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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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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觉得,这两人的情况是反过来的呢?”,听到韩阙说出这话,老管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王妃也皱起了眉头,不解的看向韩阙。
  韩阙则闭上了眼睛,将头靠在椅背上,老管家刚想追问,王妃却抢先开了口:“阙儿,你可是想到了什么?”,可韩阙并不急着回话,而是依旧闭着眼睛,但将守门的贾侍卫唤了进来,等到贾侍卫进来,他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向贾侍卫吩咐道:“贾侍卫,你去把府里近期与外界有频繁接触的人的名单,以及今天我们一行丫鬟和侍卫的家室资料弄来,记得低调,不要声张。”贾侍卫听完韩阙的指示,脑中一团浆糊,完全不明白这么做的意图,只得呆呆地看向了陈老管家,老管家虽然也不明白,不过既然韩阙说了话,就必须要去执行,所以他还是点了点头,不过看到贾侍卫呆呆的样子,他就加了一条:“记住世子说的,去找慎三,让他来做这事。”贾侍卫听了立马领命出门去了。
  等到贾侍卫出去,韩阙看向王妃和陈管家,见到二人依旧云里雾里,就向轻柔着自己手掌的王妃解释道:“母亲,第一个问题,张家的女儿当王妃,和一个有张家血脉的亲王,谁更对张家有力。”王妃听到这话,不假思索的接道:“当然是亲王了。”“同时这个亲王很依赖张家这个医药世家呢?”,韩阙则紧紧跟着王妃的回答又追问到,王妃渐渐听出了韩阙回答里的些许意味,所有所悟到:“所以这个老掌柜作为张家本家人,同时手里还有日进斗金的王府产业,是不太容易被策反和利用的,但是那个同乡老鸨就不同了。”
  韩阙点点头,回答道:“是的,虽然老鸨看似是被人断颈,可谁说人就不能扭断自己的脖子呢,相反,如果那个掌柜是凶手,手里拿着毒药的他为何要亲自出手断人颈脖,还把毒药涂在杯子里再混水服毒,直接服用不是更干脆吗?”
  老管家听到这,想了想,还是不太相信是老鸨自己扭断自己的脖子,于是怀疑道:“如果这掌柜是为了栽赃呢?又或者是故布疑阵。”韩阙笑了笑,说道:“如果是栽赃,那他要栽赃的目标是谁呢?突然被关在房间内的他能栽赃的人就是与他同处一屋的老鸨了与门外守卫的侍卫,但是将老鸨断颈自己服毒,而屋内没有任何搏斗的痕迹,就断不可能栽赃到这侍卫头上了,所以这点不成立。至于故布疑阵,那更是多此一举了,整件事他只要死掉,不给我们从他嘴里问出幕后主使就行,花里胡哨的这些疑阵都没有用。”说到这,韩阙顿了一下,又向二人解释到:“陈管家,那个刺客行刺的整个过程,我想贾侍卫已经跟你交代过了,你觉得这种人是那种为了钱而杀人的人吗?”想到贾侍卫的描述,老管家这几经风雨之人都为之胆寒,坚定地摇摇头,说道:“断无可能,这刺客一定是被人专门供养的死士。”
  韩阙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所以,那行刺之人作为专门培养的死士,怎么可能是这一个小小掌柜培养的起的,如果是幕后之人所有,不论这死士刺杀成功与否,只要逃不出去,他必然会自杀,那这个在王府待了十几年的掌柜只需要想好说辞就不会轻易暴露,这样的话他由是基于何种理由突施杀手了结了老鸨后,又服毒自杀呢。”
  说到了这,王妃与管家心中也都大体认同了韩阙的判断,只是还有些疑点需要他细说,韩阙也就接着解释到:“既然掌柜作为暗谍不合格,那么老鸨呢?相反,她就很合适了,她与我们王府没有很深的瓜葛,所以老管家也就不曾关注过她,容易被她蒙混过关。一个简单的理由,她是在那掌柜掌管余欢楼以后,被他带来的相好,从这次刺杀行动后续的发展就可以推出来,她也是敌人培养好的死士,不过她的任务并不是来杀人,而是诛心,她将掌柜毒死,将自己头掰断,一番操作下来轻易得就让我们怀疑一个兢兢业业十几年的老掌柜,让我们以为是自己内部出现了问题,让我们自己把自己的水搅浑,这样他们在外面就可以轻易地摸鱼了。”
  韩阙这番话说得王妃与管家心里寒气直冒,这一番毒辣的连环计,连老管家一时间都没有察觉出来,这不仅显示了躲在暗处的敌人的歹毒,也明白的展示了他们的意图,他们还会再来的,杀人并不是他们的目的,他们要的是吃干王府的血肉,吸干王府的骨髓,所图的是这王府上上下下的一切。
  韩阙顿了顿,让王妃与管家消化了一番后,抬头看向房顶,又幽幽的说出让管家更为惊心的话来:“其实,今天还有一个重要的点,就是王府内部还是有问题的,这个问题就是这个死士是什么时候进得余欢楼呢?”
  管家听到前一句,心中还是惊寒,但是后一句,却让他一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自己在一旁重复道:“这死士什么时候进得余欢楼,这除了死了的老鸨谁还知道啊?”
  “王府里的某个人知道。”这时,王妃却紧紧抓着韩阙的手突然说道,此刻她眼神里带着奇特的光芒,目光灼灼的看着韩阙,但是嘴巴却对着管家解释到:“这个刺客被贾一正面一招压制,可见功夫平平,王府戒卫森严,平日巡逻不断,今日阙儿出门所带侍卫也是王府精锐。所以此人断不可能是在长期王府门口蹲守,然后今日一路尾随着阙儿进的余欢楼,只能是有人提前报信,沿途安排,也就是说,王府里依然有他们的内应。”
  韩阙点点头,接着王妃的话向管家补充道:“但是这个人应该是最近才被策反,不然之前有大把的机会,可以直接在王府内杀掉我,同时这个人才是那个老鸨想要保护下来的人,一个可以近距离接近我的人。”
  老管家这里才算真正明白了韩阙的意思,面对韩阙这一番细致的分析,他这活了几十年的人都一时间找不到纰漏的地方,不由得心中起了敬意,而一旁的王妃更是感慨万千。
  本来自己与管家都已经下了结论,只是想起今天韩阙的表现,就再过来试试他,可谁想的到,这一试,才知道敌人远比自己想象的难缠,也才真正了解到自家儿子的天纵之资,他今年才七岁啊,且不论他说的准与不准,就这等缜密的心思已几近妖孽了。
  看着自己儿子俊美但有些消瘦的脸庞,难以预料这等心智对于他是好还是坏,又想到儿子的残疾,心里又疼得难以自制。
  这时,一个一身黑衣,身形削瘦的人跟在贾侍卫后面进了屋来,向屋内三人行过礼后,将一沓纸交给了陈管家,而后一眼未发地就退了出去。陈管家看过之后,就交给了王妃,并指出了其中一点,王妃看过后,点了点头,就将纸张都收了起来,韩阙见此,心知这件事已经有了结果,至于那一沓纸的内容,他并不关心,也就不在乎王妃不给他看了。
  见到韩阙没有看那些密函的意图,而那智珠在握的神态,让王妃心中更是翻腾,只是想着他还小,虽然聪慧,可有些事并不适合他参与进来,看过天色后,就对韩阙说到:“时辰差不多了,晚上还是在这偏院里用膳吗?”
  韩阙想了想,虽说在张王妃爱意下他已经接受了自己王府残废世子的身份,可想到要在自己的便宜老爹的注视下,被人一口口的喂饭,那感觉让他还是敬谢不敏。见韩阙依旧拒绝,王妃也就不再强求,起身往外走去,现在手里还有些腌臢事需要自己去处理呢。想到今日发生的一切,王妃眼中暖意尽去,白日里,凤凰栖木,百鸟喑息的气势又回到了王妃身上,走到门口,落日的余晖印在王妃的华服上,反射出面上的金色霞光,以及从灿烂霞光中透出的猩红杀意。要知道,白天的时候,她可是说的很清楚的,挫骨扬灰啊。
  不过王妃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转头向韩阙挑了挑黛眉,略带俏皮地说道:“青梅竹马什么的,娘亲可是很羡慕的,来日方长可别轻易就放弃了啊。”说完,轻摆衣裙,带着陈老管家出去了,自己的儿子还是应该多过过美好的生活,那些肮脏和龌龊,才是大人的事。
  韩阙被王妃那句没头没尾的话说得有点愣,半天都没理解自家娘亲的意思,无奈唤来贾侍卫,把自己推出去走走。
  刚走到院门口,就听到了武珝那俏生生的童音,原来出门的王妃正好撞到了在王府里胡乱逛街的她,这次武珝可装不了晕,王妃也照顾面子并不挑破,轻轻捏着她的手,问了她不少关于武家的事情。不过这小妮子也精明,挑挑拣拣的说了不少,可真材实料的不多。不过王妃不怎么在乎,她只是觉得这是个少有的在心智上能相配于自家儿子的,加上相貌,家世也都不错,心里就有了些其他的想法,至于自家儿子的残疾,亲王儿子残疾叫残疾吗?不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见着韩阙出来了,也就放开了武珝,给他们一个自己的空间来培养感情,现在该做自己的事去了。
  说回韩阙,见着王妃和武珝说了半天话,想起了自家娘亲刚给自己的那句话,哪里还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不过看着才六岁的武珝,心里满屏幕的都是是三年起步,最高死刑。
  甩了甩头,抛开了这些胡思乱想,他还是叫贾侍卫把自己往武珝那推了过去。到了她的边上,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竟忽然心有灵犀的都保持了沉默,主要是,武珝一时间竟不知道与韩阙说什么,因为看过他所住的庭院后发现他的生活着实无聊,尽是吃和睡,但是今日接触过后发现他又有着不弱于自己的聪慧与见识,这让她往日里与其他年纪相仿的孩童互相之间聊的什么话题啊,都不好与他直接开口。
  而韩阙就纯粹是心有杂念,王妃那句青梅竹马还是对他影响颇深,加之白日里二人打闹时,武珝那梨花带雨的惊艳面容还在他脑海里盘旋,一时间让他心神不定。结果两个人,就这么尬住了。。
  又过了半晌,经过了长时间的沉默后,韩阙想起后世的一句话,不在沉默中分手,就在沉默中尬聊,就决定鼓起勇气搏一搏,说不定单车变摩托呢?
  然后,抬起双眼,盯着武珝精巧的小脸和那脸上一双直直看着他的大眼睛,他不知如何想的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额,你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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