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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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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下棋
  这还没到晚上呢,一大下午的,天气有这么热,可怎么熬啊!苏清苦恼得不得了。
  “听说明轩棋社有赌棋的,赢了擂主就能有钱拿,走,看看去!”
  周围的人在议论什么棋社,苏清便偷听到了这个好消息,作为世家子弟,围棋她可是精得很,说不定能赚些钱。
  走进棋社,里面挤满了人,都围着一张棋盘,只见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执白子与一个中年男子对弈,从棋面上看,基本胜负已定,老人的白子自成体系,将黑子逼在角落,若是此时黑子能够置之死地而后生,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就看中年男子有没有这样的魄力了。
  白发老人脸上一番得意之色,也不由得他不得意,他自然也知道自己赢面很大,不过凡人,面露喜色在所难免。但中年男子急得满头大汗,显在这一步上想了很久,没有什么破局之法。
  观棋不语啊,苏清只能干着急,不能上前指点一二。眼看着中年男子一子下去,终究不是苏清想到的死中谋生之法,他的这一步,看起来解了一时之困,实则后患无穷。老人看到男子走这一步,,脸上都笑出花儿来了,不带丝毫犹豫落下一子,将黑子杀得七零八落,可见,之前都是逼着男子走刚才那一步,好让老人一击绝杀。
  “在下认输”,中年男子擦了擦头上的汗,起身抱拳道。
  “自不量力,回去在学几年吧!”老人傲慢得说,连回礼都省了。
  男子灰溜溜地走了,老人扬着头,手臂一振,摇起了扇子,“还有没有人挑战我‘凉州棋圣’的名号?”
  “连许连都败了,,我们怎么有胜算呢?”有人窃窃私语道。这些话自然都听进了老人的耳中,他愈加得意。
  “我来试试这所谓的‘凉州棋圣’”,苏清坐在老人对面,气场全开,丝毫不落下风。“只是在下囊中羞涩,实在没有可以抵押之物,身上这身衣服是在苏氏成衣店买的,倒是值几两银子,可否
  通融一下?”
  “小娃娃,莫要妄自尊大,你既然只剩这一件衣服,就赶快回家去,可不要把这最后的家底也折了进去!”
  “若我非要赌这一把呢?老先生莫不是怕了?”苏清出言挑衅。
  “笑话!我岂会怕你!既然如此,我让你三子,且若是你赢了,我给你双倍的衣服钱!”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苏清颔首。其实苏清刚才已经观察了这位老先生的棋路,自信能够赢过他,若是不答应老先生让子的要求,最后他输了,一定会没面子,他是“凉州棋圣”,苏清又何必毁盛名呢,至于衣服,有便宜,不占白不占,她自己正好缺钱,老先生又不差这点儿,嘻嘻。苏清狡黠地眨了眨眼,落下三子。
  过去了一个多时辰,二人还是杀得难解难分。直至此时,老人才开始正视他面前的这个对手。
  苏清一颗黑子落下,老人大惊失色。
  “你,你居然破了这个棋局!”苏清走这一步,恰好就是刚刚中年男子没有走的,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一步,老人故技重施,想用同样的方法困住苏清,可是他显然失算了。
  “居然可以这样走,他的龙活了!这个少年深藏不露啊,真是开了眼界了”,周围的人赞叹道。
  苏清破了棋局后,老人显然不敌,但还在苦苦支撑。苏清这下可难了,赢面几乎已经定了,但是还得顾虑着老人的面子,不能赢得太过,于是又放缓了脚步,不着痕迹地让了老人几不,最终以半子险胜。
  这一下,挫的老人傲气全无,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垂头坐在椅子上,又忽的盯着棋面,显然是不敢相信自己输了的事实。
  “老先生,还是您棋艺高超,您一开始便让我三个字,而且对弈过程中您明显轻敌了不是,我这才赢您半个字,实在是险胜啊,多谢先生手下留情”苏清拱手作揖,满脸的谦逊。
  老人没想到苏清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维护自己的面子,立马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想到自己对中年男人的傲慢,羞得老脸一红。
  “真是青出于蓝啊,是老朽技不如人,公子可莫要给我脸上贴金了”,老人站起身来回了一礼,不见丝毫恼羞成怒,这才是大家风范啊!
  “老先生可不能赖了我的银子,我等着吃饭呢!”苏清故意转移话题,缓解尴尬。
  “好好好,大庭广众之下,老夫还能贪你几两银子不成,荷包里有二十两,都给你了!”
  苏清从荷包中拿出十两还给老人,“我穿过的破衣裳可不值这么多钱!就此别过,老先生,我们后会有期”
  苏清离开了,满屋子的人对她好奇不已。
  “哎,早知道就该赌盘大的,这么点儿银子,够我花几天呀!”苏清心里喜滋滋的,嘴上却还在发着牢骚。
  看着苏清离开的背影,老人若有所思:“刚开始与他对弈,我如此吃力,可到后来,却从他手里赢了几个子,按理说,他破了我的棋局之后,应对应当更加轻松才是,可为什么还……莫非,是他故意让着我,好保全我的名头和面子?定是如此,这样说来,这个少年棋力远在我之上,深不可测啊!都说下棋能见一个人的格局,照刚才的棋面,这个年轻人不简单,胸有沟壑,心思缜密,走一而见七,实乃可怕的对手!”
  苏清可不知道她给人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拿了钱先去了些糕点,充作晚饭。在现代,她什么山珍海味都吃过,这里,穷得叮当响,还得算计着钱过日子,哎,不提也罢。
  她重新找了一家便宜一些的客栈住下,要不然,这十两银子可花不了多久,经过今天这一战,自己怕是扬名立万了,谁还敢跟自己赌棋啊?一个读书人要了一间她隔壁的房间,他俩一前一后上楼,刚到楼梯口,苏清伸出手拦住她身后的人直直地看着他,问道:“公子可是跟了我一路了,图财的话,想必在棋社你就已经知道了我只有这十两银子,实在是个穷鬼,既然不是图财,那边是图色了?想不到公子仪表堂堂,竟是有断袖之癖?”苏清挑眉,抱着手臂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个读书人个子不算矮,可是硬生生被苏清拦在两级楼梯之下,要仰着头才能看到苏清。苏清是故意的,若是苏清等男子上了楼梯再拦住他,那这个男子可是要比苏清高出大半个头的,苏清明显是要质问,这样,气势上可就矮了一截,在谈判上,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开头。
  听了苏清一番话,男子嘴角抽了抽,额头的青筋突突地跳,他活这二十年,可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无赖的人,他不就是看着人家棋艺精湛,动了结交的念头吗?怎么莫名其妙被人说成是断袖?他可是家里的独子,若真是个断袖,母亲知道了一定会忍痛给父亲房里塞几个年轻漂亮的姨娘,好延续香火。想到这个场面,远方顾家父母莫名地打了一个冷战。
  顾扬家教也是极好的,看着苏清没有什么恶意,便作了一揖温和地说“公子说笑了,在下顾扬,字伯渊,是进京赶考的士子,今日在棋社看到公子棋力过人,想要交个朋友,并非贪图公子,咳咳,男色,是在下唐突了,还请多多多包涵”,“厚脸皮就厚脸皮吧,哪儿有受了委屈不还回去的道理”,顾扬腹诽。
  听到最后的“男色”,苏清面色微红,心想:“他还能怼回来?不是读书人吗?这种话也说得出口,真是绝了,不过,我喜欢”,苏清本来是想着用那一番话惹得顾扬困窘,好看笑话来着,毕竟这个时代的人都脸皮薄,可没成想出来这么一个异类,她这算不算挖坑把自己埋了……苏清尴尬地笑了下,放下抱着的双臂,抱拳说道:“咳咳,是在下小人之心了,还请伯渊兄见谅”,“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有趣的人,赶紧结交下来”,苏清套着近乎。“在下苏清,字子琛”。
  说罢,苏清便将顾扬请进自己房间里,二人相谈甚欢。眼看着天色已晚,二人却还意犹未尽。
  “伯渊兄,可否赏脸用饭,也算是我给你赔罪了”
  “要赔罪也是我向你赔罪啊”,吃到最后,还是顾扬付的钱。
  其实苏清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顾扬此人是个君子,她算准了顾扬既然知道自己身上就这十两银子,就断然不会让自己付钱,“伯渊兄啊,兄弟我实在是没钱请你吃饭,下次把你和李大哥的一起补上,嘻嘻”,苏清心里想着。
  晚上躺在床上,苏清想着今天的两个人。
  “李大哥看着是这小地方的捕头,但是谈吐不俗,他从京城而来的传言想必是真的,为人又热忱仗义,对我还不错,看起来不像个会算计人的人,这个人可交”
  “顾扬嘛,虽然刚认识,但也很不错,为人坦率真诚,虽然有点小腹黑吧,但还挺可爱的,看他点菜,点的都是好菜,想必是大户人家的孩子,花钱也不吝啬,也是个可交之人,改天把他介绍给李大哥认识,他们脾气相投,一定相见恨晚。”
  就这样想着,她进入梦乡,或许是心有灵犀,第二天,又遇到了李廷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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