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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残酷试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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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火城城主府中,武安侯宋仁双手扶额坐在议会桌前,和他同桌而坐的是湘州地区的各郡太守。太守们正襟危坐,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害怕在侯爷面前言行失当。侯爷已经多年没有举行过如此隆重的会议了,看着他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的面孔,众人甚至怀疑侯爷是不是要重新规划湘州格局,难道自己的官帽子要不保了。
  秘书手里拿着小册子,不停翻动,嘴像是喷吐着火蛇的加特林,一刻不停:“燕地大旱,预计今年颗粒无收,昨日向朝廷请求调配赈灾粮食三十万担。”
  “绿林军叛乱被镇压,匪首伏诛,俘虏十余万人,其他人等逃散。“
  “孟加国首富来访,想要在我州建工厂……“
  “这种事情不用和我说,你决定就好了”宋仁打断秘书的话。
  “诸神黄昏遗址最近多次异动,里面多次传出莫名吟唱。瑞凯国首相秘书来访,要阻止联合行动小队去一探古遗址。“
  “要去让他们自己去,我们不奉陪,我们湘州大好儿郎不去送那个死。”
  “最新密电,太紫国禁药研发进入最后阶段,成功率大大提升,如果此药研发成功,太紫国可以凭此一举迈入强国行列。“
  “此等好事,我们怎么能不分一杯羹,通知樊将军准备收网,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把药方给我搞回来,拿到药方的人,赏千金,封一地太守。”
  原本安静的人群中传来一阵惊呼,太守一职是武安侯辖下最大的官职,能当上一地太守,无不是个人实力与身家背景均深厚者,他对此事的重视程度可见一般。
  秘书犹豫了一下,继续说:“太紫国大将军木拓率大军三十万人进攻漠北州,镇北侯死战不退,力竭而亡,镇北禁卫全军覆没,侯爷的小儿子不知所踪。此时此刻,帝国北方已经门户大开,再无险可守,太紫国不日即可挥军直取帝,今日朝会诸位大臣正在讨论迁都事宜。“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各个太守议论纷纷。清龙帝国立国千年,南征北战,战功赫赫,打得太紫人不敢南下而牧马,诸国无人敢弯弓而抱怨。如今竟然被一个手下败将逼的迁都,实在是奇耻大辱。相比之下镇北侯战死这等大事,竟显得无足轻重。清龙帝国有十八诸侯,二十四州,这些州分由不同的王侯镇守。镇北侯独自镇守帝国北部三大州,与太紫国抗衡,是真正的实权诸侯。这样一位实力强大的诸侯战死,对帝国来说无疑十分沉重。这个消息对宋仁来说则更是沉重,宋仁以为,风云变换,王朝更替,总要有人来协助治国理政,到了他这个位置,无论谁当皇帝他都可以过轻松惬意。事实证明,他错了,错的离谱,可以说镇北侯之死直接改变了的他以后的人生规划,甚至可能改变整个清龙帝国的格局。
  “侯爷,必须马上上书抗议迁都。帝都乃国之气运所在,草率迁都我清龙帝国必将衰落。”
  “我也如此认为,天子守国门,国都怎么能随便迁呢!”
  “老臣也认为如此,此事当从长计议。”
  “臣附议!”
  “够了,”宋仁厉声喝止:“你们是皇帝么,迁不迁都你们说了算?”
  几位老太守被说得涨红双脸,不敢再说话,如果落了个妄议朝政那可是大罪。
  这时,一位三十岁出头,看起来颇为年轻的太守站了出来,朗声说:“我认为,这都不但要迁,还要迁到我们湘州来,迁得轰轰烈烈,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陛下如今身处险境,正是做臣子的一表中心的时候,所谓疾风知劲草,此时不恭迎圣驾,更待何时。”
  年轻太守名叫宋孝,和宋仁是本家,两人向上例数三代,还是颇近的亲戚。他能在如此年轻升到太守之位,绝不紧紧是因为和宋仁是亲戚。宋孝这番话义正言辞,慷慨激昂,又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深得宋仁之心。
  宋仁满意的点点头:“宋孝说得很好,如今正是我考验我等臣子忠诚的时候,怎么能让陛下处于危险之中。立刻上书,就说我宋仁愿用侯府恭迎陛下。”
  “是”秘书应道。
  “全力搜索侯爷的小儿子,找到之后带过来见我,”宋仁犹豫了一下补充到:“不可怠慢,告诉其他人要视若吾儿。”
  秘书身体微躬,正色到:“遵命。”
  赵昊给每人发放一枚练气丸,解释道:这练气丸是最新研发的药物,药效强大,可以助人觉醒异能,进入练气境,希望你们好好珍惜机会,不要辜负我对你们的期望。“
  觉醒异能往往可望不可求,全凭运气和天赋。一旦觉醒,从此跨过普通人和源师之间的鸿沟,前途不可无量。几十个孩子听到这个消息,欢欣雀跃。
  然而赵昊接下来介绍了试炼规则,一锤把他们从天堂锤到地狱。
  每个孩子拿着一颗药丸进入森林历练,历练为期十天,历练期间杀死你遇到的其他人,无论是谁。十天期满,在正门集合,集合未到者,死;不能觉醒者,死;杀人少于五人者,死。这些孩子在他如同刀锋般的目光中步入修罗场。当他们从这里走出,他们就不再是孩子,而是恶鬼,是修罗,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这就是最后一场考验,一场人性的考验。
  一天后
  苏润趴在树梢,不知所措。这片树林被铁丝网严密封锁,铁丝网外围每隔一段距离就有带刀彪形大汉驻守。看大汉的体格,打五个苏润不成问题。这批几十个孩子一进树林,残忍的规则迅速把他们变成了生死仇敌,他们迅速拉开距离躲进树林深处。
  赵昊没讲过如何才能觉醒异能,这些孩子来到这里之前都是贫民出身,修行知识匮乏。对那个陌生的世界唯一的了解大概就是一些强者的传说。据说那个世界可以分为练气境,殿堂境,大师境,宗师境,可能还不止这些。宗师境已经是这些家庭一生都无法仰望的存在,更高的境界,对他们来说没有区别。
  清风拂过树梢,带来沙沙的轻响。苏润被树叶摩擦的声音搞得有些心烦,他看着手中的药丸,猛地吞下,想到:鬼药丸不知道有没有副作用,大不了一死,老子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药丸下肚,迅速化成一股热流囤积在腹部像是生吞了一块烧红的铁块,要在肚子上烫出一个大洞。
  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闭幕冥想,苏润思索着。按照传说中的故事情节,那些天赋禀异的前辈,一朝顿悟,一日入练气,三日入宗师,菩提树下枯坐数日,就羽化飞升而去。不知道自己在树上怕十天能不能羽化飞升,那样就不用杀人或者被杀了。
  苏润按照自己猜测的样子双眼紧闭,调整呼吸,开始假装自己在感受源力。他呼吸吐纳,呼吸吐纳,几次尝试之后,树梢传来酣睡的声音。
  睡梦中苏润再次站在坑底,目光呆滞,迷茫。数不清的骷髅大军无声的跪拜,动作整齐划一,比清龙帝国最精锐的部队还要严整。
  “恭迎吾王回归”剧烈的精神波动化作一阵凶猛的精神风暴,席卷大地。倾泻而下的月光被微微扭曲,透着水银般的寒意。坑底草木盛开又枯萎,枯萎又盛开,轮回不止。
  “平身,”威严的声音从苏润的身体中传出,回荡在天地间如同神灵的法则,骷髅大军应声而起,立正站好,铖的一声,骨刀出鞘
  一缕缕白色的气流从骨刀中飘起,在空中汇聚。气流越聚越多,从雾气变成云海,最后汇成一条横亘天空的河流,缓缓流淌。苏润举目而望,河流中星光点点,像是九天的银河包揽宇宙万象,每一点都透漏着神秘而强大的气息。忽然河流迅速缩小,围绕着苏润旋转起来,像是一条银白色的围巾在风中飞舞,围巾旋转几圈后,再次缩小,钻入进的他的身体中,消失不见。
  云崖山一片茂密的丛林中,胖子疯狂地奔跑,跑向丛林深处。越往深处,草木越发茂盛,毒虫横行,蛇蝎遍地,以这些孩子的能力,是根本无法抵达的。他来到一无人处,开始用手奋力拍打自己的胸口。淡淡的光泽在他手上汇聚,整个手掌变得通红,他每在胸口拍一下,就会干呕一下,惊人的源力波动随着他的拍打起伏,树木中的昆虫甚至都被惊退。渐渐的,四周变得寂静无声,只有啪啪的拍打和干呕声打声一声压过一声。不知过了多久,已经被汗水打湿全身的胖子哇一下从嘴里吐出一个金黄色的光球。光球表面有细密的花纹,诡异而复杂。胖子看着观球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自言自语道:“奶奶的,幸好没被消化成大便。”
  胖子瘫坐在地上,背靠大树,小心翼翼展开光球。这光球竟是一个发光的纸团。纸团平摊开后,阵阵源力波动从中漾出。源力在指尖凝聚,形成一个突起的笔尖,胖子以手为笔,以源力为墨,开始在上面写写画画,当最后一字写完,纸张金光一闪,化为点点细碎的光屑,消散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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