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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玲珑天香 / 第一章 夺妻

第一章 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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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开山肩上扛着刚收获的野味往家里走。看到不远处窗户里透出的油灯火光,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临近窗前听到男女调欢的浪言戏语,张开山丢掉野味无名火起,不由得破口大骂:“奸夫**,欺我太甚。”房内听到骂声反而嘲笑般似地,嬉戏声更大,调笑得更欢。灰黄色的窗纸上,透映着男女交织的灯火投影,挑衅似地摇曳动作更加放肆。张开山怒火中烧,满腔屈辱和怨恨无处发泄。气得青筋突起暴跳如雷,攥紧双拳使劲砸门。奈何无论怎么用劲砸,门板却纹丝不动。想用双手去推门,突然发现双手被压在胸口无法动弹,于是只有从喉咙间发出声声怒吼……
  “山哥,醒醒,山哥…山哥…醒啦…,醒啦,没事了,没事了。”张开山满头大汗地睁开双眼,看到眼前满脸焦急的毛石头,按着自己的双手,关切地呼喊着。
  毛石头看着张开山急喘的胸口,沉凝了一下,放缓语气问道:“又做恶梦了?”
  “嗯-”张开山尽力地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轻轻的默许了一声。
  毛石头动了动嘴角欲言又止,最后转过身去,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天快亮了,我先去煮几个瓜薯,我们再去集市等活儿。”说完默默地走了出去。
  张开山当然知道,毛石头想说几句话安慰一下自已,只是不知道如何开口罢了。
  我,名叫张开山,本来是个务农猎户,原本以为我的人生就是种种地打打猎。饿有五谷杂粮果腹,冬有兽禽皮绒御寒。虽说不奢求富贵荣华,平时也能混个不愁吃穿,偶尔还能卖些个多余的野味和皮毛。
  但是这些在我看来平静而踏实的生活,却被一顶突如奇来的帽子搅得支离破碎。这顶帽子有如千斤巨石,扣在我脑门上摘不下甩不掉。让我平白无故地沦为众人的谈资笑柄,而我却对这份奇耻大辱无能为力。
  没错,这顶帽子就是人们所俗称的绿帽。红玉和我结婚的第二年,就红杏出墙于绸缎铺老板。用她的话说第一次始于威逼,第二次顺于利诱,后来就直接从了别个做妾。她说她就是喜欢穿绸衣,戴玉石,睡阁楼。厌烦了我那种一成不变,没有追求的日子,我以为的满足和幸福生活,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和价值。都说男人有两大不共戴天的仇恨:就是杀父之仇和夺妻之恨,可我这个恨太憋屈,好像杀了谁都无法还原这破碎的平静,重要的是:这只是我单方面以为的平静。最后我别无选择地放她走了,她带走了我想要的平静生活,打碎了我那个宁静的世界,毫无留恋地去追求她想要的价值。
  都说百年修得同船渡,一夜夫妻百日恩,可在我在里,却刚好是个例外。当恩爱冷却后,才发现我的感情付出,并未激起潮起潮落,只有被无情地随波东流。她心无旁骛地走得洒脱自在,留下我独自承受着窝囊和耻辱。被人戳着脊梁骨嘲笑的日子实在是很难过,胸口总是像压着无形重石,心中似被堵着一口气呼喊不出,欲哭却又无泪。每天都抬不起头做人,就生怕遇到什么熟人。
  我也记不清自己关在家里有多久,直到两个月前,常年在城里务工的邻居发小--毛石头出现在我面前,带我逃离了那个无脸见人的故乡。
  万里睛空,微风浮动。
  昌瑞城,集市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在集市西南角近城门处有个‘雇用茶行’,张开山和毛石头跟其他一些力夫闲役人士,聚一起等着接活儿。[作者注:本文(雇用茶行)和(雇用行会)在古代称作(雇庸)机构,因为古代把‘庸工’当‘佣工’使用,却身份又有别于‘佣人’,所以本书全文的‘雇用’读音(gùyōng)当‘雇庸’发音和使用,后文不再对该词的音释做表述]茶行占地不大简陋明朗:只有一间议事主屋,门口立四根木柱,柱头撑一堆草秆为顶棚,与主屋相连相倚而成。每天的日常运作方式,就是为商客雇主和劳力雇工之间,作媒介担保,从中抽取佣金。为雇主客商免费提供茶水,也为等待接活的雇工群体免费供应凉水。
  草棚内放置了四套方桌长凳,但张开山他们却不能占座,因为这是给客商雇主们等候时,用茶的专座。此时有两桌雇主在喝茶等候,一桌是黄员外家盖楼雇劳力,另一桌是李老板雇搬运。这两家的活张开山都接过,都是报酬少的力气活。而刚才进茶行主屋议事的雇主,雇工们都没见过,应该是新近才到昌瑞城来的。现在草棚内外的雇主和雇工都在等待主屋内的议事进展,而一些闲不住的雇工们都在小声的议论纷纷:
  “这次应该不是力活了。”
  “我们这种小县城里也没有硬活接,更没有接硬活的人。”
  “是啊,是啊,最多是个重活喽!”
  “都别费心思猜啦,最后不是搬砖石就是扛担挑。”
  “哈哈哈……对…对…”
  张开山一脸迷惑地看着雇工们说着行话调笑着,毛石头见状靠近张开山小声地解释着:“[力活]就是我们每天干的力气活,虽然报酬少但是稳定安全没有什么危险。[重活]是指坐馆看院,护卫助阵等有打斗的活儿,这种活酬劳可观但有一定的危险。[硬活]是仇杀解危,平恨调怨等一些见血拼命的活,这个活酬劳很厚但是最危险,一不留神小命就没了。一般有钱的雇主都去有镖局的大郡州府,雇请专业的镖师或者武艺高强的刺客。我们这个小城确实没有硬活儿,就算真的来了个硬活,这个雇用茶行的掌柜也不敢作保。”
  “哦……”张开山听完边点头边应道。
  “龚老板,在此喝杯茶稍坐会儿,小的马上为你安排雇工.”茶棚小二满脸谄笑地把雇主带出议事主屋,引到茶棚空桌上,一边麻利地为其倒茶一边解说道。
  招呼完新雇主,小二走向雇工们朗声说道:“龚老板迁徙九江府,因前途山多路崎,数车细软杂辎山路难行。现在本行开一重活,雇寻帮车壮士助行。薪时一天,酬银二两,包一餐干粮。还是老规距:先领半酬,抽保钱一成,押金一半,完工领赏。响应此活者,将牙牌给我,上交掌柜定工。”
  “哇!…重活酬金好高,是力活的十倍。”
  “额…确实可观,确实可观。”
  “此去九江府足有一天脚程,回程已是明日近午时左右啦。”
  “活是好活,只是怕半路遇上山匪恶霸……”
  “对,对,我前几天还听说了那片山头最近不太平,总有马匪山贼出没……”
  毛石头听雇工们越说越邪乎,不由得有些胆怯,跟张开山小声地商量道:“山哥,要不然我们别去了,给黄员外搬搬砖石,挣两钱银子也挺好的。”
  张开山其实对酬银也没有太放在心上,逃离到城里来确实没有人再嘲笑他,议论他。但是总觉得自己融入不了这个环境,难道真的像她说的那样,自己是个没有追求的人吗?挣了钱又能怎么样?现在就算有了几百两银子又能如何?情不伤了吗?心不痛了吗?屈辱就不在了吗?整天浑浑噩噩地混日子,自已早就迷失了方向,迷茫的人生看不到价值,看不到光芒和希望。也许尝试一下新鲜的事物和工作可能会好点。
  于是,张开山鬼使神差般跟毛石头说道:“你别去了,我去试试这个重活,看看能有多危险。”说完把自已牙牌递给了小二。
  “山哥……”毛石头劝止的话还没说出口,见小二收走了张开山牙牌,只得收住话头,赶忙把自己牙牌也交了出去。
  “用力推,用力推……”“扶稳喽,再加把劲就到山顶了,再加把劲…”蜿蜒崎岖的山路上,三辆满载货箱的马车吱呦吱呦地往上爬着。连绵不绝的山头,淹没在浩瀚无尽的峰棱峡谷中。两个腰旁挂着佩刀的武师,在大声的催促着马车后面的雇工。张开山和毛石头他们总共来了六个年轻力壮的雇工,此时正分成三拔在催促声中,气喘吁吁地艰难前进着。毛石头不记得推了多久,反正全身衣物已被汗水湿透。一看山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九江府,想着腰袋里被抽成后的八钱银子,不由得用肩头顶着车栏加了把劲。心里默默地盘算着:“如果这样平平安安地回昌瑞城,还能再拿回那一两银子的押金酬劳,虽然累了点倒也值得。”
  马车终于爬上了小山头,到达一片小平地。雇工们累得坐在地上,打开随身水袋仰头猛灌。武师看看太阳已到晌午时分,于是边分发干粮给雇工们补充体力,边吩咐马夫给马喂水垫料稍做休整。就在毛石头吃下第一口干粮时,周围的竹林里悉悉索索地钻出一群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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