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襄阳城

　　五天之后，龙若飞一行两人骑着马来到这襄阳城中。
　　这五天之中，段辛也将也将这三本秘籍通读了一遍。这三本秘籍，内功心法当属于主要，招式图和脉络图为辅助，按照龙若飞的说法，将这套武功比作一棵树的话，内功心法便是那树的主干，脉络图则为主干分出来的分枝，而这招式就是那满树上的树叶了。一棵树的主干发展尤为重要，若是主干长得不好，就算起分枝或者树叶再如何完美，这棵树也长不成参天大树。所以这一路上龙若飞和段辛讨论和改动最多的也是这个内功心法，待到了襄阳城的时候，这内功心法也算是趋于完美，对于已经拥有四十多年功力的段辛来说，配合其现有的功力，此心法能让其在极短的时间内，将内功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
　　在刚到襄阳城的时候，城中便有人来到城门口，牵走了他们所乘的马匹。而两人则独自徒步行走在襄阳城中。
　　“现在这天机堂的情报获取速度倒是比以前要快上许多，以前每到一个城市，最快的也要在一炷香之后才能获取到消息前来见面。现在却能在我们未进城中便能知道我们已经抵达。”段辛看着这天机堂的办事效率，由衷地赞叹道，“看来这天机堂在你手下，也是干的有声有色啊。”
　　“哪里，也就是小打小闹罢了。能够及时处理所获取的情报算是对于其最基本的要求，若是这一点都达不到的话，还如何敢做这路人的眼睛？”龙若飞轻声地说道。
　　“这你就谦虚了，想当年我掌管情报阁的时候，也就是现在的天机堂，那个时候还不叫这个名字，为了锻炼阁中的每个人的能力，我也让其每个人选择一天来跟踪我的行踪，好一点能掌握我一天的八成行踪和所做之事，而差的却只能在最开始的一炷香的时间跟得上我，到了后面便完全失去了我的踪迹。不知道如今这天机堂的能力如何？”作为同样掌管过情报的段辛来说，其当时的成就在路人当中也算是相当高的，这也激起了段辛的好胜之心，也是有心想看一下如今的天机堂究竟发展到什么程度。
　　龙若飞却是微微一笑，他也看出来眼前的这位元老级前辈对于自己当年的成就还是有着相当的傲气，然而却不知道当初其离开后，情报阁却因为阁主叛逃而遭受了多么大的打击，在这近二十年来从数一数二的大阁变成了最末流的分阁，人人都瞧之不起。但是龙若飞也知道，现今的天机堂能发展得如此壮大，也是因为当初的根基扎实，即便是阁主的离开，也没有让其丢掉最基本的东西。所以正因为有了最初始的种子，才会有如今这般高大挺拔的大树。
　　“如今天机堂的成就，也是在前辈当年打下的基业上发展而来的，所以即便如今天机当可能超过了当初的情报阁，那也是因为当初前辈的功劳。”龙若飞笑着说道。
　　段辛微笑着看着龙若飞，发现其能在如此年纪做到宠辱不惊，也不会骄傲自满，倒的确是出乎他的意料，“不管如何，天机堂能有如今的成就，你也是居功至伟，想必这天机堂在你的带领下，日后的成就必然不可限量。”
　　“那是自然，这天机堂在龙兄弟的统领之下，短短两年时间，便从那个人人鄙视的总舵中最小最不起眼的分堂发展成现在兄弟最多，功劳最大，地位最高的第一大堂，这龙兄弟的能力便可见一斑。万一将来若是能让他领导整个路人，我想路人也会变成整个江湖首屈一指的名门大派。”顺着说话声，便见远处一位手拿折扇的翩翩公子，面带笑容地走了过来。
　　见到来人，龙若飞却并没有什么惊讶，轻笑着将来人介绍给了段辛：“来人叫做欧阳劲松，是欧阳总舵主的儿子，因不喜欢帮中的氛围，所以跑到了襄阳城来做了一个地头蛇，也算是逍遥自在。”
　　“地头蛇？原来你是这样评价我的，我在这里可是帮着你管理此地的情报机构，那么多功劳你还说我是地头蛇？我怎么交了你这么个朋友？真是伤透了你这位朋友我的心啊！”欧阳劲松笑着打趣道，显然对于龙若飞的挖苦之言并没有放在心上，两人如此这般相互挖苦对方也算是一种乐趣。
　　走到近前时，欧阳劲松便收敛起满脸的坏笑，面对着段辛一揖到地，道：“小侄欧阳劲松，拜见段叔叔。”
　　“好，好，好，贤侄快快请起，不错不错，真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看来我那大哥是有福了啊。想当年我离开的时候，贤侄也才六七岁，如今已是翩翩公子，当真是岁月不饶人啊，我们这些老家伙当真是老了啊。”段辛将欧阳劲松扶起后，上下仔细端量了一番，笑着说道，虽然不知道回去之后会是怎样的结局，但是对于欧阳劲松，段辛自小便是特别的喜爱。段辛自己未曾娶妻生子，对于欧阳劲松更是当成自己的儿子来看。又细细地打量了片刻，随后面色黯然地问道：“不知令尊，我那大哥如今怎么样？”
　　听得问话，欧阳劲松的表情也由严肃变得柔和起来，“家父如今年事已高，年轻时所受的伤痛如今却是越来越严重，不过现今家父身体还算硬朗，就是经常会怀念起从前一起打拼过的兄弟，觉得甚是对他们不起。”
　　“哎，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现如今保重身体最为重要。”想起了从前的那些兄弟，段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随后说道，“我与龙小弟不日也会回到总舵，到时候便也能见上大哥一见，到时候我们兄弟俩也可以好好的叙叙旧。”
　　“正是如此，家父在得知龙兄弟将段叔叔找到之后，也是兴奋得整晚都不曾入眠，如今也正盼着段叔叔能早日回归总舵。”欧阳劲松也是高兴的说道，虽然其不喜帮中的那些老顽固和那些阴险小人，但是对其父亲却是颇为孝顺，即便自己远在襄阳，其父亲如今的状况，天机堂也是尽数传递给了欧阳劲松。所以对于段辛的回归，其父亲能如此高兴，欧阳劲松也是颇为欣慰。
　　“段前辈，我等会在襄阳城逗留几日，在此期间边欧阳大哥来照顾前辈的起居，也好和欧阳大哥好好说说话，让他带着前辈在襄阳城内转一转。这几日我还有其他事情，便不能在此陪着段前辈了。”看到见面后如此高兴的叔侄二人，龙若飞也是为两人感到高兴，不过因为还有其他事情要做，也很遗憾不能陪在两人左右。
　　“不要老是前辈前辈的叫，听着太生分，我虚长你几岁，便腆着脸做你的长辈，以后你也如欧阳贤侄一样，叫我叔叔便好。”段辛说道。能够再见到欧阳劲松，而其对自己也不那么生分，段辛也很是感到欣慰。见到龙若飞老是前辈前辈的叫着，也觉得不太合适，便也索性做其叔叔，哪怕是回到总舵便死了，也算是又认了个好侄子，也不算亏。
　　“那小侄便恭敬不如从命了。”龙若飞高兴地应道，其武功可能高过段辛，但是其丰富的人生阅历却是龙若飞所没有的，而除却武功之外，段辛也算是龙若飞所崇拜的英雄人物之一，能与其亲近，龙若飞自然是乐意之至。
　　“老天真是不公啊，这才几天啊，便能和段叔叔如此亲近，我这可是二十几年的感情啊！”看着龙若飞如此爽快的答应了下来，欧阳劲松却是一脸伤心的说道，加上其捶胸顿足的样子，却是颇为滑稽。
　　“哈哈，欧阳贤侄切莫要这样说，你们两个对于我来说都亲近，自不会偏袒哪一方，若要说真要偏袒哪一方的话，老头子我自然是两方都偏袒，哈哈。”段辛也是哈哈大笑起来，看着眼前这两个年轻人，也想起了自己当年年轻时候的样子，众多兄弟一起喝酒吃肉，好不快活。
　　“嘿嘿，欧阳大哥真会说笑，段叔叔亲近我自有其道理，你们有着二十几年的感情，可我也是真心实意地对待段叔叔啊，你我不分伯仲。”龙若飞也是笑着说道，见到段辛能如此高兴，回到总舵后面对将会发生的事情，必然也更容易接受，不然的话还不知道要费多少口舌才能劝说其改变心意。
　　一行人这般边走边说，龙若飞便见到街道一旁的一家酒馆的店小二对其挥了挥手，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然后便若无其事的转过身继续招呼客人了。
　　见到这一幕，三人同时安静了下来，龙若飞看了看其他两人，说道：“那边已经准备妥当，小侄便先行告退，等事情办完后，再来接段叔叔继续赶路。如今追命剑那栾雄发出了三十柄，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在打段叔叔的注意，所以要时刻提防着他们，如今这襄阳城内便就有无人在觊觎着这份功劳。”
　　“兄弟放心便是，在我的地盘上，那几个小喽啰还起不了什么风浪，段叔叔在我这绝对安全。”听得龙若飞说道，欧阳劲松也是难得的满脸严肃的说道。
　　“看看，那话说的痞气十足，还说不是地头蛇！哈哈！”龙若飞哈哈大笑着说道，随即向前跨了一大步，湛湛躲过欧阳劲松的一脚狠踹。
　　欧阳劲松的实力，龙若飞自然是知道，段辛在其保护之下，自然不会出什么问题，更何况段辛本身的武功也并不弱，三五人还无法将其拦住，不过若是三五十人的话那就有危险了。此次那栾雄有心不想让段辛安全的回到总舵，所以其手段也是异常狠辣，即便是龙若飞和欧阳劲松，都不得不做好以防万一的准备。
　　随后龙若飞便带着人先行离开，向着城外走去。
　　看着渐行渐远的龙若飞，段辛由衷的感叹道：“真是青年才俊，如此年轻便能成为天机堂的堂主，将来必定大有作为。”
　　“这是自然，当年的情报阁自叔叔走后便没落了，前几年差一点便被其他分堂吞并掉，所有人都不愿意接管这个分堂，就连分堂内的人都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不过好在两年前，若飞来到路人，在其和家父彻夜长谈之后，家父便将这情报阁的阁主之位给了他。若飞在就任之后，也是大刀阔斧的狠狠地改革了一番，并将之改名为天机堂，说是要以吾等之力窥测天机。这可是他的原话，想想就觉得是何等的霸气。而两年中，天机堂也在其的统领下迅速发展壮大，如今已是帮内第一大分堂。此等成就，我是万万不及啊。”虽说欧阳劲松是帮主之子，但对于龙若飞也是由衷的感到敬佩。
　　“看来当年我的离开，还是让大家收到了伤害啊。”段辛幽幽地说道，话语之中也充满了自责之意，“我的那些兄弟，如今都还好么？”
　　听到此话，欧阳劲松眼神也变得黯然起来，沉默良久方才说道：“自叔叔走后，整个情报阁便如我之前所说，整个士气跌落到了极点，情报阁的所有人的气势便宛如突然间被抽走了一样，一个个都愁眉苦脸，打不起精神，开始的几年到还说得过去，以为以前所积累的威势旁人倒也不敢如何。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在这种威势被消磨殆尽的之后，情报阁便开始走下坡路，很多人都是外出执行任务就再也没有回来。”
　　虽然那时候欧阳劲松年龄还小，但是看着平日里对自己最亲的叔叔所统领的分阁就这样一天天的消磨下去，欧阳劲松心中也是万分难过，但是却是无能为力。等到他长到十八岁的时候，曾经也有心挑起这情报阁的重担让其恢复最初的地位，但是现实却是又一次将他击败，因为那一年栾雄加入了路人。栾雄每天在欧阳胜耳边一次又一次地诋毁情报阁，说着情报阁这点不足，那点不是，更是一遍一遍的说段辛离开总舵叛逃路人是背信弃义，应当杀之而后快。那一段时间本想将段辛寻回的欧阳胜，不仅断了让欧阳劲松统领情报阁的念头，居然还差一点便发出了追杀令要将段辛格杀勿论，幸好众多元老级的人物阻拦，方才放下这个念头。
　　然而好景不长，在看到无法劝说欧阳胜追杀段辛之后，栾雄又打起了情报阁的主意，将一些危险重重的人物单独派给情报阁中的兄弟，其结果自然如他所想，接了任务出去的又是一个都没有回来。如此这边这情报阁最终只剩下不足三十人，曾经的百人大阁如今已落寞到如此地步。
　　如此这般所为，即便是瞎子都能够看出，这栾雄是有意如此，因其在加入路人之后，便听得继任这总舵主之位的最有利人选便是这个叛逃的段辛，而且欧阳胜在发现身边一起打拼的兄弟一个个离开自己之后，才幡然悔悟这那些年曾经做下的错事，之后欧阳胜便有意寻回段辛好好补偿这些年失去的兄弟情义。知道了这些之后，栾雄便一步步地实施他的计划，让得段辛再也无法回头，这样那总舵主之位便会离他更近，至于那些还留在总舵的人，以他的心智对付起来会更加容易。
　　听完了欧阳劲松所说的那些往事，段辛眼中也是泛起了泪花，要是知道他走之后手下兄弟的命运会如此悲惨，他说什么都不会听从那几位副阁主的劝说逃离路人，因为那些年的兄弟情义，段辛即便是牺牲自己也不愿看到兄弟们一个个的被奸人所害。
　　“栾雄，此番我定与你不死不休！”话语之中充满了悲恸之意，虽然不认识这个叫做栾雄的人，但是段辛已然将其当做了此生必杀之人，那么多年那么多一起打拼的兄弟一个个被其害死，这笔账段辛说什么都是要算的。
　　“而且经过小侄和龙若飞这两年的暗中调查，情报阁中那些外出执行任务牺牲的兄弟中，有着将近一半的人是被栾雄秘密派人暗中截杀。此等小人我早就想将其杀之而后快，然而家父这些年来听惯了那栾雄小人的阿谀奉承，对其更是信任有加，想要动手将其杀死却是有着不小的难度。”听得段辛那悲苦的声音，欧阳劲松也是倍感凄凄。
　　“当然，虽说如今还无法为众兄弟报仇，但是那一天迟早都会到来，我们需要从长计议，想出一个万全之策。现在帮内已然有很多人对那栾雄产生反感，因为其行事太过残忍，已经惹怒了不少名门正派，若是再不有所作为的话，恐怕我们路人真就要沦为邪魔外道了。”
　　“如此正好，我也想亲手结果了这个奸人，好为那些亡魂报这血海深仇。”听得此话，段辛狠狠地说道，也慢慢松开了紧握的双手，煞白的手指因为有了回血而再度变得红润起来。
　　“先不说这些，想让我告诉叔叔如今这天机堂已经发展到何种地步。叔叔可曾看到刚才对着龙若飞摆手势的那个店小二？”话语一转，欧阳劲松便笑着对段辛说道，因为要泄露龙若飞的秘密，此时的欧阳劲松笑得特别小人得志。
　　“我也感到很是纳闷，先前的那个手势难道还有着什么特别的意义？”段辛也是感到百思不得其解，看那一个简简单单的手势，却是让得龙若飞一下子掌握了很多情报。
　　“这正是如今天机堂的优势之一：手势暗语，可以在不经意间将情报传递出去，也是大大减小了情报传递中的误差。当然，这种传递情报的方式只是适合于短距离并不是很复杂的确定性情报传递。也就是说，当地情报的两人明确的知道他们要传递的事哪种情报，而且能够面对面进行交流的时候，便很适合使用这种方法。这手势有着二十多种，各种排列组合则能衍生出更多的情报内容，不过为了不被人破译，一般都是简单的两种或者三种相结合，便能将情报准确的传递给下一个人。”欧阳劲松轻声说道，显然这种机密的事情，他也并不想让出了天机堂之外的人知道。
　　“原来如此，这的确是一种好办法。就是不知道这种传递情报的方式是哪个天才想出来的。”段辛也觉得这种方式很是厉害，能在不知不觉间将情报传递给下一个人，而且还不会被人发现。就刚才的那个店小二所做的手势，段辛也仅仅只是因为其姿势怪异而多看了一眼，却并没有其他的任何想法。
　　“还有这个”，说着欧阳劲松从怀中拿出了一块圆形白玉，上面刻着一柄短剑，看那样子做工甚是精细，剑上的纹路都被刻画的惟妙惟肖，“叔叔可曾有所发现？”
　　“这……我看至少有三家店铺的牌匾上，都在极不显眼的地方刻着这柄短剑。”段辛也是深深地震惊，看着这边玉牌短剑，就可以很简单的联想到那三家同样刻着这短剑的店铺，和这天机堂有着莫大的关系。
　　“叔叔果然是好眼力，这条街上一共有两百七十三家店铺，其中有着明显标记的为五家，除了先前叔叔所看到的三家在我们前面还有两家，者五家店铺便是这襄阳城中天机堂明面上的联络点。但是这还不算完，这两百七十三家店铺中，除了那五家，还有这三十九家店铺是属于我们天机堂的暗点。这些都是龙若飞在这襄阳的秘密。”说着欧阳劲松又开始坏笑起来。
　　一阵沉默之后，段辛才悠然叹道：“这龙若飞，果然不是池中之物啊。”
　　在即将走到这条街的尽头的时候，正说着话的两人便看到在其不远处那家招牌上同样刻着短剑的酒家，，有一个店小二打扮的人对着欧阳劲松两人热情的招呼了一下，然后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脖子，一双眼睛也是随意的转了一下便又去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一切都准备妥当，看来今天可以睡个安稳觉了。”欧阳劲松伸伸懒腰说道，随后便引着段辛想着街道尽头走去。
　　“刚才那店小二也是在向你传递信息么？”看着欧阳劲松突然变得轻松的表情，段辛却是满脸疑惑，不解的问道。
　　“嗯，刚才那店小二的手势传过来的情报是：这襄阳城中有六个形迹可疑的人出现，其中三人已确定是栾雄派来跟踪刺杀叔叔的，这三人已被秘密解决，看来是刚刚离开的龙若飞出的手。而剩下的三人也已经派人跟踪，想必不久之后也会有结果。”欧阳劲松微笑着说道，今天算是第一天，看来已经可以平安度过了。
　　把段辛留在襄阳城除了是因为龙若飞真的有事情要做，还有一个原因则是想引出那栾雄将其永远的留在这襄阳，不过栾雄那样的城府应该也能看出这计谋，要杀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真是好手段，就从这一点看来，这天机堂想不壮大都难。”段辛由衷的感叹道，这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片刻间，两人便来到那第五家店铺，从店铺的后门转到了一个隐秘的小院之中。在这里有着大批的侍卫把守，而且人人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段辛虽然也看出了一些端倪，这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