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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地陵鬼师 / 第十四章 不详之感

第十四章 不详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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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县委门口,迎面碰见柳树屯的女队长赵凤英推着自行车从里面出来。
  赵凤英一见黑娃就喊起来:“黑娃,你咋来了。”
  赵凤英是个泼辣,风风火火的女人,要不也不能把柳树屯上千号爷们治得服服帖帖。
  黑娃嘿嘿笑着说:“来找你呀。”
  赵凤英呸了一声,往左右一瞅,把黑娃拉到一边说:“黑娃,贺富贵出事了。”
  黑娃赶紧询问,才知道羊倌贺富贵又出事了。从半月前开始,贺富贵看护的羊莫名其妙地隔几天就丢一只。开始人们怀疑是贺富贵,后来发现不是,县武装部长赵作海查不出来,就把贺富贵抓了起来。
  黑娃连连摇头,贺富贵解放前祖辈都是给地主家放羊,他爹解放后分地主田地都吓得不敢,这样一个老实人怎么会偷集体的羊。
  黑娃是县里干部眼里红人,赵凤英就求他去给武装部长赵作海说说,把贺富贵放了。羊倌贺富贵是个可怜人,又和兰香娘家沾点亲,黑娃就答应了。
  一进县委院子,司机小黄正在院子里等着,看见黑娃喊了一声:“贺队长。”
  小黄焦急地说:“贺队长,周干事等半天了,你怎么才来?”
  黑娃抱歉地笑笑,跟院子里其他县委的人员打声招呼。跟在小黄后面向周干事办公室走去。
  县委周文斌干事在玻璃窗户后面看见黑娃来了,把桌上的文件收起来,打开了房门。
  黑娃进门把从家里带的自己配的药酒放在桌上,叫了一句:“周干事。”
  周文斌干事皱眉,说:“贺队长,你这个同志,我不是叫你以后来不要拿东西嘛,就是不听。”一边说着,还是把药酒放进办公桌抽屉里。
  周文斌示意黑娃把房门关上,压低声音说:“黑娃同志,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郭县长的爱人刘巧珍同志病情好转了。”
  黑娃一楞。
  他见过郭县长爱人病情,一脸不相信。连省里专家都束手无策,怎么突然又好了?
  周文斌干事把手里的烟屁股嗯灭,又点上一根,往黑娃跟前凑了凑说:“贺队长,叫你来是郭县长的意思。他让我带你再去看看,郭县长到现在也不相信哩。”
  黑娃手里的烟烧到头了,手指被烫了一下,疼得甩了几下。
  周文斌干事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说:“黑娃同志,郭县长和我可都没拿你当外人。还有件事,这次农田基建工程贾立山搞的不错。程书记已经向省上申请三面红旗了。黑娃呀黑娃,开春换届县里准备提拔你当干部。在这节骨眼上,你可不能让别人抢了风头?”
  周文斌痛心疾首,完全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县委班子三年一换届,开春就到换届了。据小道消息郭县长和周文斌是一派,程书记和胡自庸副县长平时走的近,黑娃平时工作出色,人又机灵,县委干部对他都很满意。
  黑娃赶紧表态说:“谢谢郭县长和周干事关心,下回一定注意。”
  两人说了一会儿,黑娃尽量控制,但还是冒了虚汗,脸上豆大汗珠儿往下淌。
  周文斌只当他是紧张,也没在意。
  叮铃铃,外面响起一阵清脆的铃声。是县委吃饭时间到了,铃声响过,外面走廊里立即响起了脚步声。刚才还一片安静的办公楼顿时喧闹起来。
  周文斌站起来,把办公桌上的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黑娃悄悄往外走。被周文斌叫住了:“贺队长,你别走,午饭就在县委吃吧。”
  七十年代,普遍贫瘠。县委食堂也不例外,这天的午饭是很普通的红薯稀饭,每人外加一个二两菜饼。说是菜饼,其实就是菜拌上一点面。
  县里干部吃饭都是定量的,供应粮票,周文斌拿自己的粮票给黑娃打了一份饭。
  黑娃正感到饿,就不客气地吃起来。这天郭县长和程书记,都不在,只有胡自庸副县长。黑娃过去叫了一声:“胡县长。”
  胡自庸冲他摆摆手,和蔼地示意他坐下,不用拘束。
  县委食堂的饭多少还是有点油水,吃完饭黑娃已经一身虚汗。
  周文斌看他吃完了,就带他去后面的县委家属院。
  门房静悄悄地,周文斌探头往里看了一眼,没看见秦老头,就往里面走去。
  家属院看不到一个人,黑娃想起上次小黄说院里的住户自从刘巧珍得了怪病后很多都搬出去了,留神一看,果然看到许多户门上蛛网斑斑,灰尘密布,不知多久都没人住了。
  郭县长的小院阴沉沉地,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
  周文斌在门口敲了几下,过了一会儿,门开了。出来一个脸上毫无一丝血色的少女,尖细的下颌由于瘦削看上去像锥子一样,十分吓人,一双眼睛却水汪汪。
  周文斌吓了一跳,退了一步,说:“你,你是谁?”
  屋里响起一个憔悴的声音说:“是周干事吗,快进来吧。”说话的是刘巧珍的声音。
  门口那少女转身走了进去。周文斌看了黑娃一眼,平静了一下,走了进去。
  一进屋,就看见刘巧珍坐在梳妆台边梳头,旁边立着刚才那个少女。刘巧珍完全像换了个人,脸色红润,精神很好。一点也不像几个月前的样子。
  刘巧珍起身给周文斌和黑娃倒了一杯水,招呼他们坐下,又回到桌边梳头。
  周文斌一脸疑惑,看着那个少女问:“刘巧珍同志,她是谁,怎么没见过?”
  刘巧珍说:“周干事,贺队长,忘了给你们介绍。这是门房秦师傅的孙女阿尼。”
  黑娃自从进屋后,一直在观察那个少女,她看上去就像是大病初愈,脸色煞白,没有一点血色。瘦小的身子像一股风都能吹倒。奇怪的是眼神却很清澈,像一汪泉水。
  屋里散发着沉闷,压抑的气息,大概是这座楼四面被挡住,常年得不到阳光照射造成的。
  那个叫阿尼的少女听见刘巧珍介绍,只是抬头看了两人一眼,就又扭头去看刘巧珍梳头。
  周文斌和刘巧珍说了一会儿话,都是县里干部之间的事,黑娃插不上话,就打量起屋里的摆设。
  上次来黑娃受了惊吓记忆犹新,仔细一看,屋里摆设基本跟上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白色的墙壁上多了许多图案,像是人画上去的,杂乱无章,图案模糊,透着一丝怪异。
  不知为何,他心里始终隐约觉到这屋里有什么地方不对,却看不出来。
  周文斌聊了一会儿,才想起正事,一拍脑门说:“差点忘了,贺队长,你先给刘干事瞧瞧。”
  刘巧珍大概提前已经知道黑娃要来给她看病,站起来冲着黑娃笑了笑,说:“贺队长,我这病,又麻烦你了。”
  黑娃赶忙说:“刘干事,您客气了,快坐下。”
  黑娃满脑子疑问,但却无从解答。利索地给刘巧珍做了一遍检查,察觉她的身体和常人一样,没有异常。
  就在这时刘巧珍轻轻梳了一下头,动作异常缓慢,黑娃心底突然莫名一颤,隐隐生出一种可怕的感觉,那感觉仿佛就像是有人在操纵刘巧珍的四肢和身体。
  表面看根本看不出来,完全是那种第六感。
  这种无比诡异感觉涌了上来,后背刷地一下就冒出了冷汗。
  如果不是周文斌干事在旁边,黑娃估计会当场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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