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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乐乐顿了顿，又小心翼翼的说道“警察同志，你们真的认为是那两个孩子做的吗？我是说最近这几天报纸上的案子。”
陈子寒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
“可是他们没道理啊，家庭条件也算是不错，受的也是高等教育，跟王国民那时候的生活完全不一样。”
“你要知道，有很多人他做什么事情是不需要理由的，有时候只是内心的困惑，或者是好奇，或者是崇拜。王自敏从小就没有父亲，他也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他是个比较懂事的孩子，怕你伤心肯定不想问你，他会自己用一切方法去探寻，从侧面去了解自己的父亲。而周正，我怀疑应该最近有什么事情刺激了他，让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陈子寒慢慢的说道，像是解释又像是分析。
“前段时间周正的爸爸生病了，需要换肾。周正去捐献的时候，发现了自己血型不符。后来在他一再的追问之下，他妈妈告诉了他真相。”
“你说他们在整理仓库之后，有段时间不停的问你王国民的事情。你仓库里放的是些什么？”
“是从以前的拆迁的老房子和仓库里搬回来的杂物。我是个比较恋旧的人，以前从到南峰开始的一些旧东西我都留着在。里面也有以前王国民的东西，有书有笔记什么的。”
“笔记？什么笔记？”陈子寒问道
“王国民有个习惯，喜欢写日记什么的。所以，他有很多本日记本。我搬家的时候都打包回来了。你是说那些笔记有问题吗？”
“我们可能要去你仓库那边找一下，你这边如果有想起什么其他的，记得告诉我们。其实，这也是对他们的帮助，不然他们会越走越远的。你是个善良的人，你看看今天去你家的那群人，30多年过得生不如死。”陈子寒说完收拾好东西快速的走了出来，林森紧跟在后面。
“我们现在就过去仓库那边，天已经黑了。今天他们俩受了刺激，有可能随时都会动手。不过潘乐乐肯定会想办法亲口问他们，那样他们就会知道我们已经怀疑他们了，不会那么快动手。我们要抓紧时间找到证据。”
“既然你知道潘乐乐会告诉他们，你还不注意啊？”
“我就是故意这样打草惊蛇，让他们露出马脚。如果他们沉住气，那么起码那两女孩现在还是安全的。”陈子寒说完，看着林森等着他开车去潘乐乐家仓库。林森喊上现场勘查一起，虽然已经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但是大家听说有一点线索，一个个也是打起精神。
潘乐乐小区，地下负二层。一个面积为40多个平方的地下室，一个个铁架子整整齐齐的摆成了三排六个。陈子寒他们仔细的查找着，终于在一个架子上的纸箱子里，发现了十几本笔记。陈子寒翻来时间最久的，应该是王国民第一本日记。
“5月1日晴我打算从今天开始写日记，来记录我所过的每一天，直至我的死亡。因为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个孤儿了，我不记录我的生活，可能我会被这个世界遗忘。”看来这是王国民开始写日记的主要原因。陈子寒细细的看着，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在看到七月份的时候，终于记录了一点别的。
“7月22日雷阵雨今天我在厂子门口躲雨，碰见了厂长的闺女。长得真是漂亮，长头发，白皮肤，大大的眼睛，看的我内心火热火热的。可是她对我吐了一口口水扬长而去，我发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躺在我的胯下。”
这是最初的作案动机吗？后面又记录了他偷看这女孩洗澡，被领导狠狠的打了一顿，并且还给他穿小鞋，欺负他侮辱他。他也在日记里写着怎么报复他们。
翻到案发那一年，他开始计划怎么绑架强奸，包括地址和时间。还有关键的，小丑脸的手绘图案，连哪里该点几颗痣都描述的一清二楚。如果不是看到这个描述，陈子寒都没有注意到小丑脸上到底是几颗痣。
“林森，你赶紧让人查下，30年前的照片上，小丑脸到底是几颗痣，跟现在发生的案子是不是一致的？”
“你看见了什么了？那我们把这些都带回去看吧，这都已经晚上了。一直呆这也不方便，回去看看防空洞那边有没有消息传过来。”林森吆喝了几声，大家收拾好东西，回局里了。
林森办公室，桌上放着对比照片。30多年前的死者脸上的左眼角和右嘴角分别用鲜血点了两颗痣，而前几天的案子，除了这两个地方外，在下巴上还点了一个。
“看来，他这是加上了自己的标志了。”陈子寒看着眼前的照片说道
“防空洞那边有消息了，在南峰理工大学图书馆的书架子后面，有一个隐藏门通往地下防空洞。是上个世纪留下来的。我们通过校领导那边拿到钥匙和地图，进去发现地下有一排房间，里面有疑似血迹的污渍。已经派了现场勘查过去了。现在是不是把他两个请过来？”林森挂了电话看着陈子寒问道
“周正的作案时间确认了吗？”
“已经查过了，那两天他都休息，他不在医院也不在宿舍。没有时间证人。”
“先把他们带过来协助调查，等技术科那边消息后再审。你不是派人跟踪周正了吗？应该没丢吧？”陈子寒提醒道
林森赶忙打了个电话过去，然后开始气急败坏的吼道“你们快去敲门，把人带到警局。我怀疑他都不一定在家。”
挂了电话，林森揉着眉头说道“他们说看着周正回宿舍后，一直没出来，他们就等在楼下。我怀疑那小子有可能从侧门已经跑了，我已经叫他们上去抓人了，估计是扑了个空。现在该怎么办？他会不会杀人灭口，然后让我们一点线索也找不到？”
“先把王自敏带过来，他在我们手上的话，周正应该暂时不会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