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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白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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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哥,今天是你来接我啊。”孙小豹开心笑了,伸手讨好的挠挠灰猫的下巴。“又去钻山林了吧,抓好,走了!”他嘱咐,随手拂去一片挂在猫身的残叶,灰猫弹弹耳朵,一人一猫踏上青石板。
  太阳就快掉下山头,峡谷除了正午,其余时间阳光都无法照进来,此时光线更为灰暗,水雾弥漫,视线不过十来米远,人猫身影没入其中渐渐模糊。石壁上稀疏顽强扎根着些小灌木,更多的是捱胡子,一簇一簇,如灯芯草般细长的叶吊着约莫三四米长,随风摇来摇去。
  悉悉索索...石缝有东西在蠕动,不时探出头感受光线强度,微光犹存,又赶紧缩头躲避。所谓的头只是一张张肉牙密生,犬齿交错的大嘴。如果能钻进石缝探索,就会发现一团团蠕动纠缠,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看到肯定会特别恐惧。
  这是石缝蠕虫,喜好黑暗潮湿的环境,成虫约一尺长,手腕粗。特别惧怕光线,所以只在夜间出没。这段路是它们的地盘。
  继续前行,马上就要走过最光滑危险的那块石板,石板朝外成30度的斜度,有两米长,上面布满顺滑的青色,孙小豹在梦里无数次从这个地方掉下去然后惊醒。石板上曾有石匠敲打出六道深深的足印,石壁上亦有钉死的不锈钢扶手。“
  每一步需踩在足迹上同时抓好扶手才敢迈第二步,孙小豹抓得死死的小心探头往下看,一阵眩晕,石板所在是悬崖上巨石凸出的地方,下面白茫茫只见水雾不知多高,河水咆哮声似有巨兽择人而嗜。肩上灰猫伸出一点点爪子死死勾住孙小豹衣服,深怕掉下去。
  赶紧缩回头,孙小豹小心迈步。继续深入峡谷,他身边不时有蜘蛛,蜈蚣等毒虫爬动,这段是最为混乱的地段,各种毒虫很多。孙小豹对此如若未视,见多了就麻木了,不过他还记得第一次走的时候站着不敢动的样子。
  这些毒虫好像没发现他一样,并不攻击他,孙小豹很放心的走,“还有十分钟就走出去了。”他暗道,但是前面走不了了,一堆盘子大的蜘蛛盘踞在路上,无处下脚。石缝蜘蛛:没有石缝蠕虫那么畏惧光线,所以每天可以出来得要早些,它们不会结网做陷阱,而是靠正面搏杀死猎物再吐丝包裹住拖走,是蜘蛛中的战斗蛛。虽然没有主动攻击孙小豹但如果他踩上去这些蜘蛛也不介意在被踩死前拼死一击。他看了眼肩头,灰猫懒洋洋半眯着眼。
  孙小豹知道,这些小蜘蛛是那只大蜘蛛派来试探的,它对孙小豹这个老是在它地盘出没的食物垂涎已久,只是这食物旁边总有道比它强大的气息,不敢妄动。孙小豹略微担忧,那只大蜘蛛越发嚣张了,往些日子只会偶尔派些小蜘蛛挡路,这次已经完全把路挡住。
  “白哥。”孙小豹呼唤,他不想在这里停留太久,如果天完全黑下去,看不见道路,就算有白哥保护也十分危险。
  嗷呜...灰猫低沉的叫了一声,那瞬间并不大的声音似乎盖过了河水的咆哮在整个峡谷流淌。眼神变得锐利,丝丝杀气流淌。峡谷内那些已经爬出石缝的毒蛇怪虫仿佛遇到天敌来袭,纷纷钻进石缝隐藏躲避,那堆挡路的蜘蛛也不列外。
  嘶嘶..孙小豹上方十来米处一个较大的石缝口,一团石磨大小的黑影正潜伏在那里,节肢徘徊欲动。最终缓缓后退,不甘间夹忌惮隐入黑暗中。王兽出行,百灵避移!“
  “看样子那大蜘蛛快要晋级了,不然试探程度不会越来越频繁。”孙小豹自语,又有些担忧的问灰猫:“白哥,你能打过它吗?”灰猫斜目丢给他个不屑的眼神,傲娇得很。白哥和大黄都是很厉害的灵兽,这是孙小豹从小就知道的事,但是有多厉害他就不知道,他已经很多年没见它们出手,哦是出口了。只知道家里经常挂着的两三百斤的大野猪肉都是它们拖回来的。
  走出峡谷,豁然开朗,一座石拱桥跨过峡谷口,石桥太老,石墩子表面都已经风化,轻轻一抹就可以抹掉。看上去摇摇欲倒,十几年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前边河道平缓,水深不过两米,清澈见底,偶见半尺长的鱼儿游来游去,灰猫顿时走不动了,从孙小豹肩上跳下,跑到岸边耳朵竖起,直勾勾看着水里,尾巴摇摇摆摆,蠢蠢欲动。“别看啦,等下我找杨婶要几条你最爱的小鱼干。”少年声音遥遥传来。
  呱呱...大片的水稻正在抽蕙,田里不时有蛙鸣,溪林村不大,河围出来的“河岛”上居住着十几户人家,大多数野兽蛇虫不会从山上下来渡河进入人类的居住区,河成为天然的屏障,住在河岛上十分安逸。然而孙小豹并不住在这里,他要穿过河岛,后面那座山,差不多山头的位置才是最终目的地。
  河岛上几袅炊烟升起,晚饭时间到了。“杨婶,峡谷越来越危险了,你转告下村里人,傍晚和雨天都不要走从那里过了。”路边一间略显破败的房屋,房屋侧门外搭了个偏棚做灶房,一位四十岁左右略发福的妇女正在烧火做饭。
  “是小豹回来了啊,到屋坐会。”杨婶热情招呼,看见孙小豹肩上那只灰猫,笑容更甚,往灶里添多些材后转进屋里去。“白哥,给。”不多时,她捧了一把小鱼干出来给孙小豹拿着,取了一根递到灰猫嘴边。
  灰猫很给面子的咬住慢慢磨牙,尾巴摇晃,它很满意。杨婶更开心了,她好像回到几十年前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也是这样捧着小鱼干讨好这只猫,跟在后面想和它玩,一眨眼,几十年过去了,白哥看上去还是这么年轻精神,而自己快老了。杨婶看了看自己,内心感叹。
  “谢谢杨婶,不坐了,快黑了,我要快点回去,杨大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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