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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地陵鬼师 / 第十八章 失魂的田有民

第十八章 失魂的田有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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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作海摆摆手,示意那个民兵先出去。走进去,说:“你们来得正好,刚才田有民醒来了。”
  田有民自从被押到县里,就一直浑浑噩噩,处于游离状态,人也神志不清。即使赵作海私自用刑,也没问出一句有用的话。刚才就在黑娃和周文斌往武装部走的路上,突然醒来说了一句话。
  “田有民说话了,他说啥?”
  “他嘴里翻来复去的重复着一句话,“……水,水……”
  ……
  “水……?”
  黑娃和周文斌嘴里都不由跟着念了一遍,隐约感觉一阵莫名的不安。
  田有民究竟看见了什么?
  黑娃走到跟前,把田有民脸上遮盖住的头发拔开,看见他完全换了个人,脸上一副呆滞的样子,目光痴呆无神。短短半个月,一个原来健康活泼的青年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
  黑娃叹了口气,回到赵作海办公室。朱小梅麻利地给两人倒了一杯水,周文斌一脸无奈地看着黑娃说:“贺队长,你都看到了。”
  黑娃这趟来县里是想让县里放田有民回去,村里的娃娃辍学在家,社员全都心急如焚。村里实在找不出一个识字有文化的人,黑娃求赵作海放田有民回去。
  赵作海一脸轻松地答应了。
  这件案子县公安局都头疼,查不出来,开始还来审问田有民,后来人来都不来了。任人关在武装部,这么大一个活人,要吃要喝,还要民兵日夜看守。上面也不给个话,不知道关到何年何月。黑娃一说,赵作海就如释重负地同意了。
  三个人又聊了一会儿案子,赵作海就叫了民兵曹栓柱,让他送田有民回王庄。
  出了县委院子,黑娃想了想,带田有民去供销社旁边的理发店给田有民理发。理发的周师傅一脸不情愿,最后才在民兵曹栓柱的恫吓下,勉强给田有民理发。
  理完发,已经是下午了。黑娃领着两人去县人民饭店,请二人吃了一顿阳春面。
  饭店的工作人员都躲在远处指着他们窃窃私语,也难怪,解放后小县城还没有出过命案。社员思想淳朴,因为田有民是被县里抓走的,都以为田有民就是凶手。
  曹栓柱在这种场合反倒感受到了作为民兵的威风,把步枪摆在显眼的地方,敞开上衣吃的津津有味。
  不愧是县里最好的食堂,普通的阳春面也做的酥香嫩滑,入口即化。田有民大概是饿坏了,狼吞虎咽,吃完饭,人也似乎清醒了许多。
  吃完饭,回程时田有民忽然清醒了,说:“贺队长,我想买个梳子。”
  黑娃看他神智有些恢复,高兴地答应了,在供销社段德财哪里田有民挑了一个红色的梳子。
  段德财一直盯着田有民看,他们离开时偷偷对黑娃说:“黑娃,我看这娃是被什么迷了心窍,你多留神。”
  黑娃点点头,曹拴柱担心晚了,等下到了王庄他自己天黑回不了县里。一个劲催,黑娃只得和二人上路了。
  回到王庄已经是傍晚了。
  曹拴柱要回县里,就马不停蹄地走了。黑娃想了想,直接领着田有民去小学校。
  刚到学校门口,就看见孙时茂鬼鬼祟祟从学校里出来,看见黑娃,赶紧往旁边的地里躲。
  “孙时茂。”
  黑娃大喝一声。半响,孙时茂磨磨蹭蹭地从地里出来,衣服下面鼓囔囔一个大包。
  黑娃气得眼里冒火,冲过去一把掀开衣服,哗啦一堆东西掉了下来。都是田有民和小琴用过的东西。
  小琴死后,因为死的诡异,村里人都不敢再到小学校来。孙时茂起了贪心,钻进去偷了小琴和田有民用过的东西,不料却撞到了黑娃面前。
  小琴死的不明不白,孙时茂也很害怕,晚上不敢去。才挑在傍晚天黑时。
  孙时茂一看事情败露了,噗通跪倒在地上,巴掌狠狠抽着自己的脸。
  “贺队长,我糊涂,我糊涂,你绕了我这一回吧。再也不敢了。”
  田有民忽然发出古怪的声音,脸上表情很怪异,冲上去抱住小琴的衣物。
  孙时茂和黑娃都吓了一跳,孙时茂这才看清是田有民,吓得妈呀一声,翻身起来往家里跑去。
  “田有民。”
  听到黑娃喊声,田有民抬起头,脸上表情恢复了平静。
  从进村的那一刻起,黑娃发现田有民神智虽然清醒了,举止却处处透着一股怪异。但是看到他身上几道深深的鞭痕,只当他是被赵作海折磨才神智不清的。
  黑娃领着田有民进去,小琴死后,小学校已经半个月没人来了。院子里长起了荒草,门口布满蛛网,一副衰败景象。
  田有民表情镇静地把小琴的东西重新放回房间,他做这些时动作轻柔,像是怕弄坏了,仿佛小琴就在他面前含笑看着。
  这个念头一出来,黑娃自己也吓得哆嗦了一下,他虽然胆大,也不安起来。声音发抖地说:“田有民,那些东西没用了,烧了吧。”
  没想到田有民忽然平静地说:“贺队长,谢谢你,我没事了。学校明天就可以上课了。你通知娃娃都来吧。”
  这时的田有民完全回到了原来那个健康活泼的样子,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黑娃心里还是感觉一丝不安,说:“有民,你要是愿意的话晚上就去村委会住吧,你去找秦老二,他有钥匙。”
  田有民低头收拾着屋里的东西,说:“不了,我没事了,贺队长不早了,你回去吧。”
  黑娃想了想,慢慢走了出来。
  他回到家里,兰香听说田有民又回学校了,而且晚上就住在哪里,顿时吃惊地说:“他是不是吓傻了,那个地方怎么能住人?”
  按老辈人说法,一般像小琴这种死的不明不白的,属于横死。冤魂不散,那个地方就会成为凶地,别说是人,牲口也不能居住。
  晚上,兰香越想越怕,一个劲要黑娃答应以后不管这件事。两人吵了几句,熟睡的英子突然叫了一句:“小琴老师。”
  黑娃和兰香都吓了一跳,一看英子是在说梦话,不知为何,两人心里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第二天,村里的孩子陆陆续续都去学校了。虽然社员都害怕,但毕竟都知道没文化不行。根据武装部长赵作海的点名安排,黑娃又派民兵队长孙富贵暗中监视田有民,有情况就向他报告。
  快到半早了,村文书贾立山还在家里生闷气,儿子贾东死活不肯去学校,说害怕。
  贾立山又气又急,一个巴掌打过去,贾东呜呜哭了。妻子麦秀立即跟他急眼了,眼看着别家的孩子都去上学了,贾立山急的在家里团团转。
  贾东从小就体弱多病,胆小怕事,虽然是男孩子,却连英子都敢欺负他。要在解放前,贾家可是王庄的天,出了这么个不争气的儿子,贾立山早就把娘俩踹了,另娶了。
  看着妻子麦秀搂着贾东哭哭啼啼,贾立山烦躁地掏出一根烟点上。
  贾立山正在烦躁,民兵队长孙富贵来了。孙家解放前祖辈都是贾家的长工,虽然解放后平等了。但孙富贵每次见了贾立山心里还有点虚。
  这段时间,黑娃要求村里民兵都参加农田基建工程。原来不干活的孙富贵也不得不跟社员一起下田,孙富贵干了几天活,两只手上都磨起了泡,脚上也起了泡,晚上躺在床上哪里都疼。心里对黑娃一肚子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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