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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草药生长……这是药剂师的福音啊。
“能让其他植物生长吗？”
名叫朱莉的魔女吃惊地看了诺亚一眼，像是没有想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
朱莉摇摇头：“没有试过。”
“没关系，我们可以试试看。”诺亚笑起来，“要是可以的话，就太好了。”
“您……”朱莉想了一会儿，才又开口。“您不会让我们侍寝吗？”
诺亚愣了一下。“不会啊。你怎么会想到侍寝？”
“以前……公爵他……”
诺亚明白了。“嗯，我不会强迫你们去做你们不愿意做的事情。”
另一个魔女这才抬起头来，盯着诺亚的眼睛，像是想看看他说的是不是真话。
诺亚笑了起来。“可以问问维拉。你叫什么名字？”
“珊迪。”另一个魔女的声音小得像是蚊子叫。“我能让……变硬或者变软。”
诺亚想了一下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也明白了公爵是如何对待这两位魔女的。
这笔账要算在公爵的头上，诺亚想。
“先吃东西吧。”诺亚说，转身吩咐身边的鲍曼。“让黛西来一趟白河堡吧。”
现在他还不敢把两位魔女脖子上的神圣石解下来，决定还是等黛西来了以后再说。鲍曼答应了一声，转身走出了餐厅。
诺亚坐在椅子上，看着两位魔女狼吞虎咽地吃东西。看来她们饿了很久，也不知道公爵平时给她们吃什么。
“你们不用回地牢了。”诺亚怜惜地看着这两个少女，“过会儿我会让人收拾出客房来，你们就在城堡里住吧。你们还有家人吗？”
两个魔女一边往嘴里塞食物，一边摇头。
诺亚还想问些什么，不过看到这两个少女的吃相，也放弃了。现在对她们来说，可能塞饱肚子比什么都重要。
“先好好休息几天吧，过几天介绍更多的魔女给你们认识。”
诺亚吩咐了几句就离开了，嘱咐侍卫们看好这两个魔女。
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呢。
首先要把东境稳定下来才行。诺亚打算开个公审大会，然后再推出一些相关的政策来。把原有的贵族封地都管理起来，这需要花费大量的精力、时间和人手。可是现在这几样都不够。
诺亚找到了公爵的书房，打算把这里变成自己的新办公室。可是在椅子上扭来扭去，怎么都觉得不怎么舒服。
和自己习惯的地方差得太远了。诺亚叹了口气，打算忍一忍。几个民兵把从青岩堡带来的大箱子提了进来，按照诺亚的吩咐逐一摆开。直到所有的资料和书籍都摆好以后，诺亚才觉得和自己的书房有几分相似之处。
可是坐了下来，又觉得很不对劲。诺亚仔细想了想不对劲的原因在哪里，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可能是因为熟悉的人们大都不在吧。安妮和凯莉在西山矿场里忙碌，珍和简在炸药作坊，只有维拉和贝拉跟在自己身边，现在可能还在忙活着给自己找卧室。卡尔带着小语已经返回利蒙郡了，连排长们在忙着安排驻地、剿匪和收租的事情，老哈肯也和他们在一起。乔治主管在青岩堡，商业主管托尼还没有来，老学士可能还在塔楼上养渡鸦。
本来热热闹闹的，现在只剩了自己在白河堡，其他人都在自己两天路程以外了。
诺亚本来打开了一本账册，可是看来看去也没能看到心里去。他放下账册，两手垫在脑后，把后脑勺放在椅子背上，脚搭在桌子上发呆。
什么东西放在自己脖子上，凉凉的。诺亚刚想伸手去摸，耳边就响起一个声音：“别动。”
听见这个声音，诺亚笑了起来。“你打算放弃你的保证了？”
脖子上凉凉的触感消失了。下一个瞬间，苏珊娜坐在桌子上，两条长腿悠闲地垂了下来。“我饶了你一命，现在我们扯平了。”
诺亚把手从腰间的枪套上放下来。“好吧，扯平了。”
火红长发的魔女盯着诺亚的眼睛，像是想从里面发现点什么。“你好像一点都不害怕。”
“害怕啊，怕死了。”诺亚摸摸脖子，“一把匕首架在脖子上，谁不害怕啊。我就是掩饰得好罢了。说起来，你还没回去？”
苏珊娜摇摇头。“这些日子我一直在你附近。”
“这么厉害？怎么所有的守卫都没有发现你？”
“因为我是个合格的刺客。”苏珊娜挑了挑嘴角，“你那些矿工还看不到我。”
诺亚张了张嘴，想了想又合上了。
“这些日子我看到了你是怎么训练那些矿工的，也看到了你在白沙河上干掉了那么多骑士。”苏珊娜说，顺手从桌子上捡了块牛肉干扔进嘴里。“还看见了你是怎么对待那些魔女的。我都看见了。”
“说明我没有说谎吧。”诺亚往前靠了靠，也拿了一块牛肉干。“怎么样，考虑一下我的提议？”
苏珊娜犹豫了一会儿。“你不知道拜魔教有多可怕。要是我留在你这里，拜魔教会来找你的麻烦的。”
“有我的民兵厉害吗？”诺亚笑了一下，“要是拜魔教里的人都有你这样的身手，我可能还要害怕一下。”
“那倒没有。”苏珊娜说，“但是他们有许多信徒。要是发动起来的话，会有很多人与你为敌。”
“只要我的子弹够用，再多人也不是问题。”诺亚摇头，“我害怕的，无非是不对称战争罢了。”
“不对称战争？那是什么？”
“就是像你这样。”诺亚摊开手，“要是在明面上，两支部队打来打去，我是不怕的。我怕的是暗地里的动作。暗杀、下毒、纵火、破坏等等，这样的战争方式就是不对称战争。”
“的确是这样。”苏珊娜想了想，“不过就我所知，拜魔教还是有可能发动这样的战争的。”
诺亚叹了口气。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啊。
“要是你收留我，就会面对这样的状况。”苏珊娜说，“这样的话，你还打算让我为你工作吗？”
诺亚点了点头。“这样的想法没有变过。我很希望你能来和我一起工作。每个月两个金镑怎么样？”
苏珊娜微笑了起来。“你真是个怪人。”
“是啊。”诺亚说，“不过，你为什么会在周围观察我？”
“我在想你上次说的话。”火红色的长发的魔女说，“你说我可以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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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亚大帝改进后的截肢过程是这样的：首先将要截肢的肢体紧紧捆扎好以减少出血，再将皮肉向心脏方向斜向割开，露出骨头。以钢锯锯断骨头、缝住扎紧大血管，然后再将皮肉缝合起来，做好包扎。整个过程越快越好。截肢手术速度记录是由苏珊娜女士保持的——十七秒。”
——《医疗史：王国与帝国时期》，芭芭拉·纳尔森著，共和国7年1月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