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自从生日那天之后，我就没有见过陈哲。偶然听到余珊说她去找吴伟峰的时候听他们班的人说陈哲去别的市里参加比赛了，余珊还问我陈哲有没有告诉我。我摇摇头跟她说我们又不是什么特别的关系陈哲也不需要做什么都告诉我一声，嘴巴数落着余珊可心里就已经骂了几百遍陈哲。不知道为什么想到陈哲一声不响就走了我有些生气，分不清是在怪他还是在在意他，反正我想这两样我都有吧。
　　“林尚可，有人找你”跟我说的话的是坐在我后面的同学，我掉头一看是吴伟峰躲在教室后门招手让我过去。我看了一眼讲台上写着作业的学习委员然后悄悄起身走向后门，我隐约感觉到我经过后边同学座位的时候他们就像在集市上一样叽叽喳喳的聊着我和吴伟峰的八卦，他们的表情就像在告诉我在他们有生之年还能看到体育班的男生来找我那是多出其不意的一件事，心里想着我很差劲吗的时候吴伟峰的动静有些大导致前排的同学都往后门看，幸好是自习课没有老师在要不然吴伟峰早就被抓去办公室跟老师喝咖啡聊人生了。
　　“有事吗”我靠在墙上小声很小声的说。
　　“陈哲有个任务交给我，就是让我跟你说生日那天他给了叠白纸你叫你拿出一张纸里面有他想对你说的话”吴伟峰就像小信鸽一样传递陈哲的话，临走前还说什么以后我和陈哲要是真的在一起了他一定要敲陈哲一笔吃顿好的。我走回座位从书包里拿出陈哲给我二十张纸，我抽出第一张。把白纸都看破了都只是张白纸，这个陈哲是在耍我吗。百般无奈只好拿起铅笔在白纸上画画，当我把一个苹果画出来的时候发现铅笔画过的地方有一些字印。我用铅笔把整张白纸涂满，最后还真的出现了几个字：我想你。估计到时候陈哲会说这么老套又朴实的方法大概又是从吴伟峰的表白大全里学来的吧，我把二十张的白纸都用铅笔涂满，被铅笔涂过的地方上都是我想你这三个字。
　　周末我和余珊约好去公园画画，画着没多久余珊的调色盘掉了。颜料被草地上的草弄脏了百般无奈我们只好拿着调色盘去洗。我们在水槽洗着颜料正聊的风生水起的时候，我看到陈哲站在不远处看着我。他回来了，一个星期没见他好像瘦了。我咧嘴看着他笑，他看着我敞开双手点了一下头在告诉我让我过去他身边。余珊推了推我：“去啊，去他的怀抱里”，我没有用跑的只是慢慢的走过去。他放下双手嘟着嘴看着我脸上写满不爽，然后扯着我的发尾把我整个人狠狠的撞在他怀里。但是他没有抱住我，我正想要抬头陈哲就按住我的头不让我想上抬然后我的眼睛就直视着他的白衣服。
　　“这次就算了，下次见到我一定要用跑的”陈哲的低音炮很有磁性。
　　我摸着头发故意答非所问：“我都被你扯疼了”。
　　“这是对你的惩罚，你知道吗。比赛的时候我有想过不比了那是我第一次有这种想法，因为太想见到你了”陈哲的话很温柔又有些孩子气，他说这次比赛准备的很急，教练不允许他们带手机。我嗯了一声，然后跟他说白纸上的字我看到了。陈哲弯下身把脸凑过来，我们的脸靠得很近。一度让我以为他要亲我结果陈哲只是说以后他不会看吴伟峰的表白大全了，还说这些事不适合他的风格，但是我怎么觉得吴伟峰的表白大全还是挺好的。
　　陈哲陪着我和余珊等公交车，余珊看到公交车站旁边的商店有卖冰棍。然后叫我帮她拿一下画板说要去买来吃，我一手拿着自己的画板正准备接过余珊的画板时陈哲比我快了一步拿过余珊的画板。他虽然没有看我也没有说什么但是我怎么觉得他是看我拿两个画板很重才帮我，就在我很自恋的想着陈哲帮我拿过画板的时候一个小男孩叫着他过马路的妈妈。红灯已经停了男孩的妈妈已经走过马路的另一边，但是小男孩还站在原地。他哭着喊试图想要跑过去，我扔下画板，看着跑向马路中央的小男孩。老实说我当时真的没有想那么多，我知道当我跑到小男孩身边拉住他的时候。马路上的车子还在来回快速的经过，喇叭声越来越响，我拉着小男孩的手看着向我们开来的汽车。我想拉着小男孩跑回路边但是我发现还没迈开脚步，就感觉到身体受到很大的撞击。温柔点来说就是和汽车来了一次亲密的接触，那感觉很痛很痛。以前看新闻听身边的人说每天都有很多意外事故，人有旦夕祸福。直到那一刻真的发生在你身上的时候。你才感觉到自己真的是很渺小和脆弱的，倒在地上的时候我感觉身体没有办法受我控制去动弹连拉着小男孩的手不由自主的放开了。我没有看到自己有没有流血只知道有很多人围了过来，还有人叫着我的名字，头很晕大脑没有任何意识眼睛不由自主的想要闭着身体也慢慢松懈下来躺在冰冷的地上。
　　当我睁开眼的时候，第一眼见到的是我妈。妈妈眼角有泪好像哭过，她着急的叫着医生。不知道医生给我检查了几下跟她说了什么，妈妈就跟着医生出去了。余珊的哭声很大走到我旁边，陈哲毫无表情的看着我。
　　“我被你吓坏了，我正给着钱就看到你躺在地上了”余珊的哭腔越来越大
　　“我现在不也没事吗，对了，那孩子怎么样了”
　　“他没事，你挡在他前面你都没事他能有什么事”陈哲的话我一点都听不出安慰
　　不知道为什么右手有些疼，想要动一下右手都觉得很吃力，陈哲转身走了出去留下余珊坐在我床边。
　　“我现在是不是很丑”我以开玩笑的方式问余珊。
　　余珊：“对啊，丑爆了”，余珊擦着眼泪：“你知不知道，你被车撞了之后可把我和陈哲吓坏了。他一直抱着你喊着你的名字但是你一直没有理他，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么慌张这么不淡定”。
　　我听着余珊话看着陈哲没有在门外，自己好像有很多想要跟他说一样，等到余珊要回宿舍的时候才跟我说陈哲已经走了。我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能跑能跳就是右手绑着白布动起来有些吃力。下午醒来的时候爸妈跟我说小男孩的父母来跟我道谢但是看到我在睡觉就走了，我还问了有没有同学来看我。妈妈说余珊一个人来过，放下笔记也走了。我好像没有听到妈妈说余珊和一个男同学来看你也没有看到那个我想要见的男同学来医院，吃晚饭的时候因为我右手使不上力的原因妈妈在喂我吃饭，我吃着排骨问妈妈我的右手什么时候才痊愈。她没有回答我只是叫我多吃些肉，我怎么感觉爸妈在隐瞒着我什么不想让我知道。
　　出院的时候，医生特别嘱咐我右手不能拿笔太长时间剩下其他的我只看到他跟爸爸说了几句没让我听到。晚上回学校的时候，余珊到校门口等着我。一路扶着我走去教学楼。走到三楼的时候我停下了脚步，站在三楼的走廊看着陈哲的班。余珊拍了拍肩膀说：“走吧”，她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一样，安慰我说陈哲最近在忙着训练，她也很久没有见过吴伟峰了。晚自习的时候，我拿着笔写了一会作业但是右手已经痛的使不上劲了。我放下笔揉着疼痛的右手，有句话说的很对，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
　　放学回家看到爸爸坐在客厅心事重重的样子，回房的时候他叫住了我。爸爸的眼神很忧愁这是我第二次见到他这样的眼神上一次见到这个眼神还是妈妈发现了他藏在鞋柜里的私房钱，“转文科班吧”爸爸看着我想了很久才说出这个五个字。我问他为什么好端端的要转文科班，是我美术学的不好还是我的文化课成绩退步了。爸爸说都不是只是医生告诉他我现在的状态最好放弃画画，放弃。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我的心咯噔了一下，爸爸跟我说了很多。总结起来就是我发生车祸的时候右手支撑了一下我倒下的身体所以导致现在无法长时间工作，而画画需要长时间的握笔和各种需要用到右手的时候。
　　“你文化课成绩也挺好的，老师说了只要下点功夫还是能考上理想的学校。我已经跟学校商量好了，现在就等你点头了”爸爸喝着小酒没有看我。我没有回答也强忍着眼泪回房直接倒头大睡，可我怎么也睡不着感觉有几万只苍蝇在我耳边嗡嗡的飞。没有换衣服也没有洗漱只知道眼泪哗哗的向两边太阳穴流下，我从来不知道放弃一样东西是那么的难过也不知道当有些事情真的发生在你身上的时候自己是多么的无助和不知所措。总感觉学画画才是昨天刚发生的事，而现在就要我像一个放下刀剑的士兵一样放下画笔，像一个退伍军人离开跟他并肩作战的战友一样离开画画。桌子上还摆着老师给我们布置的素描床底下还放着我从小到大画的素描画墙上还挂着我上个暑假参加比赛的第三名的奖状，我很不服但是我知道如果跟现实对着干最后的结果就是输得很惨。
　　我顶着几千斤重的黑眼圈披头散发的走着回教室，走到三楼的时候看到陈哲靠在楼梯口的墙边双手交叉抱在胸前。那是我这么多天来第一次看见他，头发长了不少也好像瘦了许多。陈哲一把拉住我看着我的眼神就好像看到受伤的小狗一样，他跟我说那天来医院看我的时候在门口听到我妈妈和医生的对话。医生说最好不要画画让右手慢慢恢复，他说他想尽了办法联系各种领域的医生到最后还是没有找到满意的结果。他说他觉得自己最失败的就是没办法帮我解决问题，我踮起脚伸手揉揉他的头发反过来安慰他说自己没事，叫他不用一副我好像生了重病得不到医治的样子。
　　大概是我的话逗笑了他，陈哲对着我笑了起来，他的笑容还是那么好看阳光。他说：“转文科班吧”，他说的这五个字跟爸爸昨天对我说的五个字是一样的，现在好像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起码我右手比在美术班康复的几率大很多而且我还要高考上大学，总不能说死脑筋的一定要坚持画画放弃读书在家一边康复一边画画。这是现实呀，以后我还有爸妈要养生活要过，这不是偶像剧励志电影那样经得起考验和磨难最后有个完美的结局。我不敢，不是我经不起磨难而是我要很谨慎的走每一步活在当下。反正在心里的纠纷之下，我就是这么安慰自己。
　　转文科班的时候跟余珊拥抱了一下说以后还要经常一起去小卖部收拾好课本还有其他零零碎碎的小东西，来到了文科班的重点班之一，高二五班。我抱着书跟同学们简单的自我介绍之后坐到靠走廊那一组的倒数第二个空位，我坐在靠窗的位置可以看到教学楼外一颗很大的树在微风下挥动着树叶安静的时候还听到树叶摇动的声音。我由一个美术生转为一个文科生对于身份的转变我是没多大在意。只是在文科班的重压力之下，原本以术科第一文化课也是在美术生里面排第一考来永江中学的我变成在浩翰的文科班下顺理成章的变成中等生。都说选择理科的学生都是为了少背政治历史的长篇大论，那选择文科的学生就是为了避开万恶的高难度数学，可在我看来万恶的高难度数学没有避开反而要背更多的政治历史。
　　很多人说青春爱情电视剧都是写学霸学渣的故事，就是没有写到有中等生。仿佛中等生就没有青春一样，那现在的我应该给中等生挣回面子了吧。因为在我转到文科班的几天后，由于陈哲常常到我班的走廊站着看向对面的大树。我班和隔壁班大部分的女生也陪着他看教学楼对面的大树，以至于回到班里还有人说课间的十分钟里她竟然数这十分钟里大树掉了多少片叶子。我有问陈哲为什么来文科班，陈哲还是一副坏坏的样子说怕我不习惯。我开玩笑的跟他说如果他过来找我说话我会被他旁边的妃子就地正法的，我们还是别靠的那么近。于是陈哲低头对我说了一句：“你才是正宫，怕什么”。
　　我没有害羞只是有点热脸红而已，陈哲接着说：“就是想来陪陪你，怕你不习惯怕你不开心”。
　　历史课的下课铃刚响我就看到陈哲和吴伟峰来我班外面的走廊站着，陈哲今天穿了一身休闲装。在他修长的双腿下看起来是九分裤的裤子被他穿成七分裤，蓝色的T恤衫显得这个少年格外的干净俊俏。陈哲靠在走廊一米高的维护墙上，我看着低着头的陈哲感觉又是另一番的帅气，就像余珊说的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好看的那样，最后我终止了对陈哲这个人的任何想象决定看回我历史书上的康有为梁启超。
　　“小可出来玩”余珊走了过来拍打着我的肩膀，我看了看教室里的挂钟。还有五分钟就上课了，起身走出去站一会估计就又响上课铃了。余珊从拍打我肩膀换成拍打我的头几下，跟我说今天最后一节课是自由活动。被学习冲昏了头脑的我才想起来每个周四的最后一节课是学校给我们的自由时间，也就是说让所有的学生在这节课里想玩的去玩想学习的就学习。所以余珊以前总说永江中学在这点上还是有些人性的，不然我们就像学习的机器人不是低头就是抬头。低头写作业看书抬头看黑板听老师讲课，我被余珊拉着走到走廊。陈哲和吴伟峰走了过来异口同声的说了一句走吧，我就毫无理由的被他们拉到一个商场。
　　余珊和吴伟峰买了五十个游戏币到娃娃机前准备大干一场，五分钟过去之后游戏币从五十个变成十个。吴伟峰或许有些尴尬埋怨着这是老板的套路，陈哲在不但没有安慰他还补了一刀说明知道是套路你还来玩。气氛有些尴尬，陈哲拿过吴伟峰手里的十个游戏币到旁边的几台娃娃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我心里给陈哲加了男主角的光环还是他这个人设太厉害，十个游戏币在他手里发光发热的贡献了三个小玩偶回来。虽然十个游戏币换三个玩偶在别人看来我有些大惊小怪，但是在吴伟峰四十个游戏币都没夹到一个小玩偶的对比下我家陈哲不是很厉害吗。哦，一激动把“我家”这两个字也加上去了。
　　余珊拿着抓到的小玩偶数说着吴伟峰而且还偷偷的跟我说早知道就去喜欢陈哲好了，走了好一会余珊和我都吵着去吃冰淇淋。吴伟峰和余珊负责去买冰淇淋我和陈哲复杂找座位，我们找到店里比较偏的一个角落，靠着墙的是沙发大概能坐两个人的样子靠人行道的是两张分开的椅子然后围着圆桌。陈哲先坐在沙发我正想要把他旁边的位置留给吴伟峰，陈哲就一把拉住我自然而然的坐在他身边。我想要起身，他说：“林尚可，乖乖坐好”。他的声音很柔很苏我只好听着他的话就像他说的那样乖乖坐下，余珊和吴伟峰拿了冰淇淋过来。吴伟峰递给我巧克力味的冰淇淋，陈哲在我接过之前拿了过去然后把香草味的给我然后自己吃巧克力味的。余珊吃着冰淇淋一脸八卦的问陈哲他怎么知道我不喜欢吃巧克力味的甜食，陈哲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我看见她在学校小卖部拿起巧克力味道的牛奶的时候，然后表情有些讨厌”。陈哲什么变的这么细节控了，不过我心里怎么这么开心他是个细节控。
　　余珊在聊着学校里的各种八卦逗的我和吴伟峰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只有陈哲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们。就在余珊要说班主任跟她在教室里斗智斗勇的时候，何筱拿着冰淇淋走到我们这边。她的举止还是那么的文雅大方声音还是那么的温柔文弱，吴伟峰在旁边搬来了一张多余的椅子让她坐下。
　　余珊靠近我：“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被什么系统调成慢动作了，慢吞吞的。而且吃一口就擦一下嘴。吃完这个冰淇淋不就用完一包纸巾了”
　　我推了推余珊让她不要再说了，何筱看着我们几个温柔的说：“没想到跟你们这么有缘分”。
　　“是啊，你不用上学吗”因为我每次见到何筱她都是一副很有空的样子，但是看她年龄应该跟我们差不多也是读书的时候。
　　“我是在国外上的学因为家里有事我就休学回来了”何筱说的每句话都是看着陈哲说的，我很确定她是全程盯着陈哲。
　　过了一会，何筱拿出六张海洋馆的门票。我和余珊惊讶的看了看对方，何筱手里的海洋馆门票很难买因为每天限客流一千人所以我和余珊总是抢不到门票。何筱大概是看到了我和余珊的眼里冒着光，就说她爸爸的客户给了他几张门票今天来商场拿完门票结果在这撞到我们。
　　“这个周六，如果你们都有空的话就一起来吧。我在这又认识不到什么人而且家里人又没空，我一个人也用不了这么多张”我和余珊听着何筱的话看着对方互相点头，我正要张口说话。陈哲就说了一个没空，我的话还卡在喉咙没说的出来。被他这么一说我都不敢开口了，陈哲看了看我好像很无奈叹了一口气很深很久的气说：“多少钱，我买四张”。
　　“你不是说没空吗”余珊问。
　　“我突然想起我有空”陈哲用低沉的声音说着。然后余珊跟何筱说我们可以给钱她，何筱谢绝了跟我们说这几张门票也不是她花钱的叫我们不要跟她计较那么多。何筱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给人的感觉就是文雅大方得体，从来只有别人丢脸的份在她身上完全看不出有什么不好的行为举止出来。何筱跟我们约好周六中午十二点海洋馆门口不见不散之后就离开了，吴伟峰先送余珊回宿舍。我想着反正都出来了就回家吃个饭再回去上晚自修吧，商场里我家不远陈哲说陪我走回去。一路上我们没多大的交流，我踢着路上的小石子时不时看了几眼陈哲。眼睛真大睫毛真长鼻梁真高脸还小就跟火腿肠一样那么讨人喜欢。
　　我把头发撩到耳后特意很大声的咳嗽几声，陈哲低头看向我。
　　“我有话问你”因为刚才何筱的出现让我有个问题很想问他，陈哲停下来正面看向我似乎在等我接下来的问题。
　　“你说男生会喜欢像何筱这么温柔的女生吗”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心里想了好多种陈哲的答案。
　　“会吧，刚才吴伟峰还和我说何筱挺漂亮挺温柔的”陈哲的回答跟我其中想的一个答案一样，男生当然会喜欢温柔的女生啊谁愿意把一个母老虎带回家。
　　“所以，你也会喜欢温柔的女生吗”其实这句话才是重点，前面的都是铺垫。
　　“不会”陈哲的答应有些出乎意料，我连忙问了他为什么。
　　他说：“因为你不温柔”。当我听到这个回答的时候我的心情确实像烟花一样绽放的很美丽，可又觉得这个是褒贬不一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