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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屿平，我们最近的目标有进展吗？”
“詹姆斯，你是说大幅度降低设备主机的成本的事？这几天没什么新的思路。”
“嗯，你多考虑考虑，这是我们当前最紧急的事，越来越多的主机急需要更便宜的设计，主机成本和使用能耗是最关键的，一定要把他们降低下来。”
“好，我再想想办法。”
接完电话，屿平就与刘阳、赵刚一起关在小会议室里一整天。这两个智商不低于屿平的人是他最得力的助手，他不喜欢跟不上自己思维速度的人，为此他开除了一半的实验室人员，并把剩下一半中的大部分都赶去做具体工作去了。团队只需要少数几个人，否则沟通和交流就会拖慢整个团队的效率。
会议室的白板上写着“主机”、“成本”、“构成”、“能耗”等一大堆名词。围绕着降低主机构造成本和使用能耗的目标，三个人已经考虑了好多日子。
“我个人认为，目前的主机构造限制了我们成本的降低，两种构造其实在原理上差异不大，互相有借鉴，但构造成本其实是近似的。”赵刚瘫坐在沙发上。
“7年前生产的第一代虚拟主机已经到了需要维护的时候，当时的主机成本都是由完全进入主机的那些人来承担的，但是维护成本却没有人能考虑到。虽然现在主机的价格相对当时有较大幅度的下降，这对我们来说还是非常大的一笔开支。”刘阳也是无精打采的样子。
“如果能将主机建成分布式主机，那么维护成本会低很多。”屿平端着一杯咖啡，“只是政府限制了分布式主机的并联数和计算能力，他们怕又出现一个不受控的超级AI。”
“那我们重新设计一个结构？”
“赵刚，你得考虑综合成本，当前的主机结构体系是完善的，程序和平台也是完备的，如果重新设计一个低成本的底层结构，相当于底层到中间层的接口要重新设计和调试，对我们来说成本一样划不来。”
“赵刚你列一下我们当前主机的硬件成本集中在哪里？”
“CPU大概占16%的成本，内存是33%，外存21%，其余硬件在30%，其中包括电源、结构、维护等等。”
“目前出故障的主要集中在哪里？”
“主要集中在外存和电源上，机械式的外存和电子式的外存都有读写寿命，7年基本上就已经报废了。电源主要是由于电容和电感的使用寿命导致的。”
“那么我们可以去掉外存，采用分布式电源进行供电，注意是分布式电源，不是分布式主机，这点刘阳你的报告里要写清楚。”
“没问题。”
“对于能耗的问题，计算能力越强，消耗的能耗就越大，所以维护更换的主机要降低计算频率，对，没错，降低计算频率！”屿平突然兴奋起来。
“降低频率？那么主机的计算完不成怎么办？”
“完不成就把系统时钟都调慢啊！”屿平看着刘阳，“7年前的虚拟主机，已经没有人会进去玩了，里面虚拟化的人在进入的时候就已经抹去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和身份，所以也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们的时间实际上过的比外界的要慢。这样用低频率的主机就能实现低成本低功耗的目标！”
“老大，这样是不是不好？”赵刚有些犹豫。
“其实没什么关系，虚拟人的时间是跟着所在主机的时间走的，如果所在主机时间1天等于外界的一年，对虚拟人来说也只是感觉好像过了一天一样。咱们以前的传说里不是有‘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和‘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的说法？”
“说的也对，好在道德委员会在开始虚拟化之初就规定了必须以新的身份生活在主机里，切断与外界的全部联系。”刘阳比较支持夏屿平的想法。
“他们是担心虚拟化的人不死不灭，那么仇人、爱人、亲人在里面无法以正常的方式相处，比如是孙子的永生永世做孙子。所以每个人都以全新的身份平等的生活，这才是最符合管理的要求。这条规则在今天被我们利用起来，也是为虚拟人争取福利，如果没人承受他们的主机维护成本，那么他们的人生就要随着主机一起结束了。”
……
“屿平，听你的意思是说减去硬件结构成本，然后调低主机频率对吗？这样对我们的虚拟现实游戏体验会不会降低？”
“詹姆斯，我只是建议对那些需要维护的虚拟主机来降低硬件成本、调低主机频率。对我们目前在运行的游戏仍然用最好的硬件去设计制造，直到这些游戏没有人去玩。”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过这点我们得向道德委员会报告一下。”
“这些都是你的事情了，我会让刘阳在报告中协助你的。”
……
EI公司向道德委员会的提案不出意外的被批准了。
那帮道貌岸然的家伙只考虑实际的成本、他们能获得的收益，还有就是在面对选民时候的面子，至于虚拟人还是不是人，这不在他们关心的范围内。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夏屿平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