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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黑发少年的卖肉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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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起源于从东方大陆出海的人。东方的皇为了展示王朝强盛,派出庞大的舰队。船队没有目的地,任务是游历整个世界,向愚蒙中的民族宣召皇帝的恩泽。
  然而海上的神灵并没有给陆地君王面子,狂暴的海洋将舰队打散在途中。
  迷失方向的舰队在三个岛屿组成的帝国着陆,失去巨舰的人们以难民的身份留居在这里,被称为“船民”。
  最初的船民,更像是奴隶。那些年,他们猪狗不如的活着。直到教廷以拥有奴隶违背教义的法令禁止了私有奴隶。
  他们的生命在法令中拥有了合法性,仅仅在法令中。
  而船民后来展现出强大的繁衍能力和耐劳的特质,渐渐使他们获得了一些地位。第四代船民开始,已经开始从事各种行业。除了仍被歧视,生活上已经渐渐融入本地人。
  高斯是第五代船民,在这个小镇上,只剩他一个船民。爷爷遗愿骨灰能回到家乡。父母坐上了寻找东方大陆的商船,很多船民一生奋斗的目标,都是坐上商船,寻找自己的故土。
  父亲走的时候告诉自己,如果万不得已,可以到卫城投奔自己的姑姑。高斯对她没什么印象,父亲提起姑姑的时候,总说很失望。而母亲只对自己说:“活下去。”
  高斯明白这其中的意思,寻乡的船民无论结果如何,都没有再踏上这里的土地。告别,往往代表永别,但即便赴死,也是船民的归宿。
  经营着父亲的肉铺,也为镇里的邻居放羊,镇长给自己在学堂里安排了一个旁听席。随着父母离开,高斯像一根竹子一样,飞快的成长起来。这里没有竹子,那是家乡才有的植物。
  “高斯!镇长叫你过去!”
  “好嘞。”,高斯想了想,镇长要的鲜肉都是周末才送,为什么今天提前了,或许镇上来了什么客人需要招待。
  继承了好手艺的高斯利落的卸掉了一条羊腿,他虽然在学堂读了不少书,但是这一辈子估计还要靠屠宰为生。
  扛着鲜肉,路上遇到了老水手,老人们的故事,是高斯所有的精神生活,而宽阔的的海洋,都是在老水手这里听到的。
  “小混蛋,你背着这么一块好肉,是要去孝敬镇长么?你可真是个马屁精!”,水手即使牙齿掉光,还是这么粗鲁,每天都在傻开心。
  “老家伙,镇长是给钱的。”,如果说一个铜板也算是钱的话,镇长确实是付了钱的。
  “你帮我把这个还给老裁缝,确实是我借去了,我都忘记了。希望这个老不死的不要记恨我。”
  高斯接过一把剪刀,不知道都被水手借走多少年了。
  “难怪你的裤子总是开档,看来老裁缝一直记恨着。”,告别水手,高斯准备先到镇长家,这样他就可以在办完事之后,到老裁缝那里喝着他的麦酒,听他讲讲魔法师们的故事。
  “镇长先生,这是这个星期的鲜肉,上午刚宰的。”
  “很好,高斯。”,镇长点头笑笑,“你进来,今天重要的事不是这些食材。”
  屋里还有几个镇上的年轻人,感觉有些不妙。如果今天不是送肉的事,那就是要追究上周他们几个人打架的事情。
  包括高斯在内,都是镇上有名的惹祸精,这些人也都没有父母的管教。上周他们刚刚发生了一场冲突,高斯看着一个怒视自己的少年下垂的胳膊。估计这些人吃亏之后来到镇长这里告状了。
  “大人,本镇符合您要求的几个孩子都到了。您可以考考他们。”
  高斯这才看到,一个军官制服男子坐在沙发上正打量着几个人。
  “能不能告诉我,你们的父母为什么都不在了。”
  高斯这才想起,今天在场的几个人,都是无父无母的家伙,看来今天自己不会被追究了。不过这个人难道是来挑选护卫的骑士?他可不想做一个骑士的侍卫,除了屠夫之外,自己最想成为一个学者或者魔法学徒。
  “我父亲是军人,他牺牲在战场上,我母亲伤心过度病倒在床上,直到去世。”,右手垂着的少年第一个答道,他是镇长的侄子。
  如果说一个逃兵被自己的长官枪毙也叫牺牲,一个风骚的寡妇因风流病去世也算伤心过度,那他说的倒是实情。
  “我爹是个商人,我是他在外面做生意时生的。后来他在外面讨了老婆,就没再回来。”,这是镇长侄子的跟班,他说的倒是事实。
  “我爸是个贼,他被打死了。我妈妈是个疯子,是我爸从外面骗过来的,后来被我爸打死了。”,这个小子是个硬骨头,其实他并不知道,他小的时候母亲发疯要咬死自己,父亲为了保护他才失手杀了母亲。
  黑衣男子听到这里,说:“你和我的遭遇很像。”
  镇长急忙说:“大人,第一个讲话的少年最优秀,有着很好的家风、不屈的性格,还有强壮的体魄。”
  男子没有答话,看着高斯。
  镇长这么急着为侄子说话,看来很想侄子被选中,高斯意识到也许是好事。
  “我父母回家了,我是船民。”,说罢摘下了帽子,露出黑色的短发。
  “我向您保证大人,他们几个中,第一个讲话的是最勇敢的,他总是第一个,任何事情都是,每一次都是。”
  高斯也很“配合”镇长,说:“对,我为镇长的话保证,上周打架就是他先动的手,每一次都是。”
  镇长的表情在高斯这一句话中完成了从晴到阴的转变。
  男子很有兴趣的看着:“那结果呢?”
  “他也是第一个跑的,每一次都是。”,高斯继续为镇长的话佐证。
  “那么谁是最后的胜利者呢?”,男子继续问。
  第三个讲话的少年指着高斯:“他,他卸了我们三个的胳膊。这个小子会把人的关节弄脱节。”
  “胡说,你才是胜利的一方,你撕破了我的衣服,我要老裁缝给我修好花了两个铜板,而你们除了疼几天,根本就没有什么损失,最后还要我无偿的帮你们接上,我又损失了收入。”,高斯反驳。
  男子脸上漏出了点笑容:“看来你很懂得胜负,我很好奇,你怎么会卸开别人的关节的?”
  “老爷,我是个屠夫,一刀下去如果羊还到处跑,血就会洒的到处都是。所以得有点窍门让他们老实点。”
  镇长很恶毒的瞟了一眼高斯,转脸谄媚的看着男子:“大人,我还是向您推荐这位少年,毕竟我看着他们长大,对他们的一举一动都非常了解。”
  高斯很是认同的接话:“老爷,镇长说的不假。我们几个镇长一星期看见一次就不错了,他,镇长每天都看着,那间屋子就是他住的。”
  黑衣男子并不在乎第一个少年跟镇长什么关系,他拿出几颗小石子。
  “跟着我走的人,会从我身上学习到很多东西,而我最擅长的就是瞄准和射击。”,男子看着几个人,“如果你们想露一手的话,酒馆的招牌上那个鸟窝够烦人的。”
  镇长脸上露出了喜色,别的不敢说,侄子弹弓的准确度绝对是最好的,高斯这点绝对无法再耍什么花招。
  那个鸟窝的位置很高,一般顽皮的少年很难用弹弓击中。而侄子最大的乐趣,就是用弹弓打死窝里探出头的小鸟。
  第二个,和第三个少年都试过了,他们的弹弓不仅小而无力,甚至连招牌都没碰到。
  镇长很得意的看着侄子,要知道考试才是这场选择的重点,如果能跟在这位大人左右,那自己将来可以借着侄子的威风在其他几个镇长面前直起腰杆了。
  然而侄子煞白的脸色,让他感到不对劲。这本来应该是侄子最得意的项目,甚至连这场考试都是自己建议的。
  镇长侄子很窝火,碍于面子没有上门求高斯接上胳膊,现在拉弹弓的手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一直隐瞒着叔叔。谁知道叔叔说的能获得大人青睐的关键在这里。
  看到侄子不争气的表现,镇长正在琢磨用什么样的技巧让高斯也出出丑,毕竟镇上无父无母的少年里稍微出色些的也就只有他了。
  高斯平时没机会玩弹弓,也没有像其他孩子一样怀里老是放着一把弹弓。镇长很好心的把侄子那把精致又大力的弹弓递了过去。当然,他松开了一边的弓弦。
  “老爷,这个玩具我真不怎么会用。不过我放羊的时候,如果羊跑的太远,我一般会这么赶它们。”,高斯嘴上说着,手里没停,直接把石子扔向了鸟窝。
  “啪!”刚才镇长递给高斯的是一块又重又大的石子,被石子一撞,本来结实的鸟窝应声落下。同时摔到地上的,还有镇长那颗心。
  男子抬手做了一个手势,一辆马车架了过来,他拍拍高斯的肩。
  “你,跟我走。”
  高斯没想到这位老爷的决定如此干净利落,自己甚至还没有考虑一下要不要去呢。
  “老爷,我能不能回家收拾几样东西?还有几家的肉还没送呢,都收了钱了。”
  “我会带着你去收拾东西,至于你的生意,我想镇长推荐的这位少年如此优秀,自然由他接手不在话下了…..”
  高斯听大人如此安排,走到那小子面前,拉起了他的右手甩了一下,“咔”的一声,少年脸上轻松了很多。
  “谢谢。”,少年没想到高斯还能表现出一点仗义。
  高斯表情非常真诚。“不用谢,五个铜板。”
  带好了自己简单的几件行李,高斯总算明白了镇长为何如此费劲想把侄子塞给这位大人,从上路开始,高斯享受到的待遇,不亚于任何一位地方总督。
  这辆马车,比总督来巡视那辆更阔气。大人递来的酒也比老裁缝的麦酒高出几个档次。
  “老爷,我叫高斯。”,看起来不用像骑士护卫那样,从一个下人做起了。
  “我知道了,不过,以后你会渐渐忘记这个名字。”
  “哈?”,高斯没明白。
  “你需要记住的第一件事,就是我的名字和你以后的名字,叫’塔人’。”
  塔人把高斯将面对的事情解释了一下。和高斯一样,塔人也是无父无母的孩子,当时被也是这样被征召到一个特殊的学校,或者说军营。
  他从那时开始,享受着最上流的生活,但是也被最严苛的训练所折磨。塔人,指的是塔顶之人,他们看得最远,是顶端的人。
  他们不生产任何价值,就能享受到最好的生活,享有超然的权利。
  而他们付出的代价就是,随时可能被牺牲的生命。但是这很快成了一句玩笑话,因为塔人太强大,他们还从来没有队员在战斗中牺牲过。
  高斯害怕的心终于回到了肚子里,强大到死不了,这本身就….太有诱惑力了。
  和老水手讲的为国家工作的特殊人士不一样,塔人并非冷冰冰不苟言笑,他很善于交流,甚至通过交谈指出高斯在小镇学堂上学来的知识中的谬误,给高斯补充了很多见识。
  回营的路上,高斯并没有感觉到自己是个去从军的新兵,反而更像一个跟着教师去郊游的学生,
  “塔人为谁而战?”,赶了两天的路,到当地的旅店休息一下,很乖巧的替大人拎着箱子,高斯问了一句。
  他从塔人口中听说朝廷中党派林立,塔人也不是唯一的特殊队伍。
  “你没有正式通过塔人的考核,所以现在还不能知道。”,塔人回答,“在那之前你只需要记得,远离’正义士’就行了。”
  “他们是什么人,听起来也是正义的?”
  “自以为是除魔者的恶魔罢了。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精神上的东西叫意识形态,这是最重要的立场,我们和他们,意识形态有着根本的区别。这很艰深,现在你的注意力不要放在这上面。”
  “如果都是正义的,为什么要互相敌视。”
  “意识形态不同,就是对正义的标准有不同的看法。比如,一个人很痛苦,让你帮忙杀了他。杀死他你剥夺了他生的权利,但解除了他的痛苦。不杀他让他继续痛苦,而却为他保留了性命,做法截然相反,但是都出自不同的正义观点,这就是矛盾所在。”
  “您觉得哪个选择是正义的?”
  “让他活下去,即便痛苦。只有活着才能看到结果,才会明白痛苦是否值得。”
  高斯觉得这个话题不是很有趣,就换了一个:“我什么时候才能向您学习强大的本领?”
  “是不是觉得这一路过于享受?”
  “有那么一点点,除了吃就是玩。我都快成个少爷了。”,高斯嘿嘿笑着。
  “就把这一路的轻松当做我的补偿吧,回去之后你可要吃点苦头了。”,塔人的微笑很和蔼,没人会把这幅表情的人当成一个杀伐决断的战士。
  高斯不以为然,对船民来说,吃苦就是他们一生的主旋律。
  旅店老板很热情的接待一行人,这家比较高档的旅店,连马夫睡的地方都是单独的床铺。
  高斯眼光被窈窕的女招待吸引了,女人曼妙的曲线透漏出一种英气,双手习惯性的搭在自己的胯骨上,这个撩人的动作,让血气方刚的少年很难挪开视线。
  胖胖的老板是个热心人,把他们当成了旅行者,给了很多游玩的建议。旅店里客人并不多,除了自己一行,只有一个老人和他的儿子。
  “真难得啊,这个月份本来应该有很多过往客商的,没想到我们入住的时间恰好避开了人来人往的高峰,这样的话,饭菜也会比平时更可口。”
  随性的马夫对招待很满意,忙乱的时节,旅店周到的服务很难得。
  “你要照看好我们的马,尽量明天上路,有些反常。”,塔人警觉性很高,虽然目前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事情。
  “年轻人,看来你们也是带着收成回家的生意人吧。”,坐在大厅沙发上的老者看到塔人,提供了一些咨询,“想必你也听说了,下一个城市的道路被雨季的山洪冲毁了,商家避开了这条路,昨天刚到这里的时候,派我儿子去前面打探过。除了原路折返,绕道山林。没有什么好的选择了。”
  “原来如此,谢谢您的指点,不然我还真的会走冤枉路。”,塔人很礼貌的表示了谢意,回头又对高斯说,“如果你仍然觉得食欲不振,早点休息吧,这边饭菜都比较油腻。”
  高斯最近食欲很好,不过塔人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说句话。
  “我还是去休息吧,想到肉上面那渗出的油脂,我就感觉到反胃。”,说完走向自己房间。
  塔人进来的时候,高斯正在啃着肉干,这是路上的干粮。
  “你反应很快,这里肯定不正常。”
  高斯也有这种感觉,但是他说不出来具体哪里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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