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弩兵

　　从光明山回来已经半年了，胖子逐渐熟悉了教会的工作，生性懒散的他将工作都交给了两位书记官，美其名曰锻炼。自己则在学校进修，对于古武术有异于常人的爱好，胖子选修了体术，他发现，这里的体术很像地球上的瑜伽，经过一定的锻炼，人体的灵活性，耐力都能有所增加。由于无法联系上如意，胖子也不能看到自己的身体数值究竟增长了多少。这一日，胖子应邀来到武侯府做客，恰逢武侯在家，胖子赶忙向他请教武学。武侯听胖子说完，不住的开导胖子，让胖子安心做个主教，不比学这些打打杀杀的。可胖子的好奇心起来，那是九条猫都不够死的。熬不过他，加里奥为胖子做了详细的讲解。
　　“武学没有什么神秘的，本就是战场杀人术脱胎出来的。人的身体反应能力十八岁达到顶峰，一般能保持到二十五岁左右，二十五岁之后身体反应能力逐渐下降。所以十八岁之前锻炼的是掌握能力，身体不仅要反应快，更要反应准。所以多锻炼一些提高掌握能力却又不用太大身体消耗的功夫。比如看灯头，这是锻炼专注能力。劈刺树叶，这是锻炼准确度。根据身体发育的情况锻炼力量和抗击打能力，这个一般在十五岁之后开始，过早对身体反而有害。大学教的体术，可以有效增强身体的各方面能力，比如恢复能力。同样行军30公里，经常锻炼体术的人休息两个小时体能就恢复的差不多了，而一般人可能睡八个小时都恢复不了。这在打仗的时候，身体好的部队，仅靠运动就可以拖垮敌人。”
　　加里奥高速胖子，其实人最能打的年龄在二十五到三十五之间，这个时候力量和耐力最好，虽然身体反应能力有所下降，但丰富的经验可以有效弥补这一切。“真正的高手都是从战场上杀出来的，好的战斗经验可以让你少练习十年。而一副好的盔甲，可以把你的战场生存能力进行最大限度的提升。所以在各个国家，刀剑等武器都不禁止民间收藏，但是盔甲和弩箭都是禁止收藏的。一个锻炼十年武术的人，上了战场可能两下就死了，但如果能活下来，那么他的能力进步比普通人将大的多。不是军队的话，不允许大量的有杀人技能和杀人经验的人存在，所以盔甲要禁。而弩箭就是操作简单，一个小孩子只要能拉开弩铉，稍加指点就能在近距离杀死身着盔甲的勇士，所以弩箭要禁。”
　　一边说着，加里奥一边向胖子展示他收藏的盔甲和弩箭。加里奥收藏的弩箭弩身由纯钢打造，弩铉由牛筋做成，在10-30米之间可以射穿重骑兵钢甲。胖子问到，军队的弩箭都是这样的么？加里奥告诉他，军队的弩箭大都是用木头制成的，有效射击距离在10到15米左右，一般都是骑兵装备，步兵则用弓箭，因为弓箭射速快。不过相应的弓箭手的培养也比较慢，一般需要三年以上的时间。步兵弓箭的射程在50到60米左右，抛射最远可达120米，但需要特制的重箭头，否则杀伤力太低，因为箭支会发飘。面对展开冲锋的敌人，好的弓箭手不过能射出三支箭。每个弓箭手配备两只箭壶，每壶20支箭。带的再多也没用，毕竟臂力有限，距离近了，弓箭容易误伤，不如刀剑。
　　胖子问，为什么没有大点的弩箭？加里奥告诉他，弩箭需要用到弩身的张力，太大的话弩身材质承受不住。胖子想起来，在地球时看到的古代弩箭，弩身粗壮，射程可达300米，最远500米。胖子要来纸笔，把记忆中的弩箭画了出来。他告诉加里奥，弩铉可以用牛筋配合麻绳，这样使用次数可以多一些。弩箭箭矢也可以再长点，再重点。加里奥说他可以试着让军部做一些来试试。随后，胖子又想起了地球上被禁止的军械，三棱军刺。他把图画出来后，向加里奥简要说明了原理。加里奥这种杀人如麻的武将一眼就看出了三棱军刺的好处，不仅可以短兵相接时使用，长枪枪头一样可以使用，但是打造起来工艺是个问题，需要工匠好好研究一下。
　　对于身着盔甲的骑兵和步兵来说，弩兵过去都是携带斧头，但由于比较笨重，近距离接触战有点吃亏，且斧头往往容易卡在盔甲上。三棱军刺破甲效果不比斧头差，速度快，杀伤效果好，且重量轻，携带方便。加里奥对于胖子给出的这两样兵器很有兴趣，按照他的话说，如果这两种武器效果好，那么将会多出一种野战兵种，弩兵将不再是只能守城，野战的能力将大大加强。
　　未来的日子里，胖子一边锻炼身体身体一边联系格斗由于喜欢太极拳，胖子选择的兵器大都是锤，锏等重兵器。通过实践胖子发现，他这具身体的力量在20点以上，但是要想长时间使用重兵器最多也就使用十几斤的锤，这比过去小说里面的猛将差远了。但就是这样的锤，破甲效果已经非常好了，只要能打中，没有一款盔甲能挡住胖子一锤。胖子把记忆中的太极拳像模像样的给加里奥掩饰了一遍。加里奥告诉胖子，这个不能用来打人，这套拳是在模拟实战的重兵器使用，可以通过这套拳不断熟悉重兵器使用方法。在谈到太极捣捶这一式时，胖子回忆有人把膝盖都练坏了。加里奥告诉他这一招应该是把人打倒后迅速补上一脚，如果这一脚总是跺在地上，那久而久之膝盖肯定要受伤。“这套拳法重意不重形，主要是让你潜意识里面形成习惯，体验学会用力的方法，对身体也有一定的锻炼作用。”
　　转眼间，胖子进入学校已经两年了。在赛尔根的主持下，他获得了毕业证书。这一天，胖子正在教堂中午休，赛尔根前来拜访。他告诉胖子，要打仗了，皇帝陛下希望胖子能去大皇子军中做随军祭祀，胖子的安全不用担心。赛尔根告诉胖子，帝国因有商队在边境频繁被袭击，这两年里已经损失了数百人。为了维护边境治安，帝国军队与周边将大公国之间频道摩擦，时常有小规模军事冲突发生。因为不接受帝国的补偿条件，双方谈判破裂，凯尔公国等四大公国联合十余个小国组成联盟准备应对帝国的报复。“经过三十年休养生息，帝国的军力现在已经高达百万，边军可使用人数达到30万，而公国联盟的军力也在30万以上。不过帝国军队常年轮番战斗，始终保持战斗力，那些小国的军队恐怕连血都没见过。”说起这次战争赛尔根很自信，但也有担忧。“大家都知道，帝国谋而后动，必然要拿下一国，当平衡被打破后，西大陆的格局将发生重大变化，帝国统一之路将再无阻碍。所以，这些公国恐怕会血战到底。不过玛尔公国和莱斯公国的军队高层已经被帝国策反，不出意外的话，将会阵前倒戈，凯尔公国和罗德公国在会战中肯定独木难支。”
　　西大陆1130年秋，塞尔帝国与四大公国为首的十八国联盟会战于莱斯平原。是际，秋风萧瑟，战马嘶鸣。帝国两万重装骑士分成三部，前列五万轻骑，分成两部，二十万步兵分六部紧随其后，中军八千大皇子亲卫，一万禁卫军负责警戒。另外，五千皇家亲卫军，领军者是亲卫军副军团长阿尔克鲁斯，五千光明圣骑士，领军者是光明骑士，教皇的亲传弟子雷克顿。这两只部队的领军者均是战功赫赫，这在战争年代很是少见。雷克顿是宗教裁判所副所长，常年驻守阿尔克山口，与东方的异教徒战斗。阿尔克鲁斯常年驻守帝国东北部征讨镇压蛮族。这一万人的部队，全部是胖子的亲卫军，比大皇子多了整整两千人。大皇子对此并没有什么不满，按照他的话说，自己这个弟弟幼小离家，未经战阵，又是教廷派驻军队的随军大祭司，保护完善一些是理所应当的。说白了，此时教廷的威信依旧非常大，如果战阵之上大祭司有什么损失，那可能会让军心尽失。
　　在几次接触战中，胖子在高台上看到，对面骑兵显然较少，重装步兵在最前列分布，帝国军队骑兵之间空间较大，随着号令下达，两个万人队从骑兵队列中穿过，随后轻骑向两侧分散，重骑在重步后面压阵，跟随重步缓慢向前推进。由于双方前排都是重装部队，弓箭手没有将之作为攻击重点，而是在队伍后方等候时机。两支军队相聚300米时停下阵列，对面两名骑兵飞驰而出，大皇子派一员战将前去打探情况。对面两骑扔下两个人头，对着帝国军队喊道：“这是玛尔和莱斯的叛徒首级，这一次我们凯尔大公识破了你们的诡计，战场上见真章吧。”
　　大皇子在接到汇报后，转身向一名亲卫交代，要他迅速返回赛尔城，向军部次长汇报，就说外援被杀，出了内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