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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忧城位处天武帝国边界,天武帝西征北讨,并国无数,天下再无敌手,便被尊称武神,实乃天下第一,今年国运昌盛,已达巅峰之态.国师林云谓之“十全武功”,便指的是,平定金川、南谷、勒山、狄、周、公书、西晋、北光、北燕、南夷十帝国.林云赞天武帝功绩,于忘忧谷修建武神阁,表彰诸位将士,将开拓国土之功臣,篆书描画,陈列于阁内,天武帝写下序文:“兹者事定功成,写诸将士与武神阁内,朕亲御丹铅,各系以赞.不过誉、不尚藻,唯就诸将士实事录之.”
一声撕破天际的号角响起,顿时鼓声大振,鞭炮齐鸣,城墙之上旌旗蔽日.国师林云自武神阁而出,左右随行将士身披百花雕龙铠,威武异常.街道两旁,百花军相对而立,直至城门.
“打了这么久,终于要停了...”
“要是这天早来几个月,我儿子也不会....”
“据说这次大明来的是荣成公主,要与二皇子联姻,借机求和.”
今日的街道热闹非凡,百姓早已议论纷纷,天武帝国与大明帝国征战七年,久战不下,民不聊生,双方都有求和之意.不多时,便见远处一队缓缓而来,五十位羽林军在巨大的飞凤刻花金顶辇前方开路.林云此时迎了上去,说道:“天武林云,恭迎荣成公主驾到,公主万福!”从辇车上传来声音,清脆明亮,如清泉流响,动人心魄,“国师不必多礼,荣成之事,劳烦国师大驾,不甚感激.”林云继续说道:“请公主移驾至武神阁内稍歇,明日由蔡将军护送公主前往应天.”应天城便是天武帝国的都城,离此地约六百余里,约莫一周时日可达.“有劳国师了.”荣成公主说完便走下了车辇.一身金黄色凤袍,精致的脸庞如画中仙一般.周遭百姓见状感慨道,二皇子真是好运气.随即便跟着林允走进了武神阁内,百姓见此便渐渐散了.
金銮殿上,一位面如冠玉,玉树临风的少年斜坐在盘龙椅上,望着殿下的众大臣,淡淡的说道:“青龙使已沉寂两年之久,借此联姻之机,大赦天下,便让他回朝,众卿家意下如何?”这位少年竟是天武帝,只是天武帝近百岁,却是一副少年模样,恐怕早已是功参造化.“陛下,此事恐不妥,青龙此人弑杀成性,残暴不仁,眼中毫无皇威,上代青龙因琐事而杀七皇子.次代青龙更甚,入朝一天便杀要臣,诸侯皆惧之.如此嚣张之徒,圣上应当远离.”说话之人约莫五十多岁,正是太傅张宗.天武帝听了这话并没有说话,依然看着台下的群臣,又有一人站出来说道:“陛下,以臣观之,青龙此人虽嗜杀却不滥杀,自古受命中兴之君,莫不是唯才是举.陛下之才,经天纬地,所到之处,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如今天武唯恐内政不治,朝纲不正,太傅之子无才,却官至大夫,尤不念及皇恩浩荡,竟知法犯法,尚言‘谁敢斩我!’,青龙斩之,乃是民心所向.若青龙重入金庭,诸侯惧之,警言慎行,百利而无一害,乃天武之幸.”正是刑部尚书刘斌,刘斌为人刚烈,嫉恶如仇,数次欲治太傅之子张一恒之罪,因朝中势力错综复杂,屡屡重罪轻罚,得知张一恒被青龙所斩,大醉三日,大呼:“苍天有眼!”众臣见状,皆不敢言语,一书生模样,温文尔雅的青年说道:“堂堂天武帝国圣使,若贩酒端菜,徒增人笑耳,当提早入朝.”太傅还想说些什么,看了看青年,终究还是站了回去.许久无人说话,天武帝才开口说道:“既然如此,传我口喻,青龙圣使即日回朝.”
“小哥,一壶好酒,三碟小菜.”两位中年大叔走进酒馆.“娘的,那个荣成公主真好看.”其中一位说道.“胡老三,难不成你还有什么想法?要是让你家婆娘听见了,你可别再去我家躲着了.哈哈哈哈!”已经坐下的另一位中年汉子笑着说道.“我胡老三的老子怎么就没当个皇帝,害我娶个老婆又丑又凶!”胡老三说完还看了看四周,确定他那个凶老婆没来,才安心坐下.千羽安置好了进来的食客之后,趴在柜台上,手指不停的划拉着什么,指尖偶尔闪过一丝凌厉的亮光.手持一本《越女论剑》,越女者,上古剑客,出于南林越王乃使使聘之,问以剑就之术,女曰:“其道甚微而易,其意甚幽而深.道有门户,亦有阴阳,开门闭户,阴衰阳兴。凡手战道,内实精神,外示定仪。见之似好妇,夺之似惧虎.布形气候,与神俱往。杳之若日,偏如腾虎。追形逐日,光若仿佛。呼吸往来,不及法禁.纵横顺逆,直复不闻。斯道者,一人当百,百人当万。王欲试之,其验即见.”越王即加女号曰越女.据传有无名氏记录越女剑法,即成书《越女论剑》,后人认为此书记录了不止越女的剑法,此说法无从考证,也就不必深究.
千羽忽然停下来望向门外,一位青年缓缓走了进来,锦衣玉佩,卓尔不凡,就连其他的食客,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心想这是哪家的公子,怎么来这破酒馆喝酒.青年看到千羽,脸上便有了笑意,说道:“小二,上一坛酒.”说完随意找了个位子坐下.摘下背后的剑,放在了桌子上.剑身上刻有“泰阿”二字,剑身周遭仿佛有剑气环绕,甚是威严.即便食客虽不懂剑,也当知此剑不凡.千羽将酒坛放在了桌上,撇了一眼泰阿剑,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说道:“你是谁?”青年拱手回道:“在下萧林.”千羽接着问道:“祝融王的那个义子?”萧林说道:“正是.”千羽笑着说道:“你我平日并无往来,不知此时来找我何事?”萧林说道:“今日求见圣使,只为一件事,借圣使的性命一用.”千羽笑的更放肆了,说道:“借我的性命?性命如何能借?”萧林说道:“借了圣使的性命,往后在下便是青龙.”千羽看着桌子上的泰阿剑说道:“所以你带了这把剑过来?”萧林缓缓摸着剑身,说道:“毕竟圣使还是要死的有尊严些,死在这把剑下,也不算辱没了圣使.”千羽说道:“你不懂这把剑,即便是把神剑,也杀不死我.剑再有灵性,不懂它,它终究是死物.”
青年也不着急,慢声说道:“哦?圣使如何知道我不懂它?”千羽说道:“古语云,泰阿倒持,反受其害.你若是真懂它,便不会拿它来杀我!”青年默然,深知自己在气势上已然落了下风,若依此下去,自己必死无疑,不如先发制人,便说道:“剑是死物,它在我的手里,就是杀人的利器.圣使不必言语激我,我们手下见真章.”说完一股冲天的气势从其身上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