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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剑侠情缘之战神传说 / 第十四节 怒龙之瞳

第十四节 怒龙之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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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仑山白雪皑皑,见性峰半山处的小村子通往山脚的路口有一棵大雪松,一名年轻女子站在雪松下面,右手中紧紧地握着一枚刀形玉佩放在胸口,轻抬左手至额前搭了个凉棚,望向太阳升起的方向,玉面愁容,思绪万千,似乎要望穿层层青山。
  “大妹子,外面风大,我们还是回去吧。”一位矮胖妇人来到女子身后,轻轻摇了摇头,柔声说道。
  年轻女子回头对妇人宛然一笑道:“马大嫂,你先回去吧,我呆会就回来。”
  “唉!你每天到来这里守望,这胡兄弟也真是的,这一去都三个来月了,按理说也该回来了。走吧,回去吧,你现在的身子可不是你一个人的啊!”马大嫂说完便过来搀扶年轻女子。
  年轻女子低头摸了摸自己突兀的腹部,抬头对马大嫂说:“走吧,马大嫂,我们回去。”
  二人一道缓缓地向村子走回去,年轻女子三步一回头,希望期待的人能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这年轻女子正是身怀六甲的杨琪,她每日望眼欲穿地等待,却哪里知道胡定国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南宫飞云将岳家老少安定妥当之后,便回江州与胡定国会合。当他回到江州听到胡定国坠崖的噩耗后,悲痛万分,到千丈崖底四处搜寻。千丈崖毗邻长江,南宫飞云顺着江边一路向下寻找,走了三天三夜,也没发现胡定国的尸体。南宫飞云望着滚滚而下的滔滔江水,心情沉重,悲痛欲绝。也许胡大哥的尸体被冲到岸边,已经被猛兽吃了;也许被冲到了更远的地方;也许胡大哥吉人天相,已经被人救了。但当时胡大哥被击下山崖,人已遭了重创,又从这高耸的悬崖跌下,纵然是跌到水中,生还的机会也是微乎其微,凶多吉少。南宫飞云回到崖底,虽然他心中报着最后一丝侥幸,不愿相信胡定国真的已经遇害,但他还是在江边为胡定国上香烧纸,敬酒拜祭。
  南宫飞云离开千丈崖后便回衡山向师傅独孤剑复命。独孤剑三个月前召集六大门派围剿五毒教,被五毒教教主黑面郎君“腐心散”所伤,回衡山后便闭关调息。黑面郎君靠这“腐心散”独步天下,除其本人无人能解,独孤剑依靠深厚的内力将其强压在左掌,每日以热敷蒸熏,再配以针灸,通过内力望能将毒气慢慢排出,不了毒气一直游离于左掌,更有逐渐侵蚀心脉之迹象,要不然他自是会亲自到临安去营救岳飞等人。
  南宫飞云回到衡山已是午时,他顾不得饥肠辘辘的肚子,便径直朝“静修堂”走去。来到静修堂,南宫飞云通过两名守卫的师弟知道师傅独孤剑正在内室运功驱毒,于是便也站在一旁静候。
  少顷,由内室走出一名锦衣汉子,四十开外,玉面青须,剑眉紧锁,额头发际渗有层层轻汗,似若久病未愈一般。
  南宫飞云等三人一见锦衣汉子,连忙躬身施礼齐声道了声:“师傅!”
  锦衣汉子正是独孤剑,独孤剑微微闭眼朝三人点了点头,道:“飞云回来了,情况如何?”
  南宫飞云欠了欠身,满面愁容道:“弟子无能,岳元帅与两位少将军均已被害,请师傅治罪。”
  独孤剑仰天长叹一声,神色黯然道:“天妒英才,赵宋自毁长城,社稷之悲也!”说罢再次摇了摇头,转身朝南宫飞云又道,“如今岳元帅家人何在?”
  南宫飞云便将临安之行向独孤剑讲了一遍。独孤剑听后更是扼腕痛惜,也许是悲伤过度,独孤剑不禁轻咳了两声。南宫飞云急忙上前扶住独孤剑道:“师傅,您这伤势如何?”
  独孤剑摇摇头道:“这腐心散委实阴毒,为师怕是大去之期不远矣。”
  南宫飞云一听,顿时慌了手脚,惊道:“师傅怎的如此一说?听说大理有位鬼才,人称妙手乱医,此人能解天下奇毒,治天下怪病,弟子如今便去请他来为师傅医治。”
  独孤剑摆了摆手道:“那妙手乱医一向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再说他为人解毒治病都是有相当苛刻的条件,要想完成必是九死一生,非常人所能及。”
  “只要他能为师傅化去这腐心散之毒,纵是刀山火海,飞云也在所不惜。”
  “你能有这份心意,为师倒也满足了。如今这毒气已侵入心脉,就算神仙也是无力回天了。”
  “师傅!”三人齐跪道。
  “你们这是为何?都给我起来。飞云你随我来。”独孤剑说罢便转身朝内屋走去。南宫飞云独自跟了进去,两名师弟把守住门口。
  衡山派静修堂乃历代掌门清修之地,除掌门之外,其余人等不得擅入。独孤剑将南宫飞云传入静修堂,就是要将掌门之位传授于他。南宫飞云自是知道师傅的用意,虽说自己也想在武林展一番抱负,将衡山派发扬光大,可毕竟自己年纪尚轻,如此重担不知道自己能否胜任呢?犹豫之色不觉流露于脸上。
  独孤剑看到南宫飞云面有难色,心知其有所顾虑,轻声说道:“飞云,在为师的众多弟子中,论武功你不如你二师兄,论才智你又不如你六师弟,但说到大是大非,武德品行,他们又都不及你。今日为师就将这枚戒指交于你,从今往后,你便是我衡山派第六代掌门人。”
  独孤剑说罢便从左手取下戒指递到南宫飞云面前,南宫飞云连忙双膝下拜。南宫飞云知道师傅独孤剑的性格,他决定的事是不会改变的,自己如果推迟反而是对他不敬,这也是恩师对自己的一番厚爱,自己又岂能辜负。
  “飞云,你可知这枚戒指的秘密?”独孤剑突然问道。
  “弟子不知,还请师傅赐教。”南宫飞云不解地回答。
  “这枚戒指名叫怒龙之瞳,也是传说中的天煌八器之一。传说集齐八件龙器,将能引发一个惊天的大秘密。所谓得龙器者得天下,这个秘密无论是真是假,都将会给武林,甚至给天下带来一场浩劫,为师说的这些希望你能明白。”
  “弟子明白了,怪不得当日胡大哥会说‘龙器现,天下乱’。请师傅放心,弟子明白该怎么做。”
  “那好,其它的为师也不多说,相信你能将衡山派发扬光大,让我衡山派在武林中发挥自己的作用。你现在就去准备吧,明日正式举行传位仪式。”
  独孤剑说完便又去打坐闭目调养,南宫飞云朝师傅深鞠一躬,然后便轻轻退了出去为明日的传位仪式做准备。
  数月后,独孤剑终因毒气攻心而去,一代宗师就这样撒手人寰。武林同道无不悲痛惋惜,纷纷前来衡山吊唁,并彼此相约于八月十五再聚衡山重新推选新的武林盟主。
  飞花流逝,时间如白驹过隙,身在昆仑山的杨琪经过十月怀胎,这日突然觉得腹部痛得厉害,马大嫂见状,估计杨琪大概要生了,于是唤来两名妇人帮手。一人赶紧去烧水,另两人将杨琪扶到床上躺下准备接生。
  杨琪躺在床上双手紧攥住被单,忍受着撕心裂肺的疼痛,马大嫂在旁边用言语安抚鼓励,不时为杨琪擦拭额头的汗珠,“哇――”伴随着一声啼哭,一个小生命来到了人间。
  马大嫂将清洗后的孩子抱到杨琪面前,满面笑容的说:“大妹子,是个男孩。”
  疲惫的杨琪用无比温柔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孩子,心想:定国,你在哪里呢?咱们的孩子出世了。
  “这胡兄弟呀,儿子都出世了还不见他回来,以后回来了我一定要好好替大妹子说说他才是。”马大嫂一边轻摇着怀中的婴儿一边说道,“大妹子,孩子起名了没有?”
  “起好了,叫胡杨。小名就叫盼郎吧!”杨琪说完,两行清泪不由地划过面颊,一声“盼郎”已包含了她对胡定国的无限思念。
  马大嫂知道杨琪心伤,赶紧说:“大妹子,别想太多了,胡兄弟一定会同你马大哥一道回来的,你看孩子多可爱啊!”
  一个多月前马云又带着车队去了中原,杨琪希望马云能打听一下胡定国的消息,马云当时拍着胸脯说一定把胡定国给杨琪带回来。可前几日车队回来后,唯独不见马云,一问起才知道因为没有找到胡定国,马云将车队护送到山脚没好意思上山,又返回中原去了。杨琪心里一直担心,莫非胡定国遭遇了不测,但她还是相信胡定国会和马云一道回来。
  马云再次回到中原之后,通过一些江湖朋友了解了岳家之事,也隐约知道到胡定国已是凶多吉少。当马云回到昆仑山将大体情况告诉杨琪后,杨琪不顾马云夫妇的劝阻,执意要回中原寻找胡定国,二人挽留不住,只得由她而去。而此时离杨琪生产之日不过二十日,还未满月,马云决定陪护杨琪一道而去,但被杨琪宛言谢绝了。
  这日杨琪带着孩子行至均州境内,因人困马乏,便在路旁的一间茶馆歇息。绍兴和议之后,宋金两国边境的贸易倒也多了起来,宋境内时常有金人打扮的商人出现。杨琪邻桌便有几名金人在此歇息,因为寻夫心切,杨琪根本无暇顾及旁人的存在。旁边的一名金人自打杨琪落坐之时便觉得有些面熟,只是一时半会没想起来,此人正是徒单霸。
  徒单霸终于想起这女子正是夺走龙器之人,他也领教过杨琪的厉害,断然不敢轻易出手,于是对旁边一人耳语一番,那人点头而去,多半是去寻找帮手。等到杨琪离开之后,徒单霸等人便尾随而去,一路上并留下特定的暗记。
  天色逐渐暗淡下来,杨琪知道想在天黑之前赶到均州已是不可能了,因为带着孩子,行走起来自是慢了许多,于是打算找户农家借住一宿。当她停下来的时候,才发现似乎有人跟随,为了不给别人带去麻烦,她只得继续赶路。此时徒单霸的帮手也已经赶上来了,他便没有了顾及,于是大手一挥,示意众人全力追赶。
  听着身后越来越近的马蹄声,杨琪将孩子捆系在胸前,一手提上亮银枪催马急弛,徒单霸等人紧追不舍。杨琪的马儿因为长途跋涉,跑不过徒单霸等人的坐骑,于是很快便被金人追上。杨琪自是知道来者不善,不由分说举枪便刺,意图抢占先机。
  杨琪身体本就还未完全恢复,更是长途劳顿,天王枪法施展起来便大打折扣,后面赶来的数名金人也皆是一等一的高手,于是几个回和下来杨琪已感不支。徒单霸笑道:“把龙器交出来吧,便饶了你和孩子性命,你男人呢?现在怎么不来保护你们啊。”
  杨琪懒得与其答话,一心想冲出重围,可毕竟势单力薄,匹马单枪招架不住,已多处受创。杨琪深知如此消耗下去,自己母子必死无疑,于是连施两招阳关三叠,格开众人兵器,起身跃起,以断魂刺身法冲向路旁树林,朝林间小路奔去。
  林中树木密茂,小路蜿蜒曲折,高低不平,自是骑不得马,众金人也只得下马去追。杨琪边跑边想,看来自己今天很难甩掉这些金人,如果真要遭遇不测,无论如何也得让孩子活下去。这时来到一个岔路口,杨琪狠下心将孩子解下来,又将胡定国留给自己的玉佩给孩子戴上,将孩子放在一条路旁,自己走另一条道引走金人。此时天色已晚,杨琪担心孩子会被这山林中出没的野狼碰到,便将孩子系在野狼够不着的树丫上。杨琪成功地将金人引到了一边,虽然她不敢确定孩子一定会被人救去,但至少还有一线生存的希望,但愿他吉人自有天相。就算只有一层的机会,也比和自己一道丧命要好。
  杨琪在金人的追赶下被逼到了一处悬崖边,她将亮银枪横握,望了一眼夜空的残月,心道:既然天要绝我,我也无所怨恨,只是想不到自己会是这样的结局。十二年前如果不是义父,自己早已不在人间,来吧!金狗,就让我杀个痛快。
  亮银枪如游龙飞舞,如惊雷破空。杨琪只觉一招一式施展起来竟从未有如此的挥洒自若,如此的淋漓尽致。一名金人躺下了,又一名金人躺下了……
  可毕竟寡不敌众,杨琪满身的伤痕,黑夜中看不到的鲜血几乎湿透了她的衣服。她将亮银枪掷出,狠狠地钉在第五名躺下金人的眉心,然后淡淡地一笑,轻轻地跳下了悬崖,心中默默念着两句话:定国,我来陪你了。孩子,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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