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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都已经跑了，你确定王自敏还不跑？”
“王自敏是个极度自信的人，他认为我们是找不到证据的，他肯定还是会按部就班的像往常一样。你先把他带过来吧，他应该洗了澡在宿舍看书在。”
深夜2点，陈子寒站在审讯室外面，透过玻璃看着屋里的王自敏。他穿的干干净净，头发一丝不乱，浑身上下干净清爽，还不时的扶了扶自己的眼镜，从外表看来没有意思疲惫和焦虑，跟变态杀人狂更是一点都沾不上边。
“你确定他跟案子有关？我们在宿舍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准备睡觉的。听说要来警局，就换好衣服一句话都没啰嗦。”林森也站在旁边。
“防空洞里面的血迹查的怎么样了？有结果了吗？”
林森递过来一个检验报告，陈子寒打开仔细的看了看。防空洞里检测出人类血迹，经过DNA比对，有2个是属于前几天的死者李琴和刘畅的，还有2个属于未知的女性。
“有没有检测到指纹还是什么的？”
“他们走之前似乎打扫了一下，没有指纹。”
“看来我们只能想办法撬开王自敏的嘴巴，才能得知他们把那两个女孩转移到什么地方去了。”
林森指着里面表情淡然而又平静的王自敏说“你确定你能撬开他的嘴巴吗？”
“只能试试了，毕竟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陈子寒说完推开门走了进去，坐在王自敏对面。王自敏点头笑了笑，打了个招呼。随后林森也跟着走了进来，坐在了陈子寒的旁边。
“王自敏，你应该认识我吧？”陈子寒先开口
“我见过你，我在理工大图书馆碰见过你，我记性一向很好，后来又在我家碰见你俩。”王自敏看着陈子寒笑了笑说道。
“我不是指这个，在我去你大学的时候你就认识我了对吗？你见我在图书馆门口的时候，你应该很惊讶。你以为我发现了点什么，所以你只好跟我假装打个招呼，看我到底是不是打算进图书馆。而我当时只是路过那边，你见我走了之后你就放心了对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也没什么怕你们发现的。”王自敏淡淡的笑着，扶了扶自己鼻梁上的眼镜。
“你可以不承认，我接着说。从小你就懂事聪明，你明白你母亲独自带大你的辛酸，你也是把你母亲的不容易看在眼里。所以，你从来不去问她关于自己父亲的任何东西。你不去问并不代表你不想知道，其实你也很好奇，你也陆陆续续从母亲和你姨妈的聊天之中知道你父亲并不是什么好人。当那些小伙伴嘲笑你的时候，你只能忍气吞声的埋头苦学，用自己的优秀让他们闭嘴。可是心底那种渴望，那种好奇让你很煎熬。终于，有一天你表弟周正醉醺醺的找到你。哭着说自己跟你不仅仅是表兄，而是亲兄弟。你震惊了，同时心底竟然产生一种其妙的感觉，世界上有第二个人跟你有同一个父亲，而这个人同样很优秀。于是，你们假装帮忙收拾仓库，在地下室搜寻跟你们父亲相关的一切事物。于是，你们俩看见了那些笔记。你们俩从小到大就被教育做个好孩子好学生好老师好医生，可是并不代表你们内心没有恶，只是你们一直压抑着在。当你们看见自己的父亲详细记载的那些杀人计划，杀人过程以及杀人后的快感，你们俩心底的邪恶战胜了一直以来的保持的善良。虽然你们知道自己的父亲这样做事不对的是违法的，但是你们内心竟然产生了一丝崇拜，自己的父亲并不是外面那些碌碌无为的人，他虽然不是个好人但是他敢做别人不敢做的事情，哪怕那些事情是犯罪。周正比你外向一点，没有你内敛。所以当他绑架了一个女学生找到你的时候，你很惊讶，你嘴巴上呵斥他但是你内心不由自主的帮隐藏，那个女孩就是你们学校的刘畅。你基本上每天都会去图书馆，你知道里面有个暗门，是以前抗日战争的时候留下来的防空洞。你跟周正把人弄了进去，你们俩迫不及待的就按照自己父亲留下来的那些文字描述跟他做了同样的事情。”陈子寒说这些话的时候，目不转睛的盯着王自敏，王自敏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某个地方，仿佛这些事情都跟他毫无关系，只是偶尔扶一下眼镜。
“陈警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们如果有证据那就告我们，如果没有那就别说那么多污蔑我的话。我一直配合你们调查，并不代表我没有脾气。”
“你怎么知道我姓陈？我从来没有跟你介绍过我，而且外面也没有公示我的照片。”陈子寒用手指了指外面说道
“我听我妈说的不可以吗？”王自敏难得有点情绪的说道
“我也没有跟你妈说过。因为我连警官证都没有，你妈也不知道我叫什么。你应该是关注了一下南峰市近期发生的案子吧？”
王自敏干脆一言不发的闭上了眼睛。
陈子寒继续说道“你们不自觉的按照那个笔记本上描述的，关了那个女孩七天。七天后，你们绑了另外一个女孩南峰科技大的李琴。当晚你们就杀了刘畅，并且给她脸上画上了小丑。连小丑的模样都跟笔记上画的一样，不过你们在下巴上加了一颗痣。既表现了你们内心的崇拜，又显示了自己的不同。”
王自敏闭着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警察同志，你在这跟我说这些，是不是因为你们没有证据想套我的话？或者说因为我是王国民的儿子，所以你就想把这个案子安在我的头上，这样你们就可以交差了？”
“我们已经从你母亲那边知道了你跟周正是兄弟关系，我们也从图书馆下面的防空洞找到了被害者的DNA残留。”
“所以呢？因为周正也是王国民的儿子，所以他也有罪。又因为我经常在图书馆，所以地下室有被害者DNA就是我干的？是吗？”王自敏睁开双眼看着陈子寒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