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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处默来的气势汹汹，胯下骑着一头高头大马彰显他的贵族身份。
作为混世魔王程咬金的嫡长子，程处默很小的时候就被程妖精带在身边，沙场点兵，春秋操练，早已磨炼了一身的铜皮铁骨。
程处默站在青楼门口，那些过往的商客立即就被他身上的气势所慑，纷纷驻足不敢靠近。
听说久经沙场的人自身会渐渐衍生出一种杀气，能够摄人心魄。
从前韩素在书本上看到过不少这样的故事，比如张飞长坂坡一人一马吓退5000曹军，手下有数百人头的沙场老将能够以一个眼神吓死一个在市集闹事的混混。
程处默这小子虽然年轻，但是却已经已经是有了煞气的雏形，应该是跟着他那个三板斧老爹混出来的。
韩素走出飘香院，看到程处默穿着一身黑色的武服，精装干练。
这就是大唐的明威将军，桂州溎南府折冲都尉。
就是这货在他爹继承了程咬金的大唐卢国公爵位，什么都不用干守着他爹留给他的700食邑照样活的比谁都安稳。
投胎是门技术活啊。
看着程处默，韩素不由摇了摇头，一些人努力了一辈子想要登上的顶点，有的人却一出生就已经站在那里了。
人比人，气死人。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程处默这小子自小随军，韩素敢肯定，如果昨天跟自己干架的不是他二弟程处亮，换成这位明威将军来，自己绝对在他的手里走不过三招。
“你就是韩素?”
程处默从马背上翻下来，一双明亮的眼睛扫视着他。
“你就是程处默?”
韩素反问，他就不信这家伙当街能把自己给怎么着。
“有点意思，难怪敢打我二弟。”
程处默冷笑着点点头，他是什么身份?
大唐的将军，在长安除了李二陛下和长孙皇后几乎就是横着走，进了皇宫就像是进了自己家一样。
不知道有多少人见了他要卑躬屈膝，更何况只是一个地位卑贱的青楼伙计。
好久没见到这么有趣的小子了。
“你是来打架的?”
韩素问道，脸上面无表情，其实心里却是慌得一比。
自己这就要跟大唐将军干架了?
之前那个纨绔子弟程处亮也就罢了。
韩素还能勉强打一打，现在又来了一个程处默，这位可不是之前那位可以想比的。
就好像是你刚刚在国内摔跤比赛当中打败一个无名小辈，第二天WWE美国职业重量级摔跤冠军送葬者就堵在了你家门口。
因为昨天你在赛场上打败的那个无名小辈其实就是他弟弟。
这种事情韩素经常看到，所以并不奇怪。
程处亮再怎么样也是老程家的子嗣，老程家又是大唐的开国将门，现在将门子弟居然跟一个青楼小伙计打了个势均力敌，鼻子都被人家打歪了。
老程家能咽的下这口气就怪了。
纵使程知节不能以大欺小，但是派自己儿子来找回门面也是在正常不过了。
“打架?你想太多了，我程处默还不至于以大欺小，我这次来，是我爹说你小小年纪就有这份胆识很不容易，所以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参军。”
程处默摆了摆手很随意地说道，一副本公子不屑与你动手的样子。
他这副姿态就看的韩素心里很不爽了。
你老爹程咬金找我打架算是以大欺小，你程处默才比我大几个月?
虽然韩素现在确实不是他的对手，但是这小子说话怎么让人这么不爽呢。
“你放心，我爹说了，如果你愿意加参军，你在这飘香院的身契就由我程家报销。”
程处默看韩素摆着一副臭脸，还以为他在担心身契的问题，当下就是大手一挥，大有一种只要你跟我走，保证以后吃香喝辣的意思。
“多谢国公美意，我韩素只不过是一个升斗小民，无才无德，肾虚体弱，恐怕就是参军也只会拖大家的后腿，我看我还是继续留在这飘香院混口饭吃吧。”
过了一会，韩素才舒了一口气，当着程处默的面，委婉拒绝。
军营，鬼才要去那地方。
长安兵部的伙食环境就已经够韩素喝一壶的了，要真听了这程处默的忽悠跟他去了军营，那条件说不定还不如兵部呢。
一想到昨天晚上在兵部蟑螂遍地，污水横行的惨烈景象，韩素就是没有半点考虑，断然说道。
“你想好了?”
程处默吃了一惊，他本来还以为韩素会欢天喜地的答应，毕竟自己可是要帮他赎身的，就相当于是给他消除贱籍，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也会被拒绝。
韩素这货脑子被驴踢了吧。
“想好了，飘香院掌柜的为人谦和，待手下也公正，我实在不忍心弃她而去，自古忠孝两难全，所以请转告程将军，他的好意韩素只能心领了。”
韩素这几句话说的斩钉截铁，简直像是若有其事。
把程处默唬的也是一愣一愣。
就连在后边远远观望的飘香院掌柜秦金莲也是瞪大眼睛，看着这小子吹牛皮不打草稿的样子也是瞠目结舌。
老娘为人谦和?
秦金莲看了看地上因为刚才和韩素谈及拉面售卖权协议的时候被她摔碎的几个酒碗和被她掀翻的一张桌子。
老娘待人公正?
周围有伙计偷偷看了眼秦金莲，正合计着怎么把上上上个月的工钱先要过来。
韩素这小子怕不是前段时间被自己克扣的太狠了，失心疯了。
秦金莲摇了摇头，不过他不愿意去军营也好，这几日他所展现出来的过人的聪明才智已经得到秦金莲的另眼相看。
这么一个潜力股，不到万不得已秦金莲还真不想放走。
“好吧，既然你执意这样的话，我也不能强迫你。”
程处默点点头，这人倒是通情达理，没有强迫韩素。
“既然你不肯走，那我以后就住在这里好了。”
韩素刚要庆幸，可是程处默接下来一句话，就让他刚刚才在韩素心中树立起来的良好形象轰然崩塌。
“你要住在这儿?”
韩素一个踉跄，诧异问道。
大唐明威将军，入住长安青楼?
这又是什么套路?
“那当然，来之前我爹说了，要是不把你带回去，回去就扒了我的皮，你不肯跟我走，我还回去干嘛?”
程处默把马交给小白，自己就毫不客气地直接往青楼里钻，就算是赖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