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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医者不自医 / 第五章 异变

第五章 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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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真是许久未陪娘登山了啊,看这儿的景色都觉得有些眼生了呢”孟凌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怀念。
  “你这孩子知道就好。对了,等会儿我和霍姑娘先去求签,你们两个臭小子可不准偷偷跟来啊。”温梦琴回头看向身后正在悠闲踱步的两个儿子。
  “知道了,无非就是替嫂子求因缘呗。照我说,生辰八字有什么好测的,不若早日让大哥将嫂嫂娶回家来得实际。”孟凌面上带着一丝调侃,大笑着接话道。
  听到孟凌的话,霍君慕脸颊泛起红晕,不禁偷瞥了孟朔然一眼,只见他正出神地眺望着远处。
  “这孩子,净胡说!”温梦琴嘴上虽是责备,眼角的笑意却怎样都遮掩不去。
  “娘,你和霍姑娘快进去吧。冬至将至,天暗得愈发早了,晚上的山路可不好走啊。”孟凌催促道。
  “好了,那你们可也别走远了,我们很快便出来。”
  待目送温梦琴与霍君慕进入寺庙后,孟凌转向大哥问道“你今日是怎么了,这一路上一言不发,莫不是太久未见霍姑娘,害羞了?”
  孟朔然并未答话在旁闲话的孟凌,语气略沉“不知怎的,今日出门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想不明白,心中甚是不安。”
  “大哥,你多心了吧,有爹在家主持大局,你还不放心吗?”
  “这倒……是了!凌弟,你觉得今日爹身旁那位侍卫是否有些面熟?”孟朔然神情瞬间凝重起来。
  “似是有些面熟。”孟凌努力地在脑海中搜索着那人的影像。
  “啊!难道是柳长烟!”兄弟二人一口同声地喊了出来。
  “当初围捕时他不在门中而逃过一劫,没想到他竟然还敢回来。不过若只是一个柳长烟还奈何不了爹,怕只怕他身后有人支援。只是,现下赶回去,只怕也已经晚了……”孟朔然面色凝重。
  “对了,大哥,当初围剿瞿子寒时所用的信号烟我身上还留有一些,希望还来得及。”说罢,孟凌从怀中掏出一支灰色的褶子,心中暗想,幸好当初为以防万一而一支在身上,没想到今日竟然真的用上了。
  “这倒也是个法子,只是当初这烟雾乃是夜间所用,唯恐在白日的光线下不够显眼。你快去寺庙内要些金粉加入这褶子,让这烟雾颜色醒目些。”孟朔然吩咐完孟凌,心中仍是忐忑。“二弟,我先回去,探探爹那边情况如何。你就留在这儿护着娘和霍姑娘,待到我确认一切无恙后,再接你们一同回去。”
  “这样也好,有你帮着爹定能保得门中周全。”孟凌正色道。
  正待孟朔然翻身上马,温梦琴的侍女翠儿神色慌乱地从寺庙中冲了出来,浅黄色的薄衫上竟然还沾染了大片的血迹。她一见到两位公子,立刻放声求救“不好了公子,夫人与霍姑娘一蒙面人劫走了!”
  “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刻意要分散我们的精力。”孟凌愤恨道。“看眼下这情况,只怕爹那儿已经出事了。大哥,你快回去,这儿就交给我吧,我保证定会将娘和霍姑娘平安带到你的面前。”
  孟朔然面露难色,暗自思忖不知现下七杀门中究竟发生了何事。只怕现在自己立刻赶回去,一时半会儿也绝无可能集结人马前来援助。再者胆敢劫走孟崇渊夫人的必然不是等闲之辈,留二弟一人独自在此,先不说能不能救人,若是一个不慎,连他自己的性命可能都会受到威胁。
  “大哥,别犹豫了。对方这次明显是冲着七杀门来的,你若是能帮爹退敌,我们这儿自然也就没事了。”孟凌一边说一边紧了紧马鞍。
  “好,那你自己小心!”
  兄弟二人策马扬鞭,各自朝着反方向奔驰而去,即刻便消失在了山顶的浓雾之中。
  ****
  离开山顶后,孟凌一路跟着血迹追寻。孟凌催马行了约莫半个时辰,却仍是不见贼人的身影,不禁疑心大作。据翠儿所言,那蒙面人并未骑马,若仅以轻功挟持二人,这时早该追上了,怎会毫无踪影。随着时间的流逝,孟凌心中也愈发担心母亲的安危。虽然面上和大哥说得头头是道,但若捉了娘她们的贼人仅是为了拖住自己和大哥,那只怕待到爹那边事发,那蒙面人便会杀了娘以除后患。
  “吁!”孟凌勒住了缰绳,轻轻一跃便稳稳地站在山路旁的石块上。孟凌俯身看向路旁枝丫上鲜红的血迹,心中似是想到了什么。他迅速从怀中掏出了随身携带的金创药,撒了些许在血迹上。过了片刻,孟凌未见血迹发生仍何变化才长出了一口气,但脸上的神情却依旧凝重。
  孟凌暗想,人血在撒上这特制的伤药后不消片刻血液凝固便应该转为暗红色,只是究竟是什么人要花那么大的心思,将他引开,娘和霍姑娘又被绑去了哪里?寺庙后门的出路只有两条,若这路不对,那定是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耽误太久了,不知赶不赶得及,只希望娘她们平安。”孟凌喃喃道。
  待到孟凌再次折回寺庙时已是傍晚时分,昏暗的光线下,寺庙显得格外的寂静。孟凌脑海中再次浮现出离开时寺庙中凌乱的景象,原本该是清净之地的佛门现在却四处沾染着血迹。说来也是奇怪,明明僧众与侍卫都受了不少伤,但却无一人伤重或是身亡。
  “嚓嚓……”寺庙正殿中传来衣物摩擦的响声。
  是谁?!孟凌离开时为了确保其余人的安全,早已让随从将寺庙中剩下的人带走安置。究竟是谁要在这个时候返回寺庙,只怕来者不善,他轻轻按住了腰间的长剑,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散落的木板,蹑手蹑脚地向声音的方向走去。
  “叮”只看得孟凌长剑猛然出鞘,直指寺庙大殿圆柱后的身影。
  “谁在那里?!”孟凌大呵一声。
  那人口中似是被塞了布条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孟凌定睛一看,那圆柱后绑着的竟然是温梦琴与霍君慕。霍君慕昏迷不醒,全身瘫软在温梦琴的肩头。温梦琴双手反束,只能挣扎着朝孟凌的方向挪动。
  “娘,你没事吧?究竟是何人将你们绑在此处?”孟凌快步上前松开了绑在温梦琴和霍君慕身上的绳子。孟凌觉得有些奇怪,绳子绑的并不紧,哪怕自己没有赶回寺庙,想必母亲她们也必然能自行将绳子解开。
  “我没有大碍,只是刚刚醒来,头还有些疼。只是隐约记得被一个蒙面人打晕,颠簸了一阵又回到了庙中,将我们绑在此处后便离开了……”温梦琴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向周围张望了一圈问道,“对了,朔儿人呢?”
  “放心吧,大哥他没事,只是有些紧急公务先行回家了。”孟凌安慰道。
  温梦琴虽说心中觉得有些古怪但也不再追问,“那我们先回去吧,那么晚了,你爹他一定很担心吧。”
  孟凌心想,若那贼人之前掳走她们只是为了拖延时间,那现在娘已经平安回来了,是不是意味着门中的事情也已经结束了呢?
  “怎么了?”温梦琴看着略显迟疑的孟凌问道。
  “没事,我看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行下山吧,具体情况我们边走边说。”孟凌从温梦琴肩上扶过昏迷了的霍君慕向门口走去。
  直到午夜将至,孟凌才终于将两人送至“寒笠坊”。安置完二人后,孟凌径直奔向了坊中唯一一名乐师的房间。
  自瞿子寒被擒后,孟朔然便暗中将这巢穴接过手来改头换面帮助七杀门收集四方的信息。而这名乐师表面上是为来自天南地北的访客演奏,实则是孟朔然亲自训练的门人,专以萧声传递情报。如此,即使孟朔然不常出现在坊中也可洞悉紧急的消息。
  “陈先生,您在吗?”孟凌焦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是二公子吗?请进来坐吧。”陈先生应声开了门,将孟凌邀入屋内。“大公子早有交待二公子可能会带着夫人和霍姑娘来此处暂时安歇。特要我等候你,并转达几句话。”陈乐师虽年仅二十,可言语中却透着超出同龄人的沉着与淡定。
  “先生请说。”孟凌心中略微安定了些。大哥既然能顺利发出暗号,想必至少行动未被限制,柳长烟的事应该暂无大碍了。
  “大公子让我转告二公子,瞿子寒逃了。”陈先生的声音略带沙哑,“公子目前已派人搜索,让你注意安全并好生看护夫人和霍姑娘,只怕瞿子寒动不了大公子和门主会从你和夫人下手。大公子说待到明日善后完毕便接你们回府。”
  孟凌颔首,缓缓道,“好,那便劳烦陈先生通知大哥,我已将娘和霍姑娘平安带回了,请他毋需担忧。”
  ****
  次日,孟朔然便将孟凌等人接回了七杀门。孟崇渊因前一日受到柳长烟的突袭负伤卧床,此刻,偌大的书房中只余孟家兄弟二人。
  “你说什么?”孟凌惊讶地看着孟朔然,眉头紧锁。
  “我已经派人证实过,江湛之前所住的小屋在被人烧毁前有很明显被人翻过的痕迹,可能是想找出他与孟家的联系。看来瞿子寒这次是下定决心要将与前次的人一点一点铲除。”孟朔然沉吟道,“我猜测应该是柳长烟查出江湛的身份告诉他的。不过幸好,柳长烟已经被我截杀,算是断去了他的一大助力。看来他目前只是知道江湛是假意杀我,并不知道他非我七杀门中人,这样我们恰好可以误导他,在他再次向我们下手前有更多的时间来搜捕他。”
  “那江湛怎么办?他的武功远不如瞿子寒,若是让瞿子寒找到他必死无疑。况且现在瞿子寒在暗,我们在明。”
  “顾不上那么多了。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柳长烟和瞿子寒二人,以免再生祸端。”孟朔然长立窗前,全身透着一股肃杀之意。“胆敢伤我七杀门中人,我孟朔然必不会善罢甘休!若不是那日柳长烟假装破天派门主相约,将父亲带至林中预设的陷阱怎么可能轻易地伤了父亲。”
  孟凌心头一颤,不再作声。大哥并没有说错,虽然江湛是曾帮过七杀门,但终究不是自己人,孟家确实没有必要护他周全。
  “对了,昨日掳走母亲她们的究竟是何人?”孟朔然缓缓道,打破了令人不安的沉寂。
  “我已派人去查,只是那人竟未留下丝毫蛛丝马迹。我今日询问了陪同母亲的护卫,他们只知道昨日夫人求完签后,便与霍姑娘一同进了里屋解签。没过多久便听到房内传来夫人的救命声,他们进屋后只见夫人与霍姑娘已然昏倒在地。而且,据我推测当时房中应是点了迷香,侍卫们说他们才进门片刻就失去了知觉,不要说黑衣人了,就连身上的伤是哪里来的都不知道。若不是翠儿恰巧出去为母亲添水,回来时看见黑衣人正挟着霍姑娘,怕我们也不会那么快就收到消息。”
  “此事却有蹊跷,先不论那黑衣人为何要在侍卫们昏迷后再伤了他们,更让我想不透的是那人为何要在掳走君慕她们之后再送回寺庙中,在这期间究竟又发生了什么事?”孟朔然心中甚是不解。
  “若刺伤侍卫是为了迷惑我们,让我们以为两人受伤一路沿血迹追寻的话,或许还勉强说得通。只是这将她们送回寺庙的缘由我着实猜不透。还有,据翠儿所言,她当时只看见黑衣人挟持着霍姑娘,那母亲当时在何处?”孟凌思索了一番后接话道。
  “看来,凌弟是和我想到一处去了。怕是那日的黑衣人可能不止一个。”孟朔然沉声道。
  “大哥,依你看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孟凌轻声问道。
  “看来只能等了。”孟朔然眼中的神采黯淡道,“如今,我们在明,他们在暗。若是我们轻举妄动只怕反而给了他们可趁之机。况且现在柳长烟在瞿子寒身边,他为人极其谨慎,想设个陷阱让他们跳只怕是难上加难。而且爹还需要些时日修养,现在的时机着实不合适大动干戈。不过幸好,瞿子寒现在应该还不敢直接对我们下手,最近让门人加强防护应该便无大碍了。”
  “二公子,有你的飞鸽传信。”门外的侍卫叩门道。
  “进来吧。”孟凌从侍卫手中接过纸条便将其遣了出去。被裁成小条的白纸上只有两个小字,“已到”。
  孟凌看完纸条面带犹豫,沉思良久,终于开口道,“大哥,既然目前门中并无大碍,我留在门中也帮不上大忙,我想出去办些事情。”
  孟朔然抬头对上孟凌的双目,若有所思,沉声道“也罢,若不是这横生的枝节也不至于拖得你到这会儿。最近局势紧张,你自己注意安全,爹那儿我会去帮你说的。”
  “多谢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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