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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天龙战纪元 / 第十二章 不堪回首

第十二章 不堪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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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天心脸上生出一丝不屑,直接冷然回道:“恐吓就免了吧!还不如直接告诉我真相。”
  :“真相?你要的真相大概就是:我策划了那场叛变,害死了你的父皇;你的父皇作为一代明君,只是无辜受害而已,是吧?”,裴政非常镇定地回问着。元天心听后并未回话,但脸上略带气愤。
  :“对,那件事的确是我主导的,这一点我可以认。在这里我也给你讲一段往事……”
  :“自皇朝初建起,便已经历了几番更替。直到裴氏一脉兴起,出现过裴鸿基、裴仁望、裴光武等杰出君王,已延传十八代。”
  :“父皇凌峦帝裴洪秀和母后诞下了一对双胞胎兄弟:皇兄裴忠,聪明善学、体健艺强,未及弱冠便已独当一面;另一个就是自小体弱,每一样都不如兄长的我!小时候,皇兄待我很好,见我学得困难,总是会帮我。为了保证皇权永固,对于接班人的培养通常都是极其严格的;为了让下一代能继承血统之精华,成为皇朝的最强者,更是重中之重。为此父皇在皇兄六岁时便为他进行了先天开脉。开脉以后,他在习武方面更是得心应手。父皇也不愿见我成为不能习武的废人,便遍寻高人为我进行了炼血练脉,好让我成为皇兄的良辅。皇兄加冠之后,便登基为明源帝,拥有了整个天下;我也被封为烈王。也是从那时起他对我感到不放心,我便将自己自闭在府中,不问朝政。但我又不甘心在府上虚度此生,便向皇兄提出要行走江湖,没想到皇兄很爽快地允准了。”
  :“我隐藏了皇族身份,当起了江湖侠客,一路打抱不平、结识帮派中人。听说平洲出现了作恶的神秘武林势力,我便意气风发地向几个小帮派要了些人前去一探究竟。我们连挑了对方几个寨子,可到最后一寨时,我才发现自己太天真了!我不曾想对方会设下圈套,跟去的人马尽数身亡。在打斗中,我发现对方那七个蒙面人不仅内力浑厚,招式也极其的刁钻狠辣。数个回合后,我也被打倒在地!”,裴政说着回想起那一瞬间。
  :“真是废物!才这种程度!”,其中一名黑衣人上前准备对裴政一刀扎下去。
  :“唉,急什么?我还没玩够呢”,另一人拦住了。
  :“切!这有什么好玩?”,于是那两个人开始吵了起来。
  裴政心想:我好歹也是堂堂的亲皇,今天竟然落得个被宵小戏谑的下场…他不禁回忆起来了那些伤痛的回忆。
  那人走到他身前,举刀朝他后肩割了下去。疼痛让他彻底请醒过来,他明白到:在残酷的世上,光靠一腔热血是没用的!什么王候将相都好,太过于弱小的话就会连最低微的东西也无权追求,包括自己的死亡!想要得到真正的自由,就只能靠自己的力量去改变这个世界!想着想着,他开始凝气冲脉。
  :“见鬼了!”,那人慌到连刀都扔了。
  :“瞎叫什么?”,另一个人凑过来一看也惊呆了。
  只见裴政身上原来被割的几处刀伤竟然自动癒合了,又一蒙面人急道:“快!快杀死他!”
  那人话音刚落,裴政便站了起来并将那人一拳打飞。其余见人一震,连忙上前围攻他。但几个人却敌他的功力,三个回合就全都挂了。
  :“是有人闯进来了吗?拜托救救我们俩!”,听见声音后,裴政马上赶往旁边的木屋。进屋后他看见了一对在牢笼中受困的姐妹,裴政运力于双手将牢门上的铁链拽断,但人也就此昏迷过去。
  裴政醒来后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床上动不了了,同时他也听到了门外的争吵声。
  :“妹妹,我们还要赶路的,总不能一直带着他吧”
  :“姐姐,你也别忘了,他是为了救我们才伤成这样的”
  :“但是连他是谁我们都不知道,带着他上路之后会有多大麻烦?这些你想过吗?”
  :“其他大夫都束手无策,放任他不管的话,他会死的!你嫌麻烦的话,就我来照顾他好了!”
  :“所以我一直担心以你的性格会无辜遭罪!你一定会吃很多苦的!”
  裴政听着又不自觉地睡了,当他再醒时,发现一女子靠在他床边打着盹。
  :“他叫元玉华,是妹妹!面对着我这么一个废人,她并没有弃我而去!她并不怎么会照顾人,但她还是很细心地做了!她给了我活着的希望,哪怕只是为了她!”裴政说着眉目之间也变得多情。
  那天的情形又再浮现起来:元玉华为裴政端来了汤药。
  :“姑娘,我自己来就行了”
  :“你虽然能动了,但因为那些人刀剑淬了奇毒的关系,你的体脉仍然很虚弱的。对了,你叫我玉华就行了,你又叫什么名字啊?”,裴政没有回答,也没有对她直呼其名。
  两天后,裴政虽然能下地走动,但也却举步维艰。元玉华看见了赶紧上前摻扶着说:“大哥,你受伤看来在外面是治愈不了了!我和姐姐正要去天梦山,那里高人多,或许他们会有办法”
  :“如果当初我就这样离开她的话,就不会!但我爱她,她的话让我无法拒绝!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我深知以我的体质,如果冲开奇经八脉中的四脉,还带了一身难以治愈的奇毒迟早都得死!我只想着能再多看她一眼!”,裴政的神情变得交杂起来。
  当初权天宫选择下一任宫主的方式还是比较开通的,因为作为宫主的九天圣姬必须是处女,所以不可以结婚生育,这就必须在外面寻找合适继承人。元玉华本来就是要和姐姐一起赶往天梦山参加继承人选拔的。但是为了救治裴政,路程被迫拖延。一路之上,元玉华都对裴政也是悉心的照顾,两人的感情也在不断加深。
  两姐妹赶到天梦山之后,便在权天宫特使的安排下,住在了山脚下的别馆。元玉华谎称裴政是自己带病的亲人,便暂时让他在别馆疗伤,自己和姐姐先上山应付继承选拔。
  她们和其他参选者一样,一边接受着学习,一边参加着一次又一次的考试。很快地,两姐妹都通过了所有考试,成为了最后的甄定继承人并开始学习九天玄气功的前半部分。元玉华学习过程得知了九天玄气功的前半部修习的主要是提升辅助和智治愈方面的功法。而她也会抽空下山,用学得的功法帮裴政疗伤。但裴政的内伤依旧有所反复,元玉华也意识到自己学得还不够。在后来的的学习中,元玉华也更加用功。元玉华资质过人,很快就把九天玄气功的前半部学完了。习得全部功法后,元玉华便私自下山。
  :“她当初是那么的义无反顾!在那一刻,我发觉我们两人再也不能分开了!”,裴政眼眶中含着些许泪光。
  当晚,两人照样坐着四手相对地运起功来。裴政依稀能感觉到体脉逐渐焕发出暖气。半个时辰后,两人收功。裴政见元玉华竟躺了下来,连忙将她扶起并为她输入真气。
  :“我已经功力尽失,也算是报了你的救命之恩了”,元玉华极为虚弱。
  :“因为姐妹二人的修行并未结束,所以长老们对元玉华一天一夜未归的情况紧张了起来。很快,他便通过线眼得知了一切,权天宫几乎在第二天下午时分便到了别馆找人。
  :“元玉华你可知罪?”,白长天质问着跪地的元玉华
  :“玉华未经同意将功法私自传予他人,自知罪无可赦”
  :“好啊!你既已知罪那就领死吧!”,夏霆摩举掌怒喝。
  :“且慢,元姑娘是为了急在下才…”裴政还没说完,就被一掌打倒在地。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她的罪因你而起,你也该死!”,白长天也严辞厉斥。
  :“我乃当朝皇帝之弟,烈王裴政!元姑娘的罪,政愿一力承担!”
  :“好啊!元玉华,你竟敢将本门功法传给朝廷中人!告诉你,这回不仅你要死!你们元氏一族也得跟你一起死!”,夏霆摩已目怒凶光,元玉华完全被吓呆了。
  :“二位长老,欺人太甚!”,裴政顿时感到不愤。
  :“皇室竖子,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夏霆摩说着一拳将裴政打得吐出血来。
  白长天举掌向元玉华打去,裴政运起内力飞身挡在她身前。此时白夏两人拳掌齐出,将两人震出门外。元玉华本就虚弱,倒摔时更是伤得重,若不是攻击全让裴政挡下,恐怕早已一命呜呼了!
  裴政奋力站起,见元玉华伤得不轻,便立即抱起她往外逃。白夏二人哪容他得逞,立即出手。与此同时,又有两个身影挡下了两人的攻击。
  :“殿下快走,这由我们垫后”,其中一人道,裴政也顾不了这么多,立即逃命。
  :“当日来相救的是老太师和老丞相之子,此事也导致了朝廷想铲除权天宫。”
  :“我领着玉华前往与瑬翎窟并称两大神医圣地的凌华阁,却不料在路上让她听见了元氏一脉被权天宫切底灭口的消息!”
  当日在客栈,元玉华听见了这个噩耗后,连眼泪都没来得及流出来便昏倒了。而旁边两人还在议论:“是啊!谁让他们得罪权天宫呢!就是!”
  裴政听得一时火起,便一掌打死两人。引得客栈一阵骚动。
  :“玉华,我知道你难过!就像你当初救我一样,我也绝不能让你有事”,元玉华已面无表情。
  :“我深知此事对她伤害很大,去了凌华阁后我悉心照顾了她一年,才有所好转!可以的话,我情愿一辈子都在她身边,可惜!”,裴政的语气沉了下来。
  在凌华阁,那天裴政依旧陪着元玉华散心。见起风了,裴政连忙为她披上锦蓬,元玉华感到了暖意,冲他一笑,两人一时沉浸在温馨之中。
  :“皇爷,皇上圣旨到!”,就这样元玉华在房内等了有两个时辰,终于等到裴政回来。
  :“皇兄有要紧事宣我回京”,元玉华听后沉默了一会才问:“要去多久?”
  :“我无法明确答复,皇室无小事!但我会尽快回来”
  :“那我等你回来”,元玉华眉目含情。
  :“回来后,我就娶你为妻,此生绝不负你!”,说着两人四目温情对视。
  :“平洲叛乱再起,我一去就是一年多!多亏我结识了柳天丰,才平定了一切。可当我和柳天丰回京后却…”,裴政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皇兄一番嘉奖后,笑盈盈地说着要引我们俩去见皇后,可皇后居然是她!”,那天裴政彻底惊呆了,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行礼低声道:“见过,皇后嫂嫂。”柳天丰也随着行礼,皇帝开怀大笑,而裴政心早已哽咽起来。
  :“尽管我想见她,可我毕竟无权自由出入宫内。玉华就算了,可没想到后来就连柳天丰的爱人,媗妃也是如此。我被无故削职在京,柳天丰也以其他原由派到边关去。我一直心存疑虑,当时皇兄接纳了朝中大元“控制权臣”的说法,已对几位赋闲的皇权下了手,以至于皇族内部人心惶惶!那日我和御史令张温伯交谈时,御令中郎将陈殇也来了”
  :“自从皇爷赶往平洲后,皇后娘娘就莫名地彼皇上召进宫去。听说皇上一见她,便被她的美艳所吸引,对娘娘是极为关切,还让她住在宫中,以上宾之礼相待。传言皇上几乎天天都去见她,甚至对她示爱,还好几次说要册封她为皇后。后来娘娘是提出了想要离宫,皇上不悦,第二天便提出为她设宴。但是没想到这两天后,娘娘就这样被册封了!”,当天陈殇就这样诉说着。
  :“起初我也只是怀疑,但陈殇的话给了我找到真相的动力。我们三人设计派人进宫打探,结果不出所料!”
  当天裴政一听便一拳重重打在椅子上,气得咬牙切齿。
  :“我不明白,皇后在凌华阁和媗妃在平王府的消息是怎么传到皇上耳里的呢?”,张温伯皱着眉头说道。
  :“哼,怎么?张大人难道忘了有一群人随时为皇上提供各路情报和依皇谕秘密行事吗?”,陈殇提醒着道。
  :“将军指的难道是影武卫?可卫长陈绝隐将军不是?”,张温伯听得有点惊奇。
  :“是啊!若不是这样,这件恐怕一直都会是个秘密!”
  :“你告诉我这些到底想得到什么?”,裴政看出了他的意途。
  :“陈殇的意途其实很明显,还好后来我装作意志消沉,才人人上皇兄放松了介备。我们便联手控制了陈绝隐,也间接控制了影武卫及其领导的消息网。”
  :“四国联盟曾被我和柳天丰联手击退,得知我已被皇帝所控制,四国联盟天机脑便策划了离间柳天丰和皇兄一计。很快,柳天丰身怀至尊的真龙功法和柳天丰拥兵自重的一系列消息便早已传开”
  :“确定吗?”当日偏殿群议中明源帝问陈绝隐,而陈绝隐却没作答。
  :“皇上,传闻得真龙功法可得天下;况且为了媗妃娘娘。柳平王敢于在边关拥兵自重也绝对有可能的”,老太师季须吾进谏道。
  :“皇上,为君者切不可对有异心者优柔寡断,否则等大患成了气候,便会陷皇朝于危难之中!”,老丞相也附议着。
  :“皇上,天佑皇朝,末将等在凌华阁寻得失落之麒麟功法,现呈予陛下,以应万全”,陈殇奏品着并献上一卷轴,明源帝接过一看之后,马上喜出望外。
  :“若非用人之际,当初皇兄也绝不会破格提升柳天丰。自我和柳天丰在西南边境打不赢了那场仗后,便开始受到了朝中大臣的排挤;皇兄更是听信老太师和老丞相的谏言,对我二人加强了控制。无论消息是真是假,他们都会决心“下杀手”!其实失落的玄甲神功一直都在凌华阁内,若非当初我以九天玄气功在会域里得到了麒麟,凌华阁也不肯交出麒麟功法。那本不过凭着修炼过程记录下来的范本而已,而皇兄却直接照书念功,才走火入魔!后来我们再设法在其饮食内下了慢性毒药。后来,我便在人前公布了我已修得麒麟功法一事,就这样解决柳天丰“叛变”一事便需要完全依仗我了”,裴政那抹浅笑变得有些讳莫如深。
  :“我不懂!难道母后看不出?她又为何不阻止?”,元天心摇头道。而裴政依旧神态不变地解释着说:“我们首先便是控制了通往西南边境的消息;再来,我们设下了一路引柳天丰众将进京的准备,从各州城将官口中他们只会得到一个消息:那便是我已控制了京城,准备篡位。此时朝中之人只知柳天丰谋反,要发兵入京,而忽视了我们。陈殇暗中纠集了一批江湖游侠助柳天丰过关斩将,随着柳天丰势逼京城,便有了后来的宫闱大战,而那晚…”
  :“玉华,我终于再见到你了!都是我不好!我不会让你再受委屈了”,那晚裴政抱着元玉华,再也压抑不住了。
  :“皇叔,不!皇上,请自重!”,元玉华眼中含着泪光。
  :“你叫我什么?”,裴政表情呆腻。
  :“我此生做了三件错事:第一件,害我家人惨死!第二件,一时不察,失身于先帝,负了皇上!第三件,害了先帝”,元玉华吞吐着说完第三件后,便口溢鲜血倒下了。
  :“玉华,你为什么要…”
  :“玉华自知罪无可赦,还望放过公主和太子,来世再…”,裴政抱着元玉华许久,直到她冰冷了为止!从此,他永远忘不了,也放不下:那个在床前亲切待他的女孩;那个不顾危险也要报恩救她的女孩;那个和他相爱一年并等待着他的女孩;那个他“错过”了,永远无法挽回、也无法补偿的女孩!他抱着她整整一天一夜,其间他多次斥走了劝他休息的人。
  :“你父皇从一出生便拥有了一切,可是多疑、贪婪和傲慢改变了他。本来以他的聪明才智和能力,是绝不可能搞到这个田地的;若不是他自己断送这一切,我再怎么也不可能得逞”,
  元天心听后脸上没反应,但心里却琢磨着。虽然他不曾怀疑父亲,但她内心深处的某些记忆却尽数浮现了出来:母后总会都经常无故独自偷偷地以泪洗面。而她每次都会问:“母后,你怎么了?”而她记忆中:母后总是不回答,只会抱着她一起哭。
  虽然她应该痛恨这个人口中,但同时真相也很残酷!
  :“母后差人将我们送走,她这样做不是没原因的吧?”
  :“的确,她很聪明,她知道就算我肯留下你们,可扶持我上位的那群人却不会。只要威胁还存在,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可能是致命的!”
  :“你也是这么想的吧?”,元天心问他。
  :“不错,你,权天宫,一切对朝廷有威胁的人和事”,裴政的浅笑变得诡异起来,杀气也逐渐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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