的门框上上下翻飞的时候,只听见大殿后面一声“轰隆”的响声,王大仁蹲在地上还未站起,又听见有人喊:“刘老四”被压住了。王大仁急忙赶到大殿后面,发现刘老四躺在地上,肚子上压着一根一人才能抱住的木头柱子,刘老四身上还散落着一堆瓦片,幸好柱子的一头压在一垒土上,才不至于把刘老四压死。
  杨老二已经跑到那里了,正组织人把瓦片拿开,刘老四躺在地上大喊:“就别管那些破瓦片了,赶紧把这木头从老子身上挪走!”喊着喊着,刘老四就开始咳嗦,看来已经喘不上气了。
  王大仁走到柱子一侧,双手一搭,气沉丹田,就要往上抬,别人赶忙说:“这柱子比寺院的大铁钟还沉,你自己怎么可能抬得动。”正说着就有几个人也要去抬柱子,可其他人刚上手还没来得及使劲,柱子就起来了。刚才抬柱子的那几个人一看自己也没使劲,便松手去帮忙把刘老四从柱子下拽出来。这边王大仁力气越使越大,一口气把柱子抬过了头,杨老二正蹲在地上检查刘老四的伤势,一抬头看到王大仁如同一尊罗汉像一样闭着眼睛、顶着柱子,那柱子比王大仁的腰还要粗上一倍,而王大仁却还跟着没事人似的,王大仁若不是天生神力,便是有神明护体。
  杨老二大喊一声:“大仁,快松手!”王大仁又使劲往上一推,大木柱子如同变活了一般飞向另一个方向,“呼”的一声落下去砸断了院子里的一棵树。
  众人都忙着照看刘老四,都没注意王大仁刚才做了什么,有几个人听到大树被砸断里“噼里啪啦”的声音转头瞧了瞧,却也仔细想是怎么回事,只有杨老二便看着刘老四还便瞧着王大仁。
  “老四,动动手指和脚趾,看看还都能动吗?”杨老二见刘老四缓过来了,便问刘老四。刘老四活动了一下手脚,发现都还能动。
  “那就好,手脚没被砸坏。”杨老二松了一口气,手脚可是工匠吃饭的家伙式,要是手脚断了工匠就废了。“你再大口呼吸一下,看看有没有哪里疼?”
  刘老四刚吸气就感觉肋骨疼得厉害,紧接着打了一个喷嚏,更是疼得冒出了冷汗。杨老二一摸,是断了两根肋骨,赶忙让人来过来一个门板,让刘老四躺在上面,几个人抬着往外走。
  “大仁,你过来。”杨老二向王大仁招了招手,王大仁走了过来。“大仁,我先把刘师傅送到医馆去,你自己一个人待在这儿我也不放心,今天就先下工吧,晚上到我家去吃饭。”
  王大仁应了一声就去收拾自己的工具,刚捡起铁锤,没抓住就掉到地上了,再捡起铁锤感觉仿佛有千斤般沉。王大仁活动了一下双臂,应该是刚才抬柱子的时候双臂用力过大导致的,王大仁握紧拳头,再突然放松,反复几次,终于让手臂恢复过来。
  王大仁收拾好东西,准备从西明寺的后门走出去。寺庙里的僧人觉得做工的工匠平日里大大咧咧,怕冲撞了香客,于是让所有的工匠从后门进出。这就导致有些工匠每日上工或者回家都要绕一大圈,非常不方便,但杨老二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安抚工匠不要闹事。
  王大仁刚走到后门,便与一个小个子撞了个满怀,自己向后踉跄了两步。
  “该死的杂碎,你着急投胎啊。”王大仁狠狠地骂了一句,结果太后一看,撞自己的小个子竟是张式。“你怎么在这儿?”
  “大仁哥,我是来找你的。”
  张式虽然是王大仁在私塾里认识的朋友,但王大仁退学后张式还经常去找他玩。王大仁平时学艺辛苦,休息时跟张式斗鸡撵狗算是他最快乐的时光。
  “大仁哥,我又被人给打了。”张式一脸泥巴,眼眶上还有点发青。
  “这次被谁打了?”王大仁抱着膀子,倚在门框上,一脸不屑地看着张式。
  “我被西市的混混刘柱子打了。”张式一脸委屈得像个小媳妇。
  “刘柱子?我知道他,上次来我的工地闹事,被我一顿揍,你没跟他提我吗?”王大仁心里想着今天倒是和“柱子”杠上了。
  “提了,不提还好,一提你他又给我一拳。”张式指了指眼眶上的淤青,那一拳可不算轻。
  刘柱子前段时间跑到杨老二的工地上捣乱要钱,杨老二想着破财免灾,结果王大仁看不过去,将刘柱子一顿暴揍,本以为刘柱子以后会怕他,没想到张式提起王大仁让刘柱子更是火大。
  王大仁平时虽然也调皮捣蛋,但却是凭着自己本事吃饭,所以最讨厌刘柱子这种好吃懒做,总是想着坑蒙拐骗的无赖。
  “走!去找他!”
  于是一高一矮两个人出了西明寺后门,张式步子小跟不上王大仁,走两步就要再跑两步追上王大仁,两人走在街上倒是有些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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