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4

　　回家路上，先给爸妈打了电话，叫下班了早点儿回来，问我有什么事，我说饿了，赶紧回来做饭。
　　打完电话，到了家就没出门了，脖子上伤口得先处理了……找了家里的消毒水，又消了一次毒，就等我爸回来仔细弄了，我自己不好弄，我怕留疤。
　　先前在宾馆的时候，买了几块创可贴，自己对着镜子贴了，3处小伤口，其中1处很深，但创面不大，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小时候，在家里诊所见我爸给镇上和乡里村里各种人处理过很多外伤，我这点儿伤，真没什么大不了，换了有些没钱得很的人，5块钱的消毒费都能免了，高度酒一抹完事……还有些更穷的人，直接用自己的口水胡乱抹了就当做消毒了，再拿块胶布什么的直接贴了完事。
　　等到晚上爸妈下班回了家，我才又说了，又挂彩了，被山上树丫子的刺给划拉伤了，晚上钻树林子划的……爸妈听了，埋怨了老余好一阵子，什么亲戚怎么不照顾好啊，一次两次的，怎么都我家孩子吃亏啊……我心想说得好，还说得算轻的，最好是给我使劲的骂，这表叔就是该得骂骂才行，老是这么搞，哪天一不小心真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埋怨归埋怨，正经事还是得仔细做了，我爸取了自家做的拢伤口的贴胶，小心的给我贴好了，我这才放心了，我爸说，有一道伤口就紧贴着动脉，就是我自己摸到的那伤口，算是很危险了，还好创面小，等愈合了，伤疤也几乎看不出来。
　　处理完伤，慢慢吃饭，又问我去青城山干嘛去了，我说给人看病，一个老道士大官儿急症，住山里不愿意下来，我妈又接着问什么病，我说脑瘤，又问……我只好说:发工资了，1200块呢，这才转移了话题，没再接着问什么烂青城山了，青城山我是真不想再去了，别一脸老羡慕的样子问来问去了行不，去了保证吓得你们哇哇大叫信不信！
　　……
　　在家玩儿了几天，公司那边也没给我来电话说有工作，只不过，这几天我也玩儿得不狠，伤口恢复中……怕留疤，意思意思的小小玩儿一下就行，烧烤喝酒K歌什么的都没去，暂时吃点儿小亏吧，以后再加倍加几倍的补回来。
　　……
　　又在家待了几天，王晨终于来电话了，说没事就来公司坐坐班，公司平时没人，叫我在办公室收收商报华西报什么的……我说好嘛，毕竟是上班拿工资嘛，也不能天天躲家里。
　　第二天我就回了华西。
　　上午就回了，一上4楼，就发现楼道里冷冷清清的，估计没人。
　　先回了寝室，拿钥匙开了门，一看寝室里还是老样子，放下包去了办公室……门没锁，敲了敲门，也没人答应，推门一看，真没人，还真是叫我来坐班的啊。
　　又去了隔壁会议室，也没锁，也没人。
　　其他几个房间都锁了，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我没进去过。
　　拿了自己水杯，我就坐办公室里坐班啦。
　　上班原来就是这个样子的啊。
　　这办公室还算大，大办公桌、老板椅，我端了水杯坐了坐，前后摇了几下，还行，这椅子估计都得上千块吧。
　　椅子后面就是靠墙的大书柜，好几层，嗯……有点儿派头，书柜里大半都放满了书，简单一看，心理学、医学、管理学的都有，都新书！这是用来装样子的，理解理解……公司还没成立多久嘛，说不定哪天，余总就把这些书仔细的看完了……才怪！
　　办公室靠大门旁是两组沙发，一个长玻璃茶几，这是待客用的，茶几底层放了套茶具，还有两罐茶叶。
　　沙发旁边只放了一台饮水机，一架报纸架，其他就没什么了。
　　很简洁。
　　哦对了！收收今天的报纸，我不就是干这个来的吗……
　　咚咚咚的跑到底楼，找到了406的箱子，都塞满了……这倒好，我正发愁没有收发箱子的钥匙呢，一看这柜子老大一条空隙，掏了几掏，报纸大信封全都掏出来了……这钥匙是用来干嘛的……
　　就两种报纸，商报华西报，三天份的，还有两个大信封，一封是军总医院寄来的，还有一封是什么bei京的什么局寄来的。
　　这不用给老余打电话吧。
　　回了办公室，想了想，还是打了个电话给王晨，王晨说信封不用管，叫我把报纸换报架上就行，还让我顺便打扫下办公室，我说好嘛。
　　换了报纸我就……出门逛街耍了！打扫什么啊，干干净净的，不用看就知道。
　　……
　　在华西待了两天，坐了两天办公室，实在是无聊，碰上一次老同学进城买鞋，一起去逛了逛大悦城，羡慕的眼睁睁看着某胖买了一双NIKE慢跑鞋！折扣下来1050块……谁稀罕啊……等我转正了涨了工资也叫你来看我买！更贵的，新款，信不！我不信！
　　……
　　第二天，终于见到有人来上班了。
　　老余来上班了。
　　刚才，老余进办公室前一分钟，我正躺老板椅上，两只脚放在办公桌上叉着看报纸……好险！还好我刚好看完了，拿了报纸正在报架边换报纸呢，还没换好，老余就进来了……我这是完美的以超级自然的状态渡过了一次危机，我真行！
　　“王书在啊……”
　　老余一进门，乐呵呵的和我打招呼……哦?老余今天是碰到什么好事了么，还是良心发现了开始对我这庶民亲戚笑脸相迎了啊。
　　“嗯，余总好。”
　　“好好……”
　　老余打完招呼，把大公文包一甩，大沙发上一坐。
　　“今天热得很啊！你看完了哇……今天的商报是哪些。”
　　我说看完了，就把刚看的商报递了过去，我也坐沙发上看起了华西报。
　　过了没一会儿，老余突然放下报纸说到:“最近没啥忙的，我才想起有个事。”
　　“啥事啊?”
　　“有个夏季搞的集训，老部队那边，我看呢……王晨程楠宁还有你，都去给我锻炼锻炼！”
　　啊?集训?部队!我吃不了那么大的苦！
　　“要去好久啊?”
　　“两个月的样子。”
　　“这么久啊……”
　　“还久！”老余听我这话，一张严肃脸就装上了，正正经经的接着说到:“你们几个！就是缺乏锻炼得很！哪里有点儿组织性纪律性了！你说！上次，你一个，程楠宁一个，去！都去！”
　　老余说完，自顾自的拿了手机就开打，直接把我还没说的话就给忽略了。
　　“老杨！老杨啊……好好，还可以嘛，你那边忙不忙啊……忙点儿好忙点儿好……嗯，好，有时间一定……我说啊，你那边不是有个集训嘛?好久开搞啊……哦，我这边有三个新兵，送来锻炼锻炼……你看安排安排……加三个人……哦……那加一个嘛，另外两个嘛……跟不上……那好，定了，明天就来报到……好好……再说再说，好……挂了挂了，你忙你先忙。”
　　挂了电话，老余就是一副不甘心的样子……我这心里就别提多开心了。
　　“算你运气好，集训开始10多天了，你去了也跟不上……还丢我的脸。”
　　“哦，那只有算了嘛……”
　　嘿嘿，我这个开心啊，这种集训可不是我这种大屁孩子受得了的，不是我怕吃苦，而是以前我有个堂哥就参加过这种集训，这是给合格兵准备的进阶训练，综合程度就是那种侦察兵、特种兵的程度了……虽然机会非常好，不过我觉得吧，我这次错过机会也不算遗憾，要是我当了几年兵的话，这种机会那是一定不会想错过的，就像王晨那种，一看就是个合格兵，这才够得上。
　　也不知道老余这大脑壳怎么想的，这不明显的是赶鸭子上架么。
　　“你也莫高兴早了……”老余见我一副舒舒服服的表情，又说:“反正也没啥事……你和程楠宁，找个……找个健身中心，程楠宁给你对练！每天给我练……练够5个小时！”
　　“健身房?练啥对练?”
　　我这心里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嗯，健身房，找个离公司近点儿的，对练都不懂！等程楠宁给你说！”
　　我还正想再说说，老余又给王晨程楠宁打了电话把事情说了，这才又和我说:“办卡的发票，拿给王晨晓得了不……钱不够的话，叫王晨转给你，办完找王晨报销。”
　　话都说到这里了，我只能说好了。
　　“好久办啊?”
　　“马上就去！”
　　好嘛。
　　领导就是权利大，等我哪天也当了领导，叫你也给我马上干活去。
　　回寝室拿了背包，出了华西我就找发传单的去了……昨天回学校的时候，在隔壁一条街，正好被一个小姐姐发了张传单，只不过，我拿手里看了一眼就把传单扔垃圾桶里了，我刚开始是以为KFC有什么活动才发的传单，那个小姐姐就站别人KFC门口发她们家健身房的传单!这叫借势啊！人才！保证一年升职两年当老板娘！
　　过了两个路口，走上几步就到肯德基门口了，左右一看，没见到昨天那个小姐姐，这么快就升职了么……
　　“同学！”我正两头找，一男的就走我旁边，递给我一张传单:“先锋健身，看看嘛，现在促销期间，年卡只要1380块！”
　　我一看，一个1米75左右的小哥哥站我面前，穿着那种弹力透气型的银灰色紧身上衣紧身9分裤……
　　我这心里……干脆跑了算了！小哥哥你这一身穿的!你不觉得不好意思么！
　　说实话……这种穿着，我甚至觉得有点儿……恶心……真的，你别穿大街上来啊！就你裤子上JJ形状都勾出来了!老子要是个女的就报警了你信不信！
　　“不用了……”
　　我摆了摆手，跑了!
　　郁闷……
　　算了，手机搜搜……开了地图，搜了搜“健身”，结果还真是这家“先锋健身”离得最近。
　　好吧，谁让我就是个怕麻烦的人呢，就这家了。
　　换了个方向，走了没几分钟，过了路口一个转弯儿……到了，真近。
　　上了电梯，到了4楼。
　　电梯门一开，眼前一副热火朝天的场面，只前台就站了3个运动装的职员，正在给一个人登记身份证还是卡什么的，旁边的大玻璃里，透着一溜至少10多台跑步机，好几个人正在呼哧呼哧的瞎跑；另一个方向，是器械区，几个人散散落落的，有躺着举大杠铃的，有坐器械上费劲的做扩胸运动的；另外，有一间单独的房间，能看到好多……妹子！正在跳舞……跳操！有氧操之类的吧……
　　“同学你好，请问是会员还是新办卡呢?”
　　站前台外面的一个女的，穿着西装上衣西装裙子，见我出了电梯门，走过来跟我说到。
　　“我想办卡。”
　　“办卡吗！好的！这边来办……请问身份证带了吗?”那女的说完就伸手跟我要身份证，嘴里还对着前台里面的妹子说到:“开一张新卡……对了，请问你要办哪种卡，是年卡还是课时卡，我们这里的课都是……”
　　这销售套路太热情了！一直说一直说！一环套一环，步步紧逼……好烦！实际上我是很反感这种套路式的，话多，很讨厌别人跟我说话一直说个不停，还有点儿隐形的强制绑架的味道，就是那种……道德绑架差不多的感觉，很烦，也不知道搞这些销售套路的理论专家脑袋怎么长的，为了销售简直可以无视人情感受了，这就和精神qin略一样，这种激情销售真的很不舒服！搞得现在网上都能看到一些公司的销售培训，像是疯了一样的什么大声的一直撕心裂肺的喊“做得到！做得到！”还有什么学狗叫啊，互相甩耳光啊……美名其曰是激发热情、超越自我，其实就是洗脑，让销售人员变成利益至上的销售工具，不择手段的只为了盈利。
　　和我说话的这个女销售，别看她一口的礼貌用语又是请问又是偏头微笑的，我要是不答应，说不定就会给我再来一套狠的。
　　这就几秒钟时间……这女销售又给我拿了个大挎包过来……
　　“这是我们促销活动送的挎包，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这个挎包昨天都送完了……这个还是我提前留的一个，本来还想自己用的，给你了！”
　　“嗯嗯……我先看看环境可以嘛?”
　　“我们店是市内最好的了，你看这边……”
　　“我自己看嘛，你先忙。”
　　说完我自己就过去了，烦。
　　走了几步，顺着通道，逛了半圈儿，那女销售又跟上来了，跟在我身边不停的介绍:“动感单车按课时收费，一节课只要120块，有最专业的老师带队，我们还有市内最好的DJ音响，可以最大程度的激发……”
　　我一边偶尔点下头，一边看我自己的。
　　转到最里面，就看到了一间和那种有氧操房差不多的房间，就这个了。
　　里面空荡荡的，角落里，有个穿着统一制服的教练样子的男的，戴着双手和双膝护具，对面一个男的正在“呼哈呼哈”的一阵拳打脚踢。
　　老余说的是这个吧，这家健身房看来正好有这种项目，只不过练的人不多。
　　我也算想到了，老余这公司，看来以后还会干些不靠谱的事，就像这次青城山的事，说不定哪天真能碰到个僵尸啥的，还真得练练，免得被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打哭了，就跟程楠宁一样……
　　啊，想起程楠宁，她没有来啊，那卡还能办不啊，这家健身房，虽然给我印象很不好……那什么穿紧身裤的发传单的小哥哥，还有这个销售风格太过于热情的女的……不过这健身房看起来还是很正规的，也不是说，个别员工就能代表整个公司吧，我也不能以一概全对吧。
　　“我办两张卡！”
　　刚想事情，也没听旁边这女销售刚在说什么，我直接打断了就说。
　　“两张吗！好的，那我再给你申请一个新的赠品挎包，我和经理关系很好的，同学你放心好，保证申请得到……请问你是要办两张年卡吗?”
　　我心里说你就继续编吧，你那什么大挎包，以为我会当个宝么……只要我决定办卡，随便找个工作人员都能要一个。
　　只不过，我这心里还有点儿小打算。
　　“我办两张双月卡，多少钱?”
　　“月卡啊……月卡不划算哦，月卡暂时没有优惠，不过我等下和经理沟通沟通，同学你看这样行吗，双月卡，我给你优惠到600，两张1200，这个价格说实话，全公司只有我能申请到……”
　　嗯……这价格嘛，果然……我也知道，月卡确实很不划算，刚在路上我就用手机查过了健身房的一些道道，一般来讲，cheng都市内的健身房年卡，都是便宜的1000出头，贵的3000多，为什么差距这么大呢？主要就是因为收费项目，比如1000块那种，就只能玩玩跑步机，拉拉器械什么的，如果要练动感单车，或者是跳有氧操，就得另外给钱，一节课至少都是100多块起跳……这样算起来，其实1000块的年卡和3000块的年卡，对于要练多种项目的人来说，差别不大……所以说，要决定办哪一种，这要看自己的情况了，平民工薪上班族这类的生活状况，简单练练器械就行了，可以达到锻炼身体的目的，反正来健身房锻炼，很大原因就是逼自己，给自己一个“花了钱不练就是亏”这样的一个理由来鞭策自己……没办法，人的惰性，是个人就有，自带的，要克服就要各种想办法，这就是个办法……而那种3000块的，几乎全包……各种项目都能参与，这部分人，有些吧，就是纯粹的一种“健身房生活方式”，追寻的是一种流行的自我存在感的方式，这也算是种积极正面的生活方式了，不过也有些人吧，各种目的都有……这个就不多说了……但不管是为了什么目的来健身，其实很多人都坚持不了多久的，什么花了1万块办的3年期的卡，结果3年下来总共都没去过几次……这叫三分钟热情，健身就是这样的，各种因素综合下来，能坚持下来的，很少。
　　刚我网上看的，好多转让健身卡，都是年卡，各种原因，有工作调动，有生孩子，有扭到脚……最多的还是……懒，各种借口，健身就是这样表面光鲜，里子残酷，看着别人小姐姐好身材，小哥哥帅帅的肌肉，其实背后付出的辛苦和意志的坚持都是很辛苦的。
　　所以，健身销售一般都是首选推荐年卡，先把人套住再说……大部分人反正都坚持不了多久，这样才赚得多……不过这样一来，就得狠命的提升月卡的价格，让你觉得：尼玛这月卡也太不划算了吧，两个月的价格都赶上年卡价格的一半了!那还是办年卡吧……殊不知……健身销售这时候心里正在说“中俺计也”！
　　“我就办双月卡。”我直接定了，别忽悠我了。
　　“那请问你还需不需要上一下其他的课程呢？我们这里有专业定制的，针对形体和肌肉训练的一对一课程，还有我们的教练是全国排名前……”
　　“不需要这些，我就想用你们这个教室，我们两个人要对练，要用教室和护具。”
　　“同学要上散打课啊，我们的散打教练都是亚运会的退役……”
　　“不要教练，我们自己练。”
　　“不要教练啊……唉同学，这个……我们公司规定……可能不好办……都是按课时收费的……”
　　“你找经理申请嘛，你肯定申请得到，我在外面等你。”
　　“同学真的……这是我们公司的规定，而且你看，我们的教练都是专业的，而且一节课都才180块，我再去给你申请一下，看能不能150块拿下……我也不能保证，我只能说尽力……”
　　“不了不了，麻烦你问看嘛，你看嘛，你们这个课反正都没得几个人上，特殊情况嘛，申请嘛……谢了！我先去那边喝点儿水等你，麻烦你了!帮个忙！”
　　说完，我就自顾自的去到休息区了，找吧台小姐姐要了一杯白开水喝上了。
　　过了一会儿，就见那个穿着西装衣西装短裙的女销售微笑的走过来和我说到:“同学，是这样的，我刚和我们经理申请了好久，按我们公司规定……是不行的，我也和经理争取了好几次，我们经理才终于同意了，只不过这个价格可能有点儿不合适了，最低只能低到800块钱，两张卡1600块。”
　　这套路……
　　“我学生……没多的钱，真的……只有1250块钱……”
　　那女销售听我这么说，接着又滔滔不绝的想要说服我……我坐着慢慢喝着水，等她一说话，心里就默默的想着前阵子没做出来的几道高考题，等她话一停，我就各种哭穷……这叫不听不上当。
　　磨了10来分钟，那女销售又去了一趟所谓的经理室，也不知道那经理室里面到底有没有一个经理这样的存在，还是那女销售只是进去喝喝水歇歇脚，顺便骂骂我两句穷学生，反正我是愿意相信里面是有经理的，她是真诚的帮我去申请了的，世界上好人还是占大多数的，她就是好人里的其中一个。
　　等那女销售在经理室里休息够了……是跟经理申请完了，再次出来，定了!1200块！两张双月卡！
　　我见时机到了，又说另外一个人没来，可不可以用我身份证办两张卡……那女销售一脸为难:“我们公司规定……好嘛，这个事情我就做主了!等你朋友来了，拿身份证补填一下资料就可以了！”
　　“那好嘛……哦！还有个事，办卡不是要签字吗?上面要特别注明，可以使用散打教室和护具哦，我怕万一你不在，工作人员不准我们使用就不好了哦……”
　　“这个不……好！可以注明！”
　　“要你们经理注明签字哦……”
　　“行！”
　　终于定了！
　　……
　　几分钟时间，流程走完！
　　拿着手里的两张会员卡，两个印着“先锋健身”字样的大挎包，还有些零零碎碎的附加东西、办卡发票，会员卡开卡单据上面注明了：在本会员卡使用期限内，可以免费使用散打教室和护具等器材……上面还有这女销售的签名……这女销售就是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