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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古庙恶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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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嚏,你快捂死我了,你手上辣辣的,不知道沾了什么东西?”
  最后一个问题,青衣女子正要回答,庙门外的孟念姣一把推开袁狂花,大步冲进庙里来。
  “哥哥,你在这里奇奇怪怪地问些什么鬼问题?这女鬼到底是谁?”
  乘着孟念姣进庙的一瞬间,袁狂花运起七成功力,将两粒小石子分别打向庙内问话的男子面门和院里青衣女子手腕处的合谷穴。打向问话男子的石子上凝聚了六成内力,瞬息即至,势道大的惊人,这一下若是击中,纵是一块石板也会被击穿破碎。打向青衣女子的石子只追求速度,目的在于解穴,本来青衣女子吸入迷香,需要刺激面部的迎香、印堂二穴,但她此刻背对庙门,只能退而求其次,通过打主管五官的手部合谷穴,试图解救。
  庙内男子脚下斗转星移,步伐飘渺如仙,先抖腕将打向自己的石子托住,斜转一步化去其中的内力,正待连消带打把两枚石子相互撞消,孟念姣已经冲了上来,拦在他面前。
  原来在庙中用迷香逼问青衣女子的正是泰安君子山庄第九代传人孟剑寒,而被迷香控制呆立院中的青衣女子,正是在川西古堡曾与袁狂花交过手的堡主仆人晴雨。
  适才袁狂花踏入庙门前凭一丝直觉发现有人藏在庙里黑暗处,而古堡的特使晴雨和自己可算有些交情,心念电转下,将孟念姣拉到庙外,躲在暗处想先弄清楚周围状况。可庙内男子开口说第一句话时,孟念姣就听出是自己的哥哥,当下不再迟疑挣扎着要冲进去,问个清楚明白,男女授受不亲,事出突然,袁狂花本来也没用太大劲,终于被她挣脱,才解开这个僵局。
  石子破空打中晴雨的合谷穴,果然起了效力,晴雨猛的咳嗽了几下,口鼻喷水,这才恢复了神智,稍一迟疑,纵身而起,先躲避在古庙的矮墙上。
  孟剑寒是君子山庄数十年以来最优秀的一名剑客,孤高自负,常常自居武功天下第一,十年前他从本门一位前辈处,听闻几十年来,江湖中流传有一张神秘莫测的图画,只有当世武功最高的几个人可以得到见此图的机会,而见到此图之后,就可以参加一场涉及惊天机密的聚会,究竟是涉及什么样的机密,是富可敌国的财宝还是天下无敌的奇功则无人知晓,他倾向于后一者,然而,除了这个神秘的聚会,他还特别在意的一点就是自己习艺二十余年,将本门所传的绝学、绝技融会贯通,武道上的修为已远远超过本门几代的前辈,自问天下罕逢敌手,却从来没有得到过参与密会的邀请。作为一个武道上的痴狂追求者和浮名上的癫疯喜好者,他决定不惜一切找到聚会的主人,让全天下知道,他孟剑寒将是江湖上武道第一的奇人,舍我其谁。
  为了这一天,这些年来,他已经外出寻找了五年之久,皇天不负有心人,没想到在这边陲小镇上,居然有人露出了聚会密图的蛛丝马迹,本来一天前他就要展开行动,将持图的青衣女子擒下逼问,可妹妹孟念姣却突然出现,尾随他来到驿亭,缠着他喋喋不休。
  他对自己的父亲有种奇怪的敬畏,犯了错误被家法打的遍体凌伤,一身的武功也施展不出。其实这正是孟氏宗祖传下的古制,侍奉父母,曰严与敬的教育,久而久之在他思想里形成一种强烈的约束,即使他的武功已经超过父辈,但面对父母还是只有束手受罚的份。
  为免妹妹坏事在父母面前揭发自己,他派自己暗中培养的死士将孟念姣带走送回山庄,而死士黑面客却心怀不轨,要对孟念姣行不轨之事。却不料半路被袁狂花误打误撞的解救出来。
  “哥,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袁公子。”孟念姣发觉袁狂花和哥哥之间的敌意,忙解释道。
  庙墙上的青衣使晴雨听到孟念姣这样说,知道袁狂花敌友难辨了,朝袁狂花略一抱拳,道谢一声飞身而去。
  孟剑寒好不容易才将她控制,怎会善罢甘休,随即化作一道银色身影电射向晴雨。而同时,呛啷一声,一道闪电般的剑光如惊天游龙直冲而起,袁狂花剑已出鞘,追上孟剑寒的身影,全力一击。孟剑寒身形变幻,连连躲开袁狂花的猛击,十三招后,孟剑寒手上多出一个黑玉铸成的长萧,向袁狂花展开反击,这柄玉箫乃是上古传下的神器,作为乐器音色清亮辽远,隐隐还有一股回音,听者倍感余音绕梁。作为武器,不仅刀枪难摧坚硬无比,而且动手之际萧孔内随着主人内力牵引会发出摄人心神的奇怪声音,会极大扰乱对手的心神。当下孟剑寒箫法发动起来,不再一味躲避,针对袁狂花的剑招以硬碰硬。袁狂花只觉耳旁嗖嗖声响,如同四面八方有看不见的暗器袭来,丝毫不敢大意,运起十成内力,在周身布下一道力墙防御,手下也不怠慢,施展出苦练数十年的玄天剑法。
  狂花宝剑和除靡萧接连相击发出刺人心扉的厉声,破庙里的杂物被两人拼斗带起的真气冲击,瞬间都四散飞开,化为粉末,整个古庙都摇摇欲坠快要倾塌。孟念姣紧张地握紧拳头,大声叫两人停手,但却无人理会,照这样下去,今晚哥哥与救命恩人恐怕只有一个人能活着离去,奈何她的武功在场只能自保不受内力冲击,根本阻止不了两人。
  一百二十招开外,除靡箫和狂花剑双双脱手飞出,两人全力对了一掌,身影随即错开,袁狂花头上滴下豆大的水滴,牙关紧咬,连退四步撞在古庙墙上,嘴角一丝难以察觉的血线暗示出他已负伤,他的剑正插在身侧的庙墙之中。孟剑寒一个大旋身,向脱手的除靡箫追去,及时将快要飞出墙外的箫抓在手里,再落回地上时,才发现脚步有些站立不稳,心里也是暗暗称奇。两人立即各自罢战调息。
  “出道以来,袁某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孟公子这般敌手,原本以为我的武学在这武林之中已难寻到敌手,今日之惨败却让袁某甘拜下风!”
  调息良久,袁狂花缓缓道出此句,孤傲如他,竟当场承认惨败,殊不知这件事传出去,狂花公子的名头恐怕再也狂不起了。
  孟剑寒淡淡一笑,似乎不以为意。在他心中,更加印证了自己的武艺,已经接近或者就是天下第一,只要对方认输,就已经满足了他内心不可一世的傲意。此刻晴雨早就逃的无影无踪,袁狂花既然认输,他也就不再刻意敌对了。反正他自负自己武功天下第一,以后抓到晴雨还有的是机会。
  孟念姣扑上来,嗔怪道:“哥,你看你,人家是妹妹的救命恩人,你居然如此无礼。哼,我以后再也不要理你了。”
  孟剑寒苦笑一下,抱拳向袁狂花赔礼:“袁兄搭救舍妹,不胜感激。却才若不是袁兄苦苦相逼,主动出手放走我的客人,孟某原不会如此造次,还望见谅!”
  袁狂花见孟剑寒武功超绝,此刻又彬彬有礼,其实自己和晴雨也没有多深的交情关系,方才没有问清青红皂白就连番出手,也是有失江湖礼数,也就不再追究他出手相伤。只好说道:“营救令妹,乃我辈侠义本分,却不知孟兄深夜将一个孤单女子困在这破庙中加以逼问,所为何事?”
  袁狂花不愧狂性不改,此刻败在孟剑寒手下,依然对其所作所为不依不饶,直言不讳。
  孟剑寒反问道:“请袁兄先说明一下,你和那青衣女子有何关系?”
  孟剑寒此问,也是希望探明袁狂花是否也是密图聚会的使者,甚至是刚才青衣女子所说的门使。以便下一步行动。
  袁狂花哪里知道这一层,耐住性子答道:“我和那位姑娘曾有过一面之缘,算不上有什么关系。只是孟兄既然是君子山庄的世家子弟,高门大姓,又身怀绝技,想不会为了一些小事,与一个弱女子为难吧?”
  孟剑寒听他说明身份,心里放下戒备,明白他只是一个狂放直率的江湖游侠,这种人以侠义为本分,好管不平之事,不求名不求利,一定不会成为自己未来参与密会的障碍,只是以后用些邪门手段时需要避开他不要犯了他的忌讳就好了。当下敞开心扉,向袁狂花说道:“实不相瞒袁兄,我刚才对她的逼问你和舍妹应该也听到了,我有理由怀疑,这个青衣女子背后有一个非常神秘的组织,每隔十年就会在江湖上掀起一番腥风血雨,吸引无数的武学高手争相参与一个密会,当他们的密使选中你,将你带到一个绝密之地,最终进行一场无人知晓内情结果却凶险无比的聚会。”
  袁狂花听到这里心里已是一紧,孟剑寒顿了一顿接着说道:“试想江湖上门派林立,奇人辈出,千千万万的高手,为了争得参与这场神秘聚会的资格,相互杀戮残害,最终获得机会进入聚会的人却一个个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从此没有一丝音讯,永远与亲人朋友失去了联系。你说这样的聚会,我是不是应该为武林同道探查个一清二楚呢?”
  孟念姣早就按捺不住心里诸多疑问,打断问道:“哥,既然是秘密聚会,与会者又是密使暗地接引,又怎么会惹的江湖血雨腥风人尽皆知?既然从前参与聚会的人都杳无音信,离奇失踪,又怎么还会有人敢去参加?你说的这些也太离奇了吧?”
  孟剑寒答道:“你说以前参与聚会的人都离奇失踪,就没人敢再去,那我问你,南海恶蛟容笑笑会怕吗?昆仑山魔刀老祖会怕吗?璇玑山紫云洞主会怕吗?罗浮宫太虚真人他老人家又会怕吗?这些人听到有如此离奇的聚会,只怕更激起他们争锋相对,或者除魔卫道的决心吧!”
  听到这句,袁狂花整个人猛的一怔,他早就知道晴雨是灵雀堡的仆人,也隐约猜出师祖太虚真人失踪跟灵雀堡第十七间密室有关,却一直不敢肯定,此时被孟剑寒说出,如同惊天霹雳击在身上,原来一直敬重、互相当作好兄弟的灵雀堡管家周少游果真与师祖失踪有关,而绝非自己的妄加猜测。
  孟剑寒接着说:“若说密会非常隐秘,几乎无人知晓,这在以前也的确说得通,受邀参会的都是名震一方,武功已臻化境的宗师级高手,他们的行踪没有人能够掌握,他们想做什么事也没有人敢去过问。一般江湖人自然不能因此纷争。可是时隔十年,这一届,却会有人在嵩山绝顶以武论道,当众品评天下高手,给十年来新一辈的武林高手定出一个座次来,让大家知道谁才是天下第一,谁又是天下第二。你说,谁会愿意屈居人下,在武林榜中做一个无名小卒,这天下第一的名头,会引得多少人拼死相争?到时候,是不是会造成整个武林生死攸关的一场大浩劫?”
  孟念姣听了哥哥的解释,一时哑然,似是不敢相信。
  袁狂花忙问:“孟公子,你刚才所说的嵩山论道如此大事,为何江湖上没有耳闻,具体什么时间举办?”
  孟剑寒抚着长箫,含笑道:“明年四月初八,达摩祖师诞辰日,也就是十年一度的佛门论法大会之时。不过袁兄不必着急,即使你不去参加,以袁兄的剑法,想必当今武林可跻身前十以内,事后自然有人再将此排名在江湖上宣扬的无人不知的!哈哈哈……”
  袁狂花满心疑惑,正要再问,孟剑寒已大笑着走出庙门,只听他笑声中内力激荡,如海啸龙吟,袁狂花运起内力才压制住体内的内息冲撞。想到孟剑寒功力超群,做事孤傲邪僻,今后若是再起冲突,实在是一个难得的劲敌。
  孟念姣见他呆立庙中,若有所思,嗔笑一声,叫他:“袁公子,你在想心事呢还是被我哥哥的正义吼吓呆了?”
  “这正义吼乃是我们君子山庄祖传的运气功法,你试着意守下丹田,过尾闾、玉枕,经奇经出少阳穴将外气导出。”
  袁狂花下意识按此法运功,果然孟剑寒狂啸中传来的压力骤然消逝。不禁对初涉江湖,纯真未泯的孟念姣多了一份好感。
  镇西小竹林里,厨师、店小二、行商、游客、农夫一众人等听到正义吼之声,如大梦初醒,一个个抚着疼痛的额头耳廓,摇头晃脑,疑惑地向镇内走回去。
  一个时辰前,大家被一阵阵奇怪的箫声吸引,莫名其妙地聚集到镇西的小竹林里,此刻才清醒过来。
  “阿四、阿九,快,快回店里去!一定是有歹人把咱们客栈打劫了!”
  三道人影飞也似地向驿亭客栈奔去,一位白衣客商揉着眼睛惊讶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喃喃道:“没想到客栈王掌柜三人的轻功比我还高,真是高人不可露相,海水不可斗量呀!”旁边一位同伴奇道:“张五哥,你是说王掌柜几个都是练家子?”
  “何止是练家子,就凭这草上飞的轻功,在独龙道开间月入百金、不摊本钱的黑店都够了!”
  月黑风高,衣衫裂帛。
  驿亭客栈的王掌柜三人飞奔回客栈,楼上楼下的探查一番,也不去看柜上的银两账簿还在不在,反而冲出客栈,分三路向镇外冲去……
  庙外,树影摇动,庙内,静寂无声。
  一个人影跪伏在佛前,豆大的汗珠顺着他额头留下,流入眼眶,再滑落下巴,滴滴落进褐黄色的泥土中。
  一只信鸽飞上夜空,信上带着一行字:晴雨使驿亭遇险,急求主上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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