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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魔夜暗啸 / 第一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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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节道令
  矫燕飞鸣,浊水洪流,断水崖崖顶,俩人驻立久望。
  “你知道此处为何称作断水崖?”一人轻摇羽扇,脸泛笑意,思忖一会便道:“属下不知,还请道令明言。”“哈哈哈……,闻名天下的羽扇飘摇司空灵羽,或者我该尊称一声道令司空灵正,竟然不知。”“属下确实不知,但属下有一个疑团在心中已经很多年了,为何道令您在十七年前突然隐逸不见,只给我留下一份书信?”“十七年前江湖上发生一件大事,不过鲜有人知,中原两大绝顶剑客在此决战,附近渔民闻得山崩地鸣,然后循声至此却见长河两边的山峰被齐腰斩断,峰上石头滚落至河中累积起来阻断了一大半的浩荡洪流,故得此名,此处除了眼前这满山的剑痕,还有一个奇景,说罢,便凝气一震,旁边碗口般大小的石块直直飞入河中,只在接触河水的一瞬便化作无数碎块。
  司空灵正心中一颤,想不到这看似平凡的河水中尽然暗藏如此恐怖杀机。“十七年前,我收到一份飞书,便赶来,但是人已经不在这里,现场除了打斗痕迹外只留下一把剑插在我面前,我走近一观,这时却从剑中飞出一道剑气,我因未有防备咽喉被那道剑气所伤,随着剑气射出,剑已折成两半。我负伤离开,并带回那把剑,虽然经重新锻造,但已没有当初的锐利灵气,和普通的剑没有什么分别。”
  司空灵正听闻后,收起薄扇近前几步,贴身相问,同时也注意到了他脖子上的伤疤:“那把是什么剑?哦,道令修为上等,料想此剑所伤也没大碍。”“哈哈……你可知龙呤丹?”“恩,相传此物为醉雨楼楼主娄潇潇所爱,被奉为醉雨楼至宝,可数年前醉雨楼被屠楼,龙呤丹也消失江湖,额,莫非……”“我与醉雨楼并没有恩怨,龙呤丹落入我手也只是机缘巧合。江湖传说是被几个顶尖杀手所灭,之后放火一炬,一夜之间醉雨楼便化为灰烬。”司空灵正暗暗思忖:“醉雨楼主凭借其落雨剑招立身江湖十载有余,楼里更有四雨等江湖成名高手,尤其是雨之双流冷霜寒三年未曾一败,雨之地惊仓月从未有人见其出过招,传说实力高深莫测,甚至超过冷霜寒,能在一夜之间被灭,想必那几个杀手武功必然了的。”
  “司空灵正,你的扇子摇的乱了。”司空灵正身心一颤,“哈哈,道令多年未见,不知今日突然找我……,道尊他老人家可是非常挂念你啊,命我打探多年,一直未寻得道令之所踪。”“是嘛,你现在可是他身边的大红人啊。”“啊,道令言重了,只是略建几件小功而已。”“这些年这你可替他办了不少事啊,哈哈……,时机到了,我还会再找你,道令司空灵正,哈哈哈……”。说完便化光而去,附近的枝叶飒响,随后又归于平静。
  今日的相会是司空灵正没预料到的,他这么多年去了哪里,为何他受伤后便离开道府到现在才出现,还有他说的那把剑以及发出的剑气,他为什么跟我提到这些但又似乎隐瞒不说。最让他吃惊的是一直藏身于四周山木石头中的藏道者,藏道者一直与他形影不离,自他消失后便神秘失踪,究竟有多少藏道者亦无人知晓,从刚才的气息看来,这十七年来藏道者实力已然不同,既然藏道者功力如此,那么他……,还有那个人,道尊一直想要得到他们,恩,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夕阳渐落,夜幕蠢蠢欲动,司空灵正伫立凝望眼前江流,眼光中的坚毅如一把锋利的剑,似要割开一切,嘴角在夜幕的侵吞下慢慢裂开。
  第二节衔云、洗风
  十年前,两条人影骑马在路上狂奔,一男一女,一人负刀,一人负剑。两人焦虑的奔赴前方,终于在一密林处停下,男子手上拿着一张写着挑战书的信纸。而在俩人站立处的前方空地上躺着一具白发老者的尸体,老者身上的血已留到了他们脚下。
  女子下马奔向尸体,跪下扒在尸体上嚎啕大哭,声声师傅悲徹人心,而男子下马后只跪地不语,双眼紧紧盯着躺在地上死去多时的老者,或许他完全没有想过这位已死之人是自己从小敬仰崇拜,对自己如同亲儿一般,是他将自己从一个悲惨的童年拯救出来,并教会自己一身武艺和为人之道,怎么会、怎么会突然就死了。女子抬起头看向身后跪在地上双眼呆滞、一言不发的男子,他最能体会男子此刻的心情。“师兄,师兄。”男子被叫喊声惊醒,“师兄,呜呜……我们把师傅带回凉心小筑吧。”
  凉心小筑,俩人跪在一座新坟冢面前,女子仍在抽泣,男子仍旧不语不言。晚霞在小筑外悄悄爬起,秋风凉凉,小筑中红枫枯叶肆意在地上翻滚,黑鸦声声,如刺锤般敲击人心。“啊,师……。”男子将倒下的女子缓缓放在地上,“凝妹,对不起。”男子解下女子所负之剑,然后背在身后。一阵静谧后,突然一声刀鸣,男子脸上鲜血直流,男子将割伤左眼的刀插在坟前,立誓到:“我风流澈以洗风刀和衔云剑为证,杀师之仇此生必报,不报不还,不死不休。”然后起身拔起坟前的宝刀背负身后,把地上的女子抱起走进一间木屋,半柱香后走出木屋渐渐从凉心小筑外的枫林尽头消失不见。
  风流澈走后不久突然一道光影闪入坟冢之中,然后又疾速闪出,坟冢边上的乌鸦被惊吓的飞散逃开。
  十年后,一座喧闹茶馆旁的十丈巨石上盘坐着一个人,只见此人左眼已瞎,身后背着一副刀剑。石下人声嘈杂,“小二,那个石头上的是什么人啊?”“对呀,我昨天就看到他了,难道他从昨天就没下来过吗?”“我看啊,他一定是个疯子,哈哈。”小二笑着回答:“各位,各位,这个人从两天前就坐在那了,什么话也不说,问他他也不回答,确实是个怪人。”
  “你们看,你们看,那个人好像在说话。”听到石下有人叫喊,众人涌出来围在巨石下,“他好像是在说话,嘴角动了,但太高了,听不见啊。”人群中有人冲巨石上的人叫喊:“你是不是坐不住了想抱女人啊。”周围一阵哄笑,就在此时,一道剑气直冲向人群,只见一人捂脸大叫,惨叫声刚起,又一刀光闪现,顿时颈上头颅飞起落入数丈之外的沙土中。“啊,杀人啦。”众人哄散开来,“太恐怖了,我都没看到他拔剑、拔刀。”
  在场也有不少携带刀剑的江湖人士,但他们不敢靠前,唯独一白衣席身的翩翩公子渐渐走近被刀割下的头颅,身后紧步的是个身高九尺右肩扛着三百斤多重巨斧,身着乌衣黑面长髯的中年男人,此人走过的地方必留下凹进地面的脚印。“有意思,有意思,死的人有趣,杀人的人更有趣。”只见死人头上的眉毛一长一短,额头被剑刻了个“淫”字。石上男子化光冲向头颅随后人与头颅均消失在人群的视线中。
  白衣男子对身后之人耳语几下后,那个黑面长髯的男人便向石头人离去方向踏功而去。追至一处被焚烧过的茅草屋旁。只见刚才那个杀人的男人单膝跪在三处新坟前烧着黄纸,而在坟前正摆放着那个眉毛一长一短额头刻着“淫”字的头颅。三座坟三个木头牌位,从左到右分别写着“慈父”、“孝女”、“慈母”,黑面长髯男人心中疑惑不解,看看时辰不早便悄然离去,回到巨石旁的茶馆把所看到的一一汇报。“哦,和我心中所猜相差不多,疯奴,你去帮我办件事。”又小声说了几句,疯奴随即离开。白衣男子斟满茶杯,得意的一饮而尽,似已窥得猎物掉入囊中。
  数天后,一处用竹子搭建的凉亭,顶上盖着茅草,大雨刚歇,茅草上还在滴着水珠,啪嗒啪嗒。一个老乞丐背着一个小女孩步履蹒跚的走向竹亭,风流澈靠在竹子建造的柱栏上闭眼休息,见眼前走来这两个衣衫破烂、全身湿透的一老一小,睁开了眼睛,起身相扶,“多谢侠士,咳咳……”,风流澈见小女孩肌肤蜡黄、瘦弱非常,且在老者背上昏睡不醒应该是生病了,顿时心中生了几分怜悯,将老者扶进亭里,“侠士,你可答应老身一个不情之请,老身年迈体衰,恰逢小孙女染了风寒,实在是背不动了,你可否背着我的孙女同老身赶往三里外的镇上找寻郎中,不然我可怜的小孙女可能就熬不过今天了,呜呜……。”
  风流澈听罢赶紧扶起一边作揖一边呜咽的老者,“好”,说完便曲身背起那个小姑娘,没成想刚走了几步便觉得背上一阵刺痛,随即全身酸麻难忍,“呃……”,风流澈被背后一掌打出竹亭外,“哈哈哈,你背上中了蘸了剧毒的鬼毛针,今天你是插翅难逃了,哈哈哈…..”只见刚才的瘦弱小女孩冷笑一下,随即四肢和身躯逐渐拉开,不消片刻便是一个成年女人,风流澈见状心中愤怒难平,拔出刀插在身前。“你中了剧毒,我看你还是束手就擒吧。”俩人见眼前这个男人丝毫没有退步倒下的意思,女人从袖中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一跃冲向风流澈,只见风流澈纹丝不动直到匕首快至身前,拔刀向女人头部挥去,女人见刀砍来,立刻将头缩进体内躲过了刀杀随即又伸出头大叫一声:“看刀……”,话未落便人头离身,老者心中暗惊,“怎么会这样,第一刀明明躲过了,也没看到他挥第二刀啊,嗯,离这么近,就算头点地也会被匕首刺到吧”。没有头的女人随即倒在地上,离身体不远的头颅嘴巴张开,舌头上散落着数根白色细针。
  老者注意到男人身上并没有受伤,心中凉意直冒,“好厉害的刀法,吃我毒针。”风流澈提刀不敢大意,见眼前数百根细针飞来,随即运功飞起,“啪啪啪”,大半的细针被刀挡下,“啊”,老者惨叫一声,余下的针全部扎在他的头上,风流澈在落地之前又挥一刀,一个布满褶纹满眼绝望、恐惧的头颅滚落至数丈的草丛里。
  这一切早已被竹亭外树丛中的白衣男子看到,大叫一声:“天乞老人,啊,疯奴”。疯奴听罢便向风流澈扔出巨斧,随即飞身冲向风流澈,风流澈见状提刀来挡,岂料巨斧力沉,虎口震的发麻,身体也被震移数十步,刚才运功杀两人,再加上中毒已深,让风流澈感到喉中滚热,随即喷出一口黑血,而疯奴却攻势更猛,所到之处皆草木摧毁,疯奴体型虽大,但速度力量毫不逊色。白衣男子见两人战了几百回合后仍不见结果,随即运功发出一掌,掌气快至风流澈之前,突然从竹亭的另一边飞来一雷霆万钧之掌,竹亭拔地而起随掌过又落地恢复原貌,两掌相合随即平静如初。
  “嗯,是何人?”只见一人从竹亭另一边外缓缓走来,此人神情幽然、风姿温雅、脚步轻盈,身后背着一把用灰布包起的剑,在布剑前端系着一条穿有黑色玉佩的黄绳,似一个隐世已久的世外高人,但此人面相年轻,实在与所谓的世外高人相差太远。“在下乃一乡野闲游之人,游至此地见阁下对一个中毒已深之人痛下杀手,遂出手阻扰,莫非此人与阁下有深仇大恨?”“没有,只不过他杀了我两名手下。身为主上自然要为他们报仇。”“噢,那是自然,不过我猜测是你的两名手下下毒在先,他中毒已深,也饱受毒苦,还望少主能网开一面,让在下带其走。”“想要人还得看你的本事”,随即侧头暗示身旁的疯奴,疯奴受命举斧便向来者砍去,岂料一炷香后疯奴仍然近来者身不得,白衣少主眉头紧皱暗生一计。“住手,人我可以交给你,不过有个条件,只要你能受我三掌而寸步不移。”“好,在下受你三掌,只愿少主能遵守承诺,来吧”。来者双手后背,侧身面对白衣少主悠然伫立。只见白衣少主双脚缓缓移开,大喝一声一道雄浑掌气袭向来者,却见掌气袭上来者身后如石入江河般微波轻泛,而来者依然表情淡然,面容不惧。“恩……”白衣少主见此立刻提神收气,运功再发一掌,此掌虽比前掌气劲更大,但如同第一掌般未能致伤分毫,“这是什么武功,竟然能化掉我九成的功力,还能丝毫不损。”白衣少主心中吃惊不已。“还有一掌,请少主赐教。”“哈哈,不用了,人你可以带走,哈哈,其实我原先也只是想略施小计收服此人为我所用,岂料闹了这出,现在我只想阁下能满足我一个小小心愿,还望阁下能报上名号,本少主很愿意交阁下这个朋友。”
  来者抱起昏迷的风流澈大步从白衣少主的眼前走过,身后留下一串响亮诗号:“十字峰前白鹭飞,杜鹃流水罪人归。青凉居,话风尘,星河万里任逍遥。”少主看着远去的人影,疑团满腹,“好个星河万里任逍遥,好个奇人,如果能为我们所用,那……,恩,十字峰”。
  第三节十字峰
  一棵足有十丈高的梨花树下,梨花花瓣随风飞舞,一年轻男子挥着手中的剑在花瓣的海洋中风行剑流,恣意盎然。忽然一声清脆声响,男子手中的剑折为两半,从男子眼前掉入地上花的泥土中,男子诧然呆住了,然后猛然跪地拾起地上的断剑双臂发麻,“怎么会,怎么会,啊…….”额头上的汗珠像雨水般滚落,一滴一滴像铁锤般敲打心脏。
  “师兄”“啊”男子听到熟悉的声音先喜后惊慌的回过头来,“是竹妹,竹妹我…….”“师兄你怎么了,啊,你,衔云,师兄,你为何弄断师父的剑,我的剑。”男子分明的看到师妹怒火满瞳,脸色沉闷,更加不知所措,“竹妹,我,我也不知,怎么会断,我…….我…….。”“师兄,你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师父他老人家,怎么对得起我。”“啊,竹妹,我,我,我……对不起,对不起。”说完便拿起断剑抹颈自杀。
  “啊”风流澈惊坐起,才发现自己坐在一张素床之上,而身上衣衫和被褥等均已汗湿,想起刚才的梦境,开口直呼“剑,剑,剑。”正要下床,却见自己的一副刀剑完好无损的摆放在眼前的茶机上,顾不得穿上布鞋,立马奔向茶机拔出衔云剑,看到衔云剑并未如梦中所见般断裂松了一口气,心中暗叹“好怪异的梦,恩,竹妹,你现在过的怎么样?”“你醒了,看你步履轻盈,看来恢复的有七八成了。”
  风流澈的思绪被房外传来的几声打断忙侧头一顾,只见一仙风道骨,颇有隐士高人之风的英俊男子进门而来,从相貌来看此人年龄比自己稍大一些。“恩,此剑是一把好剑,这刀嘛……。”风流澈听罢握紧手中的剑,“咦,我是看你伤重将你带回寒舍,并没有其他什么用意。”“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这是我栖身的地方,名叫落霞居,在下邢墨雅。”“恩情来日再报。”说完便收拾刀剑准备离开,“咦,莫急,你的毒伤还未完全恢复,此时下山并不妥。”
  就在俩人一言一语间,一阵悦耳的歌声随着屋外游戏的风儿飘入房间,细听之下并未着半句词藻,但却是温心沁脾的动人旋律。“我的好友来了,她可是世间少有的奇女子,不妨一见如何,而且你的伤能好这么快也有几分她的功劳。”风流澈行走江湖半载有余,听惯了世俗风语,如此动人的吟唱却也是头一次听到,心里确实生起了一丝奇意,况且此女子还相助于我。见风流澈眼泛思虑,邢墨雅微微一笑轻说到“来吧,随我来。”风流澈负起刀剑,同邢墨雅一同走出房间。
  第四节玲珑剑、赤魂刀
  就在俩人走向一个石头圆桌的时候,女子的吟唱也戛然而止,只见从不远处走来一位柔桡轻曼,罗衣飘飘,扶柳风姿看起来更显一丝妩媚的女子,而紧随其后的是一位飒飒行步,螓首蛾眉,手拿一柄长剑的短发女子。
  “逍遥先生,丝语又来叨扰了。”“咦,好友说笑了,来来,我来引见一下,这位是风流澈,这是我的好友,名叫上官丝语,丝语不仅曲子哼的好,对各种药物的研究也至精至深,尤其擅长对毒的研究。在下才疏学浅,你的毒伤我也只能医其表,无法去其根,所以我特邀好友跋涉来此。”风流澈听罢对眼前的女子点头致谢,风流澈独走江湖十载,从没有受到如此的帮助,此刻倒不知该如何用话语表达了。
  “你也太不懂礼数了,我家小姐不远万里给你送药,你……。”“蛮儿。”“小姐,他……。”“风公子的谢意我已经领受了。”“是,小姐。”邢墨雅哈哈笑道:“小蛮姑娘性格爽朗,风公子你莫怪啊。”邢墨雅见风流澈无言笑语道:“两位请坐,我要为诸位泡上落霞居独有的好茶。”只见邢墨雅双指凝结霎那间十步之处的牡丹花瓣飘入石桌上的瓷壶里,双指再次起落间,从五丈外石缝里流出的溪水成线慢慢飞入瓷壶中,邢墨雅取出石桌下的木炭,挥袖木炭即燃,然后从袖中取出一瓶蓝色小瓶,只见邢墨雅在木炭上滴上几滴蓝色小瓶中的液体,顿时香气四溢,感觉心绪安稳,全身放松,整个人仿佛置于仙境一般,没有烦恼,没有愁绪。
  风流澈与其说惊于这种别具一格的泡茶方式,不如说惊于邢墨雅刚才的凝指起落间,这种内力的高手自己是踏入武林来第一次碰到,至少得有数十年的修炼才能达到这种境界吧,或许此人天赋异秉也说不好。和他相同惊讶的是小蛮姑娘,但上官丝语脸上却波澜不惊,仅嘴角泛起淡淡微笑。
  邢墨雅拿出五个竹杯,一一斟满。风流澈心中诧异,在场明明四人,为何主人多备了一杯。“各位请用。”上官丝语和小蛮姑娘陆续拿起杯子,邢墨雅也拿起一杯却不是自己享用,而是扔向上官丝语来时的竹林中。“恩,逍遥先生,你泡的牡丹蓝香茶真是让人回味无穷,堪称世间佳品,可没有人多少人能尝的到哦。”“哈哈,丝语姑娘说笑了。”“好喝,邢先生再来一杯。”“小蛮姑娘可少夸人啊,今天算是我的荣幸了。”“嘻嘻,多谢先生。”
  风流澈不常饮茶,平常饮水也多在山林溪水中解决,其实对茶不了解,更不会品茶,不过这个茶确实清香爽口,让人忍不住想多喝几杯。“对了,逍遥先生,恕小女子多言了,你还没有和我们说说风公子是如何中毒,你是如何带他回十字峰的呢。”“呀,确实是在下疏忽了,抱歉了好友,来,好友再来一杯,慢慢听来。”
  语毕,上官丝语起身端起竹杯敬向风流澈:“风公子原来是位侠士,小女子以茶代酒替死去的那位可怜的姑娘和她家人敬你一杯酒,武林中就多多需要风公子这样的侠士。”风流澈也礼貌的站起身喝下杯中茶以回礼,而在一旁的小蛮却说话了:“风公子确实是位武林好汉,能为武林锄害,本姑娘佩服,听逍遥先生所言,风公子的剑法肯定很高强,我看风公子身体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不知可否与我的玲珑剑比试一下。”
  风流澈听罢不语不言,放下杯子向上官丝语和邢墨雅点了下头便转身就走。小蛮见状纵身立于风流澈面前,大叫一声:“莫非风公子看我是名女子便看轻不成,既然这样那本姑娘得罪了。”小蛮说完便拔起手中的玲珑剑向风流澈刺来,风流澈无奈只能应战。邢墨雅欲起身相劝但却被上官丝语拉住:“你我都了解蛮儿,蛮儿虽为女儿身,但偏偏不爱梳妆打扮,唯独对剑痴迷如此,她看中的对手是不会轻易放过的,她刚修炼完,心中难免有些骄躁,我们先看看再说。放心吧,蛮儿虽痴武但并不噬杀,没事的。况且我觉得风公子也非等闲之徒。”邢墨雅听完也不好再阻拦他们。
  在他们言语间小蛮和风流澈已经战了数十回合,风流澈只是不断的防守,避开小蛮的一招一式,但玲珑剑虽细长,却锐利难挡,小蛮姑娘虽比自己年幼,但剑法不错,玲珑剑在她手上游刃有余。“你再不拔剑,可休怪本姑娘动真格了。”小蛮说完便更猛的飞身冲刺过来,此时玲珑剑气一气三分,从三个方向分别袭向风流澈,风流澈见状无奈拔出背后的衔云剑,只见双剑在空中飞舞碰撞,剑花四起,数百回合后,小蛮见未能取得半分优势,此时心中震惊不已,没想到他毒伤未愈,竟能在我的连续攻击下未落分毫,他手上的到底是什么剑,不比我的玲珑剑差。
  就在此时一道红色刀光闪进战圈,缠斗中的俩人分开落地而立。“臭玄霖,你敢搅乱我的兴致。”“哈哈哈。”一道人影伴随笑声出现在俩人中间。“岂敢岂敢,我只是被你们的剑法吸引而已,忍不住出招,小蛮子,你一个女子,人家是不会出全力的。”“什么,你……。”
  刚现身的玄霖并未理会小蛮,而对风流澈说到:“刚才听闻邢先生所说,想必阁下的刀法卓绝,不知可否让我的赤魂见识一下。”说完玄霖将一把全身赤红的刀猛插入身前。原来一直未现身的第五人就是他,此男子面容俊俏,但却有几丝玩世不恭的痞气,就刚才动作来看也颇有十分的神勇之姿,最特别的是自己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头一回看到过全身赤红的刀,而且这刀透着几分凶霸之气。
  风流澈本不愿无故与人争斗,于是将衔云剑插回背后剑鞘,转身离开。岂料背后突来数道刀气,风流澈踏功飞起躲闪过去,落地后大步继续行走,玄霖见风流澈避而不战却要离开,于是猛一跺脚,握起赤魂刀飞速旋转冲向风流澈,风流澈突觉身后刀气气势逼人,无奈拔出洗风刀飞入空中,哐哐当当的刀声响彻百里,其实俩人都在试探对方的实力,并未使出绝招,但竟也难解难分。数百回合后,俩人分开相向握刀而立,准备蓄力再战。
  这时一道人影飞入中间,“两位的刀法令在下大开眼界,今天就到此为止吧。”“风公子,真是对不住了,还请你看在他们两个年纪尚轻,学了点剑法、刀法就忍不住与人比试,望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啊。蛮儿、玄霖,还不向风公子表达谢意,多谢风公子能陪你们切磋剑法、刀法。”只见俩人齐声说道“多谢风公子赐教”。风流澈没说话只是将刀插回背后刀鞘。
  “蛮儿,将药奉与风公子,风公子,你只要按照逍遥先生的交代按时按量服下此药不消半月即可痊愈。”风流澈接过小蛮递过来的青色药瓶说道:“多谢姑娘。”然后转头对邢墨雅说:“谢谢两位多日来的费心,此恩日后必报。”“哎,你客气了,既然能相遇,就是缘分,如果不嫌弃在下的话,可否与在下交个朋友,以解我求贤之心。”风流澈先是默默不语随后说了句:“我是个江湖风尘之人,不配做谁的朋友,我走了。”“唉,既然风兄去意已决,那在下也不强求,对了,算算时间,丝语,你手上的定心丹也用的差不多了,来来,我再与你一瓶,风兄,你也拿一瓶吧,定心丹是…..。”
  “逍遥先生,打扰许久我们也要走了,定心丹的用途我会在路上同风公子说明,对了,替我向他问好。”“恩,那有劳好友了,欢迎你们下次再来落霞居作客。”风流澈心中暗想:“嗯,这个地方还有另一个人?”说罢上官丝语等人同邢墨雅告别离开。就在他们4人离开后不久,从落霞居不远处的的峰顶处传来“铛铛铛”的打铁声,打铁声中隐隐约约透着主人的几许哀丝愁苦,似诉说一段哀怨故事。“唉,吾之好友。”邢墨雅抬起头眺望着远处峰顶,摇头叹气随后便走进了落霞居。
  四人下山行走至一处浓雾霭霭的竹林时,四人停下脚步,上官丝语说道:“风公子,你所看到的这竹林中的浓雾并非山中一般的浓雾,此雾中掺杂着能使人致幻的迷药,是逍遥先生防止陌生人打扰借助这竹林特有的浓雾而成,逍遥给你的定心丹就用在此,快同蛮儿和玄霖一起服下吧。”风流澈听罢皱眉升起了疑问,上官丝语猜出风流澈的心思,欲开口,却被蛮儿姑娘抢了个头,“我们小姐百毒不侵,这点迷幻药算什么,就连……。”“蛮儿,休要多言了,风公子,快请服下吧。”风流澈心中又是一惊,原来天下真有百毒不侵的人,而且还是个女子。
  说完三人服下定心丹,然后众人走出了竹林,等下山后风流澈便和上官丝语三人告别离开。“玄霖,风公子毒伤还未完全痊愈,我担心他遇到危险大动真气以致毒伤复发,你去跟在他身边,记住不要让他发现,半个月后如果没事发生的话你就回来。”“是的,二小姐。”“不是二小姐,是三小姐。”“行了,玄霖你去吧。”玄霖和小蛮使了个鬼眼色后便踏功追向风流澈了,小蛮嘟着嘴不说话,“蛮儿,我们回梳月阁吧。”“哦。”
  第五节龙鳞池
  在一处闹市区,人群汇聚于一处高台之下,此高台由上等金丝罗帱铺着而成,共分为三层。由下往上依次摆放着不同宝物,且看第一层高档紫檀木打造的矮桌上摆放着青泥紫玉珠,第二层放着三张紫檀木矮桌,分别摆放着凤眠玉皇枕和避寒衣和八宝玲珑钟,第三层最为神秘,神秘是不知道是什么宝物,因为此物被冰蚕丝布盖住,且不论此物是什么,单就用十分珍贵的冰蚕丝布遮盖此物就可以说明此物必是绝世珍宝。
  台下人声嘈杂,各种议论声充斥着台下。只见高台上四周站着很多携带刻有“容”字金色腰牌的武士高手,这些武士手握刀剑,双目紧紧盯着台下及四周。
  不一会,只见一人走向第三层最中央,对台下众人作揖说道:“各位请安静,三年一度的容府赏宝大会在今天展开,诸位,现在有请我们容府府主上台。”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一身形肥胖富态,嘴角含笑,眯着眼睛,衣着华丽的中年人缓缓走向高台中央,“各位能来参加我容府三年一度的赏宝大会,我容静萧十分感谢,本府平生没啥爱好,唯独喜欢收集天下至宝,这天下的宝贝固然好,但不能我一人独享,不然那得多寂寞啊,哈哈,所以才有了这三年一度的裳宝大会。”之后便将高台上第一、二层的宝物向众人一一介绍,然后走向第一层,“诸位,接下来是本府这么多年最喜爱的宝物,请诸位一同欣赏。”
  说完容静萧一把掀掉冰蚕丝布,顿时金光阵阵,四周万物被映射的烁光闪闪,细看一下,仿佛连树上的绿叶也被染了金光似金叶般挂在梢端随风飘荡。众人忙用衣袖遮住眼睛,皆好奇此物为何物,竟能发出如此耀眼金光,稍一会,众人抬头向台上望去,一座金身地藏王菩萨雕像赫然而立。
  容静萧望着台下众人瞪大的双眼而得意不已,不过自己得到此物也颇废了不少周折,想想也是应有所得了。而正在此时,一道黑光闪现,在容静萧的旁边立着一个人,此人黑布麻衣,白发银须,手持长柄金莲。容静萧吓的后退数步,四周武士立马围住出现之人,刀剑相向只待府主一声令下。
  但此人先开口:“府主,请恕在下今日冒味而来,我只是想与府主聊聊这尊金身地藏王菩萨雕像。”容静萧听后放下了戒心,也为刚才的失态故作镇定状,让四周武士退下,说道:“哦,阁下对这座佛像有何看法。”“府主,恕在下夸口,这尊佛像虽全为纯正黄金经能人巧匠锻造而成,但黄金品质一般,此像能如此珍贵功全在人,非为最上等黄金能显出来的那种灵气,此像只有形没有灵。”
  “最上等黄金,难道这不还是最上等黄金锻造的?”“烦请府主拿来一个平常物件,任何东西都可以。”容静萧心中疑惑不解但也对刚才来人的一番话好奇不已于是命人照吩咐去做,不一会一个家仆拿着一个普通瓷碗上来了,放在一个矮桌上,只见来人从身上掏出一金色葫芦,从葫芦中倒出金色液体淋在瓷碗上,瞬间瓷碗变成金碗,金光硕硕,已完全盖住了金身地藏王菩萨雕像的光芒,台下众人惊讶的目瞪口呆,然后来人一声“去”,用手中金莲打出金碗飞向佛像,只听“砰”一声,佛像的手臂撞断而金碗又毫发无损的飞回原处。
  容静萧等现场众人皆被眼前此景惊的不知所措,“府主,这就是我说的最上等黄金。”“诸位,想必你们和府主一样好奇这个葫芦装的是什么,此金葫芦所盛之物乃为龙鳞水,此水能化物成金,为最上等黄金,价值不可估量。”“哦,恕本府孤陋寡闻,本府还是第一次听说世间竟有此物,还望阁下能多做说明,对了,还未请教阁下名号,恕本府怠慢。”“在下夜寒生,府主,可曾听过龙角山?”“实在惭愧,本府也算是久历江湖了,却从未听说过有此地。”“此山上有一处仙池,名为金龙池,相传上古一条金色神龙一日飞过此山,见山中有一水池,正好饥渴困伐,飞入池中饮饱后又困意难耐就睡了一夜,岂料第二日醒来全身金色褪去,而池水被染成了金黄色,此龙惊慌绝望之下于是撞石而亡,龙血和池水混合而成此特殊的龙鳞之水。”
  “世间竟有此传说,本府今天真是涨了见识了。”台下众人听后暗暗称奇,心中多了很多畅想。“那此地位于何处?”“哈哈哈,我也不知,不过我知道如何找到此地。”“哦,怎么找?”容静萧走进几步忙说道:“线索就在佛教双宝之一的金身无量塔中。”“那阁下是如何知道的?”“天下唯有我有龙鳞水,我自然知道,信不信由你。”“那你手中的龙鳞水是从何得来?”“想知道的话,拿来金身无量塔,忘了交代一句,此塔还需要借助我手中金莲才能找到龙鳞水,哈哈……。”
  在一阵笑声中夜寒生化做一道黑光而去。容静萧拿起金碗心中暗想:“好个奇人夜寒生,恩,龙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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