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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花雨季,枝叶摇曳 / 1.生疏与冷淡

1.生疏与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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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上不可挽回的东西很多,譬如旧梦,譬如岁月,譬如对一个人的感觉。”
  ——摘录
  风吹得树叶飒飒作响,语梦昕站在树阴下,看着蓝天下的操场,嘴角勾起神秘的弧度。
  操场上,一个可爱的少女低头,塞给眼前的冷淡的少年,羞涩地说了几句话,跑开了。
  少年却只瞄了一眼信封面上的字,便在她远去之时把它扔进废纸箱里。
  “还是这样任性啊。”语梦昕想道,却又不由得多愁善感起来,“可是很多已经改变了。”
  生疏,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概是他父亲接走他的那一刻吧,大概是更早的时候,想脱离我的“压迫”的时候吧。
  【三年前】
  “梦昕,你太静了,家都不像家了,开朗一些。”妈妈对正对着树木发呆的梦昕说道。
  她转过身子,看向母亲,瞪大水灵灵的眼睛“什么?”她不是喜欢安静吗?
  她一直很沉默,我也随着养成了这性子。
  “你想不想和其它人一起玩?”
  “谁?”她一下来精神了,缠着母亲想问到底,母亲抿嘴笑了笑,转身回房了,只剩下一脸茫然的梦昕独自站在门槛上。
  几日后,母亲从孤儿院里领回一个人。
  “梦昕,以后他和我们住好不好?”
  她望了一眼脏兮兮的人,也许从小营养不良,又没有得到父母的关爱,他瘦骨嶙峋的。他胆怯地低下头,不敢看向梦昕,梦昕只瞄了他一眼,便走上楼去。
  母亲帮他擦去脸上的污垢和灰尘,露出一条细小还未完全结痂的疤痕。
  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呆呆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感受到她厌恶的心情,心里十分沮丧,头埋得更低。
  “笙,进去吧?”
  他摇了摇头。
  “你不喜欢她吗?”
  他又用力地摇头,嘴巴紧闭着。
  “进去坐吧,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母亲拖起他的手,他却站定在门前。
  “怎么了?”母亲奇怪地问他,难道不喜欢这里,还记着他以前的朋友?
  他不作声。
  “不用怕,来,里面有很多好吃的。”
  ……
  废了很长时间,母亲才把语笙带进去了。
  他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眼睛直盯着一颗糖,却不敢伸手去拿。
  “想吃吗?”母亲拿起糖,塞到他手里,“你住上面第二间哦。”
  他悬着的心落下的一点,才想打开包装,不和谐的声音传出来:“妈妈,那是我喜欢的糖,你怎么给他!”语梦昕看到妈妈瞪了她一下,心里更委屈了,本来就是买回来给我吃的。
  “梦昕!”妈妈有些怒了,才想骂她无理取闹,笙早已经把糖放回盒子里,逃也似的跑到阿姨指的房间里。
  外面争吵声不断,“嘭。”他听到房门大力摔上的声音。
  “梦昕你怎么回事啊,真是!”阿姨还在很激动地骂着。
  笙瑟瑟发抖地蹲在门前,他不敢出去,直到晚饭时,他才勉强地拖拖踏踏地走去饭厅,却被梦昕冷冷地扫了一眼。
  那天,他洗完澡,躲在被窝里,想起在孤儿院里的朋友,又想到下午的纷争不知如何收场,不由得偷偷啜泣起来,半夜,他还辗转难眠,房门悄悄打开,阿姨拿了一张厚一些的被子,轻轻给他盖上,又悄悄出去了,他心里又乱成一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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