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瘿陶之战

　　高览破六韩绝率残部100多人在北门城外山丘上向侧面山丘移动，于是高览在南门外山丘上与徐端朱灵汇合在了一起。听闻王森死了，徐端修离等悲恸至极，发誓要拿张牛角人头为王森祭奠。想来徐晃当时提自己上位时，若不是王森的助力，恐徐端现在又是另一番景象了。在徐晃本部中，王森凭借着资历战功威望人心都是替代徐晃的不二人选，拿下徐端易如反掌。但他选择听从徐晃的临终遗言吩咐:受命于徐端，尽心辅助。这样一个忠义之人。今日王森之死，徐晃带出来的旧部也死的差不多了仅剩修离文运了，你叫徐端如何不心痛。忍着心中的痛楚，徐端道:“北门黑山军又增兵黑压压一片，估摸着不少，因此我们现在得合兵一处，伺机而动。”“是，团长，老公，徐校尉。”朱灵端木云烟高览等人道。徐端听着别扭:“云烟以后在队伍上一律叫团长，子阅你以后也跟着他们管我叫团长吧，叫的太杂了。”“是，团长。”众人听后整齐划一道。清点了一下部众还剩700余人。“走，我们去北门看看他们有何动作。”说着徐端领着剩下700余部众朝北门侧面山丘上移动。
　　“刚才怎么回事？”张牛角北门城下召集了黑山军四个围城将领问道。于毒惭色道:“启禀将军，不知哪来一股官军突然自己我们，致使我和白绕部损失了约莫3000部众。”“混账，为什么不放警戒哨。”张牛角怒斥道。“本来是有警戒哨的，但是将军送来鱼犒劳我们，兄弟们大晚上也挺冷挺辛苦的，我就把岗哨撤了都一起坐篝火旁烤鱼吃。”于毒解释道。“那你呢？”张牛角转头对着白绕问道。白绕羞愧回道:“禀将军他们太猛了，本来我们能歼灭那股官军的，后又来了一股官军夹击我部致使伤亡过半。。”“多少人？”张牛角随即问道。“稍后约莫700人左右。”白绕弱弱道。张牛角听后怒道:“两个废物，致使我伤亡这么多兄弟，留尔等何用。”说着提刀便要砍了于毒白绕。“将军手下留情，于白二人追随将军多年，功劳卓著，此番损失部众，也不都是于白二人过错，突袭谁也见不到啊，现在杀将寒众人之心，忘将军给他两将功赎罪的机会。”东西两门的围将张晟郭贤见张牛角欲砍于白二人忙出来劝说道。见张牛角正犹豫着，张郭二人忙跪下重劝道:“望将军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张郭两部40000余人见自家主帅都下跪了，也纷纷下跪乞求再给他们一次机会。这时张牛角身旁的左右部属见此刻也是用人之际，也纷纷向着张牛角算说着。张牛角见此情景，想了一会儿说道:“那就权且先留你两性命，待破了瘿陶城，再来处置你两。”“多谢将军。”众人纷纷道。
　　“我们白天没攻进去，今晚我们再来一次，瘿陶城经过我们白天的攻击已没有多少人，望诸君努力向前，毕其功于一役。”张牛角对着众人接着说道:“东南西三门的人都撤到这北门来。”这时北门城楼上的县尉看着城下乌压压的一片黑山军也是紧张了起来，忙向着守南门的县令报告。县令见南门撤了又得东西两门来人报告也撤了，北门县尉报告北门城下集结了大批黑山军，县令旋即除了几个哨兵领着东西南三门其余守兵奔着北门来。县令领着白天御敌了一天的有点疲惫的士兵在北门城楼上看到城下黑压压一片的黑山军。顿时对于能不能守住瘿陶城心里也甚是没底。但是身为大汉公务员，此时的县令想着要为大汉尽职到最后一滴血。张牛角凭借着人数的绝对优势，也不管其他三门，准备就着北门一举攻破。徐端等人在北门侧面山丘上看此情景，则对着高览说道:“现在黑山军全都调集部众于北门了。我带子义宣高元浑300人从黑山军侧面袭扰他们。现城上守备恐不足，你带余部400人从西门侧面进去帮助县令守城。”“我觉不可，团长，黑山军在绝对人数的优势下，我们袭扰不起任何作用，不如一起共守瘿陶城。”高览分析道。这要是死光，我徐端这条命连着这一点家底也没有了。见徐端犹豫着，修离文运臧霸等人也觉得高览说的有道理，纷纷建议一起守城。见大家如此说，徐端心一横:算了，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至少这样死了，也能得到史书一个“忠臣”光宗耀祖的名声。由是徐端领着众人来到西门，西门几个哨兵见此报告给了县令，县令见是昨晚的人，知是来守城的忙迎着徐端等人来到北门城楼。徐端于是向着县令自己介绍着自己的姓名职位。县令徐端看着城下集结准备的黑山军，县令问道:“徐校尉，你看该当如何御敌。”徐端看了看城上守城的士兵人数状态，甚是忧虑，想了一会儿说:“我等奉郭太守令先行带队帮助守城，太守以及其他援助队伍的明天过来，我们得坚持到明天天亮至少。城上守城士兵人数不够，我建议把城内身强力壮的男子召集起来一起御敌。”“这么晚了，恐城内百姓不愿意啊。”县令为难道。“倘若城破了，城内百姓都得遭殃，县令可以派人跟百姓晓以利害，只要县令在瘿陶城名声不差的话，相信会来帮忙的。”徐端说道。县令觉得徐端说的有道理，当即吩咐县丞去城内召集百姓一起御敌，并吩咐带大量石头来城头。
　　“兄弟们，冲啊。”张牛角一声令下，黑山大军各个架着云梯向着北门冲来。尽管官军守城人少，凭借着居高临下城高的优势，临近城下的被官军射死，攀爬云梯上城墙的黑山军被砸死砸伤，云梯被守城士兵砍倒，城下黑山军一阵阵的发出哀嚎痛苦之声，城上的由于黑山军人多，一直重复着砍射砸的动作，尽管没让黑山军上来，但自己也弄得精疲力尽。双方都僵持不下。一直持续到了天明。一直在后观战的张牛角左右身旁将领见攻了一晚上都没攻进去，反而自己士兵伤亡惨重，进言道:“将军，这样攻下去不行啊，要不撤吧。”张牛角镇定的说道:“我们是伤亡惨重，但人家同样也撑不了多久了，现在就看谁能坚持到最后，谁就是赢家，命队伍继续攻城。”而这边城楼上的徐端县令等人一方面城内箭矢石头即将耗尽，兵刃砍个别爬上城头敌军士兵以及云梯也砍得有点钝了。另一方面县令所带的县府兵从昨天一直守到现在，也累的不行，就徐端等部众还相对精神点。而下面黑山军虽然伤亡惨重，可还在下面不停的架云梯爬云梯，张牛角毫无顾虑伤亡代价。大家见此情景，纷纷表示出城迎战，为国捐躯。负责运送石头兼砸石头的城内精壮男子也纷纷表示愿意随军迎敌。县令见大家群情激奋，对着众人说道:“今日便是咱们舍身取义之时。”旋即怀着伤感之心对着徐端等人吩咐道:“徐校尉，你带领你部以及这300城内精壮汉子出城迎敌，我在这里抵御攀城的黑山军，今日便是咱们舍身许国之时，望诸君努力。”“县令，放心，黑山军要想从这里踏进城，除非从我徐端身上踏过去。”徐端看这情形想溜也溜不了了，干脆率队跟他们拼了，也能落个青史留名，反正也活过一世了。有些事情，明知不可为，但是你必须去做，只为了你心中的那份信仰。随即县令吩咐身旁的县尉给300汉子分发了兵刃。而后徐端带着这1000人下了城楼，放下吊门。徐端怀着赴死的心带着众人冲向了敌阵……县令吩咐完之后，跪在城楼上向洛阳的方向拜伏道:“陛下，卑职不才，恐守不住我大汉这座城池了。”身旁的属官们也是一阵伤感。“不好，敌兵又上来了。”城头上几个兵士喊道。随即县令抹了抹眼角那几滴清泪起身领着身旁属官们提刃奔向城头爬上来的敌兵便砍:“给我杀。”张牛角看到城内冲出一队人马向着黑山军杀来，笑道:“哈哈哈，看来他们撑不住了，这是出来送死来了。”随即指着远处徐端等人对身旁侍立在侧的于毒白绕郭贤张晟命道:“给我拿下那几个领头的，拿不下，你们就把自己的脑袋提过来。”“是，将军，瞧好吧。”四人看着冲出来就这点人马，这是唾手可得的战功，当下四人兴奋的领命道。四人各提着2000人马向着正在城下砍杀黑山军士兵的徐端等人冲杀过来。正杀得兴起的徐端忽听身旁修离说道:“团长，你看，他们又派了几股人马好像向我们冲过来了。”徐端顺着修离所指方向一看，心道:我艹，这都杀的怪累的，要不是我身边有太史慈高览臧霸朱灵这几位大神镇着，我们早一命呜呼了，尼玛，又给我整几千人马来，玉皇大帝啊，你是不是玩我啊。徐端都要崩溃了。“要不我们撤吧，团长，再战下去，我们都得交代在这里。”看着徐端黯伤的神情，修离趁机说道。正在犹豫之际，只听城楼上一片哭喊声:县令，大人……正在城下杀敌的徐端听闻此声，抬头望向城头，确定县令死了，本有怯战之意的徐端想到县令刚才的嘱托，想到死去的王森，想到身后的瘿陶百姓，顿时一种使命感油然而生:“给我杀。”修离以及个别有怯战之意的徐端部属们见主将如此，身为部属，哪有理由退却，自当奋勇向前。张牛角看到城楼上县令死，顿时大喜，忙吩咐左右:“回大营告诉褚将军，让他准备好庆功宴，今晚我们好好庆祝一番。”左右高兴的领命而去。此时，于毒四人率队已跟徐端等人接战上了，郭贤看着高览一直斩杀着黑山军士兵，于是直奔高览而来，只一合便被高览砍落马下。也许郭贤到死也不明白，自己好得也是黑山军一员骁将，看高览也不是校尉以上级别的军佐，怎就一个回合就挂了。他不知道的是，过不了几年，大汉猛将行列里，河北四庭柱的名号响彻中原大地，而高览便是其中之一。另于毒三人见郭贤只一合就被敌方这个军侯模样的人杀死了，他们自知自己武艺和郭贤不相上下，想到眼前这个人便觉恐怖，遂向着徐端这个白净汉子杀来，于毒砍向徐端，被徐端一枪接住，战了十个回合，于毒不小心露出一个破绽，顿时被徐端识破，一枪下去，正刺中于毒胯处，于毒疼的杀猪一样的哀嚎滚落马下。正待徐端补枪之际，只听“咯噔”一声，徐端的枪被抵了回去，原来是身旁的白绕见于毒落马，遂忙抵了徐端这一枪，这时身边的黑山军士兵见主将落马也纷纷的向着徐端围拢，由于白绕这突如其来的这力道一挡，徐端在马上身形一震，白绕借机趁势便砍，徐端忙拽马后退，“啊”一声，徐端小白脸上被划了一刀，徐端还是没有那种牛人的淡定，不禁痛出了声，顿时脸上血流不止的徐端暴走:“我草泥马。”也顾不上什么疼痛战术啥的。当一个人的愤怒值达到其本身的限定值而所爆发出来的力量是不可估量的。眼前的徐端便是如此。看着发狂的徐端，心一怯，下意识的拽马便往后退，暴走的徐端哪还让你跑了，尽管此时黑山军士兵护着白绕一起向前阻挡徐端的暴走，徐端也不管其他: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杀出一条血路，只一枪奋力掷去已跑开几米远的白绕，直中后背，从前胸穿出，刺了个透心凉，当场死亡。而此时徐端身边的部众已几乎所剩无几了，而黑山军还茫茫一片。由于前来击杀徐端等人的黑山军四将:郭贤被高览砍杀，于毒被徐端刺残(命根子)，已被部属护到后面，白绕被徐端刺死。现在仅剩张晟还在前杀敌。张晟看见自己三个战友都死了，但是徐端这边除了几个领头的剩下兵士也不足百人了。自己所部加上白郭于三部还有5000多人以及未攀上城池的原攀城部众还1000多人。张晟不禁狡黠的笑了起来:“我弄不死你们！”说完身形一退，两手朝前一挥。6000多人朝着徐端这边不足百人的队伍涌了上来。徐端由于刚才那一刺用尽了全部力气，加上脸上流血过多，此时晕厥在了马背上。而徐端的坐骑好像通了灵性，不禁也嘶腾了起来，带着趴伏在自己背上的主人徐端掉头就往城内奔跑。正在杀敌的修离眼尖，一眼就看到一匹马驮着昏厥的徐端往城内跑，忙对着不远处正在杀敌的端木云烟太史慈臧霸大喊道:“保护团长。”三人遂弃了眼前敌军，向着追着徐端坐骑跑的那股黑山军士兵赶来。又见大批黑山军压过来，修离接着大喊道:“子阅，文博，你们带人先走，我留在这里断后。”“我们走了，你怎么办，你是团长的心腹臂膀，你死了，我们活着怎么跟团长交代。团长由子义宣高弟妹保护，应该没事了，我们一起断后。”高览朱灵同时说道。正在此时，只见黑山军后面都慌乱了起来，渐渐的向四周逃散，同时口中喊着:将军死了。他们口中将军指的就是张牛角。此时看到黑山军后面状况的张晟部众有点军心浮动了，这下把张晟给怒了，直接率着队伍向修离等人冲来。高览朱灵修离见人多，三人不约而同的本着擒贼先擒王的理念，冲着张晟而去，凭借着个人武勇，三人一起生擒了张晟。黑山军士兵们见主将被擒，顿时不敢动了。张晟大喊道:“别管我，给我杀了他们。”黑山军正蠢蠢欲动之际。“跟我杀啊”声音由远及近慢慢的传来。这时不知是徐端部属的哪个人说了一句:“好像是我们的人。”这下黑山军士兵慌了，主将被擒，后面又有追杀，也不管张晟什么命令了，忙纷纷四向逃散。张晟对此无奈的垂下了头。待至近前，一位将校模样的汉子上前对着高览朱灵修离等人道:“保家卫国，你们辛苦了，我是冀州别驾耿彧，奉冀州刺史之命，特来平贼。”“我们是巨鹿驻军校尉徐端的部下，你们再晚来一步，我们都得见阎王爷去了。多谢耿别驾。哦，对了，城内有股贼军攀城进城了，唉，可惜县令以及其部属们都殉国了。”本来高览职位相对比修离高一点，但是主力是徐端部众，团副兼徐端老婆端木云烟又不在，修离又是徐端部最为亲近的部下，自然就当仁不让的代表众人对着耿彧说道。耿彧转头对着身边部属吩咐道:“你们带人把城内这股贼匪灭了。”左右部属领命而去。随即不无忧伤忧伤的说道:“我和郡守带部从后突袭张牛角的黑山军，虽说张牛角死了，可是郭太守也殉国了。”听后修离等人也一阵感伤，真是大汉忠臣啊，经这一仗，好不容易拉起的队伍又没了。“报别驾，十里外发现黑山军大营，营中熄灭的碳火还有余温。”一兵士跑来向着耿彧禀报道。“应该是黑山军的预备部队，算了，别追了，我们自己也伤亡惨重，穷寇莫追，免得被反噬，你们去清理下战场。”耿彧吩咐道。“是。”兵士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