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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大唐说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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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日西斜,百鸟归林,转眼已是黄昏。
  “少爷,老爷让我喊你去吃饭。”绿竹跑过来冲着张大素喊道。
  “好的,来了。”张大素回应了一声便起身朝客厅走去,已经打定主意想好入仕方法的张大素此时满面春风,走路代风,一派雄姿英发的模样。
  走进客厅,只见一家人都已经坐在了餐桌旁,只等自己到了变要开饭了,父亲张公瑾坐在主位,母亲张王氏与年仅十岁的三弟张大安坐在右侧,大哥张大象坐在左侧。
  “孩儿见过父亲、娘亲,让您二老久等了。”张大素先向父母二老见礼,然后和张大象和张大安打了个招呼“大哥、三弟”。
  “素儿来了,快坐下,身体怎么样了?”母亲一脸关切的招呼张大素坐下。
  “孩儿身体好多了,有劳母亲牵挂。”张大素答到。
  “好了,没有外人,都客道什么,快点吃饭。”张公瑾见母子两人说起来没完,便打断两人的谈话,招呼众人吃饭。
  吃完晚饭,张大素想到了自己的计划,向张公瑾问道“父亲,咱们家可有茶馆酒楼这类的营生?”
  “有一家酒楼,就在东市,不过生意不是很好,你问这个干什么?”张公瑾回答到。
  大唐虽然不曾明文禁止官员家属经商,但是自古士农工商,商人是贱业,商人无法入仕,因此很少有官员家属去经商,但是大唐初年,天下初定,数年战乱死伤无数,不少家庭失去了主要劳力,只剩下老弱病残苦苦支撑着。一将功成万骨枯,战场之形势万变,好虎架不住群狼,大唐每一个功臣(不只武将,唐初不少文官也是上过战场的)成功的背后都是不少悍不畏死的亲兵的性命支撑的,因此这些武将身居高位后也没有忘记这些为自己牺牲性命弟兄,每年耗费大量的金钱物资慰问这些烈士家属以及伤残的勇士。这样紧靠自己的俸禄是远远不够的,因此大部分官员都有一些产业,不过不是自己或者家属出面经营,而是将这些产业交给一些信得过部曲、家仆,有他们出面经营。张公瑾家里也有不少的产业,酒楼的话仅在东市有一家酒楼,但是因为没有人懂得经营,又没有什么特色,因此生意不是很好,张公瑾正考虑这要不要把这家酒楼兑出去呢,没想到张大素竟然问起酒楼,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不如父亲把酒楼交给孩儿打理可好,孩儿保证一个月内把它变成长安城最火爆的酒楼。”张大素说到。
  张公瑾听到以为张大素要去从商,脸色一变,呵斥张大素道:“胡闹,我张公瑾的儿子怎么能去从事商人这种贱业,你不是跟为父保证要三个月内凭自己的本事入仕吗,怎么还去干别的?”
  “孩儿不会亲自出面打理酒楼,只是在幕后指挥,交待下人做一些改变而已。”张大素答到。
  听到张大素的回答,张公瑾心中松了一口气,但是脸色依旧装作一副严肃的样子,说到“好,就先把这个酒楼交给你打理,明天我会让管家带你去酒楼,这个酒楼随便你折腾,但三个月后如果你不能凭自己的本事入仕看老子不打断你的腿。”说完便离开客厅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孩儿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张大素看着父亲离去,朝着张公瑾喊道。
  次日天明,张公瑾交待管家张忠带着张大素去东市的酒楼。
  来到酒楼后,张大素没有对酒楼做过多的改造,只是吩咐掌柜的让人在一侧建了一个三尺高的台子,台子上放了一张桌子,桌上放了一把折扇一块醒目。酒店掌柜的听了一脸疑惑,不只少爷要做什么,但是少爷既然吩咐了,老爷也说任少爷折腾,便安排人按张大素说的去做了。
  张大素绕着酒楼前后转了转,又叫来掌柜的说,“张记酒楼”这个名字太俗气,我们改个名字吧。
  “不只少爷要把酒楼名字改成什么?”掌柜的不知道这位少爷又要做什么妖,一脸好奇的问道。
  张大素沉思了一下,想到一个后世有名的一个店名,以及店名相关的回文对联说到:“就改名叫《天然居》吧,然后在门上贴上一副对联‘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
  “天然居,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好名字,少爷好文采,不过少爷说的对联是什么?”掌柜的听到张大素起的名字以及说的对联之后两眼一亮,不过听到后面少爷说到“对联”这个新名词另掌柜的很是疑惑,不知道少爷说的对联是什么意思,便朝张大素问道。
  张大素这才想到,唐朝只有桃符,还没有对联,五代时期对联才出现,没想到这次我竟然成了对联的创始人,便向掌柜的解释到“对联是我根据桃符改进而来的,跟桃符一样分左右贴在门框上,不过不是书写神荼郁垒等门神的名字,而是书写一些对仗工整的句子。”
  “少爷果然聪慧,竟然能创造出这么有意思的东西,小的佩服,小的这就亲自去操办这件事。”掌柜的一听竟然是自己少爷自己所创,脸上一副敬仰之色,向张大素拍马屁到。
  几天后,张大素正在书房中看书,酒楼掌柜找到书房向张大素禀告到“少爷,酒楼已按您的吩咐改造完毕,请少爷前去检验。”
  张大素一听,心中高兴,连忙对掌柜的说到“好,带路,一块去看看。”
  来到酒楼,张大素前后转了转说,不错,咱们明天就重新开张,对了让小二们都去大街小巷宣传,咱们酒楼这一个月抛去成本赚的钱全部都当做你们的赏钱。
  “谢少爷赏,不只少爷打算让小二怎么宣传?”听到张大素允诺出这么多的赏钱,掌柜的满脸激动。
  “张记酒楼改名天然居,明日重新开张,酒菜一律半价,还有精彩的故事可以听。让小二的就这么喊。”张大素说到。
  掌柜的吩咐众小二“少爷说了,这个月赚的钱都是咱们的赏钱,都给我好好按少爷说的去宣传,客人越多,你们的赏钱也就越多,好了都去吧。”
  小二们一听,一个个干劲十足,都跑到大街上喊“张记酒楼改名天然居,明日重新开张,酒菜一律半价,还有精彩的故事可以听”。
  路人们听了之后一个个都很疑惑,不知道小二们说的精彩故事是什么,不少好奇心强的人打定主意明天要去天然居看看。
  第二天,天然居重新开张,由于昨天小二们卖力的宣传,今天日还没到正午,天然居一楼大厅内便已经坐满了顾客,看得掌柜的兴奋不已。
  众客人包括掌柜的都正在在好奇张大素说的精彩故事是什么时,只见张大素手拿折扇走到台上,坐在桌前。
  “啪——”
  张大素重重的拍了一下惊堂木,引得大厅内所有人都侧目观看,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之后,张大素缓缓说道:
  “道德三皇五帝,功名夏后商周。五霸七雄闹春秋,顷刻兴亡过手。青史几行名姓,北邙无数荒丘。前人田地后人收,说甚龙争虎斗。”
  张大素开始了在大唐的说书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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