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对决

　　片刻后，龙若飞推开屋门进到屋子里。
　　见到龙若飞进来，欧阳劲松便站了起来走到龙若飞身旁问道：“如何？”
　　“他们已经埋伏在周围，应该是在等内应的信号。”龙若飞也是难得的面色严肃，沉声说道。
　　“嗯……那我们就只能等了。”听完龙若飞的回答，欧阳劲松也感到无奈，如今只知道他们的内应是谁，却不知道他们的具体计划如何，也只能等着他们行动了。
　　只是这样等待让得欧阳劲松甚是不舒服，如今已经知道了他们就在外面，而且还是对他们图谋不轨，但是他们却只能躲在屋里等着别人上门找他们，才能予以回击，想想就窝火。
　　像是看出了欧阳劲松的不爽，龙若飞却笑了起来，说道：“大哥也别着急，他们躲着不出来我们便没有理由和他们动手，到了总舵主那边我们又说不过那栾雄，所以我们只能在他们动手之后，给他一个措手不及，打他个元气大伤，让他回去也知道收敛收敛。”
　　“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可是这样一直等着也不是办法。我推断他们是在等我们困乏的时候才会出击。”欧阳劲松说完，便不自觉地在屋子里来回踱起了步，一圈一圈地转着。
　　“既然他们在等机会，那我们便给他一个机会。”正在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段辛突然说道。
　　龙若飞和欧阳劲松同时眼前一亮，连忙问道：“段叔叔可有什么妙计？”
　　“妙计自然是谈不上，但是他们既然想要来杀我，自然会来探查我身边的情况。如果我身边没有护卫，而我又喝醉了躺下歇息，那么他们会不会认为这会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呢？”段辛一边说着一边笑着看着龙若飞二人。
　　“此方法虽然不错，但是却会让段叔叔置于危险之中，就不那么完美了。”欧阳劲松听完，眉头却皱了起来，显然并不认同这个办法。
　　“不过若是能够确保段叔叔安全的情况下，那便是一个不错的办法。”龙若飞深思道。
　　“如何保证安全，想要引蛇出洞，那我们两个或者其他人都不能出现在段叔叔身边，这样如何能够保证段叔叔的安全呢？”欧阳劲松却是狐疑起来，总感觉龙若飞话里有话。
　　龙若飞看着欧阳劲松，邪笑道：“刚才我进来的时候，你可曾看到还有其他人？”
　　“这个自然是没有，以我现在的功力，一丈之内若是有人走过，我一定会有所察觉。”欧阳劲松肯定地说道。
　　见状，龙若飞伸出右手打了一个指响，便见从那黑暗处行出来一个人。此人身着黑衣，脚踏黑靴，双手套在一双黑色的手套之中，手中拿着一把浑身漆黑的短剑。此剑有一尺半长短，比平常的短剑要长一些，但是又没有长剑那样长，看着像是专门打造的一把兵器。再看这人的脸上，亦是被一块黑色的方巾蒙住了整个头部，只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睛，在黑暗中发不出任何光彩。在如此炎热的夏季，此人身上却传来一丝丝的寒气。段辛和欧阳劲松的也都是一振，那双眼睛透漏出的杀机异常浓烈，不禁地让他们感到浑身一寒。
　　看着此人从黑暗中悄无声息地走过来，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更不带半丝风声。习武之人也都知道，若要练得步履生风需要极厚的内力。当然这步履生风并不是说快步或者是跑，而是如正常人那般行走。要是脚下无风要么此人不懂武功，要么便是内力已经到了绝高的层次，能够感应到周围空气的细微变化，依顺着这种变化而行，便能隐去自己行走间的声响。
　　黑衣人来到桌前，悄无声息的对着龙若飞一抱拳之后，便安静地立在其身后宛如一尊雕塑。若不是看得见这里还有一个人，几乎不会有人会觉得这个屋子又多出一个人来。依着欧阳劲松和段辛，此人武功必然在他们两人之上，只是不知道为何会跟在龙若飞左右。
　　见到两人一脸狐疑地看着自己，龙若飞笑了笑，看了看身后的黑衣人说道：“此人无名，反正我没问出来，后来便也不再问了。不喜白天，只爱黑夜，但是一身的武功却是练得出神入化。一年之前我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路过一个山洞，无意间发现他练功练得走火入魔，便出手将他救了，此后他便一直跟在我身边，后来索性便让他在我身边做事。”
　　“原来如此，看来你小子还真有福气，居然能够捡到这样一个武功高绝的手下，真是羡煞旁人啊。”欧阳劲松微微有些嫉妒地说道，眼神掠过那黑衣人的眼睛，心中又是微微一颤。
　　“此言差矣，他并不是我捡到的，他有着自己的意愿。”龙若飞看了一眼那黑衣人，继续说道：“我既没有强留，亦不会强推出去，他若是愿意，我也可以和他成为朋友，他若是不愿意，我也不会将他当成一个奴隶一样使唤。”
　　“说重点，他就是我说的安全保证，刚才进来的时候应该不会有人发现他的存在，如今在这屋里外人只知道我们三人，你我出去后，就只剩下段叔叔一人，这会不会是他们在等的机会呢？”龙若飞说道，看着段辛和欧阳劲松，“不过我们还要让此事变得更顺理成章一些，不然还是会被人怀疑。”
　　“若是有他的话，自然是没有问题，只要栾雄不来，便没有人能够牵制住他，”说着，欧阳劲松看了一眼那个黑衣人，继续说道：“等到那内应将信号发出，我们便将他们一网打尽，杀了片甲不留。”
　　“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我们今天的目的是重创栾雄指挥的杀手阁，这样他回去既不敢告状，也会扰乱他的计划，最好也能气他一气，此人心眼极小，要是能够气得吐血那就最好了。回去之后既不会落人口实，也能起到一定的效果。”龙若飞坏笑道。
　　“如此也只能这样了，真不甘心，这么好的机会，却还是杀不了他。”欧阳劲松恨恨地说道。
　　龙若飞对着那黑衣人点了点头，便见黑依然一个闪身便在黑暗之中消失了身影，看得段辛和欧阳劲松二人连连称奇。
　　见到黑衣人藏好，龙若飞便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唤来一位兄弟，故意大声说道：“如今是非常时期，要让兄弟们都打起精神，谨防刺客再来偷袭。从现在起，让远处放哨的兄弟都退到院子周围一丈之内，各个哨卡都要守好，一有情况立刻示警。另外为防止兄弟们疲累，夜晚的两班换岗变成三班，每班增加三人，要特别注意段前辈所住的屋子周围。还有，我和段前辈、欧阳大哥聊得起兴，你命人去那两坛好酒来，我们要喝个痛快。”
　　见到龙若飞说完，那人领命退去，不一会儿那个被欧阳劲松和龙若飞认定为内奸的人便端着两大坛酒和几碟小菜来到了屋内，将酒菜摆放好之后便躬身退去，临行前还细细打量了一下屋内的情况，便将房门关上离开了。
　　看着那内应离开之后，龙若飞便拿起筷子每样菜都吃了一口，又将两坛酒分别倒了一杯喝了之后，对着段辛二人微微点头，说道：“酒菜没有问题，正好我也饿了，吃喝一点也好装装样子。”
　　“这若是真的下毒了，你岂不是会立马便中毒了，如此托大怎么在险恶的江湖之中行走？”见到龙若飞亲身试毒，段辛却是甚是不舍得，遂说起话来语气也显得重了些。
　　“段叔叔不必在意，若飞兄弟的体质异于常人，寻常的毒药和迷药对他来说并无大碍，而且是否有毒药他能一尝便知。”欧阳劲松显得无所谓地说道。
　　龙若飞听了段辛的话，却是心中一暖，见到段辛能如此关心他，也让得他对段辛的好感又增加了不少，说道：“段叔叔放心，无碍。早些年我在山林之中吃了不少的奇花异果，是的身体对一些寻常的毒药有了一定的抗毒性，不过就算是中毒了，我也有办法能在但时间内解毒。”
　　见到龙若飞都如此说，段辛也是略微放心。
　　三人一边吃着酒菜，一边聊起了路人近况，好让的段辛能够尽快地掌握如今的路人，回去之后以免措手不及。
　　如此过了一个时辰之后，龙若飞见到酒菜已经吃了大半，剩下的也都凉透，便叫人进来将其撤下。
　　“现在已经不早了，看段叔叔神情也乏了，不如早些歇息。此间的事情已经办完，明天我们便会启程继续赶路，好早些返回总舵，莫要叫总舵主等急了，到时候又该冲我和欧阳大哥发脾气了。”龙若飞一边看着那人收拾桌子，一边说道。
　　“好，我也确实有些乏了，两位贤侄也早些回去休息吧，要是熬夜拖垮了身体就得不偿失了。”段辛点头说道。
　　见到来人已经收拾完端着碗筷离开，龙若飞二人便对着段辛抱拳行礼，退出了房间。
　　“咔。”
　　听到身后房门上锁的声音，欧阳劲松和龙若飞对视了一眼，微微点头后便各自回房了。一时间整个小院又变得寂静起来，只有远处的虫鸣声不时地响起。
　　过了许久之后，黑暗中一道身影闪过，来到段辛的窗前。悄悄地用手指沾了唾沫在窗户之上破了一个洞，将一个竹笛大小的竹管伸进房间对着里面吹了起来。一缕白烟便从竹管之中飘进了屋子。
　　做完这些之后，那身影又在外面等了半柱香的时间，在未听到屋内有什么异常之后，便用另一个竹筒对着屋内又吹了一下，“叮”的一声，在安静的屋内想起。原来这第二根竹筒里面放的是一枚丧门钉，此时射进去是为了试探里面的人是否真的被迷香迷倒。
　　见到里面没有回应，这道身影便站了起来，磨刀门前抽出一把匕首插进门缝里开始一点点地搓着门栓。片刻后便熟练地将房门打开。这人向屋里望了望，却并没有进入，而是在门口观察了片刻，又向屋内投了一枚丧门钉，见到还是没有反应之后这才放下心来。转身对着门外某处掏出了一个火折子，明暗交替地发着信号。
　　躲在暗处的栾雄见到信号，立时精神一振，对着身后微微摆手，便有一行人悄悄地向那光亮处摸去。其身旁的马天霸也是对着栾雄微微点头，跟在了众人身后。
　　见到事情进行地如此顺利，栾雄也是面露喜色，要是能够成功地杀死段辛，不仅未来争夺总舵主之位少了一个劲敌，而且还能减弱龙若飞一伙人的实力，搓一搓他们的锐气。
　　发完信号后，那人就一直躲在门边等待其他人的到来，虽说他觉得自己一人完全可以搞定这事，但是为了大局考虑，他也只能听从马副阁主的安排和其他人一同进行刺杀行动。等到与来人汇合，那人便看见了跟在一行人身后的马天霸，对其微微点头，表示确认段辛就在屋内。马天霸也不啰嗦，右手轻轻一挥，众人便慢慢抽搐刀来，准备向屋内摸去。
　　就在众人刚要迈步进入屋内的时候，突然一支弩箭从身后射了过来，一人躲闪不及被刺了个透心凉。马天霸一行众人一惊，便立刻回过神来寻找地方掩护。在第一支弩箭之后便是铺天盖地的弩箭射了过来，其中更有带着明火的弩箭一同射了过来。火箭将房门周围照亮，使得这些刺客瞬间暴露了行迹。更是引得更多的弩箭飞射而来，一些来不及躲避的刺客应声倒地。一阵弩箭乱射之后，活下来的已经不足十分之一，马天霸看着死伤惨重的众人，知道自己这一行人又是中了人家的埋伏，而且还把自己给搭了进来。
　　马天霸也是一位狠角色，见到对方暗中居然埋伏了折磨多弓弩手，明白人家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自己这一行人很可能逃不出去。既然如此马天霸便也豁出去了，领着剩下的人闯进了房间向着床的方向奔去，即便是死在这里，也要拉着段辛一起做垫背的。
　　就在马天霸即将来到床前的时候，忽然感觉背后的肌肉一紧，下意识地转身提到横在胸前。就在这时一只漆黑的脚掌便出现在了马天霸面前，要不是有刀为他挡了一下，估计当场便会被踢断肋骨。不过即便如此，对方的力气太大也让马天霸身体不由自主地倒飞了出去，随即撞到了窗上，跌倒了院内。还没等起身就觉得喉咙一甜，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
　　其余人也并没有好到哪去，在他们冲到床前的时候，便见一道寒光闪过，瞬间两人便被划破了喉咙。而这寒光的主人正是段辛。段辛手握软剑，与进来的四五人在黑暗中你来我往，段辛的软剑剑法刁钻，常常刺向对方意料之外的要害，短短几招之内，便连伤了好几名刺客，丝毫不落下风。
　　再看那黑衣人，与人对敌的时候并没有太多的招式，但是么此出招都是奇快无比，在对方还没来得及防御的时候拳头便已经打到身上，能躲得过他一招的也就马天霸和那名内应，他俩的命运也大致相同，都被那黑衣人一脚踹倒了院内，趴在地上狂吐鲜血，却起不得身来。
　　随着这边的声音响起，一时间院内响声大作，院内的几处火盆也是一瞬间燃起，将整个院子照的灯火通明，天机堂的众兄弟手执长刀冲将过来，将那些还有气的又在心口补了一刀，那些还能战的则是几人合力将其斩杀于刀下。龙若飞也栾雄也在声音一响起的时候便冲过来，两人抬手之间就连伤数人，一边与刺客交手，一边向着屋内冲去。
　　远处的栾雄见到由于离得太远听不太清楚对面声音，但是看见那边一时间火光大作便知道这次的刺杀又失败了。眨眼之间便见一群天机堂的人马从暗中冲出与自己的手下战到了一处，看到一个个手下被对方乱刀砍死，栾雄气得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当下拎起长刀带着余下的兄弟便冲了过去。等到栾雄一行人赶到那里，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除了马天霸和那个内应等少数几人还有气外，其他的都已经被死在了天机堂众人的刀下。
　　见到此景，栾雄更是气极而笑，狠声喝道：“龙若飞好你个小兔崽子，居然下手如此狠毒，看我不杀了你为我的部下报仇！”手中的长刀更是反着火光发出雪亮的刀芒。
　　听到喊声，天机堂的众兄弟心中一惊，便有意识地向着龙若飞等人靠近，慢慢地味道了龙若飞几人身旁，这时段辛也已将屋内的几名刺客解决，走出了房间来到龙若飞身旁，提着软剑紧紧地盯着面前的栾雄。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栾雄本人，借着火光段辛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下此人，便觉得此人的面相虽好，但是却让人无法产生好感，心中的警惕之意更甚。
　　倒是那一直跟着龙若飞的黑衣人在屋内解决掉几名刺客之后却没有出现在众人面前，此时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见到段辛出来，那栾雄也是打量了一下，觉得段辛虽然只有五十来岁，但是已经没有了总舵主所说的那种热血，如今看来更像是一名普通的老者，没有半点锐气。也只有那一双眼睛偶尔会流露出一丝豪气，让人无法不正视。
　　并未太过纠缠，栾雄便盯着龙若飞说道：“你可知道同门相残可是重罪，你就不怕回去之后我向总舵主禀报撤了你的天机堂堂主和副总舵主之职？”
　　“怎么栾副总舵主就只会打小报告么？”龙若飞笑嘻嘻地说道：“你怎么不说说你来刺杀帮中前辈，要罪加几等，我看不用等总舵主定夺了，我就在这里将你就地正法以儆效尤如何？”
　　“混账东西，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就敢随便定我们栾副总舵主的罪，也不撒泼尿照照你自己是个什么德行！”栾雄身后的人群中一人高声喊道。
　　听到此人叫嚣，龙若飞脸色瞬间一寒，幽幽地说道：“我与栾副总舵主说话，你有什么资格插嘴？”
　　“你……”刚才喊话的人话未说完，一支弩箭便穿透了其心脏钉在了地上，而此人则是如同一滩烂泥一样软倒在地。
　　“龙若飞你不要太过分，小心我和你拼个鱼死网破，大家谁都得不到好处。”栾雄本身便是理亏，死了那么多部下都没能杀死段辛更是憋了一肚子火没出发，如今龙若飞更是当着他的面杀死他的部下，更是让他几乎失去了理智打算以命相搏。
　　“栾副总舵主这是哪里的话，在帮中以下犯上也是重罪，我家堂主帮您教训一下也是应该的，栾副总舵主又何必生这么大的气。”龙若飞身旁的明城对着栾雄笑嘻嘻地说道，一副找打的模样。
　　“原来如此，那便让我来替你家堂主好好教训一下你这个以下犯上的东西。”说着，栾雄便提刀要向着明城冲去。
　　明城见了栾雄的样子，吓得一下缩到了龙若飞的身后，一边缩还一边喊道：“我家堂主不像栾副总舵主那么事忙，自然有时间管教自家兄弟，而栾副总舵主您日理万机自然是无暇管教，我家堂主替您教训了，您应该谢我家堂主才是！”
　　“畜生敢而！”听得此话，栾雄仅剩下的一点理智也被愤怒冲的无影无踪，提着刀便要上去砍了明城这厮。
　　见到栾雄如此模样，两人的人马瞬间精神紧绷，拉开架势准备一拥而上。
　　“栾副总舵主可要想好了，我等可并不惧你，你要是真的想要决一死战，我龙某人随时奉陪！”说着，龙若飞右脚一跺，伸手抓住了被弹起的长刀，遥遥地指向了栾雄。
　　听了龙若飞的话，栾雄恢复了一丝丝理智，看着对方的阵势，龙若飞、欧阳劲松还有那段辛都不是易与的角色，还有那些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部下，而且暗处还藏着不知道多少的弓弩手至今都没有现身，若是真的打起来可能还会有更多的伤亡，实在是太不划算，不如就此退去从长计议再做打算。
　　“算你狠，今天我就先饶了你，今天这笔账日后我定要亲自和你讨算！”栾雄一挥手，让身后众部下抬起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马天霸等人，说道：“我们走！”
　　看着栾雄一行人退去，天机堂众人顿时欢呼起来，吼声震天，但也无人敢出来制止，刚才的喊杀声已经将他们吓破了胆，如今正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哪还敢出来。
　　片刻后，龙若飞将众人的呼声压下，对众人吩咐道：“马上打扫战场，其余人等全部转移，岗哨减半，众兄弟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启程回总舵。”
　　“是！”众人应和道，随后便有条不紊地打扫战场，收拾东西，救治伤患。
　　看着众人忙碌的身影，龙若飞转身对着段辛等人说道：“如今已和栾雄彻底撕破脸皮，以后行事需要更加小心了，看来最近一段时间也只有总舵才算是安全的了，有总舵主在栾雄做什么事情也都会有所顾忌。我们明天就启程。”
　　段辛与欧阳劲松也赞同龙若飞的说话，此时也只有总舵才能稍微安全一点，不过那里也是龙若飞等人与栾雄真正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