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等他回来

　　“你快走吧，你服务的那位蛞蝓大人是不会为了你求情的。”红发女蜗人见秋水竟然在花坛边坐了几个小时，忍不住下来赶人。
　　“可是，我要等他回来。”秋水委屈地说。
　　“等他回来有什么用呢？我们只不过是那些大人物的玩物，你以为人家真的会记住你是谁？也许你刚走，别人就把你忘记了。”红发女蜗人的言辞中颇有怨气，同样是玩物，玩她的是副院长这个又老又衰的蜗人，而玩秋水的却是一位年轻的蛞蝓大人，这让她心里十分不平衡。
　　“你……你别乱说，晨曦大人没有……没有碰过我…..”
　　“没有碰过你？真是天大的笑话，除非你家蛞蝓大人是个性无能，否则怎么可能不碰你？送到嘴边的东西都不吃？”
　　红发女人刚说完，脸色突然变了。
　　“秋水，你怎么坐在这里？”林伽从书店归来，天已经黑了，却发现秋水一个人坐在医院花坛的边缘。
　　“我……我……我被裁员了……”秋水一见到林伽，眼泪就流了下来。
　　“裁员？为什么？”
　　“他们说今天拨给红湖选区的医疗经费缩减了，所以必须裁掉百分之八十的员工……”
　　“这怎么行？这里谁是管事的？带我去见他。”林伽扮蛞蝓人扮久了，已经有了些不怒自威的气势。
　　红发女蜗人讪讪地退到一旁，现在她只希望林伽没有注意到她。她发现林伽是真的生气了，这让她心里更加不平衡了，一位高高在上的蛞蝓大人，竟然为了一个小护士而大动肝火，这是个什么世界？
　　“咚咚咚！”林伽丝毫不客气地敲响了人事部办公室的门。
　　“谁啊？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办离职手续的明天再来。”里面的人事部主任丝毫不客气地说道。
　　“咚咚咚！开门！”林伽继续敲。
　　“谁啊？这么讨厌？滚！”里面居然又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嘴里含混不清，像是吃着什么东西。
　　“我，晨曦。”林伽简短地回道。
　　里面的两个人蹭地就跳起来了，戴着眼镜人事部主任裤子拉链都还没有提好，就连忙起身开门。门内，一个女人正在慌张地擦拭嘴角的污渍。
　　“晨曦大人，请问您有何贵干？”现在整个医院都知道了自家医护所里住着一位叫做晨曦的蛞蝓大人。
　　“没什么贵干，我就是想问问，秋水被裁员的事情，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啊？”人事部主任没有想到晨曦大人竟然是为了一个小护士大张旗鼓，他一时愣住了。
　　“这……这……这不是我说了算的呀，这件事得请示副院长……”人事部主任结结巴巴地回道，他不敢得罪林伽，可也不敢擅作主张把秋水聘回来。
　　“还愣着干什么？去把你们副院长叫过来啊！”林伽道。
　　“是是，小人这就去。”人事部主任匆忙调整了一下裆部的摆放，就飞速奔上了楼。
　　“对……对……对不起，晨曦大人，我刚才不知道是您。”房内的女人慌张地说道，她想起来刚才自己竟然对一位蛞蝓大人说了“滚”字，不由全身冷汗直冒，这样的罪过，死十次都不为过了。
　　林伽懒得搭理这个女人，他抽出人事部主任的椅子，坐到了门边。
　　“大人，让我为您服务一次吧！要不然，我的罪孽简直十世也还不清了。”女人见林伽没有动怒，还以为他怜香惜玉，舍不得训斥，竟然爬了过来，凑到了林伽的双腿之间。
　　她的手就要向林伽腿间探去，谁知林伽却挥手将她的手打开，怒道：“滚！”这样的女人，林伽实在嫌脏。
　　女人连忙提了衣服，慌张跑开。
　　“晨曦大人，不好意思，秋水的事情是我们搞错了，她本来就不在裁员名单里面。”副院长来了，连忙赔笑着说道。
　　“嗯，不错，我就知道这份名单肯定搞错了什么地方。”
　　“对对，是我们工作疏忽了。”
　　忽然，林伽又报出了秋水拉来一起听故事的几位姐妹的名字，然后说道：“副院长，她们是不是也搞错了？”
　　“是，是。是我们搞错了，我们回去再重新调整一下名单。”副院长连忙应道，他的内心真的彻底懵圈了，有哪个蛞蝓人，会记住这么多蜗人的名字？还为她们一一说话？这个晨曦先生，真的是“不拘小节”啊！
　　秋水已经悄悄在门外等候多时，当她听到院长的回复，兴奋地几乎跳了起来，可是她又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与林伽亲昵，所以只好一个人在内心里默默激动地跳脚。
　　“给你的姐妹们打电话吧，让她们明天回来复工。”林伽摸了摸秋水的头发。
　　经历了这个小插曲，秋水在院里的地位明显提升了，一个星期之后，医院院长甚至亲自把她提拔为护士长，可是秋水却不愿意调岗，她仍旧坚持留在林伽的房间里，专门服侍林伽一人。
　　秋水被提拔为护士长的第二天。
　　“副院长，您这是什么意思？”
　　“呵呵，没有什么特殊的意思。”副院长赔笑道。
　　“你带回去吧，我不需要。”林伽别过头说道。
　　“你真的不需要？不用担心消息流出去，今天在这个房间里的人，我已经全部做好了保密工作。”
　　“我说了不需要就是不需要，难道你听不懂吗？”林伽有些生气了，这个副院长，整天不琢磨正道，就想些歪门邪道，竟然找了五个身材诱人的尤物小护士，脱光了衣服，在林伽面前排成了一排。
　　“是是是……是我揣摩错了您的爱好……”副院长连忙，“或许您不喜欢这种风格的？您是喜欢萝莉？还是喜欢御姐？只要您喜欢的，都可以跟我说，我们院里没有，我还可以去外面帮您张罗。”
　　“我都说了我不需要……”林伽差点动了真火，“都穿上衣服，走吧。”
　　五个小护士连忙套好衣服，灰溜溜地退出了房门。副院长见林伽动了火，也赶忙溜走了。
　　“你……真的不喜欢这些？”秋水难以置信地问道，“我听说蛞蝓大人们都很喜欢虐待和调教女蜗人的……”
　　“怎么会不喜欢……只是他一口气找了五个来，还用那种姿势排成一排……他把我当成什么了？种马吗？”林伽苦笑道，“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没有时间搞这些。”
　　“种马是什么意思？”秋水不太理解。
　　“种马，就是品质优良，专门用来配种的优等马。难道你没见过马？”林伽问道。
　　“当然见过，只不过蜗人社会已经很少有马出没了，蜗人一般都开车，只有那些上层蛞蝓阶层的大人们，才会选择操控兽类来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