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伏牛山

　　李青田说道：“原来如此。”
　　“哦，对了山中不仅闹鬼，听说还有杀人越货的土匪，总之，老头子我还想多活几年，是不会去那个地方的，也奉劝你们不去的好。”
　　李青田道：“多谢老爷子相告，感激不尽。”心下却在琢磨：伏牛山虽然危险，但眼下是非不可的，找不到马车，只能一路询问着前往了。
　　“哈哈，你这老头，又在这胡言乱语吓唬人，二位客观，你们这是要去伏牛山吗？”
　　二人抬眼一看，只见是一个长相猥琐的青年男子，双眼只有黄豆大大小，眉毛只有一寸来长，挤眉弄眼的望着他们，活脱脱像只耗子成了精，怎么看怎么不舒服，旁边一辆马车，搭着灰青色的的斗篷，倒也算宽敞，只是略微破旧了一些。
　　“正是，你能载我们去吗？铁生问道。
　　“我这儿有一辆宽敞的大车，只是这价格嘛......”
　　“价格好商量，我们要去青牛观，平常只要两个银元，只要能到那里，我给你四个银元，如何？”
　　“好说好说，二位客官请吧。”
　　李青田似是觉得哪里不对，还在犹豫间，铁生低声笑道：“田螺啊，依我看那老儿就是个奸商，故意说得道路艰难不肯去，还不是想要抬高价格讹诈我们，反被这耗子哥占了先机，这叫啥，偷鸡不成蚀把米，眼下见我们生意谈成，那小老儿此刻一定懊悔的紧，嘿嘿。”言罢不由分说，拉着他就上了车。
　　二人走后，老者看着马车远去的身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于路无话，马车在路上颠簸了两天多的时间，忽然停了下来。
　　“到了到了，二位客官下车吧。”猥琐青年嬉皮笑脸道。
　　二人下了车，疑惑地看着眼前，早已荒无人烟，面前一左一右两条道路向前延伸，左边的羊肠小道，杂草丛生，曲折难行，右边的略微宽敞了些，远方倒是山高林密，应是伏牛山不假。
　　李青田道：“这位小哥，这里就是伏牛山了吧，请问青牛观在哪里？”
　　“哦，青牛观啊，从大路走要走上八九天天，小路走嘛，四五天就能到了，只不过，我怕你们去不成了”。猥琐青年奸笑道。
　　李青田心中一紧，顿觉不妙，说道：“小哥说笑了，我们兄弟二人好不容易到了这伏牛山下，即便千难万难也去得，岂有不去之礼？”
　　“嘿嘿，小财主，你们还不明白，老子在洛阳城就盯上你们了，留下你们的包袱财物，我可以考虑，或许放你们一条生路。”青年说着，手中已多出一把明晃晃的钢刀，路口不知何时，又多出一人，凶神恶煞地向他们快步走来。
　　王铁生算是反应过来了，脸上终于漏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你是强盗，就凭你这个死耗子？”
　　猥琐青年大怒：“小子找死”，举刀恶狠狠地向王铁生头上砍去。
　　这青年一上来便下死手，想必是杀人抢劫的买卖干的多了，经验丰富，对方有利刃磅手，王铁生不敢大意，小心应付。
　　另一边，那凶恶大汉也不言语，“嗖”一声，绕到了李青田背后，刀锋直向他的后心袭来，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这大汉一看便是个练家子，问得身后恶风不善，李青田急忙闪身，那大汉得势不饶人，“唰唰唰”，又连挥三刀，他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瞬息之间，已连躲对方十余刀。
　　因赵老仙的本事是一等一的，加上李青田资质极佳，又肯吃苦，经过他的指点，其实和那大汉的身手相差无几，李青田吃亏在于失了先手，临阵经验也较少，心中胆怯的缘故。
　　此时，那大汉一刀横着划向他的咽喉，想再躲闪，却已来不及，心下大骇，下意识摸向牛皮袋，慌乱中拿出一柄踱金小剑抵挡，只听“当”的一声，那大汉眼中先是傲视之意，自信满满以为一击必杀，后又变为惊惧之色，眼神变得恍惚，生死搏命之际，哪容得片刻迟疑，大汉只觉得胸口一凉，一柄剑尖已将他胸膛扎透，只渗出了少量黑血，看血的颜色，却也决计不像活人伤口该有的颜色，此刻他的眼神已由恍惚变的惊愕，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前的小剑，缓缓倒地，身上竟有一股黑气冲了出来，往远处飘去，再看那凶恶大汉的尸体，瞬间干扁为一团干尸。
　　第一次杀人，李青田呼哧呼哧的大口喘气，见到那黑气冲出，心想，其中必有玄机，我杀的也许不是个人，于是心中略觉宽慰，但眼下王铁生也是险象环生，不容得他多想。
　　再说王铁生和那猥琐青年相斗，胸前的的衣襟已被划破了口子，猥琐青年占了上风，当看到自己同伙被杀，显得惊讶异常，此时李青田已抽出手来，和铁生双斗青年。
　　王铁生压力顿减，心中大喜，但嘴上却说道：“田螺，本来我就差点儿就把这耗子精给打败了，没想到你来横叉一杠子，也罢，铁哥我大方的很，这功劳就让与你吧。”
　　李青田白了他一眼，边打边笑道：“铁哥你高大威武，天下无敌，这功劳我还是不要的好，还与你吧，你自己一个人打吧。”
　　“别别，看你我兄弟二人精诚团结，今日来个老鼠偷粮，御猫在后，狗拿耗子......”
　　王铁生自知失语，急忙闭嘴，不再多言，李青田连白眼也懒得给他了。
　　二人越打越轻松，那青年看到李青田手中尺余长的踱金小剑，已然胆战心惊，稍不留神小腹被划了一道口子，竟然“呲溜”冒着黑烟，渗出和刚才那汉子一样的少许黑血，此刻落得下风，早已无心恋战，竟然怪叫一声，竟真的像耗子一样四脚着地，速度奇快，向着那条崎岖难行的小路上飞奔逃去。
　　王铁生张大了溜圆的嘴，半晌说不出话来，李青田也是呆呆地望着青年逃跑的方向出神，若有所思，显然二人都被惊住了。
　　半晌，李青田回过神来：“铁生，你发现了没有，我本来和那大汉交手，本是处于下风，下意识的拿出师父给的小剑，那大汉居然瞬间心神恍惚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