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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魔夜暗啸 / 第二章 衔云洗风

第二章 衔云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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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前,两条人影骑马在路上狂奔,一男一女,一人负刀,一人负剑。
  两人焦虑的奔赴前方,终于在一紫竹林处停下,男子手上拿着一张写着挑战书的信纸。而在俩人站立处的前方空地上躺着一具白发老者的尸体,老者身上的血已快留到了他们脚下,此时血迹混着泥土基本干涸了。
  女子下马奔向尸体,跪下扒在尸体上嚎啕大哭,声声“阿爹”悲徹人心,而男子下马后只跪地不语,双眼紧紧盯着躺在地上已死去多时的老者,或许他完全没有想过这具躺在地上已经冰冷的尸体是自己从小敬仰崇拜,对自己如同亲儿一般,是他将自己从一个悲惨的童年拯救出来,并教会自己一身武艺和为人之道,早已经超越父子、师徒之情,怎么会,怎么会突然就死了。
  儿时和老者相处的无数个瞬间顿时涌上心头。“师父,你看,你看,这只小鸟从树上掉下来了。”
  “阿爹,快救救它吧,好可怜啊。”老者摸着小风流澈的头对小风流澈和小女孩说:“师父和阿爹救不了它,只能靠它自己,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送它回家。”说完老者飞上枝头将小鸟放回鸟巢。
  “好棒啊,好棒啊,师父会飞,我也要飞。”
  “阿爹,我也要,我也要。”
  “哈哈哈,你们都不小了,该是学本领的时候了,日后江湖闯荡也能作防身之用。”
  “师父,这刀真好看,它有名字吗?”小风流澈细心把玩着老者送给他的刀,高兴的问着。
  “嗯,它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洗风,能斩尽世间一切罪恶。”
  “好啊好啊,我以后就用洗风斩尽世间一切罪恶。”
  “哈哈…….,好好好,我的好徒儿以后要做一个侠士了。”
  “师父,什么是侠士啊?”
  “等你长大后就知道了。”
  “哦哦。”
  “好好练刀吧。”
  “是,师父。”说完小风流澈又勤学刀法去了。
  女子抬起头看向身后跪在地上双眼呆滞、一言不发的男子,他最能体会男子此刻的心情了。“师兄,师兄。”
  男子被叫喊声惊醒,“师兄,呜呜……我们把阿爹带回凉心小筑吧。”
  凉心小筑内,俩人跪在一座新坟冢面前,女子仍在抽泣,男子仍旧不语不言,将手中的黄纸一张一张放进身前挖好的土坑中,黄纸燃烧的火焰印在风流澈悲伤的脸上,眼泪顺着早已兜不住的眼颊滚滚而下。
  晚霞在凉心小筑外悄悄爬起,秋风凉凉,小筑中红枫枯叶肆意在地上翻滚,黑鸦声声,如刺锤般敲击人心。
  “啊,师……。”男子将倒下的女子缓缓放在地上。
  “凝妹,对不起。”男子解下女子背后所负之剑,然后重新背在自己的身后。
  一阵静谧后,突然一声刀鸣,男子脸上顿时鲜血直流,男子将割伤左眼的刀插在坟前,立誓到:“我风流澈以洗风刀和衔云剑为证,杀师之仇此生必报,不报不还,不死不休。”
  说完拔起坟前的宝刀背负身后,起身将地上唤作凝妹的女子抱起走进一间木屋,半柱香后走出木屋渐渐从凉心小筑外的枫林尽头消失不见。风流澈走后不久突然一道光影闪入坟冢之中,然后又疾速闪出,坟冢边上的乌鸦被惊吓的飞散逃开。
  风流澈先是回到了其师父死的地方,调查有没有仇人遗留下来的线索,结果只有附件树叶上的三片染有蓝色污迹的竹叶。
  十年后,一座喧闹茶馆旁的十丈巨石上盘坐着一个人,只见此人左眼已瞎,左眼从上往下有一条一指长的刀疤,身后背着一副刀剑。石下人声嘈杂,
  “小二,那个石头上的是什么人啊?”
  “对呀,我昨天就看到他了,难道他从昨天就没下来过吗?”
  “我看啊,他一定是个疯子,哈哈。”
  “不对,我看他是在等什么人吧。一直守在这里,也许是怕等的人过来找不到吧。”
  “反正是个奇怪的人,呵呵呵,我们还是喝茶去吧。”
  小二见石下众人在胡乱的猜测,也笑着跑过来凑凑热闹:“各位,各位有所不知啊,这个人从两天前就坐在那了,什么话也不说,饿了就吃点干粮喝点水,问他在石头上干嘛他也不回答,确实是个怪人。”
  “你们看,你们看,那石头上的人嘴巴动了,好像在说话。”听到石下有人叫喊,众人涌出来围在巨石下。
  “他好像是在说话,但太高了,听不见啊。”人群中有人冲巨石上的人叫喊:“喂,这位仁兄,你是不是坐不住了想抱女人了啊。”
  周围一阵哄笑,就在此时,一道剑气直冲向人群,只见一人捂脸大叫,惨叫声刚起,又一刀光闪现,顿时颈上头颅从肩部飞起落入数丈之外的泥土中。
  “啊,杀人啦。”等众人反应过来,人已经死了,吓的石头下的人连连躲开来。
  “太恐怖了,我都没看到他拔剑、拔刀。”
  在场也有不少携带刀剑的江湖人士,但他们不敢靠前,唯独一白衣席身的翩翩公子渐渐走近被刀割下的头颅,身后紧步的是个身高九尺右肩扛着三百斤多重巨斧,身着乌衣黑面长髯的中年男人,此人走过的地方必留下凹进地面的脚印。
  “有意思,有意思,死的人有趣,杀人的人更有趣。”
  只见死人头上的眉毛一长一短,额头被剑刻了个“淫”字。石上男子化光冲向头颅随后人与头颅均消失在人群的视线中。
  “哇,头和人都不见了。”
  “好快的速度。”
  白衣男子对身后之人耳语几下后,那个黑面长髯的男人便向石头人离去方向踏功而去。追至一处被焚烧过的茅草屋旁。只见刚才那个杀人的男人单膝跪在三处新坟前烧着黄纸,而在坟前正摆放着那个眉毛一长一短额头刻着“淫”字的头颅。
  三座坟三个木头牌位,从左到右分别写着“慈父”、“孝女”、“慈母”,黑面长髯男人心中疑惑不解,看看时辰不早便悄然离去,回到巨石旁的茶馆把所看到的一一汇报。
  “哦,和我心中所猜相差不多,疯奴,你去帮我办件事。”又小声说了几句,疯奴随即离开。白衣男子斟满茶杯,得意的一饮而尽,似已窥得猎物掉入囊中。
  数天后,一处用竹子搭建的凉亭,顶上盖着茅草,大雨刚歇,茅草上还在滴着水珠,啪嗒啪嗒。一个老乞丐背着一个小女孩步履蹒跚的走向竹亭,老乞丐在泞泥的地上艰难的下步,破洞的布鞋里早已钻了厚厚的湿土进去。老乞丐气喘嘘嘘,而背上小女孩安静扒在老乞丐佝偻的背上一动不动。
  风流澈靠在竹子建造的围栏上闭眼休息,听见几声老人的咳嗽,睁眼一看,见离竹亭不足百步之处走来两个衣衫破烂、全身湿透的一老一小,忙起身快步走过去相扶。
  “多谢侠士,咳咳……”,风流澈见小女孩肌肤蜡黄、瘦弱非常,且在老者背上昏睡不醒应该是生病了,顿时心中又生了几分怜悯,小心地将老者扶进竹亭里。
  “这位侠士,你可答应老头子一个不情之请,唉,老身年迈体衰,不幸的是跟我相依为伴的小孙女也染了风寒,唉,这孩子可怜啊,一出手便没了父母。现在又生了病了,唉,我实在是背不动了,你可否背着我的孙女同老身赶往三里外的镇上找寻郎中,不然我可怜的小孙女可能就熬不过今天了,呜呜……。”
  风流澈听罢赶紧扶起一边作揖一边呜咽的老者,“好”,说完便弯腰蹲在地上背起那个小姑娘,而那个老乞丐则跟在身后。没成想刚走了几步便觉得背上一阵刺痛,随即全身酸麻难忍。
  “呃……”,风流澈被背后一掌打出竹亭外。
  “哈哈哈,你背上中了老娘蘸了剧毒的鬼毛针,今天你是插翅难逃了,哈哈哈…..”只见刚才的瘦弱小女孩冷笑一下,随即四肢和身躯逐渐拉开,不消片刻便是一个成年女人,风流澈见被老乞丐和假扮小女孩的妖媚女人骗了心中愤怒难平,拔出刀插在身前。
  “你中了剧毒,我看你还是束手就擒吧。”俩人见眼前这个男人丝毫没有退步倒下的意思,女人从袖中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一跃冲向风流澈,只见风流澈纹丝不动直到匕首快至身前,拔刀向女人头部挥去,女人见刀砍来,立刻将头缩进体内躲过了刀杀随即又伸出头大叫一声:“看刀……”,话未落便人头离身。
  老者心中暗惊,“怎么会这样,第一刀明明躲过了,也没看到他挥第二刀啊,嗯,离这么近,就算头点地也会被匕首刺到吧”。
  没有头的女人随即倒在地上,离身体不远的头颅嘴巴张开,舌头上散落着数根白色细针。老者注意到男人身上并没有受伤,心中凉意直冒。
  “好厉害的刀法,不过你现在已经手脚麻木了,还能蹦跶嘛,吃我毒针。”
  风流澈提刀不敢大意,见眼前数百根细针飞来,随即运功飞起,“啪啪”,大半的细针被刀挡下,“啊”,老者惨叫一声,余下的针全部扎在他的头上,风流澈在落地之前又挥一刀,一个布满褶纹满眼绝望、恐惧的头颅滚落至数丈的草丛里。
  这一切早已被竹亭外树丛中暗处观察的白衣男子看到,大叫一声:“天乞老人,啊,疯奴”。
  疯奴听罢便向风流澈扔出巨斧,随即飞身冲向风流澈,风流澈见状提刀来挡,岂料巨斧力沉,直觉虎口震的发麻,身体也被震移数十步,刚才运功杀两人,再加上中毒已深,让风流澈感到喉中滚热,随即喷出一口黑血。而疯奴却攻势更猛,所到之处皆草木摧毁,疯奴体型虽大,又手握沉沉巨斧,但速度力量却毫不逊色。
  白衣男子见两人战了几百回合后仍不见结果,随即运功发出一掌,掌气快至风流澈之前,突然从竹亭的另一边飞来一雷霆万钧之掌,竹亭拔地而起随掌过又落地恢复原貌,两掌相合随即平静如初。竹亭顶上茅草檐仍旧滴着小水珠,仿佛刚才一切从未发生,昏昏欲睡的水珠不曾被打醒般地沉醉着自己的江河梦。
  “嗯,是何人在此?”只见一人从竹亭另一边外缓缓走来,此人神情幽然、风姿温雅、脚步轻盈,身后背着一把用素布包起的剑,在布剑前端系着一条穿有黑色玉佩的黄绳,似一个隐世许久的世外高人,但此人面相年轻,实在与所谓的世外高人相差太远。
  “在下乃一乡野闲游之人,游至此地见阁下对一个中毒已深之人痛下杀手,遂出手阻扰,莫非此人与阁下有深仇大恨?”
  “没有,只不过他杀了我两名手下。身为主上自然要为他们报仇。”
  “噢,那是自然,不过若不是你的两名手下下毒在先,他怎会恼羞成怒在后杀人,况且他现在中毒已深,也饱受毒苦,还望少主能网开一面,让在下带他走。”
  “想要人还得看你的本事”,随即侧头暗示身旁的疯奴,疯奴受命举斧便向来者砍去,岂料一炷香后疯奴仍然近来者身不得,来人仿佛看穿了疯奴的招式一般。
  白衣少主眉头紧皱暗生一计。“住手,人我可以交给你,不过有个条件,只要你能受我三掌而寸步不移就将人交你。”
  “好,在下受你三掌,只愿少主能遵守承诺,来吧”。
  来者双手后背,侧身面对白衣少主悠然伫立。只见白衣少主双脚缓缓移开,大喝一声一道雄浑掌气袭向来者,却见掌气袭上来者身后如石入江河般微波轻泛,而来者依然表情淡然,面容不惧。
  “恩……”白衣少主见此立刻提神收气,运功再发一掌,此掌虽比前掌气劲更大,但如同第一掌般未能致伤分毫。
  “这是什么武功,竟然能化掉我八成的功力,还能丝毫不损。”白衣少主心中吃惊不已。
  “还有一掌,请少主赐教。”
  “哈哈,不用了,人你可以带走,哈哈,其实我原先也只是想略施小计收服此人为我所用,岂料闹了这出,现在我只想阁下能满足我一个小小心愿,还望阁下能报上名号,本少主很愿意交阁下这个朋友。”
  来者抱起昏迷的风流澈大步从白衣少主的眼前走过,身后留下一串响亮诗号:“十字峰前白鹭飞,杜鹃流水罪人归。青凉居,话风尘,星河万里任逍遥。”
  白衣少主看着远去的人影,疑团满腹,“好个星河万里任逍遥,好个奇人,如果能为我们所用,那……,恩,十字峰”。
  疯奴提斧怒吼着想要追上去,但被白衣少主拦下来了,“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人给他吧,将他们两个人好好的埋了,也不枉跟本少主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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