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瘿陶被围

　　四人回到屯军所后，徐端就狠命操练队伍。
　　“全体负重绕城跑步三圈。”徐端对着部众命令道，包括高览的200兵士。高览不解，在修离太史慈等人对跑步有利于提高士兵体能的解释下加上经县县令的临行吩咐。高览身为这200人带兵官，自然对于这种能带提高队伍体能的事毫无疑义，只觉新奇。由于巨鹿郡城池在大汉也属大郡，郡周长约莫5公里，一般郡城也就在2公里左右。三圈下来，从辰时跑到了午时。本来徐端是护送朱灵去冀州的，没想留在了此地，看大家都留在了这里，朱灵也不忍独自离去，也就和众人一样随军进行日常操练，朱灵乃文武兼备之人，行军训练之事，自然不在话下。太史慈高览等人武将出身，这种体能训练自然也跟的上，可还是感觉到有点吃力。徐端经过勤习武艺加上战斗的洗礼，也勉强跟得上。文运跑了一圈后就吃不消了，毕竟文士出身，徐端也不勉强。考虑到端木云烟尽管也是带兵女将，但是毕竟是女性，体能上跟男性自然没法比。就命她和文运一起在后执杖监督士兵，避免拖沓行为。各个兵士跑回军屯所就累的想坐地休息，徐端告诉大家不能立即坐下躺下，以免导致头晕休克等症状。某些实在坚持不住随地休息的士兵被强撑着身体的徐端以及高览太史慈朱灵等人强行打起来。吃过午饭后，全体练举石锁，练至申时。然后，徐端命文运国迪尤昱盖熊等人带领部众执刃对操阵型，徐端高览等人则各捉对对练武艺，直至天黑。尽管前几天也日常训练，但是今天徐端的心血来潮，弄得众兵士叫苦不迭。
　　吃过晚饭后，在军屯所一屋子内，徐端把各营长以及高览朱灵端木云烟文运叫了过来。徐端对着众人斥责道:“今天的训练，各个兵士累的气喘如牛，可见平时操训强度不够。我很不满意，”“团长，这大部分都是原团副的平原郡府兵，加上前几日收编灵县山贼，我们原精干部众在高唐峡谷之战中都损失殆尽了。我觉得负重绕城墙跑三周，又能坚持着举石锁操阵这种高强度训练。这成绩还是可以的了。”修离辩解道。一旁的端木云烟顿时很尴尬:这不是当时咱还是敌人嘛，怪我咯。臧霸在一旁也附和着:“是啊，团长，这种训练估计其他部队根本坚持不下来，我看我大汉最强精锐-北军也未必行。”“我知道我们比一般部队强，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们要跟自己比，每天都需要进步，而不是你们的推诿职责，我们现在时刻都会和黑山军交战，只有平时多流汗，才能战时少流血。”听了众人辩白，徐端怒道:“我要的是结果，不要理由。”
　　正在此时，郡府一名士兵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向正在说着训练之事的徐端禀报说郭太守有请徐校尉高军侯。问是啥事，来报士兵也不知。徐端对着身旁的高览说道:“深夜急召我等，必有战事。子阅，我们走。”临走前徐端吩咐在座的众人全军整备待令。
　　二人来到郡府，看到郭典还在挑灯看图，近至一瞅才发现郭典看的是巨鹿郡军形图，徐端甚为动容。二人上前对着正在低头凝眉看地图的郭典禀道:“太守，这么晚召我二人，所为何事？”郭典闻声抬头看到徐端高览:“刚得到瘿陶县令派人冒死送来的消息，瘿陶被黑山军围了。”二人顿时一惊:终于耐不住寂寞，还是出来侵袭了。郭典说着让徐端高览来自己身边看这张军形图。“现在瘿陶被围一天了，你们带人速去减轻路县令压力。我明天带郡府兵赶来增援，我已派人往冀州请求援兵了，你们看樱桃巨鹿离西面州府驻地高邑很近，不到一天距离，急行军的话，半天就到。你们减轻瘿陶外围压力的同时切需注意黑山动向，以防西窜。从巨鹿到瘿陶走大路要一天时间，这几天我派人暗地查看了下巨鹿境内地形，瘿陶城四个城门，每个城门都有条大路，城边其他地方都是山丘。看这里，有条通往樱桃的山丘小道，只需半个时辰，这条道人迹罕至，但也切需小心，黑山军毕竟都是屯驻周边山谷湖泽的贼匪……”郭典指着地图对着徐端高览一一说道。二人一直顺着郭典在地图上的指向看着并静静地聆听着郭典的吩咐。“听明白了吗？”郭典对着徐高二人问道。“明白了。”二人洪声回道。“那现在连夜出发。”郭典对着二人命令道。“是，太守。”二人领命而去。
　　二人回到屯军所。“全体集合，出发。”
　　众人按着郭典地图上所指明的小路打着火把急速行进着。半个时辰后，众人靠近了瘿陶城北门。徐端命人灭掉火把。借着天黑向着北门远处黑山军火把透过的光亮中察望着，同时派人借着天黑偷偷察看瘿陶其他三门情况，一会儿，派去的人回来报告说和这里一样，每个城门都有2000人左右围着，而且每个敌军士兵貌似都很精神。听了回报士兵的话后，徐端不禁脑门流汗了:尼玛，都是夜猫子吗，这么晚不睡。本来这么晚围着，黑山军兵士偶尔打打瞌睡的话，兴许还能偷袭一把，现在是人家人多又精神，这可咋整。一时犯难了，问着左右文运高览朱灵等人。众人看着远处篝火边上的黑山军也是一筹莫展。时值十月下旬，又是晚上，天气也挺冷的，见对面围城的黑山军起着篝火也是分外羡慕，让人更羡慕的是徐端等人发现他们烤篝火的同时，黑山军后方不远处弄来了一筐筐的鱼，逐渐的他们在夜幕城外的夜幕篝火旁烤起了鱼。徐端等人羡慕的同时，城楼上守城的士兵一边注视着城下的黑山军一边也流着口水。“尼玛，哪来的鱼？”徐端看着远处的景象不禁打疑道，竟一时也忘了如何想对策破敌。“应该是距离此地不远的本郡最大湖泊大陆泽的鱼，我听闻大陆泽边上的南和县就常年捕捞吃鱼，吃不完贩卖附近各县，很是安逸。”高览一旁回道。“别说了，说的都流口水了。都快冷死我了，快想点办法啊，总不能一直在这窝着吧。”修离一旁说道。“吃鱼，就会降低警惕，冷，就得活动……”文运独自呢喃着，忽然眼睛一亮说道:“团长，机会来了，我们可以声东击西，打不过我们就跑。”徐端想了会说道:“对，不能他们吃鱼，我们受冻光看着，不能让他们这么安逸。”徐端继续想着说道:“声东击西得分散开来，打不过就跑，还可以互相驰援。然现城中被围不好出城迎击可能守备不足，我们得派一支进去。这样我带领子义一营宣高二营借机进城助县令守城抵敌，子阅带你部200人加上健林四营在外袭扰围城的黑山军，文博带领我老婆警卫营子幸教导营子殇三营弥芒五营同样在外袭扰黑山军，你们打不过就跑，必要时互相驰援，切忌不可妄追敌军，袭扰他们就看我们平时的体能训练怎么样了。”三个带队官，朱灵是其中一个。修离当即表示不服:“团长，不是我看不上文博，我一直跟随你历经数次战斗，我们也没看有何战绩功劳，为何在我之上。”文运也附道:“文博虽说武艺训练都不错，但毕竟没参战过，如此安排，是否不妥。”朱灵也感惊讶，刚出道就被徐端委以重任，尽管徐端是个小小的校尉，但徐端对朱灵的如此信任着实让朱灵感动。但感动归感动，朱灵推道:“我未曾带过兵打过仗，还是交给子殇带领吧……”徐端阻断道:“你得武艺，我们都了解，带兵都是第一次开始的，给你机会展示才华，好好表现，我相信你。”“你们相信我吗？而我也同样相信他，他若不行，军法从事。”看着众人因徐端如此重用初出茅庐的朱灵流露出不解以及不服的神情之时，徐端对着众人如此说道同时也对着朱灵发出军法的命令以试探朱灵有无一名武将的担当和勇气。“是，团长。”朱灵也随大家一样称呼徐端为团长。看到朱灵称呼自己为团长，说明朱灵此刻在潜移默化中也融入了徐端本部。徐端内心狂喜。
　　“杀啊杀啊……”高览率先带队朝着北门正在篝火旁烤火吃鱼的黑山军冲杀而来。由于猝不及防，北门2000多人被高览所率300人一阵掩杀。北门城上士兵看有人带队冲杀围城的黑山军，在县尉带领下也配合着高览纷纷向城下黑山军放箭。被突然冲杀，黑山军顿时慌作一团，本能的向着后面城墙退去，后退的黑山军纷纷成了城上的箭下鬼，在高览和北门县尉配合下，北门黑山军死伤约莫1800人，而高览等人则损伤十几人。1:6，为何如此悬殊？一则高览官军装备好，训练强度也高。二则黑山军没有防备，被突然袭击，打了个措手不及。三则没有一定的凝聚力，黑山军做惯了贼匪，胜则进，败则慌乱退散，一时组织不起来抵抗。四则后退至城墙的黑山军纷纷被城上守兵射杀。高览率队如砍瓜切菜般的击杀黑山军时，缓过神来的剩余200北门黑山军也渐渐的重振了队伍。当发现高览就300人左右，领头的北门黑山军头领于毒就气不打一处来，但也无可奈何，忙带队率仅剩200人向东门在围城的黑山军汇合。东门西门离北门较劲的黑山军闻声北门喊杀声，忙弃了东西两门，欲奔着北门过来支援，这时，伏在东西两门不远处的徐端朱灵趁势从后追着掩杀，同样东西城楼上的县丞功曹配合射杀靠近城墙的黑山军。脑门听闻东西两门喊杀声，各分兵1000奔东西两门支援，徐端朱灵在东西两门杀了一阵之后，知喊杀声会引来南北两门夹击，朱灵忙借着月色带队退到了西门大路侧面的山丘上。徐端则借着月色偷偷带队移动到了南门不远处观望着，见南门黑山军弃了南门正向东西两门驰援，徐端趁势带队下了山丘来到南门城下，喊道:“我们是巨鹿驻军，奉郭太守之命过来支援你们的，快放我们进城。”守南门的则是县令亲自把手，刚见城下围城的黑山军向着两侧移动，此时又过来一队人自称郭典派来的，出于谨慎，以防赚城，对着城下徐端等人喊道:“你的印信呢？”徐端于是命身旁的太史慈用弓箭就着印信射上去。只听‘嗖’的一声，太史慈借着城楼柱子上的火把，只一箭，不偏不倚，正好射在了县令身旁的这根楼柱上。县令反复察看印信的规范字迹等防伪细节，城下的徐端可着急死了，东西两门没异常的话黑山军还会回来南门围城的，当县令确认无误后，正准备放下吊桥迎徐端等人进城之时，原支援东西两门的南门黑山围城军见东西两门没事又过来南门准备继续围着。突然发吊桥放至半空，城墙下的一队人要进城。围南门的黑山军头领白绕忙率所部2000余人向着城墙下的徐端等人冲击。县令见此，忙又拉起了吊桥，同时吩咐左右守城士兵射箭保护援军，徐端等人对于县令拉起城门吊桥均表示理解，毕竟让这2000余人进城，瘿陶可能就得遭殃了。此时徐端太史慈臧霸领着队伍贴靠城墙在城上弓箭的有效射程内聚拢一团，白绕本想凭借着自己人多的优势一举作气灭掉徐端这区区200余人，却发现冲击下来自己队伍越来越少。为何？还未冲到徐端等人跟前的黑山军已被城上箭雨射杀一片。其余冲到徐端等人跟前，与之短兵相接时，徐端凭借着优良的装备、高强度的训练、两名当世猛将的立阵，也是一时击杀不了徐端等人，反而被徐端太史慈臧霸杀得节节后退。此时楼上的县令见混战在一起，也不敢放箭，怕误伤徐端等人。又不敢出城迎敌，听到喊杀声，东西两门黑山军一会儿就得过来支援，这样南门城上就空虚了下城迎敌又一时击败不了，徐端等人只能自求多福了。而让白绕郁闷的是，2000余人冲杀徐端等人，冲击过程有一半死在了楼上箭雨下，还有一半人终于与徐端等人交战上了，可白绕在后面慢慢的才发现1000余人黑山军被徐端等人杀得连连后退，止都止不住。这时退入西门外山丘的朱灵等人闻声率队往南门赶了过来，见黑山军在城下围着徐端等人打，随机朝着黑山军冲杀来，端木云烟也一边朝黑山军挥舞着双剑一边向着徐端等人喊着:“我的男人，给我挺住，老娘来了。”徐端闻声，一边击杀黑山军一边心里暗叹:唉，这婆娘……黑山军听到有女人的声音，心里火热火热的，待与徐端等人交战的黑山军偶尔个别扭头一看时，除了花姑娘还有一支队伍向着自己杀来，顿时刚才看见花姑娘而产生火热的心灭熄了。白绕见势率残部奔东门来。“撤”徐端朱灵等人也不纠缠，忙带着众人撤至南门城外山丘上。他们前脚刚走，东西两门的黑山军便赶了过来。徐端朱灵看着南门外多了的4000余人东西两门以及白绕的黑山军，不禁暗自后怕:刚若率队恋战晚走一步或者进城，都有可能被黑山军灭掉了，想想真是好咸。此时由于刚才的交战，徐端这队也损失了几十人。而高览见北门黑山军仅200余人往东门方向走，正犹豫是否追赶，听闻东门喊杀声，知是徐端朱灵有一队率队掩袭了，正欲率队合击之时，只听北门城上喊道“小心”。待高览王森等人回头一看，嚯，好家伙，借着月色隐约看见黑压压的一片人朝自己过来。原来是刚给围城的黑山军送鱼的那队黑山军见围城黑山军被突袭，忙率队朝驻扎在后十里外的大营张牛角处，眼前的就是张牛角带领的20000黑山军。当张牛角等人看到高览这些人时，一阵箭矢便向着高览等人射来，由于躲闪不及，射倒了一片，王森当场被射死，“营长”四营的部众们怀着悲愤的心情向着王森尸体喊着，营副破六韩绝忍着难过的心情，来不及为王森收尸，忙对着四营某些情绪激动欲与张牛角2000人碰撞下的士兵强行命令撤退，并随着此时怀着悲楚心情的高览率残部100多人从侧面撤退至北门山丘上。张牛角左右正待要追，张牛角制止道:“天太黑，区区100多人，追之毫无意义，快去看看围城的兄弟们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