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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章 查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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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儿不敢,但凭母亲做主。”
  秦钰将在场诸人的表情看在眼里,不假思索的将皮球踢还给杨氏。秦钰精通心理学,一个人从希望到失望,心里的负面情绪足以淹没一切,如此拉仇恨的事儿当然要杨氏来做。
  “胡柴胡作妄为,待其伤愈,发配秦家庄子上执役;钰哥儿虽属正当防卫,但出手过重不可不罚,责其闭门思过,至下月端午不得踏出院门半步。”是日四月初九至五月初五尚有一个月时间,秦钰没有反对,他只是好奇杨夫人如何处置杨家兄弟,相信所有人都盯着她的处置结果,三姐儿忍不住道:“阿娘,大兄没错……”
  “闭嘴!”
  杨氏喝道,三姐唬得不敢言语。杨氏深吸了口气,说出了对杨家兄弟的处罚结果。
  “杨家兄弟挑起私斗,妄动利器,意图伤人,自即日起逐出秦府,不许再踏入府内半步。杨忠教子不严,罚薪半年,以儆效尤。”
  秦钰纵然占理,他毕竟伤了人,禁足一月,任谁也挑不出毛病;杨虎兄弟被逐出秦府,杨忠被罚薪半年,看似严厉,实则不伤筋不动骨,杨忠依旧是食府的账房,偏偏秦家人找茬都没有借口。
  老夫人有种一拳打在棉絮上的挫败感,摆摆手示意众人各归各房,二爷秦燮忽然上前道:“母亲,儿子有话说。”
  老夫人育有三子,长子秦夔,人品、能力均堪大任,只可惜暴毙而亡;二子秦燮,贪婪、好色,她尤为不喜,更不敢生出将秦家交到他手里的念头;三子秦懿,胆小、懦弱,不堪大用,若非如此,益州府秦家也不会被杨氏一介女流把持了。
  不喜归不喜,秦燮毕竟是她的二子,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点点头示意他讲下去。
  “杨忠任食府账房五载有余,儿子常听人提起他中饱私囊、损公肥私的事儿,儿子认为有必要查一查秦记的账。”
  一石激起千层浪,说的大概就是眼下的局面。
  杨氏面色阴沉至极,老二口口声声查账,她觉得这是在挑衅她的权威,目光掠过秦燮最终停留在秦钰身上,这是老二借题发挥还是早有预谋?秦钰擅于揣摩人心,他很想告诉杨氏这跟他没有半点干系。在没有震慑外敌的实力之前,办太拉风的事,只是找死而已,他现在还不具备跟杨夫人掰手腕的实力。
  只是杨氏肯信吗?杨遂等一干杨家人都表达了与杨氏同样的意思,秦钰被当成了秦燮的队友,日你大爷的。
  秦芳氏没有发声,脸上淡淡的笑意倏地敛去,她不喜欢事情超出掌控;杨隧针锋相对的道:“二爷笃定杨忠中饱私囊,杨遂斗胆请问可有证据?若拿不出确凿证据,岂不寒了老仆的心?”杨忠已然伏在地上叩头,“老奴一片忠心可鉴日月,二爷竟出如此诛心之言,老奴唯死而已。”
  说着,杨忠要拿头撞墙却被人拉住,撞墙无果,他又咚咚磕头,求老夫人、夫人、二夫人给他做主;杨忠媳妇嚎啕大哭,哭一声儿道一声夫,秦钰再度受到所有人关注,杨忠媳妇哭天抢地的样子让他自己都怀疑这是跟秦燮窜通好的。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在秦钰看来,这种情况下即便没有确凿的证据,也必须查下去,账目总有猫腻可寻;秦燮却犹豫了,他有些拿不定主意。
  老夫人默然不语,经此一事,秦家人的话语权更小了。
  “回老祖宗,孙儿有话要说。”
  既然被认定早有预谋,任何的解释都是徒劳,秦钰快速权衡了利弊,关键时刻替这位扶不上墙的二叔做出决定。
  “孙儿相信二叔不会空穴来风也相信杨账房是冤枉的,孰是孰非,查一查账就一清二楚了。”顿了一顿,秦钰又道,“如果杨账房是冤枉的,二叔当严惩造谣者,如果杨账房果真有中饱私囊之事再行发落,母亲以为然否?”
  杨忠怔住,杨忠媳妇也不在撒泼,众人齐刷刷的看着秦钰,一番话有理有节,任谁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杨遂目光阴沉,旁人不知道食府的猫腻,他难道不清楚,杨忠年前孝敬的四千贯难道是他自己的月钱?两人目光撞在一起,杨忠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杨遂宽了心,吩咐下人去取食府账簿。
  杨忠主账食府六年又十一个月,这些年的账册一本一本摞起来比秦燮找的查账的管事还要高出半头。杨遂、杨忠越发有恃无恐,如此繁杂的账目,即便四方阁算学大家也要头痛不已,他不相信秦燮找的人有这个本事;杨氏、秦芳氏冷笑不语,她们也清楚杨忠未必有他口中那般清廉,府里哪个管事没有猫腻?关键看他为谁效力罢了。
  杨氏看向老夫人,老人家脸色阴晴不定,秦燮出此昏招,秦家人威严扫地已成定局,她更担心杨家人乘胜出击,秦家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了。老夫人看向秦钰,没有诚惶诚恐,也没有胜券在握,只是嘴角微微上钩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
  毕竟是个孩子,纵使聪明伶俐,他岂又知道家族斗争的险恶?老夫人叹息不已。秦燮更没底气,找来查账的管事是他名下绸缎铺里的账房,叫钱二,出身鄙陋,本领不俗,在益州府账房界称得上小有名气。钱二对于账目里的门道一清二楚,只是从没有盘过这么多陈年老账,想想那庞大的计算量,他也难免心头打鼓。想起二爷许诺若能搬倒杨忠,许他绸缎铺里一成干股,他硬着头皮也得上。
  算筹乃当下主流计算工具,钱二也不例外,一根根小木棍被他摆在地上,时不时在纸上记录数据。日头渐渐西斜,钱二白皙的面庞涨得通红,汗水顺着额头滴落,杨忠主账第一年的账目兀自没弄清楚。
  “大兄,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
  秦钰被杨虎所伤,后背隐隐作痛,呼吸都有些不顺畅,钱二盘账的时间里,他就坐在角落里闭目养神,听到三姐儿发问,微微摇了摇头,现在还不到休息的时候,杨忠必须得拿下,否则他后面的日子会很难过,等钱二搞不定,就到了他登场的时候。
  秦钰在等一个恰当的机会。
  杨数也在场,他兀自震惊于秦钰解出《九章》中的方程这一事实,他倒不怀疑秦钰作弊,如此繁杂的题目,不可能靠运气蒙对,更不可能有高人指点,除非这个高人就是秦钰自己。
  杨家跻身于吴侨郡虏四姓门阀之关中郡姓,为巩固家族地位,求才若渴,否则以他堂堂杨氏族人何以甘心委身于小小秦氏族学?如果秦钰真有大才,杨家必要收归己用。天下有才之士,为我用者,厚禄留之,不为我用者,杀之。
  杨遂眼瞅钱二汗流浃背,他看向闭目养神的秦钰,戏谑道:“钰哥儿可敢一试?”
  秦钰直视杨遂道:“有何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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