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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黑云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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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条空旷寂寥的古道上,狂风肆虐,黄沙飞扬,天空中一团团乌黑的云层相拥而来,远处的地平线上已是黑云压顶,暗无天日。
  一匹骏马奔行在这罕见人迹的道路上,马上一位锦衣少年,低头伏在马背上,奔驰的骏马迎向眼前的狂沙,沙土弥漫,令人目难视物,此去再过四十里就是驿亭镇了,锦衣人心想到了镇上可得好好喝两大壶上好的女儿红,再吃上五六斤牛腱肉,好好休息一番。正好路旁出现一片灌木林,掩挡住了尘土,他一抬眼,却看见对面一匹黑马,驮着一位黑衣骑士和一个大包袱,疾驰而来,黑衣骑士面相丑陋、目露凶光,此刻顺风而来,速度极快,狠瞪了锦衣公子一眼,似是嫌他阻碍了自己的速度。
  锦衣公子正是自川西古堡而来的袁狂花,见对方来者不善,本就心头火起,此刻眯着眼仔细一看,黑衣骑士身后驮着的包袱不停蠕动,似是什么活物在里面挣扎不已。一定是什么江洋大盗掳掠了良家女子,欲行不轨之事。心念电转之间,黑马已经驮着骑士擦身而过,错开七八十米。袁狂花紧勒马缰,当下掉转马头,向黑衣骑士追去。
  没想到黑衣人打好主意,再看到袁狂花之后就开始抽马狂奔,而袁狂花一人一马连行了两天一夜的山路,本就人困马乏,此刻奋力急追,却始终落后于黑马数丈之外。袁狂花暗聚一口真气,冲黑衣人吼道:“阁下请留步!”这一声暗藏内力,声动旷野,连疾吼的风声也无法掩盖的住。
  黑衣人不但不停,反而更催急马速,恶狠狠地回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兄台何必管我这闲事,徒惹一身麻烦血腥。”
  袁狂花紧追不舍,朗声道:“天下人管天下事,路见不平,实难置若罔闻。请速留步!”
  黑衣人突然勒马减速,手在马蹄前一挥,一件白晃晃的物件夹带着簌簌风声,向袁狂花面门打来,他口中叫到:“这锭纹银权当谢礼,请兄弟赏脸收下,就此去吧!”
  没想到这黑衣人内力如此强劲,白色物件转眼即到面前,袁狂花挥掌打去,轰的一声将那东西震裂数块,原来黑衣人就地取材,将道路上一块白色石头当作暗器打了过来,却假称纹银,以惑人耳目。要知道袁狂花心中视金钱如粪土,侠义值千金,就是一块黄金也不会看在眼里,又怎会去接他的纹银,此刻并不理会,掌上运上玄功,一击将石块击碎,心里对黑衣人的厌恶更甚。黑衣人没料到这锦衣少年的功力如此之深,刚才自己七成劲道打出的飞石,力道、方向、出手时机都是天衣无缝,本想借此一击将追踪者打落马下,却不曾想对方以硬拼硬,将石块击碎。反而是自己为勒马偷袭,让对方追到近前,再差两丈就得短兵相接了。
  恰好前面一片竹林,黑衣人打马进入,一个翻身,藏在了林子里。袁狂花随即赶到,跃身下马,立定在竹林中间,四周的风砂吹打在竹叶上,沙沙作响,好像四面八方都有人在密林中蠢蠢欲动。咻一声,一枚袖箭突然出手,从林中射向袁狂花,袁狂花飞身而起,怒剑出鞘,竹林中光华大盛,一片银灿灿的光芒闪耀之后,只见竹林平空削掉一半,一道黑色的人影呆立其中,脖颈上一道深红的血线,已经没了气息。
  袁狂花腿下一软,噗一下单膝跪在林间,原来刚才他出剑斩向黑衣人时,黑衣人又发出两道袖箭,左侧袖箭被他躲开,右侧袖箭却射向了黑马所驼的包袱,电光火石间已没法兼顾,他只好用腿部阻挡,那枚袖箭擦腿而过,割破了一片皮肉,此刻却是钻心疼痛,箭尖应该沾有剧毒。
  袁狂花点住下肢要穴,从袖口撕下一片衣衫,先将伤口勒住。再忍着剧痛,蹒跚到黑衣人面前,只见他早已气绝,而他身上也没有留下任何解毒药物,可见黑衣人平时出手狠绝不留后路,实在可憎。袁狂花轻叹一声,再来到那尊包袱前,抬手划动,指力将包袱划开一道敞口,一个人从包袱中滚落下来,却是一名妙龄女子,面容娇美,肤如凝脂,一双顾盼美目明艳动人。待解开她身上最后几个穴道和捆绳,女子长舒一口气,怒气未消的冲到黑衣人面前将他狠捶一拳,黑衣人本已断气,这一拳直接将他呆立的尸体击飞。
  女子看着盘坐在地上疗伤的袁狂花,扑闪着两只明亮的大眼睛问道:“是哥哥派你来救我的?”
  袁狂花无奈一笑:“在下袁狂花,不知道令兄何许人也,既然知道自己亲妹妹落入敌手,难道不会亲自援救,还会托付给他人?”
  女子有些迷惑,袁狂花此问本来漏洞颇多,试想如果女子的哥哥不会武功,自然会找武学高手前来搭救,亲自前来反而会送死。但是她自己问的问题又何尝不是差些道理。她眼神到处,看到袁狂花腿上负伤,遂放低身段,问道:“奴家孟念姣,敢问壮士尊姓大名,承蒙出手相救,感激不已。”
  袁狂花微一颔首:“孟姑娘好!”
  孟念姣自小娇生惯养,不受父母管教,身上少了许多寻常女子应有的羞涩和礼道束缚,倒也多了几分洒脱。望见袁狂花腿上所受之伤,伤口乌黑可怖,扑前而来仔细端量。袁狂花早撕开了腿上这块衣裤,准备剜毒疗伤,见她一下子扑过来盯着看,心中刹那尴尬。孟念姣看得清楚后,却是大呼小叫一声,袁狂花吓了一跳,问她怎么了。孟念姣颇为扭捏的说:“你,你腿上好多毛。”袁狂花听她大呼小叫,以为是被黑色毒血吓到了,谁曾想尖叫原因竟是这么无聊。脸上微红,转过身去,准备拔剑剜肉了。
  孟念姣在身上一阵乱摸,又凑到他面前,举着一个白瓷小瓶子,送给他说:“不是,我刚才尖叫,是因为你中了君子不忍的绝毒,一个时辰之后,只怕这条腿都要化为黑水了。”袁狂花心中大奇,原来自己中的是江湖中最隐秘的独门奇毒之一:君子不忍。这种毒烈性极强,中毒之初看不出蹊跷,毒发一个时辰后,整个身躯内的血管都爆发毒素,化血为水,惨不忍睹。而眼前这个年轻姑娘,居然能看出这种剧毒的来历,而且拿着解药,想来,正是山东泰安府君子山庄的孟氏传人了。
  突然天作大雨,两人急忙牵马寻到一处突出的山石下,权且避雨。
  用过伤药,袁狂花和孟念姣各骑一匹马,向来路走去,孟念姣的哥哥孟剑寒正在前方的驿亭镇上,而袁狂花正好顺路,两人也就结伴而行。
  一路上早已风停雨歇,两人初时还有些生疏羞涩,渐渐聊开了,却十分投机,袁狂花问道:“既然令兄妹是威名远播的君子山庄传人,又怎么会轻易被人劫持,刚才的黑衣人用的是君子门的毒药,你们又好像完全不认识?”
  说到此处,孟念姣眼眶有些红了起来,娇声骂道:“本姑娘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受过别人欺负,这人简直是吃了熊肝豹子胆,至于他为什么会用我们君子门的奇毒,我也没有头绪,等见了我哥哥,以他的绝顶聪明一定可以弄清楚了。”
  两人边走边聊,天色向晚,不觉已是酉时,终于到了驿亭镇上,这是一个人口稀少的小镇,不算繁华。南来北往的客商都住宿在镇上唯一一家驿亭客栈里,此刻已快入夜,客栈灯火通明,里面却空无一人,就连那爱财如命的客栈老板及徒弟小厮也不见踪影。袁狂花和孟念姣心中大奇,冲进客栈内院,也不见一人,回头查看桌上还有温热的酒菜食物,显然不久前这里还是一片热闹的宵夜场地。袁狂花循着地上隐约可见的脚印追去,只见杂乱的脚印一直延伸到镇外荒林,但其中另有一道娟秀的脚印却是向镇内古寺走去。孟念姣紧紧跟着袁狂花,生怕下一秒这个奇怪的小镇就剩下自己孤身一人,也向古寺跑去。
  古寺在城东一隅,建成已有百年历史,但小镇人烟稀少香客不继,多年前寺里的僧侣已经云游离去。此处也就成了浪人乞丐的歇脚地。袁狂花推开庙门,只见偌大的院落里,孤零零站着一个青衣女子,长发及腰,面向庙门呆然而立,仓促间瘆人不已。孟念姣正要跟进来,袁狂花突然闪身跃出庙门,一手捂住她的嘴,抱住她伏在庙外的草丛里。
  只听一个洪亮的男人声音笑道:“能抵住我除靡箫和正义吼的连番攻击,也算你的功力不错了。只可惜你没有想到我故意诱你来古庙,自然是在古庙里布好了埋伏,现在你吸进了君子不屈的奇香,只好老实回答问题,省却了我很多麻烦。现在,我问你答,不得有任何隐瞒,你听懂了吗?”
  青衣女子身形一怔,迟钝的说道:“听懂了。”
  那男人满意地点一点头,开始与青衣女子一问一答起来。
  “很好,你和那张图的主人是什么关系?”
  “主仆。”
  “三十年前泰山大侠项引玉是不是去了你们那里?”
  “是的。”
  “是不是只有图的主人可以决定谁可以去,谁不能去?”
  “不是。”
  “你们那里怎么去?”
  “按图索骥,或者跟随五色特使一同前去,否则无缘寻到真址。”
  “那么,谁有权利决定去的人选?”
  “门使。”
  “门使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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