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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章 算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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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是想看秦钰出丑,谁料想他果真应承下来,杨遂心里难免犯憷,想想他一乳臭小儿,难道能强过钱二?
  “大少爷且慢,如果查无实据,你有何话说?”
  “秦家的事儿自有老祖宗做主,秦钰岂敢造次?难道杨管家想越俎代庖?”
  秦钰反将一军,杨遂恼怒却又无处发作,秦家这野种大少爷似乎能预知他心中所想,这种每一拳打空的感觉郁闷的想吐血。
  “杨忠若果真冤枉,那就提拔他做食府的掌柜以示补偿,如果确有其事,严惩不待,以儆效尤。”
  老夫人毕竟是存了私心的,二子固然不肖,终究是她的骨肉,贪婪而鲁莽,他顶不住杨家人的报复。提拔杨忠为食府的掌柜,这是老夫人对杨家人的安抚也是某种程度上的服软,即便当下秦记的掌柜就是个摆设。秦钰这些天的表现确实让她意外,可毕竟是个半大孩子,机敏、果敢、不骄不躁,这都可以归结于品性,他如何懂得查账?她不相信这种事儿能够无师自通。
  秦钰不用算筹,他只是吩咐小厮取来笔墨纸砚等物。钱二一张脸涨得通红,期期艾艾的不知道怎么开口,“大少爷,那…这些算筹借你使使,老朽核算过了,五三年的账目应该没有大问题。”
  秦燮一张老脸阵红阵白,他找来的账房算计了一个半时辰,账目竟没有问题,简直废物。秦老二脸疼之余,他想着如何善后,至于秦钰,他更不看好。
  三姐儿或许是唯一的例外,被钱二逗笑乐出声来又被母亲瞪了一眼吓得闭上嘴巴,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崇拜的看着秦钰,大兄一定行的。
  杨忠记账采用四柱结算法,所谓四柱,旧管、新收、开除以及实在四部,通俗来讲就是上期结余、本期收入、本期支出以及本期结存。旧管+新收=开除+实在,这就是所谓四柱法的精髓所在,据说是由过去三柱法演变而来,最初起源于四方阁,侨、吴、郡、虏四姓顶级门阀最先普及,到如今已被普遍接受。
  秦钰毕竟是学过高等数学的人,查账不难,难的是怎么查,从哪儿查。秦钰微微皱眉,他吩咐小厮把杨忠主账食府这六年多的账簿逐年分开一一摆在众人面前。
  秦钰依次走过,当他踱步至第一年、第二年的账簿前,杨忠神色轻松,当他走到第三年时,他眼神有了变化,待走到第四年账目时,秦钰做弯腰状,眼角的余光在杨忠眼底捕捉到一丝慌乱。原来如此,杨忠初入秦记,自然小心翼翼,待羽翼丰满,就变得肆无忌惮起来,完全符合犯罪心理学的规律。
  “钰哥儿又何必故弄玄虚?”杨遂并未察觉杨忠的慌乱,眼瞅日已西斜,夫人、二夫人俱有不耐烦之意,他当然乐意顺水推一把舟。
  秦钰不理睬杨遂的聒噪,径自翻开了五十六年的账簿。
  元月初一,结余十七贯二百五十八钱,出入账目明显与总账同;
  初二,结余三十二贯七百五十四钱,账册记录三十二贯一百三十二钱;
  初三,结余五十八贯五百六十二钱,账册记录五十六贯七百一十五钱;
  秦钰目视账本,随着纸业的翻动,一个个数据从他口中说出来,短短三日,账目上差了一贯又八百四十七钱。
  一派胡言!
  秦钰的答案并未得到在场诸人的认可,杨夫人怒不可遏。秦家主子、管事、丫鬟们原本对着秦钰窃窃私语,随着杨氏怒气的爆发,房里顿时变得落针可闻。
  “母亲何出此言?”
  秦钰没有半点情绪波动,坦然反问道。
  杨氏不语,杨隧解释道:“你既不用算筹也不加思考,信口胡诌,这还不算一派胡言?”
  这话若由杨氏来讲,秦钰反驳也要讲究分寸,这是所谓孝道;至于杨隧,秦钰完全没有顾虑。
  “夏虫不可以语冰也。”
  夏虫不可以语于冰出自《庄子集释》之《秋水篇》,杨遂学过这篇文章,秦钰引此语句岂不是鄙视他囿于见闻,知识短浅?他不过秦家的野种,竟在此大放厥词,简直岂有此理。秦钰不想听杨遂聒噪,直接了当的道:“你既然说我算错了,那请拿出证据来,空口白牙,何以服众?”
  杨遂感觉一口气憋在心口,那感觉别提多难受了,尤其让他难以反驳的是秦钰的诘问有礼有节,如果不能找到证据,他果真是不能服众。
  “杨忠,你来告诉大少爷,他到底错在哪里。”杨家最不缺的就是人才,杨遂不相信杨家的账房斗不过秦家的野种。
  杨忠有苦难言,秦钰之前看向他的目光仿佛洞察一切,他恐惧、战栗,冷汗甚至湿透中衣。杨遂吩咐,他唯有迎着头皮走到秦钰跟前。秦钰计算的第一个数据是三千七百六十二与二千四百三十九相加,杨遂取过算筹计算,一炷香时间之后给出答案,与秦钰落在白纸上的答案分毫不差。
  秦杨两姓的主子奴仆,无不目瞪口呆,其中尤以杨数为甚,他或许会比杨忠稍快一些,但绝对不能像秦钰般随手写出答案。杨数不免想到秦钰给出的关于方程的答案,他已然信了大半。
  秦钰给出的第二个计算结果是一百三十七乘以二十九,账本记录的是每天一百三十七钱固定支出,连续支出二十九天。杨忠额头见汗,关中杨氏有关于利用九九歌做乘法计算的学问,只是他杨忠无论资质还是对家族的贡献都不足以被传授这门学问,即便杨家嫡系杨数也略知皮毛而已。
  秦钰并不关注蹲在地上摆弄算筹的杨忠,他继续核实剩下的账目,一月,账面差了一百二十七贯,二月份,一百九十六贯,至七月份亏空达到最高峰,四百六十贯。逐月加和,该年账本账面亏空竟高达三千二百六十四贯。
  秦钰落笔的时候,杨忠也核算出一百三十七乘以二十九的最终答案,秦钰给出的答案完全正确。
  “杨忠,五十六年这一年时间,食府账面亏空竟高达三千二百六十四贯,希望你能给老祖宗还有母亲一个合理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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