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追到我就让你嘿嘿嘿……”破锣嗓子录的歌声响起。
酣唱的手机大着嗓门叫唤,提醒还在睡觉的骚人,电话响了。
田汪汪闭着眼,手爬来爬去,在床上摸索了半天,一把捞出手机,一按,刚贴上耳朵,听筒里就传来尖锐的女声。
“田狗,你在哪儿!!!”
忙把手机拿开耳朵,田汪汪挤开一只眼睛,眯缝瞅了瞅屏幕。
欢姐。
“就知道是这麻烦的女人……”田汪汪嘟囔着,不情愿地靠着床头,慢吞吞地坐起来。
徐尽欢,绰号“欢姐”,一听就风月的名字,却是从小到大死死压住田汪汪一头的青梅竹马,一个优秀的新时代女性。
后半句来自徐尽欢本人的描述,这个脾气不好、胸部不大、作风彪悍的大姐头还真他娘的有一个加强连的追求者。
这一点,让除了名字就没什么亮点的田汪汪同学有时候都费解的骂娘。
从小到大,不知道让田汪汪吃了多少苦头。
“田狗!你说什么!”
显然徐尽欢同学的耳朵甚是敏锐。
“哈欠——我说,我都不用看,一听这天籁之声就知道是咱欢姐姐的召唤。”
田汪汪打了个大哈欠,慢腾腾爬到床尾,拽过昨天的裤子,躺在床上拱腰提臀,硬是像毛毛虫一样,挤了进去,就是不肯让自己的身体全部离开床。
他也很不情愿,但明显接下来是不会有安稳睡觉的机会了。
“滚蛋,少舔我!快来接我!我迷路了!”
“是、是,欢姐姐明察秋毫,自然不会被我这等溜须拍马之辈糊弄的,”有气无力地敷衍着,田汪汪肩膀夹着电话,两只手一起在被窝摸索,“咦?我T恤呢……”
“你还在床上?!”徐尽欢大怒,“几点了!暑假你就能这么放纵吗?!”
“暑假不放纵,什么时候放纵……”
“闭嘴!不许顶嘴!”
“是……”
“给你一刻钟!快来接我!”
“徐尽欢你迷路又不是一回两回了,不急于……”
嘟嘟!
电话直接被挂了。
田汪汪拿着手机,看了两次,确认是挂断了。
“这女人,大姨妈来了吗?这么躁的吗?”
抓抓屁股,头拱进被窝,准备钻进T恤。
“欧尼酱,你撅着屁股,是在幻想被后入吗?”
房门不知什么时候悄悄拉开一道缝,妹妹田钰半张小脸凑在门缝,怯生生地盯着田汪汪。
“唉……”
田汪汪从被窝拱出个脑袋,乱糟糟的头发像鸡冠。
“小钰啊,都说了,那些少看点乱七八糟的日漫轻小说……”
妹妹大惊道:“欧尼酱,你是觉醒了什么不得了的爱好吗?”
田钰害怕地缩在门口不敢进来。
“我的性取向很正常,大胸、长腿、又好看的女孩子,最好不要太瘦,可以任意摆姿势的那种温柔大姐姐。还有,都说了,不要叫我欧尼酱。”
“欧尼酱!这会让你兴奋吗?”
“一点也不兴奋,都说了不要叫了……算了,随你高兴吧。”田汪汪艰难地一拱一拱,摆脱床的诱惑,站起来,用脚摸索着拖鞋,眼睛还不想睁。
“欧尼酱!”
“嗯?”
“你没穿内裤吗?”
“……”
田汪汪勉强睁开一只眼睛,低头望了望裤裆,迷之轮廓。
惊讶地揉搓一下。
嗯……是没穿。
“所以说,你一个女孩子,看到你哥没穿内裤,这么兴奋真的好吗?”
田汪汪没好气地吐槽小脸通红的妹妹。
田钰一手扒着门把,一手挡住眼睛,只是指缝裂的都把眼睛露出来了。
“我、我什么都没看到!”
田汪汪慢悠悠地转过身,伸手就脱裤子。
就听见田钰尖叫一声,跑下楼。
“妈妈妈妈咪呀——”
田汪汪叹口气:“还是年轻啊,受不得刺激。”
淡定地把门锁好,穿戴好衣服。
用三分钟洗漱好的田汪汪望着自己卧室的天花板,出神地思考,有种身体被掏空的感觉。
“啊……每天刷牙洗脸后这种清醒的感觉,都有种空虚感啊,把宝贵的睡意冲没了。”
“总有种身体被掏空的错觉啊。”
揉揉腰,捏捏捶捶,一点儿也不酸!
田汪汪放心地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两颗大腰子倍儿棒。”
“所以说,睡眠什么的真是太重要了哇。”
“诶?我要干什么来着?”
环顾一圈,被厚厚窗帘遮得昏暗的房间,田汪汪陷入沉思。
“明明没太阳嘛,说明还早啊?我为什么起这么早……”
“我起这么早是干什么呢?”
像是回答他的疑惑,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汪汪,你起来了吗?”门外温柔的声音轻柔地询问。
无奈地打开门,田汪汪道:“海瑛姐,能不这么叫我吗?像是小狗似的。”
“这孩子,怎么这么叫你妈妈的。”汪海瑛好气又好笑地轻轻敲他一下,“没大没小的,也不知道和谁学的。”
田汪汪腆着脸:“那我是为您打抱不平!您这气质、这美貌、这身段,嫁给我爸都委屈。咱们一家走街上,妥妥的他是老爷子,您就跟我姐姐似的,还大不了几岁的那种。”
“贫嘴!”汪海瑛笑着斥儿子,谁不喜欢听好话,“给你爸听见了,又得收拾你!”
“那我说的可是实话,他再怎么霸权,那也不能让我说违心的不是。抽我一顿,我也不能昧着良心,说您不好看呀!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海瑛姐?”
汪海瑛正帮儿子整理床铺,这会儿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伸手指指他后面。
田汪汪一惊,还没转过去,张嘴就是:“爸,我错了,我就是个屁!您千万别和我计较,臭着自个儿不值当……”
回头一望,哪里有人。
田汪汪苦着脸:“海瑛姐,您也给学坏了呀!”
“别动不动拿我爸吓唬我呀,我是那种怕爹的人吗?不能啊,咱商量个事儿呗,这名字能不能改一改?我觉着咱爸就是不待见我,您瞧瞧咱一家的名字,他就是见不得我是您心头肉,可儿劲坑我呐!”
汪海瑛笑得吭哧吭哧,就是不说话。
田汪汪摸不清路数,忙抢着干活,捶肩揉腿,殷勤的不行。
“我来我来,海瑛姐,您这是同意了?”
汪海瑛忍着笑点头,田汪汪大喜,多年水磨功夫终于要成正果了。
“我是没问题,你问你爸去。”
‘“海瑛姐,你这就没意思了,我要是能和我爸说通,还能跟您这儿磨呢嘛。再说我爸不是现在也不在这儿嘛,我跟您说,别看我爸平时板着个脸,其实闷骚着呢……”
“你爸可就在你后面,你这么编排他?”
“海瑛姐,别蒙我,同一招儿不好使。我跟您说,上次给您过生日,不是我们兄妹送您一束花嘛,其实那是我爸亲手挑的,我就说玫瑰贼俗!他还愣是整了个红玫瑰,玩啥99朵爱心玫瑰,还不好意思自己送,您说这可整的……”
“咳咳!”
“谁啊,别打断我,正说着呢。我跟您说,我爸还贼虚伪,明明自己挑了半天,搞个包装都给人店员挑刺好几回,回来还非说是我们送的,说我们俗气什么的……”
“咳咳!”
“就说谁啊,没看我跟海瑛姐正说着呢吗!”
田汪汪没好气地一扭头,扭到一半他就反应过来,身后会是谁了,果然——
“爸~”
虎着脸的田付清,硬邦邦道:“我不是你爸,我是闷骚男。”
“噗嗤!”汪海瑛终于笑出声,看向爷俩的眼神充满玩味。
“怎么会!您那是低调谦虚有内涵!”
“那我还俗气。”
“哪里有!您那是经典大气有情怀!”
田父没好气道:“油嘴滑舌,尽会狡辩。”
“嘿嘿嘿……”
汪海瑛嗔道:“行了,你跟孩子计较什么。”
汪妈看向田父的眼神里充满了爱意,这让老田有点绷不住脸。
田汪汪小声嘟囔句:“又撒狗粮……”
被田父拿眼一瞪,立刻赔笑。
“嘿嘿,还是海瑛姐讲道理。”
田父拿这惫懒货没辙,斥道:“怎么和你妈说话的?她是你姐,我是你爸,不差辈儿了?”
“嘿嘿嘿……刺激不,爸?”
“赶紧滚蛋!再这么胡咧咧,抽你!”
“遛了遛了。”
“回来!”
“您还有啥吩咐?”田汪汪极尽谄媚。
“拿上手机,徐丫头不是还等你给领回家吗?赶紧去,别让人等急了?”
“诶?阿爸,您神了!这您都知道?你不会是靠着算命看相,把我妈骗到手的吧?哪天传我两手?”田汪汪一脸怀疑。
“少跟我扯犊子,徐丫头他爸找不着他丫头,电话也不通,估计是没电了,都打到我这儿来了。我一想,徐丫头肯定先给你打电话了,赶紧的,别磨磨蹭蹭的。”
“得嘞。”
“好了,滚吧!看见你就心烦!”
田汪汪屁颠屁颠地跑走,下楼遇到听墙角的妹妹。
小钰儿吐舌头扮鬼脸:“呸,恶心心!”
田汪汪翻了个白眼:“回呸,你才恶心。”
“欧尼酱真不要脸,舔狗一无所有。”
“切!你懂啥,舔狗舔不好叫曲意承奉不得好死,舔得好就叫奉天承运舍我其谁。”
“呸!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玩你的蒜头王八去吧!我出门了!”
小钰儿鼓着腮,冲着哥哥的背影大叫:“去死!那是妙蛙种子!是精灵宝可梦!才不是什么蒜头王八!”
田汪汪一边跑一边挥手:“随便啦!记得给我留晚饭!”
“才不要,饿死你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