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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古隘道暗码 / 第五章 钱院长夫妇的惊异

第五章 钱院长夫妇的惊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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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决定将那一百多本手写本全部作了复印,每页两份,每人一份,原件收藏好,绝不示人。但这也不是好弄的事,以当时70年代末期的情况,我就读的这所重点国立大学,只有校长办公室有一台进口的复印机,那时候这东西还是个稀罕物,我跑了大半个城市才找到了三家代客复印文件的店铺,为了不至使人让人生疑和注意,我们只得分批,分日,分不同的店铺进行复印,这过程花了整整一个星期才搞完,且花费也不菲,足足花了伍仟多近六仟元。
  李侯要拿走的一份,足足装满了一个新购的小拉杆箱子,开学前两天,我送他上飞机时,彼此都脸色凝重,心照不宣,此后不知会揭示出什么样的结果,我们都难以估计。互道珍重后,李侯承载着重托和美好愿望飞上了蓝天。
  此后的两年,我们都把时间的30~40%扑在了学习日语上。在我们进入大三时,一日,我的老师笑着对我说,要我到他办公室,坐下后,梁老师对我说:“黄文,这两年来,我见你和应宇明等几位同学都在努力自修日语,是不是准备毕业后到日本留学?”
  “是有这个打算,但不知是否能实现。”我笑笑回答老师。
  “这个不重要,终观现在的改革开放形势,中央高层已决定在深圳设立经济特区,大力引进外资,我估计很快就会有外国商家来投资办各类实体企业,包括工业发达的日本,因为中国正处在百废待兴的阶段,而且中国的市场极其庞大,尤其是78年中国领导人访问日本后后,综观改革开放的政策和形势,日本企业在来中国投资是必然无疑的。你掌握多一门外语,尤其是日语,是大有好处的。”梁教授笑着跟我说,同时给我递了根香烟,因为这两年来,由于熬夜过多,慢慢染上了抽烟的不良习惯,加之与梁老师不时在课余时间接触,大家讨论问题时,他都会叫我们抽根烟想想。
  “多谢梁老师的理解和鼓励。”我抽着香烟说。
  “我今日找你,是想介绍我一位我江苏杨州籍同乡,一位曾经在日本著名大学——东京大学留学十多年的教授与你认识,不过他是学医的,但他日语水平很高,可以说是个日本通,如果你在自修日语过程中有什么问题,你可请教他。我们约好,他今天晚上来我家吃饭,老乡之间聚聚旧,你趁此机会你也来我家吃饭吧!顺便帮你师母杀只鸡,你知道;我们俩都不会杀鸡的,更不懂你们广东那白切鸡的做法。”
  “这好啊!谢谢你,我一会到市场上买好鸡和做白切鸡的配料,你看还需要再买些什么?”我答老师。
  “不用了吧!我冰箱里有排骨,瘦肉,冻鱼什么的,我们都吃不多,你一会到市场看看吧,你喜欢吃什么,你自己拿主意,这两百块钱你拿上吧。”梁老师如是说。
  由于下午没课,我提前回到宿舍,带了一本道爷的手札,用我那本跟道爷学医时的作业笔记本包上,因为梁老师说今晚到他家作客的钱教授是医学教授,我也就顺便有些东西请教并试探一下他。然后到市场买了一个项鸡和做白切鸡的各项材料,梁教授虽提醒我他家冰箱有冻鱼什么的,但我还是买了一个烧鹅,和一条鲜鱼和一片鲜排骨、蘑菇红枣等做汤,以及几样新鲜蔬菜,由于我以前曾经常到梁老师家,我熟头熟路提着东西到他家,他夫人闵老师也在家,我放下东西后,闵老师便笑着说:“黄文,你来做白切鸡,我和你梁老师都不会做,我又不敢杀鸡,今晚他的一个老乡来吃饭,麻烦你了。”
  我笑笑说了句:“不客气。”便立即动手烧开水,准备杀鸡。
  下午六时半,梁老师的同乡准时来到,他在楼下管理宿舍的门卫处打了个电话到梁老师家,梁老师便下楼去接他,出于礼貌,我便跟着下楼接这位中山医的教授。他夫妻俩已在楼下,他吩咐了他的司机在晚九时再来接他,司机开车走后,我们一同上三楼,回到梁老师的住宅,梁老师把我介绍给他,从此我认识了这位在广东省乃至全中国心,脑,血管医学界颇具威望的医学泰斗,他很热情地跟我握手。从梁老师的介绍;我得知他姓钱,叫钱文韬,是医学院研究生部的院长,与他同来的妻子姓叶,叫叶丽雅,同是中山医的教授。
  闵老师拿过钱院长的礼物袋子,从里面拿出了一盒已斩好的烧鹅,还有一瓶竹叶青酒,看来他是喝酒的,我后悔当时怎么不买瓶好酒。
  黄文,你把钱院长带来的东西弄一下,准备开饭了。”师母闵老师对我说。
  “这烧鹅就不必装碟子了吧!我已斩好有两大碟了,留下钱院长拿回家吧。”我对闵老师说。
  “好!你把它装好,记得一会他回家时帮他拿到车上。”闵老师说。
  我将我忙了两个多小时的几个广东口味的菜色端上饭桌,闵老师给梁老师和钱院长倒上了酒,并给我也倒了一杯,但我说了不会,也不喜欢喝酒。
  梁老师与钱院长显得很高兴,他俩边喝酒,边交谈,似乎他们有很长时间没聚会了,席间,他们对我做的白切鸡赞不绝口,一致认为,这粤菜还是广东人做得地道,豆豉清蒸草鱼也不错。我听后自然很高兴,尤其是那花生油炸香的姜末伴香荽葱白的佐料,他们更是喜欢。我想;做男人,确实要懂点烹调学。
  酒足饭饱后,他们两老乡谈了一些对改革开放政策的看法后。然后梁老师把话题转到我身上问:“黄文,你在自学日语上有什么困难,你可请教钱院长,他可是日本通,在日本留了十多年学的。”
  “小黄同学,你有什么问题需要我帮你,你不用客气,可直接提出来,看我能不能帮你。”钱院长笑着问我。
  我于是把带来的那本道爷的手札和那本我以前跟道爷学医时的笔记作业本包着的手札本从茶几底下取了出来,我掀到早已褶好那处,指着道爷用繁体中文写的那段有关人误食“癫菌”(毒蘑菇)的抢救方法,由于他在论述中用了很大篇幅的日文写,这让我无法看懂,我估计钱院长是留日学医的,应当能一目了然。
  钱院长教授接过我递他的那本道爷的手迹,认真地看了一会,然后解释给我说:“这两页日文所写的意思是;人误食毒蘑菇后,出现的迷幻,癫痫主要症状是由于视神经,脑神经,心律震颤所造成,其中最为严重的伤害是视神经,里面还提到,误食毒蘑菇后,最有效的抢救方法是及时催吐,并施以洗胃,如果时间超过7个小时,则会造成人体肝脏的巨大破坏,直至导致肝脏萎缩,文中说到他曾用过多种西药及汉方古药,时间超过7小时而未洗胃中毒者,即使不死亡,但其后遗症也非常严重,终生丧失自理能力。”这两页日语的意思大体是这样,钱院长对我说后继续说:“其中还论述到教人如何判定所采蘑菇是否有毒,最简单而有效的方法是;在煮蘑菇时,同时放一小把新鲜采拔的葱条同煮,烹煮一分半到两分钟后,捞起葱条,如发觉葱条整株变黑,则是毒蘑菇,绝对不能吃。”
  “哦!原来是这样,谢谢你了。“我听后表示感谢。当我试图接回那手札时,钱院长好象有点意犹未尽,他翻了一会这手札,好像并不急于递还给我,对里面的内容看了近二十分钟后,他忽然问我:“小黄同学,这本东西是用二战时日本陆军军医总部统一印制的文笺写的,然后用线装钉起来的,你这本手写本子是谁的?你是从哪里得到的?你能否可告诉我。”
  “啊!老钱,你看看这上面那些手迹好像我们在哪见到过,而且显得十分熟悉的?”我正要回答钱院长的问题时,他夫人叶教授拿着我那本道爷批改过的作业本看了一大会后忽然对他丈夫喊叫。
  “小黄同学,你说说你这两本东西是从哪儿得到的?尤其是这本线装手写本,我估计肯定是有人送给你的,你可不可以对我说说?”钱院长这时脸色好像与刚来时大有不同,对我再次问到他刚才已问过我的问题。
  “这是我的东西啊!至于是谁送给我的,这与本子的内容没什么关系吧?我的目的是想弄清楚那两页日文的意思,现在你给我解释清楚了,我也就满意了。其他的事我也不敢多打扰了。”我说完,便伸手想取回作业本及那手札。但这院长夫妇不但没递还给我,而且钱院长还反而把它放入了他夫人带来的那个手袋子里。收好后钱院长对我说:“这两本册子暂借我用一下,你的梁老师在此,他可作证见人,我绝对不会遗失或存心想谋取了这两本东西的,请你放心,我拿回去对照一下笔迹,一矣对过,我必立即奉还你,请黄文同学放心。”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还有什么话好说呢!只得默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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