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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地陵鬼师 / 第十七章 红衣女婴

第十七章 红衣女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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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狗说:“现在好了,就是有时有点奇怪。”
  正说着,贾立山过来了。二狗就不说了,走到一边掏出旱烟袋抽起来。
  贾立山是来为学校的事来的,小学校原本就只有田有民和小琴两个人。现在一个死了,一个被县上抓走了。学生都放假回家了。
  这件事黑娃其实已经考虑几天了,搬指头左数右数,村里竟然找不出一个合适的人教孩子们。
  贾立山忧心忡忡地说:“孩子们耽搁不起,贺队长,咱们快想想办法。”
  黑娃沉吟了一会儿,说:“我去县里打听一下,看田有民能不能放回来。”内心深处,黑娃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是田有民杀了小琴。
  黑娃回到家,兰香听说他要去县里打听,拦着不让他去。兰香听到村里风言风语都在说小琴死的诡异,是被什么东西勾去了。兰香胆小,心里害怕,不愿让黑娃沾这件事。
  兰香终于没能拗过,过了两天,黑娃把田垄里工作交给贾立山,骑着自行车晃悠悠去了县里。
  崭新的飞鸽牌自行车被他擦得锃亮,骑上去舒舒服服,但黑娃心里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黑娃是经历过旧社会的人,晓得没文化不行,王庄上百个孩子就靠田有民和小琴教,本来就紧张。没想到又出了这档子事,小琴死了,田有民被抓。孩子没人教,社员都眼巴巴看着,一筹莫展。
  路上黑娃暗暗拿定主意,到了县里无论如何也要求县里放人,不能耽搁孩子。
  通往县城的小路很安静,王庄离县里最近,修好路骑车抬腿就到。但是县里就是不许修路。噗,自行车前轮磕到一块石头上,差点把黑娃从车上弹出去。他忍不住骂了句粗话。
  拐过一道弯,小路右边有一条河。这条河是方圆百里最大的一条河,叫赤水河。河对面就是柳树屯。两个村就隔着这条河。隐约听见一阵喇叭悠扬的歌声,这阵儿,和王庄一样,柳树屯也在没日没夜修田大干。
  黑娃往河对面看了一眼,突然看见对面岸边站着一个红衣女婴,身高不到三尺,穿着一件红色的衣服。静静地看着她,隐约能看见女婴露出洁白的牙齿冲着他诡异地一笑。
  黑娃吓得哆嗦一下,差点从自行车上摔下来,赶紧停下车,仔细往河对面看。河对面一个人影也没有,他揉了揉眼睛,不知怎么脑后一阵莫名的恐惧。
  黑娃是赤脚医生,又是基层干部,从来不信这些封建迷信的说法。可是今天,不知为何却隐隐感到害怕,他不敢多想,赶紧骑上往县里赶去。
  到了县里,正是吃午饭时候,田老成和女儿田玲玲在铺子里看见他,都跑出来拉他吃饭。黑娃推说吃过了,匆匆忙忙向县委院里走去。
  一进县委院子,看见程书记和秘书小袁正在那边打乒乓球。
  县里领导平时要下乡检查工作,处理事情,忙得不可开交。难得有空闲,程书记喜欢打乒乓球调节一下。
  黑娃走过去,程自立书记把球挡回去,说:“贺队长来啦,吃饭了没有?”
  黑娃说:“在家吃过了。”
  程书记抬头看了黑娃一眼,手里的球拍灵活地上下翻飞,把球挡了回去。
  黑娃想了想,说:“程书记,田有民的事查清了没有?村里娃娃没人教,都放了十多天了。”
  程书记脸色顿时略显难堪,摆了摆手说:“呃,田有民的事……你找周干事吧。这件事是他负责的。”
  说完就低头接球,黑娃看见秘书小袁偷偷向他摇手,示意他不要再问。就说了一句:“程书记,那我走了。”不等程书记说话,黑娃赶紧向周文斌的办公室走去。
  推开周文斌办公室,周文斌正趴在桌上午睡。县里干部一般午饭后都要小睡一会儿,黑娃正犹豫要不要叫醒他。
  周文斌忽然醒了,见是黑娃,忙坐起来说:“贺队长来了,坐坐。”
  黑娃等他清醒了,就把来意说明了一下。周文斌一听身子往后面椅背上一靠,重重地叹了口气。
  黑娃没想到这件案子已经造成了严重影响,因为开春就是领导班子换届,这届领导里面,程书记和郭县长更是有机会调到省里,在这节骨眼上,偏偏出了这么大的案子。县里干部都是一肚子气。
  黑娃这才明白程书记刚才态度变化的原因。
  周文斌抽着烟,把情况说给黑娃。
  小琴的尸体送到省里解剖后,也没查出原因,最后只好根据死者嘴唇发青,下结论是溺水。可是死者身上却找不出别的溺水征兆。
  省里法医检查不出,就把案子又打回来,让县里侦破。
  周文斌递给黑娃一根烟,自己也吸了一口,吐着烟圈说:“贺队长,你不是外人,我才告诉你这些。县里也很为难,下结论说是谋杀证据不足,说是自杀又不大可能让人相信。”
  黑娃点点头,一个正处在花季的妙龄少女怎么会突然自杀,原因何在?何况之前根本没有迹象表明。
  周文斌干事连吸了几口烟,想起什么说:“对了,我带你去看看田有民。”
  出了门,往院子东面的武装部走去。
  上次赵作海把田有民押回来后,就一直关在武装部院子,亲自审问。可是折腾了这半个月,却丝毫没有进展。
  黑娃和周文斌走进武装部院子,看见朱小梅正拿着文件匆匆从里面走出来。
  “小梅,有什么情况?”
  周文斌敏锐地问道。
  朱小梅跟两人打了声招呼,说:“你们来得正好,刚才田有民醒了一会儿,说了一句话就又神智不清了。”
  黑娃一惊,武装部长赵作海整人的手段他是见过的,好人都能给整得人不人鬼不鬼。心里顿时担心赵作海会不会屈打成招。
  案子悬而不破,县里干部都是如梗在喉,恨不得早点结案。也好向上面和社员交待。这其中赵作海是最焦急的,难保他不会用非常手段。
  他赶紧和周文斌干事走进去。
  田有民关在一间四面不透风,严严实实地小房子里,门口还有一个民兵看着。
  “周干事,贺队长。”
  正在打瞌睡的民兵爬起来向两人打招呼,周文斌推开他,走了进去。
  借着外面照射进去的亮光,费力地看清了屋里的情景。
  这间屋子里空无一物,中间的柱子上绑着田有民,头垂在胸口,头发蓬乱。上身穿的衣服已经被撕扯得残破不堪,露出里面的肌肉。胸口和后背上有几道深深的鞭痕。
  周文斌皱了一下眉头,语气略带不满地说:“谁让你们打人了?”
  那个民兵嗫嚅着,不敢看他,低下头去。
  “周干事,贺队长,你们来了。”
  赵作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他听到朱小梅一说,立即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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