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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文屠夫的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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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大批的马匪向后退去,战场上只留下了一地的尸体。
  普通人和圣遗物使之间的差距在这一刻无比明显地暴露了出来。
  骆轻侯一行人只有四人出手,其中真正进行了攻击的只有李之敬和常琦两人,但就这两人的攻击,便让三百马匪损失了战斗力。
  战斗进行到这样的局面,普通的马匪再上也不过是消耗众人的精力罢了,所以马匪们都退到了远方,用或仇恨或惊恐的目光遥望着众人。
  “看来马匪后面有人指挥啊。”骆轻侯咂了咂嘴,有些疑惑地摸了摸下巴,“一帮山匪居然还进退有度的,不知道是什么人物居然能指挥得动这些苍蝇一样的家伙——”
  骆轻侯看着前方一前一后并排而出的两名男子,长吐了一口气,苦笑道:“我早该想到的,西北诸多马匪头子里面,也就只有这家伙有这么多的马匪了。”
  最前方那人竟是个跛子。
  那人两撇八字胡,眼角下垂,看上去颇有几分市井小贩的奸诈气息。他身穿一身宝蓝色的员外服,左手拄着一根乌木拐杖,看上去不似个马匪,反倒像个天都街头当铺里的奸商。
  但他就是个马匪,还是西北一带凶名最盛的马匪。
  “雁过拔毛”毛过岩的名字,在西北可止小儿夜啼。
  毛过岩这些年已经很少出手,但他近年来的几次出手都犯下了不小的案子,由于天高皇帝远,连徐云山也对他有些头疼。
  毛过岩此人算不得太过心狠手辣,相反,他一个月只出手一次,被劫掠的商队若是乖乖地将钱财奉上,他甚至还会留下一成给那些商人回家,也不会随意伤人。比起普通的马匪,他更像是一个有规矩的商人,只不过是做无本生意的罢了。
  但他凶名如此之盛,当然也是有原因的。
  天都最大的丝绸商号千里锦绣坊有一次从西域做完生意回来,路上便遭遇了毛过岩。千里锦绣坊的管事觉得自己的车队实力不俗,便想一分不交地走人。毛过岩当然不答应,于是双方就战了起来——千里锦绣坊车队里数百号人只剩了那个管事,带着一辆装满了人头的马车回到了天都。
  敦煌城城卫军副指挥使在敦煌城内跟毛过岩做了一笔生意,后来却心生歹意起了贪心,将那一笔钱尽数贪墨了下来——其实那笔钱并不算太多,但毛过岩就因为这件事率领马匪和效忠于他的党项人包围了敦煌城,让敦煌城主池坦之将那名副指挥使交了出来,绑在马后活活拖死在了戈壁上。
  所以当毛过岩出现的那一瞬间,骆轻侯就心知今天没那么容易了事了。
  “亏了,亏了。”毛过岩满面愁苦,而且看样子是真的很愁苦,“这一战下来我折损了两百余位弟兄,不知道你们的货能不能让我挽回一点损失。”
  骆轻侯笑道:“毛先生之名素有耳闻,却不知毛先生为何要对我们进行攻击?”
  “你既然素有耳闻,那你应该也知道我只劫财不害命的。”毛过岩叹息一声,“但若是有人伤了我的弟兄,那整个车队鸡犬不留。这是我的规矩,你应该知道的。”
  骆轻侯叹道:“在下当然知道,只不过毛先生居然对郡主感兴趣,不知是受人之托还是心血来潮?”“不重要了。”毛过岩面上愁苦之色更浓,“从你们动手时的那一瞬间,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常琦冷哼一声:“说是不害命,那箭雨又作何解释?”
  毛过岩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招了招手。他身后的那名大汉往前踏了一步,面色冰冷地看着骆轻侯所凝结出的光罩。
  “党项人?”常琦眯着眼睛看了那大汉半天,突然开口道。
  那大汉嘎嘎怪笑了两声,开口道:“常琦,我们见过。”
  “原来是你,野利达,你居然投靠了毛过岩,到底是狗改不了吃屎。”常琦冷笑一声,“五年前你可是像条狗一样从我手上逃跑了,现在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吗?”
  野利达咧了咧嘴:“常琦,你难道真以为老子打不过你吗?河西走廊一战,你为了救自己的部众,反倒害死了自己整个百户,到现在你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吗?”
  常琦闷哼一声,野利达的话似乎戳到了他的痛处。他默默地将陌刀平举,刀尖直指野利达——这是邀战的意思,代表着军人的荣誉。
  野利达仰天长笑,从背后抽出了一柄巨大的链枷。那链枷上连着三个巨大的钉头锤,锤尖上隐约泛着不详的暗红色。他一步踏上,一锤子便砸在了骆轻侯的光罩上。
  骆轻侯闷哼一声,本来就已有些苍白的脸色变得有些惨白起来,野利达似乎也没料到骆轻侯已经踏入七品,链枷上的反震之力震得他连退数步,在泥地上留下一串歪歪扭扭的破碎脚印。
  “有点意思。”毛过岩笑了笑,但这笑容中似乎都带着几分愁苦。他站在光罩前,淡淡地伸出了一只手——他那只手上戴着一个洁白的玉扳指,淡绿色的天启之力在扳指上流转。
  他将手伸到了光罩上。
  骆轻侯的身体突然颤抖了起来,他将毛笔柱在地上,下笔如飞地书写着一个个墨色的大字。他已没有再抬头看毛过岩,他握笔的手青筋毕露,似乎每写一个字都要消耗他无数的体力。
  “很稀有的能力。”毛过岩笑了笑,“只可惜,你的境界不太够,这圣遗物似乎还在第一阶级的形态上。若是你能突破六品开启其本来面貌,那我只能扭头就走。”他说话间,突然伸出了左手的乌木杖,轻轻地点在了光罩上。
  光罩宛如被风吹皱的一池春水一般,以乌木杖所点的地方为中心泛起了一道道的涟漪。毛过岩叹息一声,愁苦地看着骆轻侯道:“游戏就到此为止吧,你写了这么多东西也没法让这光幕加强,说到底这只是用来对付比你弱的人的,连野利达的一击都可以让光罩不稳,何况我呢?——千金散尽。”
  随着他的言语,乌木杖上骤然爆发出一道金色的光芒,那光芒迅速地蚕食着光幕,所到之处的光幕竟是如冰雪消融一般化作了点点金光,消失在了天空之中。
  那乌木杖似乎能破开一切的天启之力,骆轻侯全力凝结而出的光幕,竟是如纸一般被他一戳即破,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众人不禁都有些骇然。
  毛过岩悠然地收回了乌木杖,看向了骆轻侯,目光突然一凝——因为面如金纸的骆轻侯,此时却露出了狐狸般的笑容。
  他已经停下了笔——不是因为光幕被破坏了,而是因为他写完了。
  十个墨字突然从地面上飞了起来,带着一股肃然之意包裹住了毛过岩的乌木杖!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毛过岩看到那十个大字时便觉得不妙,然而此时已是来不及挣扎。他把乌木杖将地上一顿,那乌木杖却如一根普通的木头一般毫无反应,只在地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小洞。
  毛过岩缓缓抬头,轻声道:“不错的算计,原来你一直没有加强你那光幕。”
  “你虽然已到六品,但境界并不稳定,似乎是强行揠苗助长而突破的,这倒是给了我可乘之机。”骆轻侯单膝跪地,喘着粗气道,“只要封禁了你的乌木杖,你就只剩下了六品的天启之力,没有了六品应有的圣遗物能力——段先生,马先生,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
  段守旭马如松齐齐踏前一步,各持刀剑锁定住了毛过岩。
  毛过岩冷笑一声,扫了两人一眼又转头看向了骆轻侯:“不过是两个七品的家伙,我还不放在眼里。小子,你师从何人?看你颇有天赋,不如投靠我吧,我身后的势力会给你想象不到的好处。”
  “你为什么会觉得你身后的势力会给你什么好处呢?”骆轻侯嗤笑道,“截杀郡主这种事,若是放到了台面上,不管是谁都得承受陛下的震怒,那当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只怕你背后的势力派来的人都不过是一名死士,连他自己都没想着活着回去,何况什么赏赐呢?”
  毛过岩眯了眯眼:“你们到底是何人?”
  骆轻侯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相信:“你居然都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就敢发起攻击?”
  “西北一带,我还没把什么人放在眼里。”毛过岩冷冷一笑,颇为自傲的道,“党项诸族皆听从我之号令,就算是敦煌城主也只能与某家平起平坐,你是什么人都无法阻止我的步伐。”
  骆轻侯有些怜悯地看着毛过岩:“我现在明白了,你根本就是被人当枪使的家伙,幕后之人根本不是你,因为你连我们的身份都不知道。”
  骆轻侯看着面色阴晴不定的毛过岩,突然笑了笑:“我们是甲子队,我们的队正是文萧。”
  仿佛为了加深自己所说的话的可信度,骆轻侯又加了一句:“就是那个文黑熊,文屠夫,目前从他手上逃掉的山匪数字还是零的那个文萧。”
  毛过岩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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